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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春節的名家散文(精品多篇)

寫春節的名家散文(精品多篇)

寫春節的名家散文(精品多篇)

寫春節的名家散文 篇一

春節,民間俗稱過年,是國人諸多節日中的盛典。年節的記憶是從童年開始,就像掀過的一頁頁日曆,疊加成厚厚的一本書,當我們再重新翻開來看時,就會被那些記憶所吸引,對那些過往無比珍惜——題記

春節給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那滿眼的色彩,綠、粉、黃等,最為搶眼的還是紅色。紅的對聯、紅的年畫、紅的窗花、紅的燈籠、鞭炮炸後那紛紛飛落如蝶般的紅色紙屑……

兒時的農村還很清貧。在北方,每年只能種一茬莊稼,所以農人門過着半年農作半年閒的日子,雖然清苦些,但也愜意自得,那種閒逸是現在人無法體會得到的。

每年一進入冬季,農忙閒下來的女人門就開始張羅年節的東西,她們開始納鞋底、做新鞋、拆洗被褥,縫新衣服。大姑娘小媳婦則開始買上些彩紙,聚到一起,坐在熱炕上,把那些五顏六色的彩紙巧妙地摺疊成各種形狀,放在炕上的小方桌上,拿起剪子,剪窗花剪年畫。那時的農村,沒人捨得花錢去買這些,用不多的錢,買些彩紙,自己動手,她們手中的剪子旋轉飛舞,不停地閉合,剪尖飛快地咬着手中的彩紙。不一會功夫,一些活靈活現的圖案就呈現在眼前了。那些栩栩如生的戲裏人物、吉祥花鳥、魚蟲、動物等就鮮活起來,擺在桌上、炕上、掛在牆上,惹得孩子們圍着就像看大戲一樣,大姑娘小媳婦們卻沾沾自喜,欣賞着一幅幅逼真喜氣的圖案,嘴角都彎成了上弦月。

一到臘月,年的氣息愈加濃厚,粉刷房屋、打掃衞生、置辦年貨。年貨都是自家產的,如瓜子、大豆、豌豆、炒熟。熬麻糖、炸果子、炸麻花、炸江米條、壓粉條等,人人臉上都充盈着喜氣,孩子們更是高興,他們尾在大人們的身後,雖然凍得小臉通紅,跺腳哈手,也是不願離開。和大人們一起幹着一些他們並不會乾的活,大人們也樂得其中,幫家裏幹活成為孩子們最大的樂趣。

好不容易盼到臘月二十八九,大家就該忙着貼窗花,貼春聯了,孩子們忙活着幫孃親姐姐遞窗花送漿糊,看着雪白的窗户格子上貼滿鮮活的窗花,孩子們咧着小嘴笑,指手畫腳,數叨着那些是姐姐剪得,那些是嫂子剪得,還爭着講窗花的寓意,儼然個個是小小故事家。

貼春聯,農村稱貼對子,也是孩子們願意並搶着乾的事,春聯不像現在街市上買的那些,千篇一律,都是一些耳熟能詳的現成句子。記憶中農村寫的春聯語言質樸、簡潔、風趣,卻飽含着農人們對美好事物以及來年豐收的期望。大紅的紙寫上黑色的字,雖然有些字句,孩子們不太懂,但還是樂此不疲地跑東家串西家看各家大門上的春聯,頂着紛飛的雪花,時不時會摔倒,但還是相互激烈地爭論着誰家的好與壞,就像都是些行家一樣。還有些人家沒有會寫字的,又不喜歡去找人代筆,就會在春聯上或畫或剪上家禽五穀,分為上下聯,貼在大門上,也別有一番韻味。

春節太多東西讓我無法忘懷。有些習俗雖然隨着歲月變遷已經消失,卻無法從心靈深處剔除,就如兒時的燈巷,雖然現在已經不存在了,但那份記憶始終無法抹去。

記得村裏的大人們除了諸多年事以外,最重要的就是家家自己做燈籠,村裏的好幾條街巷都命了名字,有女兒節、媳婦街、男子街、婆公街,村裏的幹部會佈置任務,讓各家按着自家的人員製作燈籠,從年三十就掛到各條街道,標上自己的名字,一直到過了二月二才摘掉,也預示着春節結束

