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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深深抒情散文經典多篇

小巷深深抒情散文經典多篇

小巷深深抒情散文經典多篇

小巷深深抒情散文 篇一

午夜夢迴,看見明月滿窗,童年時那條深深的小巷便乘了夏夜的月色翩然而來。

小時候,我家住在小巷深處一所古舊的青磚老房裏,狹窄的小巷曾經受過風雨的洗禮,斑駁的牆壁鐫刻着小巷中幾輩人的生活。我不知道小巷深深深幾許,但關於小巷的記憶多和夏天有關,在其他的季節裏,小巷也只是道路而已,特別是冬天,小巷裏的風特別大,總想快點穿過小巷回家或者跑到街上。

“悠長寂寥的雨巷、油紙傘、丁香一樣地結着愁怨的姑娘”,這是屬於江南才子的惆悵,小巷在我的記憶裏多的是歡樂。炎炎酷暑,倦蟬噪鳴,倦了的人們會在小巷中享受梧桐樹灑下的一地陰涼,大人們搖着蒲扇談天説地,孩子們也聚在小巷裏玩。那時候的孩子沒有真正的玩具,但我們總能找到自己的樂趣。一個小孩兒發現了一隻觸角長長的天牛,立刻呼朋引伴來觀看,左鄰右舍的孩子都出來了,趴在地上用各種手段逗引那隻其實並沒多少樂趣的天牛,能消磨掉一個宂長的中午。小蟲子可以成為天然的玩具,我們還能自己動手製作玩具,比如用杏核做哨兒,把杏核的兩面磨出小洞,然後用針仔細地把裏面的杏仁挖出來,一呼一吸間就會發出清脆而有節奏的響聲。我們尋找飽滿好看的杏核,然後在小巷的青磚牆上磨,其實那是很需要耐心的,小巷的牆壁上也因此留下了深深淺淺的痕跡。

晚上,大人們乘涼的陣地都轉移到了大街上,孩子們也跑到大街上鬧,有的時候我會被大人差回家拿個蒲扇馬紮之類的東西,也有的時候大人回家了,玩瘋了的我卻不跟着回去。獨自走那條小巷的時候它就變得特別長,斑駁的樹影在兩邊的牆壁上搖動,變幻成故事中鬼怪的模樣,嚇得我心咚咚直跳。第二天,在陽光下再看那小巷,還是那樣的牆壁,那樣的樹影,真的沒什麼好怕的,可到了晚上獨自走過時卻依然還是害怕。

夏天,在小巷殘舊的牆上會長出一些濃綠而濕潤的青苔,細小而密集,毛茸茸的樣子似乎並不起眼,但是它們的生命力卻很強,只需要一點濕潤就能蔓延成片,並且有着絲綢一般光滑的質感,用手一觸摸,一股涼意沁入心底,非常的純粹自然!那時候,在我的眼裏青苔就是青苔,與心事無關,長大後我曾經在一本書上讀到過這樣一句話:“等到牆上長滿了青苔!”等待是如此的淡定卻又多麼滄桑啊!在青苔滋長的時光裏,我也經歷了太多的輪迴和憂傷。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歲月流轉中早已物是人非,小巷也不復存在了,村裏到處是寬闊的街道。想起當年的種種,有一種恍如隔世的親切,而一切都已無法重來,只能在記憶中讓曾經的過往一一潮來。我們無需以任何名義責備那些使小巷消失了的人,生命靜好,就如那些枝繁葉茂的樹一般,在歲月中終會鬱鬱葱葱果香怡人。

古舊的青磚瓦房,斑駁的牆壁,壯碩的樹冠……它們鐫刻着幾代人的生活痕跡。如今,隨着城市建設的加快,小巷已經漸漸消失或不復存在了,但它帶給我們的回憶卻是永恆的。那條鐫刻着童年記憶的小巷,真的很舊很舊。寂寞幽遠的背影,濃縮了人世百態,承載着歷史滄桑。

