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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北京摺疊》有感【精品多篇】

讀《北京摺疊》有感【精品多篇】

讀《北京摺疊》有感【精品多篇】

《北京摺疊》讀後感 篇一

很早之前就在《小説月報》上讀過這部小説,當時雖然為作者豐富的想像力折服,但讀後感覺這更像是一部揭露當下社會的現實主義作品,與劉慈欣著的《三體》和安迪·威爾著的《火星救援》這樣的硬科幻小説有着明顯的不同,小説中提到的三個空間基本上是現實社會和環境的寫照。

作者筆下的北京,城市被劃分為三個空間,第一空間與第二、三空間處於土地的正反兩端,當第一空間存在於地表時,第二、三空間則沉於地底。每過24小時,整座城市會發生翻轉。翻上地表的城市開始生活運轉,而被翻下去的空間裏的人則進入睡眠。人為分配的不僅是空間,生活在第一空間裏的五百萬人能夠享用連續的24時生活。而當他們陷入睡眠時,升到地表的第二、三空間,則需共享這寶貴的24小時--第二空間生活着2500萬人口,從次日清晨6點生活到夜晚10點;第三空間生活着5000萬人,從10點工作到清晨6點,隨後他們再次集體進入睡眠,地面翻轉,第一空間的人們開始重新接管城市。每個空間裏的人們獨立生活着,卻又因為各種原因有一些交集。

小説的主線並不複雜,情節也比較平淡。小説主要描寫了一個生活在第三空間的垃圾工老刀,受生活在第二空間的研究生秦天委託,去給他愛慕的生活在第一空間的女生依言送信傳情的故事。整個故事就發生在短短的一天之內,老刀經歷了三個空間的旅程,最終完成了任務並獲得了報酬,返回了屬於自己的第三空間。

小説中城市被劃分為三個空間,其實按照馬克思主義的階級理論,這也可以理解為把人劃分為了三個階級,只是這種階級劃分不再是理論上的,也沒有暴露出明顯而激烈的衝突,而是物理層面的隔離,甚至連時間也被人為劃分,像第三空間的人每天真正活着的時間只有8小時,此外就將進入強制休眠。

作者筆下不論在哪個空間的人們生活的都很正常,表現也都很温和。小説的主人公一番遊歷後,也並未對這個制度產生更激烈的情緒,但説實話,恰恰是這種莫名的和諧,讓我讀後細細思量,倍覺恐懼。

在常識中,上層階級的享受往往是建立在對底層社會的無窮的壓榨基礎上的,生活在底層的人們往往掙扎在痛苦的邊緣,這樣的情況持續一段時間,當生活在底層的人們不堪忍受後,往往會奮起反抗。但在小説中,隨着科技的進步,大多數人已經不再必須參加勞動,機器人足以完成絕大多數工作。像老刀所在的第三空間的垃圾工們,垃圾完全不需要這麼多人來處理,處在第一空間的管理者們只是怕他們失業,讓他們手頭有事做而已。

根據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剝削階級通過剝削勞動者所創造的剩餘價值來賺取利潤。而小説中像老刀之類的垃圾工們的勞動其實已經沒有什麼實際意義,更談不上榨取剩餘價值,當然也就不存在剝削了。這樣的結果更容易產生階級的固化,造成更嚴重的社會不公平。

小説中三個空間的劃分也體現了社會深深的不公平。第三空間規模最大,人口最多,但絕大多數是勞動艱辛收入微薄的社會最底層;第一空間則是有着優越的環境享受豐富的物質,且統管三個空間的貴族階層;第二層是中間層。第一空間人均佔有的自然空間和時間資源都最多,第三空間則擁擠不堪而且時間分配上只有第一空間的1/3且是晚上,可以説是過着暗無天日的生活。

雖説只是一部只有短短兩萬多字的科幻小説,但對照當下的中國,卻有着極強的現實意義,值得我們認真思考。

北京摺疊讀後感 篇二

很少讀科幻小説,對於閲讀作品的選擇我一向覺得科幻意味着不真實,真實世界的紛繁複雜已經讓我們應接不暇,科幻世界的虛無縹緲便如同一個疾步行走的人腳下的那顆石子,乾脆踢開了事。而這部小説的名字還是吸引到我。

