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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封簡介(合集3篇)

布封簡介(合集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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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封簡介(合集3篇)

篇1:布封簡介

《馬》分析

課文研討

一、整體把握

這是一篇介紹馬的科學小品,也是一篇優美的散文。作者用文學的筆調,描繪了馬在兩種生存狀態下的不同形象,字裏行間,流露出作者對“在無垠的草原上”“自由自在地生活着的馬匹”的由衷讚美,對“被人養育”“經過訓練”“供人驅使”的馬的深刻同情。

全文可以分成兩個部分,第一、二段寫的是人類馴養的馬,第三、四、五段寫的是天然野生的馬。通過對比表現了兩種狀態下馬的不同生存狀況。

文章一開始就提出了馬和人的關係問題:“人類所曾做到的最高貴的征服,就是征服了這豪邁而剽悍的動物──馬……”被征服之後的馬具有怎樣的品格呢?第一段中作者集中描述了這種馬的兩點品格:一、勇毅。無論是在疆場上,還是在平時的射獵、演武、賽跑時,它們都精神抖擻、慷慨以赴,與主人同生死、共榮辱。二、馴良。它們不但屈從人類的操縱,還會迎合別人的心意。它們“無保留地貢獻着自己”,為人類做各種服務。自由豪邁的動物,成了低眉順目的工具,“超出自己的力量,甚至於捨棄生命以求服從得更好”的品格,更可以看作是一種悲哀的墮落。

人類又是怎樣對待這位“捨己從人”的“朋友”的呢?文章第二段主要介紹了人類對馬的奴役。人類訓練它,教育它,無非讓它更具奴性、更多束縛而已。“它的教育以喪失自由而開始,以接受束縛而告終”,這句話概括了人對馬的“情意”。不僅如此,人們還怕這樣也扼殺不了馬的偉大的天性,還要用“銜鐵”“馬刺”“鐵釘”殘忍地禁錮它。即使它想回歸原始的狀態,也是不可能了,“它們渾身的姿態都顯得不自然”,“再也不會因此而顯得自由活潑些了”。人類已經把馬徹底地摧殘了。

更悲慘的是,被摧殘的馬,又從人類勞役的工具,淪為人類惡性的奴隸。許多人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擺闊綽”“壯觀瞻”,給馬“戴上黃金鍊條”,把馬的“項鬣編成了細辮”,“渾身蓋着絲綢和錦氈”,馬成了人類的玩物。

人們常説馬是人類的朋友,如果在“朋友”華美的概念下是這樣的內涵,那麼,我們只好承認:馬是人類的朋友,人類卻不是馬的朋友。

我們所見的“馬”,已經不是真正的、原始意義上的馬了。馬原本是什麼樣的動物呢?文章用了三個段落,分別從三個方面描摹大自然中的野馬。

美質:它們自由自在地生活,“既不受拘束,又沒有節制”,“因不受羈勒而感覺自豪”“不屑於受人照顧”。在大自然中“呼吸着清新的空氣”,被賦予“強壯、輕捷和遒勁”的美的品性,具有“充沛的精力和高貴的精神”。

美德:天性“絕不兇猛”,熱愛和平;它們羣居行動,團結和睦;它們相互之間沒有“妒忌”,從不為一己之私爭鬥。

美貌:它們的身體是大自然的傑作,在所有的動物中,馬是“身材高大而身體各部分又都配合得最勻稱、最優美的”。作者用它和另外七種動物作了比較,盛讚馬的高貴姿態。

布封是人文主義思想的繼承者和宣傳者,在他的小説詩歌文學作品中慣常用人性化的筆觸描摹動物。本文中的馬就被賦予了人性的光彩,它像英勇忠義的戰士,又像馴服誠實的奴僕,像豪邁而獷野的遊俠,又像典雅高貴的紳士。

二、問題研究

1.如何理解“它的教育以喪失自由而開始,以接受束縛而告終”?

首先,“教育”一詞是擬人化用法,指的是人類對馬的馴養。其次,“以喪失自由而開始”指馬一出生就受到人的照顧,被人餵養,而不是自由自在地自己去尋找食物;“以接受束縛而告終”,包含兩層含義:(1)指馬被套上韁繩,披上鞍轡,戴上銜鐵,釘上蹄鐵;(2)指馬從思想上接受服從的觀念,服從成為馬的天性。文章用這一句話概括了人類對馬所做的一切,表達了作者對馬的深刻同情,同時也寄託了作者的社會政治理想。