小巷深深抒情散文 篇二

那個時候,剛剛來到這座江南名城,也許是不知道前方的路到底在哪兒,平白地覺得丟了什麼似的,總有幾分落寞。下班後,吃完飯,常常一個人步入小巷深處。

居住在老城區,附近都是那種幽靜深長的小巷。青而發光的石板路,青磚砌就的厚實老牆,高高的,從兩面把巷子逼得細細的。走在這樣的巷子裏,空氣總是微濕的,盪漾着不知誰家院子裏的淡淡花香,那樣走一陣,忽然就希望有一陣微雨才好。忽然頭腦裏閃過戴望舒的詩,“撐着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而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個丁香一樣地結着愁怨的姑娘……”仔細想想,覺得很是矯情,不由笑笑——其實那樣的雨巷是真美的,就是一個字:“美”。矯情也罷,自然也罷,逢着微雨時,若有時間,我是少不得走在雨天的巷子裏的。青石板一階階鋪下去,濕濕的,邊上的苔痕被雨一打,翠生生的,有些空靈,有些滑。於是腳步不由變得慢悠悠的,反正沒什麼要緊事,走到哪是哪。我要的,只是雨巷清幽悵惘的意境而已。

有個不知道什麼名字的巷子拆遷了一半,居民走了一半,還有一半正準備走,路邊亂七八糟堆着些雜物。遠處傳來嘈雜的聲音,在一家尚未拆遷的小店附近,有人在嚷嚷,又有孩子在唱着歌,幾個孩子在一片磚塊瓦礫間愉快地打鬧着。三兩個婦人坐着,面前一堆綠,揀菜,剝毛豆,東家長,西家短,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你——這是個世俗的世界,這是個雜亂的生活。然而,小店左側卻有讓人意想不到的淡然。凹進去小片空地,長着兩棵高大的泡桐,粗粗直直的樹幹,枝丫上亂哄哄開着成串的泡桐花,空空的白裏透着些碎紫色。泡桐樹下,一個石桌,兩個老人卻目不斜視,兀自沉浸在一片黑白世界裏——對弈。都是那種小巷深處極平常的老頭,一個用玻璃茶杯,濃釅釅的茶,茶葉倒有一大半,杯裏的水有些發黑,另一個用的是紫砂的壺,想必水也是黑釅釅的,有些澀。老人們的那份雜亂中的閒適與散淡,一時讓我駐足——棋果然走得也是極慢。

小巷深處一户人家西牆上爬滿了密密的爬山虎,恣意妄為、野性勃勃。重重疊疊的綠中,只露出二樓一個小小的窗子,隱隱可以看見窗台上雜亂擺着仙人掌、吊蘭,吊蘭淺淡的細葉全給爬山虎大寫的綠給融化了。時不時的,透過窗口,可以看見一個扎紅頭繩的小女孩提着水壺,很小心地澆水——我總是等她澆完了水再走,水滴下來石板路有些濕濕的痕。站着,望着小小的丫頭澆水,一時心就變得單純起來,有一種莫名的淡淡喜悦——女孩也就是七八歲,卻極乖巧地做着這些事兒,平白地就覺得那片爬山虎後面一定是個詩意盎然的家庭。女孩偶爾低下頭看到站在樓下巷子裏的我,有些害羞地抿嘴笑笑,繼續澆花,待我再次回眸時,就已經看不見她了。

三月的江南,長了根的雨在濕漉漉的巷子裏起落,那樣一個深巷,那樣一片為綠色爬山虎包圍的窗子,以及那個含羞微笑的女孩,卻成了一個不相識的另一人印象裏動人的小巷圖畫。

小巷深深抒情散文 篇三

這是一條深深的小巷,深得看不見鏡頭。其實它只有100米的長度,但是每當黑夜來臨,那小巷恐怕就成了無底洞,我不敢走這條小巷!我拍,我拍沒有爸爸的陪伴。

無邊的孤獨,我站着,一動不動,宛若一尊雕塑。雪花似調皮的精靈,陸續落到我恩紅色的帽沿上,花開,融進,宛如一隻閃爍的光環。柔和的燈光翩翩然停住在我身上,頓時玩等把握灑的絢爛。透過氤氲的空氣與飛揚的螢火蟲,雪花,目光直射,穿透黑夜直到深巷的盡頭,等待着他……

然而什麼也沒有出現……

父親説放假的時候他會回來煮湯給我喝,可是小巷還是盡頭這無邊的孤獨與黑暗。沒有他!沒有放棄,抱着一線希望,我只是張望着,甚至連燈火也焦急起來……

那是父親,他來了,蹣跚,緩慢……模糊,清晰……

那一刻,100米的小巷是世界上最長的距離,因為它讓父親走得那麼慢。近了,空氣通暢起來,氣息親切起來,雪花温暖起來,一切因為他來了!黑暗中沒有長度,只有無限的光明。