小説一開始就為讀者呈現了一個奇幻的城市空間和生活模式。故事的男主角是一個48歲的單身垃圾工——老刀。他居住的北京分為三個空間,這三個空間在48小時輪流切換,共享這48小時。第一空間住的是社會上層人物,分割其中的24小時;第二空間住城市白領、精英階層,佔據 6小時;而第三空間,也是人最多的空間住的都是像老刀這樣的底層垃圾工,他們只分割到8個小時。故事講得就是老刀為了能賺到養女上幼兒園的費用要翻越兩個空間幫別人送信的經歷。

釋卷後,靜神凝思,對於這個作品能獲得 科幻類小説的"雨果獎",我不禁有些質疑這個獎的含金量。從文筆上來説流暢卻平淡,科幻創意上僅注入了一個新奇的科幻概念,換句話説,只搭建了一個科幻的框架卻填滿了現實。但這個作品的亮點就是披着科幻的外衣、長着現實的軀體。而這件外衣對於每位讀者來説,那就是一件皇帝的新衣!

聊一聊文章的亮點吧!現實版的階級分層和固化。北京不用摺疊,我們就已經找到了這三個階級,他們各行其道,涇渭分明。文中"老刀"們的第三空間如同那些生活在城中村的底層民眾,他們為生活而奔忙卻獲取最低的報酬和擁有最狹小的生活空間,他們是"窮一代",孩子也絕大多數會成為"窮二代","窮一代"們甚至沒有能力讓孩子進入這個侷促逼仄的摺疊空間,他們囁嚅着:"活着,我們就已經竭盡全力了!"

"階級固化"是我們不得不面對的社會現實!現實中作為底層民眾的上升通道都幾乎已被堵死。哪怕是看似最公平的大學聯考,曾有大學聯考作文讓從"中華美食、共享單車、高鐵、移動支付"等詞彙中選擇一個寫成文章介紹給外國青年。農村的孩子在家裏只看到連綿的大山,背靠黃土面朝天勞動的父母,哪裏騎過"共享單車"、用過"移動支付"!

秦天作為第二空間的代表,現實中應該是中關村的那些"白骨精"們。這個階層有着體面的工作和生活,也可稱為"中產階級"。但想要上升一個空間卻要付出極大的努力和代價、更要有那麼一點兒"走了狗屎運"的運氣!他們或許因為租住在某個城中村與老刀有了交集,或許依託高學歷背景能跟第一空間的"白富美"談一場渺茫無望的戀愛。

第一空間以"白髮老人"為代表的規則制定者和掌控者們,他們的現實意義自不言而喻,他們丟個數據key的小失誤都可以隨意壓榨第三空間所剩無幾的剩餘時間,如同蝴蝶輕輕扇動了一下翅膀,就能引發 "老刀們"生活中的海嘯。

馬克思曾經指出:"階級對立是建立在經濟基礎之上的,是建立在迄今存在的物質生產方式和由這種方式所決定的交換關係上的。文中也着重強化了經濟基礎對於階級分化的重要作用,但精神層面的分化呢?文中沒有提及,但我們不得不思考,精神層面有沒有那麼涇渭分明?是否可以霧靄般地流動、滲透?

再聊幾句小説中的不現實的部分。第三空間的人每天只享有晚上十點到凌晨六點的時間,到了時間要鑽入"膠囊"並被空間釋放出來的藥物催眠四十個小時,這得需要多麼強大的一個膀胱?什麼意識主宰他們會乖乖進入所謂的"膠囊"?北京城外的司機可以目睹全部的摺疊過程,老刀們為何不可以用八小時以外的四十小時時間到城外打工賺錢?諸如此類的漏洞,都無法細細推敲。

也粗略看過劉慈欣的《三體》,感覺科幻小説應該是那樣的,有科幻的樹幹,更有科幻的枝椏,能在讀者腦中結出豐滿的科幻果實,最後可以細細咀嚼一番,但此篇沒有!