那些未出閣的姑娘們心思巧妙,將戲劇人物、飛鳥走獸、瓜果蔬菜、各種農作物做成燈籠,掛到女兒街。那些燈籠都藴含着姑娘家的心思,希望哪個小夥子能讀懂燈籠上的心事,喜結連理。媳婦們則是暗自和姑娘們較勁,也是別出心裁製作出更加漂亮的燈籠,希望得到公婆丈夫的誇獎,得一個好媳婦的名聲。男人們、公婆們各期所好製作出各種不同巧妙的燈籠,孩子們更是調皮好奇,用千奇百怪的想法,讓大人們將其實現並作出他們最終滿意的作品才肯罷休。他們並不把自己的燈籠掛在哪一處,而是在晚上就會從各自家中提着燈籠走街串巷,那些花卉、魚蟲、動物小燈籠在孩子們的手中形成一條獨特的農村年節夜景。記得我們遊走每一條掛滿燈籠的街巷,怎麼也也看不到同樣的燈,現在回想起,真是敬佩當時人們的那種執着和認真。

過了正月十五後,村民門開始投票評出最好最有創意的燈籠,發獎品。説是獎品,其實就是讓村裏的年輕人敲鑼打鼓到家裏送上一塊村裏製作簡單的匾,相當於現在的獎牌吧。這家人今年在村裏就享受着極高的榮譽,是村裏人學習的榜樣,也是下年度要競爭的對手。

春節雖然預示着春天的開始,但記憶中卻很寒冷,大片的雪花將小村裝扮的潔淨而明亮,映襯的對聯,燈籠愈發鮮亮,那些色彩在雪白中愈顯其嬌,攪蕩着小村的寧靜,讓春天的腳步也凌亂了幾分。

過年,那份兒時的歡喜,散亂在記憶深處,深刻在心裏。

寫春節的名家散文 篇二

按照北京的老規矩,過農曆的新年(春節),差不多在臘月的初旬就開頭了。“臘七臘八,凍死寒鴉,”這是一年裏最冷的時候。可是,到了嚴冬,不久便是春天,所以人們並不因為寒冷而減少過年與迎春的熱情。在臘八那天,人家裏,寺觀裏,都熬臘八粥。這種特製的粥是祭祖祭神的,可是細一想,它倒是農業社會的一種自傲的表現——這種粥是用所有的各種的米,各種的豆,與各種的乾果(杏仁、核桃仁、瓜子、荔枝肉、蓮子、花生米、葡萄乾、菱角米……)熬成的。這不是粥,而是小型的農業展覽會。

臘八這天還要泡臘八蒜。把蒜瓣在這天放到高醋裏,封起來,為過年吃餃子用的,到年底,蒜泡得色如翡翠,而醋也有了些辣味,色味雙美,使人要多吃幾個餃子。在北京,過年時,家家吃餃子。

從臘八起,鋪户中就加緊的上年貨,街上加多了貨攤子——賣春聯的、賣年畫的、賣蜜供的、賣水仙花的等等都是隻在這一季節才會出現的。這些趕年的攤子都教兒童們的心跳得特別快一些。在衚衕裏,吆喝的聲音也比平時更多更復雜起來,其中也有僅在臘月才出現的,象賣憲書的,松枝的、薏仁米的、年糕的等等。

在有皇帝的時候,學童們到臘月十九日就不上學了,放年假一月。兒童們準備過年,差不多第一件事是買雜拌兒。這是用各種乾果(花生、膠棗、榛子、栗子等)與蜜餞攙合成的,普通的帶皮,高級的沒有皮——例如:普通的`用帶皮的榛子,高級的用榛瓤兒。兒童們喜吃這些零七八碎兒,即使沒有餃子吃,也必須買雜拌兒。他們的第二件大事是買爆竹,特別是男孩子們。恐怕第三件事才是買玩藝兒——風箏、空竹、口琴等——和年畫兒。

兒童們忙亂,大人們也緊張。他們須預備過年吃的使的喝的一切。他們也必須給兒童趕快做新鞋新衣,好在新年時顯出萬象更新的氣象。

二十三日過小年,差不多就是過新年的“彩排”。在舊社會裏,這天晚上家家祭灶王,從一擦黑兒鞭炮就響起來,隨着炮聲把灶王的紙象焚化,美其名叫送灶王上天。在前幾天,街上就有多少多少賣麥芽糖與江米糖的,糖形或為長方塊或為大小瓜形。按舊日的説法:用糖粘住灶王的嘴,他到了天上就不會向玉皇報告家庭中的壞事了,現在,還有賣糖的,但是隻由大家享用,並不再粘灶王的嘴了。