這句話很容易讓學生們聯想到目前的教育體制和教育制度,誠然,生活中確實有些學生被僵化的知識、填鴨式的教學方法束縛住了頭腦,一切按書本、教條行事,不知道根據具體情況靈活變通,也有些學生成為分數的奴隸,空有理論,沒有實際本領,教育好像也成了奴役人、扼殺人的個性的工具了。不可否認,我們的教育確實存在着這樣或那樣的問題,但是那是教育的一時偏差,和對馬的奴役“教育”不同,我們的教育是以提高學生的綜合能力和素質為目的。教育目的從應試到以素質教育為中心的轉變,就明確地説明了這一點。

2.第二段中,“就是那些奴役狀況最和婉的馬,那些只為着擺闊綽、壯觀瞻而餵養着、供奉着的馬,那些不是為着裝飾它們本身,卻是為着滿足主人的虛榮而戴上黃金鍊條的馬,它們額上覆着妍麗的一撮毛,項鬣編成了細辮,滿身蓋着絲綢和錦氈,這一切之侮辱馬性,較之它們腳下的蹄鐵還有過之無不及”中“這一切”指什麼?為什麼説它對於馬的侮辱,要超過蹄鐵?

“這一切”是指馬額上覆着妍麗的毛、編成細辮的項鬣、蓋滿身體的絲綢和錦氈等一切視馬為玩物、無視馬的天性的裝飾物品。因為蹄鐵只能有限地束縛馬的身體,而“這一切”,卻使馬失去人的夥伴的平等地位,淪為人類的奴隸和玩物,馬之為馬的特性喪失殆盡,精神的泯滅是最大的悲哀,所以是比蹄鐵等身體上的束縛更為嚴重的。

練習説明

一、本文既寫了人工馴養的馬,又寫了天然野生的馬。反覆閲讀課文,説説這兩種生存狀態中的馬各有什麼特性,你更欣賞哪種馬?為什麼?

設計本題的意圖是,引導學生整體把握課文的主要內容,理解作者的感情傾向,培養學生的概括能力。

人工馴養的馬的主要特徵是:勇毅,與主人同生死、共榮辱;馴良,服從主人的操縱,滿足主人的願望,無保留地貢獻自己,甚至是生命。

天然野生的馬的主要特徵是:有大自然賦予的美質,即充沛的精力和高貴的精神,天性決不兇猛,只是豪邁而獷野,熱愛和平;它們羣居行動,團結和睦;它們相互之間沒有“妒忌”,從不為一己之私爭鬥。它們的身體是大自然的傑作。

二、文章在描述馬的外在特徵時,用了許多其他的動物作比較。這樣寫有什麼好處?試用同樣的方法描述一個自己養過或見過的小動物。

設計本題的意圖是,引導學生把握本文對比描寫的方法,體會這種寫法的好處,並把閲讀和寫作相結合,引導學生將在閲讀中學到的方法運用到實際的寫作中去,提高學生的寫作水平和文字表達能力。

教學建議

一、本文語言優美,文筆流暢,詞彙豐富。應引導學生反覆誦讀,積累優美的詞句,體會文章的精美之處。結合本單元的教學重點,啟發學生就文中的部分語句或段落髮表個人見解。

二、本文多處運用對比描寫,教學時可以引導學生多加揣摩,學會運用。但有一點必須提請同學們注意,作者在將馬的外形和其他動物進行比較時,態度不是很客觀的,因為動物的外形是它們在漫長的進化過程中為適應自然環境自行演變的結果,無所謂優劣。教師要引導學生恰當地運用這種對比描寫的方法。

三、介紹小動物的文章有很多,在七年級上冊中我們學過法布爾的《綠色蟈蟈》,可以找來與本文進行對比,看看它們對動物的描寫有什麼相同和不同之處。

有關資料

一、作者介紹(鮑文蔚)

布封(1707-1788),法國博物學家、作家。生於勃艮第省的蒙巴爾城。貴族家庭出身,父親曾為州議會法官。從小受教會教育,愛好自然科學。26歲入法國科學院。1739年起擔任皇家花園(植物園)主任。1753年被法蘭西學院接受為院士。他用畢生精力經營皇家花園,並用40年時間寫成36卷巨冊的《自然史》。

布封的主要著作《自然史》是一部博物志,包括《地球形成史》《動物史》《人類史》《鳥類史》《爬蟲類史》《自然的分期》等幾大部分,對自然界作了唯物主義的解釋。他根據大量的實物標本作推論,反對“權威”的臆説,提出了許多有價值的創見,為後來的科學家引路。經他解釋的宇宙裏沒有上帝的位置,宇宙的主人不是上帝而是人。人是自然界的中心,決定他周圍的一切。