郝景芳《北京摺疊》讀後感 篇三

《北京摺疊》,這篇僅有兩萬餘字的小説,讀後如鯁在喉,我想,其由來恰恰就是它被評價乃至詬病的“哪來的科幻”。在硬科幻《三體:黑暗森林》裏,劉慈欣塑造了一個一千多米深的地下北京城,有如“一片巨型森林,……城市的建築就像葉子似的掛在這些樹枝上”的

“葉狀未來城市”,科幻感的外表下卻脱不開“當然是為了戰爭”的深挖洞、打核戰、備戰備荒的冷戰式思維。相形之下,郝景芳想象的摺疊城市,看似輕盈的背後卻是壓得人喘不過氣的現實感。不妨再借用劉慈欣也拿到雨果獎的作品,《三體:地球往事》中那句常被引用的話——“在中國,任何超脱飛揚的思想都會砰然墜地的,現實的引力太沉重了”。

如果郝景芳女士不介意這種簡單的類比,我傾向把她這篇新晉得獎的短篇,視為另一篇非虛構作品,《北京零點後》的虛構姊妹篇。除了基於前者中“只有在零點之後才能出現”的建築垃圾處理車,暗合了《北京摺疊》將“時間”這種“資源”在權力格局下“分配”的母題,還和兩篇對一個龐大系統中被“遮蔽”部分的表現有關。如果“北廣上”確實是一種“幻象”,那在它們投下的長長陰影之中,那些“被侮辱和被損害”的故事,“被淹沒和被拯救的”恰恰是書寫者的責任所在,這與表達形式無關。

相較於陳冠中《盛世中國:2013》一以貫之的知識份子視角,《北京摺疊》並沒有明確的政治意涵指涉,而是以一個幹了二十八年垃圾工的老刀的一次送信之旅,帶我們遊歷了一個被摺疊、分割成三層空間的22世紀北京城,頗似一部倒錯變奏的《神曲》之旅——這裏無所謂天堂、地獄和煉獄,所有人都被炙烤着——被入園費、跨越階層的愛情、存放數據的key,甚至只是再也吃不到的酸辣粉和臭豆腐。小説之外,在愈發固化接近板結的社會階層內,每個人又何嘗不是像老刀一樣,在等待“轉換”的過程中,被夾住了腿,動彈不得——

“命運直抵胸膛。回想這四十八小時的全部經歷,最讓他印象深刻的是最後一晚老葛説過的話。他覺得自己似乎接近了些許真相,因而見到命運的輪廓。可是那輪廓太遠,太冷靜,太遙不可及。他不知道了解一切有什麼意義,如果只是看清楚一些事情,卻不能改變,又有什麼意義。他連看都還無法看清,命運對他就像偶爾顯出形狀的雲朵,倏忽之間又看不到了。他知道自己仍然是數字。在5128萬這個數字中,他只是最普通的一個。如果偏生是那128萬中的一個,還會被四捨五入,就像從來沒存在過,連塵土都不算。”

我想起一年前,在北京,那次猝然告終的媒體實習。

我曾在許多的夜晚失眠

倒在城市夢幻的空間

倒在自我虛設的洞裏

在瘋狂的邊緣失眠

北京摺疊讀後感 篇四

雨果獎又火了一本書,好多人説這是中國科幻小説的崛起,但是最近這幾天感覺網上的聲音變得不怎麼好聽了,所以才想寫這篇。有劇透,正在看或者打算看的朋友慎看。

這本書我覺得最大的一個槽點和諷刺點是:作者郝景芳居然是有經濟學背景的,如果她沒有,大約也就罷了,但是她居然有,那裏面的一個低級錯誤就不能忍了。這本書對經濟學有一個論點,就是機器自動化會帶來大批量的失業,而為了讓人們不失業,所以只能壓縮他們的生存時間,並且不允許代替人工。這個觀點簡直讓我快笑死啊,舉幾個近現代中國的例子:紡織廠女工下崗後稍作培訓就可以當飯店服務員;曾有個年代司機比縣委書記賺得多,但考駕照的速度遠比汽車增長速度快,趕馬車的很快就學會開汽車;財務軟件出現後,並沒有使大量會計失業,原先會打算盤的也很快學會了打鍵盤。