坐在窗邊,燈光把湯照得發亮,熱氣縷縷升起,附在我和爸爸的眼鏡上。雖被霧氣籠罩,但我依然那麼真切的感受到一股暖流流湧過來。呷那麼一口,心暖了,窗外的“螢火蟲”仍在廢物,只是笑了,有序了。“叮鈴鈴”電話鈴悲涼,悽長,把我的美夢從黑夜裏花烈,擊碎,最後灰飛煙滅。父親在掛下電話後即不離開奔赴積雪堵塞的地區。

我不再害怕什麼黑暗與孤獨,我踏着他的腳印奔到巷口,望去:雪大了,天空似乎暗了許多空氣還是那麼迷濛,一切因為他走了!

他走了,寒意陣陣襲來……急促,剛健……存在,消失……

那一刻,100米的小巷是世界上最短的距離,因為它讓父親走得那麼快。遠了,他離開了。回到窗邊,濃湯靜卧,冰冷,無味!小巷,你有多麼深,把爸爸給我的愛—深冬的暖爐,還有美麗的天色以及濃湯的佐料都給隔在外面。他們也隨着父親離開了嗎?你怎麼這麼深,深到我快窒息,遠離外界的氧氣。

飛過深巷,將會是另一方天地嗎?

我於是抬起頭,心飛翔,飛過小巷,當你睜開眼時,天空晴朗。猛然,我抹乾淚水,在眼神中種下了微笑。透過小巷,看着拼搏的你,小巷啊!你那麼深,把大愛擠得也深深的。

愛無言,愛無盡。哦,心中的小巷,何時你能點燃心燈,讓我把愛延續到永遠?何時你就不再那麼深,讓我深切感受到愛的存在?何時我能停止訴説這愛?我想,這愛和這小巷一樣,恐怕沒有盡頭了!

小巷深深抒情散文 篇四

“我們住了近二十年的小巷子要拆了,鎮上將把這裏建成休閒廣場。”居住在池河鎮的弟弟急匆匆地給我打來電話,並從他發來的微信圖片中看到,轟隆隆的挖掘機正忙碌着拆掉巷子兩邊陳舊的房屋。

我離開故鄉近四十年了,我是在小巷古風撲面的氛圍中出生長大,如今巷子要拆掉了,真有點不捨。

這條小巷不長,只有200多米,名叫柴巷子。巷子兩旁,房屋高矮不齊,有古樸滄桑的四合院,有用青磚油氈搭建的簡易房,還有茅草屋。居住的近三十户人家,雖然來自天南地北,共同的生活經歷,卻讓他們“相逢何必曾相識”,大家親密無間,見難相幫。每家的屋子和小院子收拾得有條不紊,窗明几淨。房前有一寸土地,也要栽上幾根葱,種上幾行辣子、西紅柿。

巷子的道路很窄,兩輛自行車迎面駛來,騎車的人都要小心翼翼地用手捏着車閘。路面年久失修,坑坑窪窪地,裸露着砂礫。每天小巷兩旁的人家都起得很早,打開房門,各忙各的事,有的去上學,有的下地幹活,有的做生意,年復一年,日復一日。

巷子口的小塊地上,六棵碗口粗的白楊樹枝繁葉茂,在晨風中低頭細語。其中一顆樹梢上有一對黑白相間的喜鵲安的家,鳥兒成天嘰嘰喳喳,隨意地在樹間、房屋、巷道中飛翔,把陣陣美好的歌聲留給人們。晚飯後的光景更顯得和美閒適,有的漫步於小巷,有的圍在一起下象棋、打撲克,有的扎堆聊天,也有三三兩兩的年輕人歡聚在一塊,興奮地憧憬着美好的未來。

這時,就常見一位年過六旬的丁大媽,把一架老式縫紉機搬出家門,支起用尿素袋縫成的太陽傘,做縫縫補補的活路,補個補丁,扦個褲腳,換個拉鍊,只收兩角到五角錢。有人忘記帶零錢,尷尬一笑,丁大媽也是一揮手:“遠親不如近鄰,這點小事算個啥呀。”