作為科學家,布封頗受詆譭,作為文學家,卻受到普遍的頌揚。他寫的《自然史》,筆鋒富於感情,其中《自然的分期》是一部史詩,他對獅、虎、豹、狼、狗、狐狸的獵食,海狸的築堤,用形象的語言,作擬人的描寫,生動活潑,至今仍為人們所喜愛。

布封在法蘭西學院入院儀式上的講演《風格論》中提出,一個作家必須將自己的思想載入不朽的文字,始能不為他人所掠奪,而垂於久遠。思想是公物,而文筆(即風格)則屬於作家自己,科學在不斷進步,科學論點肯定要被新的研究成果超過,而文章風格卻是後人無法代替的。法語中一般所説的“文如其人”或“文即其人”,就是從布封的名言“風格是屬於個人的”中引申而來的。

(摘自《中國大百科全書·外國文學》,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1982年版)

二、《法國文學史》對布封的評價

布封以卷帙浩繁的《自然史》而聞名。資產階級文學史家根據氣質、性格等次要原因,把布封視為與啟蒙運動作家“截然不同”“遊離於18世紀之外”的作家。但是,從布封所宣傳的唯物宇宙觀、重思想內容的文藝思想,以及屬於人文主義傳統的社會政治理想來説,他與18世紀的啟蒙運動是完全合拍的。他雖然在自然科學方面以他自己的方式進行工作,但他的貢獻匯入了啟蒙思潮這一時代精神的主流。他的《自然史》,以其基本的唯物主義思想和巨大的規模,和狄德羅主編的《百科全書》有某些相似,當然,其戰鬥性遠遠不能和《百科全書》相比。

布封生於法國勃艮第省蒙巴爾城一個律師家庭,他的父親是法院的推事,以繼承關係獲得封地,成為一個穿袍貴族。布封從小受教會學校的教育,但他愛好自然科學,特別是數學。中學畢業後,他還學過法律和醫學。1723年,他結識了一個年輕的英國公爵,一同在法國南部、瑞士和意大利遊歷。他在這個公爵的家庭教師、德國學者辛克曼的影響下,開始研究博物學。1732年,他回巴黎以後,勤奮學習,刻苦鑽研,1733年進入法國科學院,翻譯了英國學者關於植物學的論著和牛頓的《微積分術》。1739年,他擔任皇家御花園的總管,一直到他逝世。他利用御花園的條件,畢生進行博物學研究。1748年,他開始寫作《自然史》,他在幾個助手協助下,辛勤地進行工作,每天埋頭著書,數十年如一日。最後,完成了36冊的鉅著。

《自然史》的頭三冊出版後,由於它用唯物主義的觀點解釋了世界的起源,被巴黎大學神學院斥責為“離經叛道”,險遭“宗教制裁”。布封採取了妥協的態度,恭敬地寫信給神學院,聲明自己“無意‘反駁’聖經”,但此後,他在《自然史》中仍堅持自己的唯物主義立場。這部論著在布封生前就給他帶來了巨大的聲譽。1753年,他當選為法蘭西學院院士,他入院時發表的那篇演説,就是著名的《風格論》。

《自然史》是一部博物志,但它的語言優美,又不乏藝術的形象描繪,因而也有文學價值。它包括《地球形成史》《動物史》《人類史》《鳥類史》等幾大部分,對整個自然界作了唯物主義的描述和解釋,清除了宗教迷信和無知妄説。如在地球的形成和人類的起源問題上,它離宗教之道、叛《創世紀》之經,描寫從太陽分裂出來的火團如何冷卻為地球,地球上物質如何變化而有了植物與動物,最後有了人類;人類的發展也不是像聖經所説,是由於亞當、夏娃偷吃了智慧之果,而是在生產鬥爭中增長了才智。在整個《自然史》中,上帝是不存在的。把上帝從宇宙的解釋中驅逐出去,這是《自然史》的一大貢獻。由於布封堅持以唯物主義解釋世界,而且,他進行研究是根據大量的實物標本得出結論,反對先驗主義的臆斷和猜測,因此,他在科學上提出了不少有價值的創見。他是現代地質學的先行者,他關於生物的描述,對後來的進化論有直接的影響,在物種起源方面,達爾文稱他為“現代以科學眼光對待這個問題的第一人”。

布封是資產階級人文主義思想的繼承者、宣傳者。在他所描繪的世界圖景裏,上帝不是主人,主人是人;一切不決定於上帝,而是決定於人的雙手。他這樣熱情洋溢地唱着人的頌歌:

憑着他的智慧,許多動物被馴養,被駕馭,被制服,被迫着永遠服從他了;憑着他的勞動,沼澤被疏幹,江河被防治,險灘急流被消滅,森林被開發,荒原被耕作;憑着他的思考,時間被計算出來,空間被測量出來,天體運行被識破;憑着他的由科學產生出來的技術,海洋被橫渡,高山被跨越,各地人民之間的距離縮短了,一個個新大陸被發現,千千萬萬孤立的陸地都置於他的掌握之中;總之,今天大地的全部面目都打上了人力的印記……大自然之所以能夠全面發展,之所以能逐步達到我們今天所看到的這樣完善,這樣輝煌,都完全是藉助於我們的雙手。

這種熱烈的讚頌,反映了當時新興資產階級積極進取的精神面貌。

《自然史》中有文學價值和較高的藝術性的,是對動物的描繪。布封不是用完全客觀主義的態度去介紹這些動物,而是帶着親切的感情,用形象的語言替它們畫像,因而描寫生動具體、饒有興味。在他筆下,小松鼠善良可愛,大象温和憨厚,鴿子夫婦相親相愛。布封還往往把動物擬人化,賦予它們以某種人格,馬像英勇忠烈的戰士,狗是忠心耿耿的義僕,都受到布封的讚揚;啄木鳥像苦工一樣辛勤勞動,得到作者的同情;海狸和平共處、毫無爭鬥,引起他的嚮往;他把狼比喻為兇殘而又怯懦、“渾身一無是處”的暴君,他把天鵝描繪為和平的、開明的君主。布封通過資產階級人性論的眼光,將動物擬人化,反映了他的社會政治觀點,表現了他對封建專制主義政治的不滿,寄託了他對“開明君主”的歷史唯心主義的理想。他的動物肖像具有寓言的含義,而其中的寓意又滲透了資產階級的立場和觀點。

(選自《法國文學史》上冊,人民文學出版社1979年版)

三、《馬》賞析(王光)

作者以流暢優美的語言,細膩的筆法,栩栩如生地描寫了馬的形態、習性、生理功能以至馬的用途。馬在作者筆下不是畫,卻是舞台上的角色,一神一情,一舉一止,彷彿歷歷在目。那細緻與逼真,可以令與馬為伍的人為之傾心、讚歎,令不曾接近過馬的人發現許多新奇的知識。更能引人感興趣的,還是寫馴馬時的傳神和寫野馬時的賦意:馴馬是忠勇屈從的形象,野馬是自由的象徵,然而,布封的細膩絕非瑣細。無論描寫什麼,於品質有益者予以描寫,於品質無益者概不入文;與品質關係密切者放開細描,與品質小有關係者一筆帶過。全篇下來,細而不繁,豐而不雜,實而不贅,風貌秀麗舒展,猶如一株依主幹風姿修剪枝葉而成型的觀賞植物。

布封的馬給人以不尋常的親切感,讀者有時甚至自感與馬親切了許多。這正是布封的高明之處。他一開始就心照不宣地寫道:“它和人分擔着疆場的勞苦,同享着戰鬥的光榮;它和它的主人一樣,具有無畏的精神,它眼看着危急當前而慷慨以赴……”它和人一起“共歡樂”。他的意圖已經流露:要把馬當作人的同類來寫。

馬在戰場上本是被迫衝騰躥躍的,但作者卻説它是“喜愛”並“追求”兵器的撞擊聲;馬是受人擺佈和約束的,但作者卻指出它“知道剋制”自己;馬被馴服,這種馴服卻被作者説成是一種“教育”。馴馬在作者筆下變成了具有文明意識的生物。

同樣,作者在説野馬能夠因為不受羈絆而“感覺自豪”,它們“不屑於”受人照顧,不願意“作戰”,過着“和平生活”。總之,凡能夠用寫人的語言的地方,作者都力避使用動物學的語言;即便是本來並無“意識”的本能動作,作者都寫成具有人一般意志的自覺行為。馬被人性化了。

人性化仍不足以令人產生親切感。小説詩歌文學作品字裏行間還散逸着比人性化更能催動人心的氣息,這就是人格化的描寫。馬具有“無畏的精神”,能在危急面前表現出“慷慨以赴”的凜然大義,具備“捨己從人”的風格,在險惡關頭能“奮勇當先”。這一切,使得由性靈之物躍入“文明者”之列的馬,再一次昇華到了“崇高者”的境界。