自動化的發展進程不會導致人力的失業,反而會促進人工技能的發展。歐洲現在為了保住失業率,所以減少了工作的時間,那是因為他們已經走過了漫長的發展路線啊!就好像美國總要求印度和中國減少燃煤,什麼混蛋邏輯,美國發展的時候燃煤比我們兇多了好嗎,現在你們不擔任這些又髒又累的活了,你們開始從輕工業和科技方向發展了,還不讓我們這些發展中國家走你們的老路了嗎?一邊享受着我們帶來的廉價商品,一邊還譴責我們污染太多,不是矛盾嗎?這是發展的必經之路啊,等到中國發展到一定階段,會有兩種現象:一是人口不會再快速增長了(現在已經有這種趨勢了啊,即使開放二胎);二是我們的勞動時間會大幅度減少。我們現在就是《雪國列車》裏面人肉的永動機啊,等快速發展過去,我們也會進行高質量的短時間的工作模式。

至於有人從中看到什麼社會分級的現象,我想説我們還用從科幻小説裏面看社會分級嗎?我們現實生活就是如此,這個是沒辦法的事情。我覺得作者想表達的完全不是社會層級之間的衝突和矛盾,因為我沒看到第一世界和第二世界的人對第三世界的壓榨,反而他們很有禮貌,並且在為第三世界的人謀劃。譬如那個白頭髮的不允許垃圾處理自動化,怕他們失業;譬如老刀受傷之後,第二世界的那個委託人還給他處理傷口,並且讓他洗澡什麼的。

沒有任何的歧視和壓榨,甚至沒有輕視,我覺得我們現實的世界都做不到這麼好的。那麼作者的意圖到底是什麼呢,就是通過一件送信的小事,描述一個科幻的世界,表達一份親情(因為老刀那麼努力,是為了一個撿來的娃),就是如此。並且我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好的世界,因為每個人都沒有壞心眼。讓老刀送信的人讓他洗了熱水澡,先給他打了定金,而委託的任務不過就是去給心愛的人送一封信;收信的那個女的,雖然有些小心思,想瞞着第二世界的那個男生,但是也是怕傷害;老葛不用説,從第三世界上來,對老刀照顧;那個白頭髮管事的,怕第三世界的人失業,不肯使用自動化垃圾處理,等等。雖然等級鮮明,但是沒有衝突。如果不是想給自己撿來的孩子更好的教育,老刀對自己的生活也並不是不滿意的。説句實話,在北京打工那些人,已經比在老家的人好太多了,你看他們衣衫襤褸的,住的環境很差,但是他們可能在家裏蓋着大房子,很風光。否則為什麼有人前赴後繼地奔向北京呢。人啊,從來都不能縱向對比的,你天天總和王健林比,那你也得能實現那一個億的小目標吧。

書的構思很好,以小見大,喜歡這種簡單的小故事。文筆一般,還需雕琢。但是也不必像網友那麼苛刻,罵的一文不值。國外與我們看重的點不同,就好像《魔獸》在美國被罵得狗血淋頭,但是在中國卻被熱捧一樣。你不一定多牛逼,人家也不一定是瞎,總有你看不到的精華。雖然我也承認《三體》的。格局要大很多,文字和整體性也優秀很多,但是《北京摺疊》畢竟獲獎了,説明簡單的小故事也有震撼的力量。為什麼自己國家的作品獲獎了不引以為傲還要進行批判打壓呢,這還是一羣讀書的人做出來的事,這才是讓我覺得震驚和無奈的事情。

《北京摺疊》讀後感 篇五

這是一篇實誠、寫實的科幻小説,科幻是外殼,寫實是內裏,意圖用簡短的故事映照現實生活中的大問題。

小説寫的是第三空間的垃圾工老刀為第二空間的研究生秦天送求婚信物給第一空間的依言的前因後果。整座城市都是虛幻的,秦天和依言的愛情也如由謊言吹成的泡沫。

諾獎得主阿瑪蒂亞森説,當社會完全依照單一的身份來劃分社會羣體的時候,就會使社會衝突增加。於是在這座摺疊的北京城中,身份地位、穿着打扮、言談舉止、思維習慣都不足以使階層之間明確分野,最好是把時間與空間也按照階層進行分配,將階層固化制度化,按捺住人們蠢蠢欲動的流動野心才徹底痛快。於是當太陽出來,普照大地,第一空間的人沐浴陽光,第三空間的人躺在膠囊中被強制睡眠。

其實,摺疊的何止北京,北京何須被摺疊?