過了二十三,大家就更忙起來,新年眨眼就到了啊。在除夕以前,家家必須把春聯貼好,必須大掃除一次,名曰掃房。必須把肉、雞、魚、青菜、年糕什麼的都預備充足,至少足夠吃用一個星期的——按***慣,鋪户多數關五天門,到正月初六才開張。假若不預備下幾天的吃食,臨時不容易補充。還有,舊社會裏的老媽媽論,講究在除夕把一切該切出來的東西都切出來,省得在正月七年級到初五再動刀,動刀剪是不吉利的。這含有迷信的意思,不過它也表現了我們確是愛和平的人,在一歲之首連切菜刀都不願動一動。

除夕真熱鬧。家家趕作年菜,到處是酒肉的香味。老少男女都穿起新衣,門外貼好紅紅的對聯,屋裏貼好各色的年畫,哪一家都燈火通宵,不許間斷,炮聲日夜不絕。在外邊作事的人,除非萬不得已,必定趕回家來,吃團圓飯,祭祖。這一夜,除了很小的孩子,沒有什麼人睡覺,而都要守歲。

元旦的光景與除夕截然不同:除夕,街上擠滿了人;元旦,鋪户都上着板子,門前堆着昨夜燃放的爆竹紙皮,全城都在休息。

男人們在午前就出動,到親戚家,朋友家去拜年。女人們在家中接待客人,同時,城內城外有許多寺院開放,任人遊覽,小販們在廟外擺攤、賣茶、食品、和各種玩具。北城外的大鐘寺、西城外的白雲觀,南城的火神廟(廠甸)是最有名的。可是,開廟最初的兩三天,並不十分熱鬧,因為人們還正忙着彼此賀年,無暇及此。到了初五六,廟會開始風光起來,小孩們特別熱心去逛,為的是到城外看看野景,可以騎毛驢,還能買到那些新年特有的玩具。白雲觀外的廣場上有賽驕車賽馬的;在老年間,據説還有賽駱駝的。這些比賽並不爭取誰第一誰第二,而是在觀眾面前表演騾馬與騎者的美好姿態與技能。

多數的鋪户在初六開張,又放鞭炮,從天亮到清早,全城的炮聲不絕。雖然開了張,可是除了賣吃食與其他重要日用品的鋪子,大家並不很忙,鋪中的夥計們還可以輪流着去逛廟、逛天橋、和聽戲。

元宵(湯圓)上市,新年的高潮到了——元宵節(從正月十三到十七)。除夕是熱鬧的,可是沒有月光;元宵節呢,恰好是明月當空。元旦是體面的,家家門前貼着鮮紅的春聯,人們穿着新衣裳,可是它還不夠美。元宵節,處處懸燈結彩,整條的大街象是辦喜事,火熾而美麗。有名的老鋪都要掛出幾百盞燈來,有的一律是玻璃的,有的清一色是牛角的,有的都是紗燈;有的各形各色,有的通通彩繪全部《紅樓夢》或《水滸傳》故事。這,在當年,也就是一種廣告;燈一懸起,任何人都可以進到鋪中參觀;晚間燈中都點上燭,觀者就更多。這廣告可不庸俗。乾果店在燈節還要作一批雜拌兒生意,所以每每獨出心裁的,製成各樣的冰燈,或用麥苗作成一兩條碧綠的長龍,把顧客招來。

除了懸燈,廣場上還放花合。在城隍廟裏並且燃起火判,火舌由判官的泥像的口、耳、鼻、眼中伸吐出來。公園裏放起天燈,象巨星似的飛到天空。

男男女女都出來踏月、看燈、看焰火;街上的人擁擠不動。在舊社會裏,女人們輕易不出門,她們可以在燈節裏得到些自由。

小孩子們買各種花炮燃放,即使不跑到街上去淘氣,在家中照樣能有聲有光的玩耍。家中也有燈:走馬燈——原始的電影——宮燈、各形各色的紙燈,還有紗燈,裏面有小鈴,到時候就叮叮的響,大家還必須吃湯圓呀。這的確是美好快樂的日子。