塞萬提斯着力刻畫過堂吉訶德遊俠騎士那匹晦氣的老馬,吳承恩悉心描寫過唐高僧西天取經的白龍神馬,拉伯雷不厭其煩地勾勒過巨人卡岡都亞的帶傳奇色彩的大牝馬,李賀曾一口氣寫成表現迥異特徵的《馬詩》二十三首,許多遊牧民族的詩人們也留下了無數歌頌馬的優美讚詞。他們或是描摹,或是臆想,或是刻畫,或是塑造,或是禮讚,將馬的形象存入了文學的寶庫。那些馬都與人緊密聯繫在一起,引起人們的喜愛,但是它們往往侷限於某一感情、某一氛圍、某一性格或某一人物精神。布封的馬在這一點上與它們極為不同,這就是,他的馬是與整個人類聯繫在一起的。當然,布封比之前人有其幸運條件,他處在現代科學起步、騰飛的時代,科學使人類對自身的認識更加全面、深刻,並引起人們對人類整體命運的關注,這個時代背景也為《馬》打上了印記:布封讚美馬,不僅贊其自然美、靈性美,而且還要贊其“人格”之美;布封將人類的美德賦予筆下的馬,然而決不給它們加上人類的陋習與惡念;布封同情馴馬的品格,然而卻讚美野馬的精神……

《馬》裏面,與其説含着人類對馬的讚美,不如説透着馬對人類的感化。

(選自《外國散文名篇選讀》,作家出版社1991年版)

四、如果我為馬(樑曉聲)

馬的命運像狗的命運貓的命運一樣,區別是很大的。軍馬的一生是豪邁的;賽馬的一生是榮耀的;野馬的一生是自由奔放的;役馬的一生如牛,註定了是辛勞的。

法國啟蒙運動時期的卓越作家布封,寫過大量的動物素描式的散文,其中較著名的一篇就是《馬》。

布封這篇散文簡直可以説精美得空前絕後。因為對於馬,我認為,不可能有第二個人比布封寫得更好。

布封認為:“在所有的動物中間,馬是身材高大而身體各部分又都配合得最勻稱、最優美的。”我也這麼認為。

我覺得馬堪稱一切動物中的模特。

布封是那麼熱情地讚美野馬。

他寫到:“它們行走着,它們奔馳着,它們騰躍着,既不受拘束,又沒有節制;它們因不受羈勒而感覺自豪,它們避免和人打照面;它們不屑於受人照料,它們能夠自己尋找適當的食料;它們在無垠的草原上自由地遊蕩、蹦跳……所以那些野馬遠比大多數家馬來得強壯、輕捷和遒勁。它們有大自然賦予的美質,就是説,有充沛的精力和高貴的精神……”

是的,如果在對生命形式選擇時,我竟不幸沒了做人的資格,那麼我將懇求造物主賜我為一匹野馬。

如果我的渴望得不到更大的滿足,那麼就讓我變成一匹野馬,在行動上去追求更大的自由!我知道是野馬就難免會被獅子捕食了。

在我享受了野馬那一種自由之後,我認野馬不幸落入獅口那一種命。

做不成野馬,做戰馬也行。

因為在戰場上,戰馬和戰士的關係,使人和動物的關係,上升到了一種幾乎完全平等的程度。一切動物中,只有戰馬能做到這一點。它和人一樣出生入死,表現出絲毫也不遜於人的勇敢無畏的犧牲精神。“不會説話的戰友”──除了戰馬,沒有另外的任何動物,能使人以“戰友”相視。人對動物,再也沒有如此之高的評價。當然,軍犬也被人視為“戰友”。獵人對獵犬也很倚賴。但軍犬何曾經歷過戰馬所經歷的那一種槍林彈雨、炮火硝煙?再大的狩獵場面,又豈能與大戰役那一種排山倒海般的悲壯相提並論?

不能如野馬般自由地生,何妨像戰馬似的豪邁地死!

大戰前,幾乎每一名戰士都會情不自禁地對他的戰馬喃喃自語,訴説些彼此肝膽相照的話。戰馬那時昂頭而立的姿態是那麼的高貴。它和人面對面地注視着,眼睛閃爍,目光激動又坦率。

它彷彿在用它的目光説:人,你完全可以信任我,並應該像信任你自己一樣。

戰鬥結束,若戰士榮歸,戰馬生還,戰士總會對戰馬錶示一番友愛。

戰馬此時的神態是相當矜持的。它不會因而得意忘形。不會犬似的搖尾巴。它對誇獎歷來能保持高貴的淡然。

這是我尤其尊敬戰馬的一點。

倘做不成戰馬,做役馬也行。

布封對役馬頗多同情的貶意。

他在文中寫道:“它的教育以喪失自由而開始,以接受束縛而告終。對這種動物的奴役或馴養已太普遍、太悠久了,以至於我們看到它們時,很少是處在自然狀態中。它們在勞動中經常是披着鞍轡的……它們也總是帶着奴役的標誌,並且還時常帶着勞動與痛苦所給予的殘酷痕跡:嘴巴被銜鐵勒得變了形,腹側留下一道道的瘡痍或被馬刺刮出一條條的傷疤,蹄子也都被鐵釘洞穿了。”