並不需要用摺疊城市這麼硬的約束來區分、固化階層,人人皆有的羞恥之心與是非之心就足以將人劃分三六九等了。建築工人和清潔工工作後不可避免留下印跡,別人投來的嫌惡的目光與遮掩的口鼻就足以使他們活的小心翼翼。

辨不清的明天,一眼可望到頭的未來,都使人不得勁地活着。抱得巨大既得利益的人只願維持現狀,卑微生存的'人不知也不信現狀還能改變,哪怕是野心滿滿想推動改革的人如張顯,也不得不先向現實低頭,先到銀行掙兩年錢。

也有老葛這樣能吃苦有技術的人,從第三空間躍升到第一空間,儘管只是藍領的工作。但這並不意味着“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老葛的父母仍舊生活在第三空間,“每次回去都要打報告申請”。老葛就像無數懷抱希望隻身來到大城市打拼的人,土地與户籍制度限制以及高昂的房價卻使得全家移居團聚成為一種奢望。

有機會就會有競爭,能當鳳尾誰會甘為雞頭?

當然可以説人們的生活是咎由自取,思想狹隘、不思進取的人活該慘淡營生,限制了機會但並沒有剝奪努力奮鬥的權利,而希望總是有的,何況我們並不缺乏鯉魚躍龍門的例子,哪管它是不是小樣本,畢竟人生的劇本是邊寫邊演,未結局之前,誰知道這齣戲會博得滿堂喝彩還是慘淡謝幕。這樣説倒算不上何不食肉糜,不過是在自我防禦罷。

可是第三空間的人光是活着就已經拼盡全力了,卑微而高強度的工作早已打磨了意志、耗盡了野心,哪有時間來思考人生的意義、追求自由而無用的靈魂。

小説令我感觸最深的是這段話:“和數千萬其他建築工一樣,從四方湧到北京尋工作,這座摺疊城市就是父親和其他人一起親手建的。一個區一個區改造舊城市,像白蟻漫過木屋一樣啃噬昔日的屋檐門檻,再把土地翻起,建築全新的樓宇。他們埋頭斧鑿,用累累磚塊將自己包圍在中間,抬起頭來也看不見天空,沙塵遮擋視線,他們不知曉自己建起的是怎樣的恢弘。直到建成的日子高樓如活人一般站立而起,他們才像驚呆了一樣四處奔逃,彷彿自己生下了一個怪胎。奔逃之後,鎮靜下來,又意識到未來生存在這樣的城市會是怎樣一種殊榮,便繼續辛苦摩擦手腳,低眉順眼勤懇,尋找各種存留下來的機會。”

現實是很多人尤其是農民工,身心健康來到城市,最後卻不得不拖着病體離開這座打拼半生卻發現並無自己容身之所的城市。

格萊澤説“城市不等於建築,城市等於居民。”而過去一年北京疏解非首都功能過程中的種種現象不禁令人深思。

我無意批判任何人事,只是希望現實中的各項決策能多點科學理性。

希望總是要有的。

北京摺疊讀後感 篇六

其實剛開始讀這本書有一種抱着完成任務的心態去的,或是因有選擇恐懼症的我最近實在不知道讀什麼好,便嘗試去看看。

之前雖然經常看小説,但類似於這種科幻小説是少之又少的,可能是老覺得科幻小説會有太多關於科技發明的説法,便不願去接觸,《北京摺疊》是一本在我意料之外的科幻小説,一方面是從科幻來説,打破了我對科幻小説一貫的粗鄙看法,另一方面從小説來看,這裏好像沒有明確的褒貶,它似是在描繪這個無可奈何卻又殘酷的北京城,似是在訴説這些形態各異的北京人,但好像沒有一個明確對任何人的情感態度,有一種本該如此的感覺,當我讀完這本小説的時候,我腦子想的是:是啊,如今的北京城,好像就是這樣的,如今的北京人,好像就是這樣的,北京應該就是這樣才叫北京的。對於這本書的第一個評價是,這是我讀過的第一本沒有對錯的小説。以上都是一些略顯空白的概説,下面想詳細談談對這本書的內容及感受。