一眨眼,到了殘燈末廟,學生該去上學,大人又去照常作事,新年在正月十九結束了。臘月和正月,在農村社會裏正是大家最閒在的時候,而豬牛羊等也正長成,所以大家要殺豬宰羊,酬勞一年的辛苦。過了燈節,天氣轉暖,大家就又去忙着幹活了。北京雖是城市,可是它也跟着農村社會一齊過年,而且過得分外熱鬧。

在舊社會裏,過年是與迷信分不開的。臘八粥,關東糖,除夕的餃子,都須先去供佛,而後人們再享用。除夕要接神;大年八年級要祭財神,吃元寶湯(餛飩),而且有的人要到財神廟去借紙元寶,搶燒頭股香。正月初八要給老人們順星、祈壽。因此那時候最大的一筆浪費是買香蠟紙馬的錢。現在,大家都不迷信了,也就省下這筆開銷,用到有用的地方去。特別值得提到的是現在的兒童只快活的過年,而不受那迷信的薰染,他們只有快樂,而沒有恐懼——怕神怕鬼,也許,現在過年沒有以前那麼熱鬧了,可是多麼清醒健康呢。以前,人們過年是託神鬼的庇佑,現在是大家勞動終歲,大家也應當快樂的過年。

寫春節的名家散文 篇三

在新年前後,西伯利亞的冷空氣頻頻南下,使我國北方大部分地區普降瑞雪,那片片晶瑩剔透的小雪花姿意地飄蕩着,悠悠然然地飄蕩着,撲向大地的懷抱。雪的降臨使山河煥然一新,望長城內外,唯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好一派雄渾壯哉的北國風光。

其中每到冬天,人們對雪的祈盼都是如此的強烈,有如人們在陽春對春雨的渴望,盛夏對彩虹的喜愛,晚秋對紅葉的迷戀。雪儼然成了冬天的代名詞,沒有雪的冬天是無法想象的,至少是不完整的。少了一份詩情畫意,少了一份浪漫情懷,少了一份福祉的憧憬,少了一份理想的寄託,使生活變得枯燥單調、缺乏品味。所以説雪是冬天不可或缺的靈魂,就如同冬天是四季必不可少的一樣。

冬天和它的衍生體——雪,人們總是糾纏在一種矛盾的情緒中。一般來説,人們不太喜歡冬季,恐懼它嚴酷無情的寒氣,咀咒它清冽刺骨的寒風,卻喜歡冬天的雪花。喜歡看着小雪花在温熱的掌心中慢慢地融化;喜歡下雪的時候深深地吸一口濕潤的略帶甜味的空氣;喜歡在潔白的雪地上留下一行行自己的足跡;喜歡看雪地上的孩子們自然綻放的那紅彤彤的笑臉。有雪的冬天真好!

其實人們對雪的喜愛是由衷的,雪花是冬的使者,那鵝毛般優雅的美、那曼妙的舞姿,最能喚起人們心中温馨的愛。踏雪尋梅的浪漫之旅,會使心靈在不經意間得到淨化和昇華。雪帶給人間的恩澤也是實實在在的,瑞雪兆豐年這句話就是這種情感的真實寫照。令人汗顏和愧疚的是,人在與雪的互動中總是無休止的索取,而雪只是一味地默默奉獻。儘管雪的生命美麗而短暫,但在人們的心目中,這份美麗卻是永恆的。

如果有機會在高空中欣賞雪景,那景緻一定是氣象萬千。廣袤的土地上,有雪線的地方如同一條漫漫無際的白鏈,白雪皚皚,跌宕起伏,銀裝素裹,蜿蜒盤桓,在陽光的輝映下銀光閃爍;又像是上天送來的潔白的哈達,聖潔得不可思議。也許上天通過下雪這種方式向我們人類傳遞着一種信息,隱喻着一種暗示,那就是以包容之心來面對人生,面對一切。仔細想想,那輕盈美麗的小雪花並不挑剔着陸點,它們悄然而至,看似輕描淡寫,積少成多就有了海納百川般的廣闊胸懷,摧枯拉朽般的巨大能量,犧牲了自己,擁吻着天下。雪落下的地方,山川大地白玉無瑕,還自然一份寧靜,還人間一份純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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