但某些人身上,不是也常留下勞動者的標誌嗎?手上的老繭,腱上的死肉疙瘩,等等。

只要那勞動對世界是有益無害的,我不拒絕勞動;只要我力所能及,我願承擔起繁重的勞動;只要我勞動時不在我頭頂上揮鞭子,我不會覺得勞動對一匹役馬來説是什麼懲罰……

正如我不情願做寵犬,我絕不做那樣的一類馬──“就是那些奴役狀況最和婉的馬,那些只為着擺闊綽、壯觀瞻而餵養着、供奉着的馬,那些不是為着裝飾它們本身,卻是為着滿足主人的虛榮而戴上黃金鍊條的馬,它們額上覆着妍麗的一撮毛,項鬣編成了細辮,滿身蓋着絲綢和錦氈。這一切之侮辱馬性,較之它們腳下的蹄鐵還有過之無不及”。

是的,縱然我為馬,我也還是要求一些馬性的尊嚴的。故我寧肯充當役馬,也絕不做以上那一種似乎很神氣的馬。因為我知道,役馬還起碼可以部分地保留自己的一點兒脾氣。以上那一種馬,卻連一點兒脾氣都不敢有。人寵它,是以它應絕對地沒有脾氣為前提的……

我也不做賽馬。

我不喜歡參與競爭。不喜歡對抗式的活動。這也許正是我幾乎不看任何體育賽事的主要原因……

馬是從不互相攻擊互相傷害的動物,“它們從來不發生追捕一隻小獸或向同類劫奪一點兒東西的事件”。

馬羣是最和平相處的動物羣體。即使在發情期,兩匹公馬之間,也不至於為爭奪配偶而勢不兩立你死我活。我們知道的,那樣的惡鬥,甚至在似乎氣質高貴的公鹿之間和似乎温良恭讓的公野羊之間,也是司空見慣的。

如果我是馬,我願模範地遵守馬作為馬的種種原則……

(選自《人民論壇》1999年第3期)

篇2:布封簡介

布封是十八世紀法國著名的作家、博物學家。布封生於孟巴爾城一個律師家庭,原名喬治·路易·勒克來克,因繼承關聯,改姓德·布封。少年時期就愛好自然科學,個性是數學。

生平

1728年大學法律本科畢業後,又學了兩年醫學。1730年,結識一位年輕的英國公爵,一齊遊歷了法國南方、瑞士和意大利。在這位公爵的家庭教師、德國學者辛克曼的影響下,刻苦研究博物學。

1733年,進法國科學院任助理研究員,曾發表過有關森林學的報告,還翻譯了英國學者的植物學論著和牛頓的《微積分術》。1739年,當上了副研究員,並被任命為皇家御花園和御書房總管,直到逝世。布封任總管後,除了擴建御花園外,還建立了“法國御花園及博物研究室通訊員”的組織,吸引了國內外許多著名專家、學者和旅行家,收集了超多的動、植、礦物樣品和標本。布封利用這種優越的條件,畢生從事博物學的研究,每一天埋頭著述,四十年如一日,最後寫出三十六冊的.鉅著《自然史》。這是一部博物志,包括地球史、人類史、動物史、鳥類史和礦物史等幾大部分,綜合了無數的事實材料,對自然界作了精確、詳細、科學的描述和解釋,提出許多有價值的創見。破除各種宗教迷信和無知妄説,把上帝從宇宙的解釋中驅逐出去,這是布封對現代科學的一大貢獻。

他堅持以唯物主義觀點解釋地球的構成和人類的起源,指出地球與太陽有許多相似之處,地球是冷卻的小太陽;地球上的物質演變產生了植物和動物,最後有了人類;人類的進化不是如聖經《創世紀》所説的,人類的祖先亞當、夏娃偷吃了禁果才有了智慧,而是在社會實踐中獲得了知識,增長了才幹。

布封觀察、研究大地、山脈、河川和海洋,尋求地面變遷的根源,開了現代地質學的先河。尤其在物種起源方面,他倡導生物轉變論,指出物種因環境、氣候、營養的影響而變異,對之後的進化論有直接的影響。達爾文稱他“是現代以科學眼光對待這個問題的第一人”(《物種起源》導言)。