摺疊城市分為三層空間。時間經過了精心規劃和最優分配,小心翼翼隔離,大地的第一面第一空間的五百人享用二十四小時,從清晨六點到第二天清晨六點,第二空間和第三空間的七千五百萬人享用另外二十四小時,不同的是,第二空間是從次日清晨六點到夜晚十點,而第三空間是從夜晚十點到第二天清晨六點。看似不公的時間分配原則,我們説是命運不公,或是説命中註定,看似無奈看似殘酷,實際上或許是自己最後的選擇的結果。

第三空間:老刀。小説的主人公是底層勞工的代表。他的工作是垃圾處理,生活中充斥着骯髒與黴氣。小説剛開始就提到他去第二空間的理由:為了金錢(供養女上幼兒園)。“他第一次到第二空間,他並不緊張,唯一擔心的是身上腐敗的氣味”“他討厭自己,可是他想把紙幣抓牢。為了幫人隱瞞真相,他抓住了”。可是貧窮地卑微是誰的錯呢,我不想説自私這樣的聖母理論,我更想直面這無可奈何的社會問題:教育不均、貧富差距過大、底層貧民工作環境得不到保障。這沒什麼對錯之分,能做的只能儘可能地最小化,因為生活本身就是存在對比區分才所以為社會,而北京,更應如此。第二空間:秦天。代表第二空間奮鬥的青年形象。秦天是研究生,有機會去第一空間實習,一個月實習工資十萬左右。就像我們現在的狀態,在模糊地觸碰着現實,但同樣奮力一搏着。還有秦天依言的愛情推動了小説情節發展——讓老刀送求婚信物。而現實卻打破了青年想象中的愛情,最後還是敗給了物質。故事中的秦昊並不知情,而我想這是另外一種成長吧,只能接受的成長,但我相信未來會更好的,奮鬥的青年,無論愛情,無論物質。第一空間:依言和白髮老人。第一空間代表着頂層統治者。依言是老刀來到第一空間的原因。值得一提的是,第三空間出生長大而在第一空間工作的老葛。他作為這類人羣的代表,書中説到人是社會關係的總和,環境能夠改造和塑造人。正是因為這樣,揭示出老葛晉升第一空間的原因,才能夠表現出環境對人的影響。我相信命運但同樣會抵抗命運,生活總要奮鬥和抱有希望,你的選擇在哪你就將會抵達哪,到底是命運選擇了你,還你選擇了命運,源於自己。而北京是尋找自己的故事。

這本書講的時100年後的虛幻科教時代,而折射的是當代北京的現實世界。在這個告訴運轉折疊的北京城,各式各樣,各種各類的人,都在為了現在的生活,未來的生活,現實的生活,想象的生活,奮鬥着……很多人都説,北京,是一個充滿可能和機會的城市,也是充滿現實挑戰和人性殘酷的城市,命運直抵胸膛。“回想這四十八小時的全部經歷,最讓他印象深刻的是最後一晚老葛説過的話。他覺得自己似乎接近了些許真相,因而見到命運的輪廓。可是那輪廓太遠,太冷靜,太遙不可及。他不知道了解一切有什麼意義,如果只是看清楚一些事情,卻不能改變,又有什麼意義。他連看都還無法看清,命運對他就像偶爾顯出形狀的雲朵,倏忽之間又看不到了。他知道自己仍然是數字。在5128萬這個數字中,他只是最普通的一個。如果偏生是那128萬中的一個,還會被四捨五入,就像從來沒存在過,連塵土都不算。他抓住地上的草。”——而我們在抓住些什麼呢?

郝景芳《北京摺疊》讀後感 篇七

北京時間8月21日,第74屆雨果獎頒獎典禮在美國堪薩斯城舉行。繼2015年劉慈欣《三體》之後,郝景芳憑《北京摺疊》再獲科幻文學界的“奧斯卡”雨果獎,這次郝景芳所獲的獎項是中短篇小説競選單元獎,她憑藉《北京摺疊》力壓著名作家斯蒂芬·金的'《訃告》摘得桂冠。

放在科幻小説的殿堂裏,《北京摺疊》的篇幅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小説本身也並不是特別出彩。這篇寥寥數千字的小説,將作者眼中的北京城一分為三,每個空間輪流翻轉在地面生活,在三個空間生活的人有着截然不同的身份地位,上中下涇渭分明的階級、出身,嚴格限制了三個空間的人員交流。身處第三空間的垃圾工老刀,冒險為了第二空間的一名大學生前往第一空間送情書,以換取報酬為養女交昂貴的幼兒園學費,就此引出一段他眼看北京的旅程。

不得不説,這種世界觀設定有些簡單粗暴。將現實中共存一體的多功能社會塑造成等級森嚴的三層壁壘,這種非前瞻性的想象力甚至有開歷史倒車的嫌疑:第三空間的民眾只求温飽,並欽羨道聽途説的其它空間的生活,他們的存在僅僅是為了保障其它兩個空間的安逸生活;第二空間代表所謂“中產階級”,有進入上升通道的希望,不為生計發愁,但在機會來臨之前仍被釘死在原地;第一空間的人士管理一切,面目模糊,處在金字塔頂端……

OK,又回到了一個食物鏈循環的老套架構中,社會達爾文主義解釋一切。問題來了:在一個並非完全架空的故事架構裏,我們需要為其填充什麼樣的內容才能稱其為科幻小説?三層空間翻轉的意象,是《北京摺疊》最大的腦洞,也是唯一的腦洞,還是並不出彩的腦洞。與其説這是一部科幻作品,不如把它歸納到魔幻現實主義的分類去更恰當。

在《北京摺疊》裏,夢想照不進現實;在《北京摺疊》之外,現實與夢想呈現的是多時平行偶爾交錯的狀態,二者均超越了小説本身。雖然作者刻意追求隱喻,意圖揭示現實社會存在的問題,但整個故事的推進明顯缺乏動力。人物刻畫不夠細膩,並因為簡單的階級劃分顯得臉譜化,每個人的出現都生硬幹澀。在中短篇小説中,配角如此尚可,畢竟他們的存在只是為了加速故事情節發展,但主角老刀也如此則可謂敗筆。

在作者筆下,老刀成為了一個視覺載體,以他的視角展現三個空間截然不同的生活——僅此而已。老刀這個人物,沒有大悲大喜,沒有好奇心,甚至很難看到他的生存本能——為了省錢,他連晚餐都可以不吃,“為養女賺學費”這六個字就是他存在的理由和故事發端的動機。這個角色倒是作者將立體多元的社會扁平化的代表,但這種着墨太淺的主觀塑造,令老刀這個角色始終都有種遊離於故事之外的不着調。讀者跟着這個導遊,看了一圈本來就耳熟能詳的北上廣深超大城市現實生活,然而作者意圖表現的荒謬早已被時代洪流無聲地捲走,被人類強大的生存本能消化。這一石,並激不起千層浪。

那麼,《北京摺疊》憑什麼能拿到科幻文學界的“奧斯卡”雨果獎呢?一方面,將《三體》翻譯成英文的美籍華裔科幻作家劉宇昆功不可沒,他也是《北京摺疊》的譯者,並不遺餘力地將郝景芳的作品推薦給西方科幻文學界。另一方面,《北京摺疊》吻合了西方人想把對北京這個城市膚淺單薄的認識提高到另一個層次的期望,大概他們以為看到的是一個全新切面的北京——光明後面還要依靠黑暗的支撐。恕我直言,如果這是評獎標準的話,他們不過是落入了另一種膚淺單薄的窠臼。