《自然史》的文學價值也很高,其中關於動物活動形態的描繪尤富於藝術性。作者以科學的觀察為基礎,用形象的語言勾畫出各種動物的一幅幅肖像,還透過擬人化的手法,在必須程度上反映了反封建的民主思想傾向。1749年,《自然史》的頭三冊一出版,就轟動了歐洲的學術界。由於它用唯物主義的觀點解釋了世界的起源,被神學堡壘的巴黎大學神學院指控為“離經叛道”,要求給以“宗教制裁”。布封被迫寫信給神學院聲明自己“無意‘反駁’聖經”,並保證將來出版《自然史》第四冊時把這封信刊在卷首。

之後他在《自然史》中,為了掩蔽神學家的耳目,經常抬出上帝的名字。但又悄悄地對人説:“只要把這名字換掉,擺上自然力就成了”。實際上仍舊堅持他的唯物主義立場。《自然史》各冊的陸續出版,不斷給布封帶來更大的聲譽。1753年,他當選為法蘭西學院院士。入院時發表的著名演説《論風格》,是一篇經典的文論。他針對當時文壇上那種追求綺麗纖巧的風尚,呼籲文章要言之有物、平易近人,提出“風格即人”的名言,強調思想資料對藝術形式的決定作用。

1777年,法國政府在御花園裏給他建立了一座銅像,座上用拉丁文寫着:“獻給和大自然一樣偉大的天才”。這是布封生前獲得的最高榮譽。布封的主要著作《自然史》是一部博物志,包括《地球構成史》《動物史》《人類史》《鳥類史》《爬蟲類史》《自然的分期》等幾大部分,對自然界作了唯物主義的解釋。他根據超多的實物標本作推論,反對“權威”的臆説,提出了許多有價值的創見,為之後的科學家引路。經他解釋的宇宙裏沒有上帝的位置,宇宙的主人不是上帝而是人。人是自然界的中心,決定他周圍的一切。

作為科學家,布封頗受詆譭,作為文學家,卻受到普遍的頌揚。他寫的《自然史》,筆鋒富於感情,其中《自然的分期》是一部史詩,他對獅、虎、豹、狼、狗、狐狸的獵食,海狸的築堤,用形象的語言,作擬人的描述,生動活潑,至今仍為人們所喜愛。布封在法蘭西學院入院儀式上的講演《風格論》中提出,一個作家務必將自己的思想載入不朽的文字,始能不為他人所掠奪,而垂於久遠。思想是公物,而文筆(即風格)則屬於作家自己,科學在不斷進步,科學論點肯定要被新的研究成果超過,而文章風格卻是後人無法代替的。

法語中一般所説的“文如其人”或“文即其人”,就是從布封的名言“風格是屬於個人的”中引申而來的《法國文學史》對布封的評價以卷帙浩繁的《自然史》而聞名。資產階級文學史家根據氣質、性格等次要原因,把布封視為與啟蒙户外作家“截然不一樣”“遊離於18世紀之外”的作家。

但是,從布封所宣傳的唯物宇宙觀、重思想資料的文藝思想,以及屬於人文主義傳統的社會政治理想來説,他與18世紀的啟蒙户外是完全合拍的。他雖然在自然科學方面以他自己的方式進行工作,但他的貢獻匯入了啟蒙思潮這一時代精神的主流。他的《自然史》,以其基本的唯物主義思想和巨大的規模,和狄德羅主編的《百科全書》有某些相似,當然,其戰鬥性遠遠不能和《百科全書》相比。

他這樣熱情洋溢地唱着人的頌歌:憑着他的智慧,許多動物被馴養,被駕馭,被制服,被迫着永遠服從他了;憑着他的勞動,沼澤被疏幹,江河被防治,險灘急流被消滅,森林被開發,荒原被耕作;憑着他的思考,時刻被計算出來,空間被測量出來,天體運行被識破;憑着他的由科學產生出來的技術,海洋被橫渡,高山被跨越,各地人民之間的距離縮短了,一個個新大陸被發現,千千萬萬孤立的陸地都置於他的掌握之中;總之,這天大地的全部面目都打上了人力的印記……

大自然之因此能夠全面發展,之因此能逐步到達我們這天所看到的這樣完善,這樣輝煌,都完全是藉助於我們的雙手。這種熱烈的讚頌,反映了當時新興資產階級用心進取的精神面貌。《自然史》中有文學價值和較高的藝術性的,是對動物的描繪。布封不是用完全客觀主義的態度去説這些動物,而是帶着親切的感情,用形象的語言替它們畫像,因而描述生動具體、饒有興味。

在他筆下,小松鼠善良可愛,大象温和憨厚,鴿子夫婦相親相愛。布封還往往把動物擬人化,賦予它們以某種人格,馬像英勇忠烈的戰士,狗是忠心耿耿的義僕,都受到布封的讚揚;啄木鳥像苦工一樣辛勤勞動,得到作者的同情;海狸和平共處、毫無爭鬥,引起他的嚮往;他把狼比喻為兇殘而又怯懦、“渾身一無是處”的暴君,他把天鵝描繪為和平的、開明的君主。布封透過資產階級人性論的眼光,將動物擬人化,反映了他的社會政治觀點,表現了他對封建專制主義政治的不滿,寄託了他對“開明君主”的歷史唯心主義的理想。他的動物肖像具有寓言的含義,而其又滲透了資產階級的立場和觀點。

篇3:布封簡介

布封(1707—1788)十八世紀法國博物學家、作家。生於孟巴爾城一個律師家庭,原名喬治·路易·勒克來克,因繼承關聯,改姓德·布封。少年時期就愛好自然科學,個性是數學。1728年大學法律本科畢業後,又學了兩年醫學。1730年,結識一位年輕的英國公爵,一齊遊歷了法國南方、瑞士和意大利。在這位公爵的家庭教師、德國學者辛克曼的影響下,刻苦研究博物學。1733年,進法國科學院任助理研究員,曾發表過有關森林學的報告,還翻譯了英國學者的植物學論著和牛頓的《微積分術》。1739年,當上了副研究員,並被任命為皇家御花園和御書房總管,直到逝世。

布封任總管後,除了擴建御花園外,還建立了“法國御花園及博物研究室通訊員”的組織,吸引了國內外許多著名專家、學者和旅行家,收集了超多的動、植、礦物樣品和標本。布封利用這種優越的條件,畢生從事博物學的研究,每一天埋頭著述,四十年如一日,最後寫出三十六冊的鉅著《自然史》。這是一部博物志,包括地球史、人類史、動物史、鳥類史和礦物史等幾大部分,綜合了無數的事實材料,對自然界作了精確、詳細、科學的描述和解釋,提出許多有價值的創見。破除各種宗教迷信和無知妄説,把上帝從宇宙的解釋中驅逐出去,這是布封對現代科學的一大貢獻。他堅持以唯物主義觀點解釋地球的構成和人類的起源,指出地球與太陽有許多相似之處,地球是冷卻的小太陽;地球上的物質演變產生了植物和動物,最後有了人類;人類的進化不是如聖經《創世紀》所説的,人類的祖先亞當、夏娃偷吃了禁果才有了智慧,而是在社會實踐中獲得了知識,增長了才幹。布封觀察、研究大地、山脈、河川和海洋,尋求地面變遷的根源,開了現代地質學的先河。尤其在物種起源方面,他倡導生物轉變論,指出物種因環境、氣候、營養的影響而變異,對之後的進化論有直接的影響。達爾文稱他“是現代以科學眼光對待這個問題的第一人”(《物種起源

》導言)。《自然史》的文學價值也很高,其中關於動物活動形態的描繪尤富於藝術性。作者以科學的觀察為基礎,用形象的語言勾畫出各種動物的一幅幅肖象,還透過擬人化的手法,在必須程度上反映了反封建的民主思想傾向。

1749年,《自然史》的頭三冊一出版,就轟動了歐洲的學術界。由於它用唯物主義的觀點解釋了世界的起源,被神學堡壘的巴黎大學神學院指控為“離經叛道”,要求給以“宗教制裁”。布封被迫寫信給神學院聲明自己“無意‘反駁’聖經”,並保證將來出版《自然史》第四冊時把這封信刊在卷首。之後他在《自然史》中,為了掩蔽神學家的耳目,經常抬出上帝的名字。但又悄悄地對人説:“只要把這名字換掉,擺上自然力就成了”。實際上仍舊堅持他的唯物主義立場。

《自然史》各冊的陸續出版,不斷給布封帶來更大的聲譽。1753年,他當選為法蘭西學院院士。入院時發表的著名演説《論風格》,是一篇經典的文論。他針對當時文壇上那種追求綺麗纖巧的風尚,呼籲文章要言之有物、平易近人,提出“風格即人”的名言,強調思想資料對藝術形式的決定作用。1777年,法國政府在御花園裏給他建立了一座銅像,座上用拉丁文寫着:“獻給和大自然一樣偉大的天才”。這是布封生前獲得的最高榮譽。

學習總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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