在雨果獎獲獎感言裏,郝景芳説到:“在《北京摺疊》中,我提出了未來的一種可能性,面對着自動化、技術進步、失業、經濟停滯等各方面的問題。同時,我也提出了一種解決方案,顯然並非最好的結果,但也並非最壞的:人們沒有活活餓死,年輕人沒有被大批送上戰場。我個人不希望我的小説成真,我真誠地希望未來會更加光明。”未來的可能性本身已漸變為現實,但解決方案遠不是《北京摺疊》的臆想可支撐。文學評論家程曉鬆説:“《北京摺疊》最少架構設定還是很新穎的,但比《三體》還是差了100個《珊瑚島上的死光》。”

事實上,《北京摺疊》因為篇幅所限,並未體現郝景芳的科幻寫作功力。她的長篇科幻小説《流浪的瑪厄斯》和《回到卡戎》其實非常令人驚豔,在世界觀的設定上更為宏大,敍事糅合詩意與實驗,可讀性和表現力都有相當功力。在她的旅行背景書《時光裏的歐洲》中,更是體現了她驚人的閲讀量和深邃的理解力。劉慈欣説:“郝景芳的作品有一種很唯美的感覺,很古典很唯美,又古典又前衞。其中有一種美感,一種美學的因素,好像是別的作者的作品中沒有的,當然我説也説不清楚,你只有去看她的作品才能夠知道。”

《北京摺疊》雖有瑕疵,但不失為一個好的開始。

郝景芳《北京摺疊》讀後感 篇八

看了新聞,都知大放異彩的,除了體壇十二年後重登王者之位的女排姑娘,還有文壇一位中國姑娘郝景芳。繼去年大劉《三體》之後,她憑中短篇小説《北京摺疊》再獲雨果獎。

“中國女科幻作家郝景芳”,此前這名字對圈外人而言,或“名不見經傳”。但哪怕在上次《三體》得獎被刷屏掃盲後,也該知道該獎項意義——它和星雲獎並列被譽為“科幻界諾獎”,算是對一個科幻作家的最高褒獎和肯定。

這是個學霸學神級的頗有些傳奇色彩的姑娘。曾獲新概念作文一等獎,可免試入讀北大中文,卻偏考清華物理系。智商自然碾壓一般小文青。據説其創作還曾有過“文學雜誌認為太科幻,科幻刊物認為太文藝”的小插曲。想起硬橋硬馬卻文學性稍遜的《三體》,郝景芳的作品,算得上科幻屆汩汩清流。“科幻”其實就在身邊,社會性和現實感裏求索出意義性,這樣的作品更有現實黏力。這次獲獎的,被外人視為其代表作,她卻一度試圖不想被它標籤化的《北京摺疊》,就是這樣一篇作品。

它是經典的“反烏托邦”科幻設置。就如《飢餓遊戲》、《雪國列車》或美劇《太空無垠》等描述的一樣,未來世界,科技、經濟、資源、社會、階層、工作、生存等一系列問題,會更極端地糾纏交錯。科技爆炸,是會異化反噬,還是能探尋某種妥協後的動態平衡?不同科幻表達,給出或充斥黑暗或值得希冀的未來圖景。

在《北京摺疊》裏,則是一個無所謂樂觀也不算悲觀的“大地翻轉、時空摺疊”的城市和人羣重新區劃,各歸其類,各行其是的另類想象。它是未來的一種可能,但是現實的意義性映照得格外真切。

小説主人公,為了撿來的孩子,上個好幼兒園,可以往來穿梭三層空間,拼盡全力,只求底線生存。這個城市摺疊可以發生在任何真實或虛幻的城市甚至外太空,但是我們看着卻像照鏡子。“户籍、二元、城鄉、隔閡、固化”這些不是科幻概念,問題不是未來才有。現實中我們不也常聽專家屢屢獻策,放言“驅趕所謂低端勞力”實現大城市的“自淨”麼?

想象並非空想杜撰,現實性和意義性,歷史和未來鏈接點,就是現時現世。文學燭照過去,未來如何書寫,則取決於時下的反思和改變是否及時而深刻。郝景芳一再提到生命和生活的意義性。而揆諸自身,上下求索,這是哪怕“摺疊”乃至故意虛化了背景的優秀科幻,也總能留給世人的最大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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