巷子口中間有兩間低矮的茅草屋,這裏住着一對年輕的四川夫妻,男的在街上釘鞋,女的收破爛。茅屋內堆滿了廢舊物品,一捆捆舊報紙、玻璃瓶、塑料瓶,擺放得井然有序。天麻麻亮,男的就上街擺攤釘鞋了,女的就蹬着三輪車走街串巷,挨家挨户地去收廢品,晚上漆黑時才回家做飯吃,日子雖然過得清苦,但夫妻和睦相處,充滿了幸福感。

那時候,幾乎各家各户都比較窮,那種清貧之中摻雜的友愛和善良,至今讓人難以忘懷。比如,誰家用蓮藕燉豬蹄了,主人家便把燉好了的豬蹄子盛上一碗送給左鄰右舍,那股豬蹄子的肉香,久久地飄蕩在小巷的空氣中,足以讓人流口水。左鄰右舍就像商量好的一樣,都把好吃的孩子圍攏住,關在屋裏,直到送蹄子湯的一遍又一遍地敲門,然後屋裏的大人才慢慢打開門,在一陣熱情的推讓之後,收下這份珍貴的“禮物”,同時再回贈給對方或兩個雞蛋,或一把花生,或幾個核桃。

小巷雖然簡陋狹窄,凡俗的生活中充滿着許多困難和曲折,但他們的心中都充滿着温暖的愛,眼前總有一份明媚與妖嬈。

一年夏天,一陣狂風暴雨吹倒了電線木杆,小巷子忽然斷電,一片漆黑。在國小教書的劉老師趕緊找來兩盞既防風又防雨的馬燈,把燈罩擦拭一新,又到鄰家要來煤油,麻利地做好燈捻子,點亮後用竹竿高高地掛在巷子口,疾風暴雨中,那盞搖曳的燈光,温情脈脈地給從四面八方歸來的人們帶來了無窮的力量和希望。

我記得劉老師在學校代的音樂課,他的二胡拉得有板有眼,他經常在巷口,用靈巧的雙手給我們演奏餘味悠長的旋律,他還教我們背誦陝南歌謠,我至今還記得他教的《搭對台》的山歌:“豌豆開花排隊排,你是行家搭對台。你是行家來對歌,不是行家你滾開。”還有《送飯調》:“郎在山坡砍乾柴,姐在屋裏送飯來。郎問姐兒什麼菜?臘肉豆腐白菜薹。”有時一邊背誦,劉老師還教我們一遍一遍地唱。歌聲,笑聲,洋溢在小巷內外,成為一道風景,引得街上許多人前來觀看。

巷子中還住着一位姓蔣的理髮匠,光頭,方方的臉型,他用手推子給人理髮,理一個頭才收一毛錢。蔣師傅非常喜歡飼養畫眉,門前常常掛着兩三籠開口鳴叫的畫眉。常有人登門請教他,啥叫好畫眉時,他津津樂道的説:“畫眉不開口,神仙難下手啊。好的畫眉應該是,頸如削竹嘴似釘,身如葫蘆尾似琴。青毛青眼牛筋爪,十籠打進九籠贏”。還有:“一山頭,一畫眉,越界必鬥。”畫眉鳥唱歌也是鳥語,是它發出的求偶、憐子、警告、憤怒的信號。

我們常見蔣師傅給鳥兒洗澡。他把腳盆裝滿乾淨的水,把鳥籠子放進水中,只見畫眉鳥跳進水中,用翅膀撲哧撲哧地洗頭洗尾,洗好了的畫眉在籠中站在跳杆上,昂頭挺胸,用嘴殼梳理毛衣,隨後輕輕地哼唱,十分委婉動聽。

蔣師傅得心臟病死後,老伴把他餵養的三隻畫眉在山中墳頭上放生,還把鳥籠子燒了,好讓他在那邊有個念想。

巷子尾住着劉叔一家,他一間空房裏裝有一副石磨,兩扇腳盆大圓形的石磨摞在一起,通過人工的轉動、摩擦、擠壓,把小麥、玉米、黃豆碾成糊狀,從石磨中湧淌出來。我們小娃娃經常出入磨房,幫大人們推磨。大人們説:“用這種磨子磨出來的麪粉、玉米粉、豆漿原汁原味,十分可口,很有嚼頭。”

“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深巷賣櫻桃,雨餘紅更嬌。”

漫步小巷,雙腳踏着咯吱咯吱作響的落葉,頭頂是一線線潔淨的藍天,透過這種圖畫仰望,一顆心像碧澄澄的天空一樣又高又遠,小巷留給人的是會心的微笑,更是綿長的春色……

小巷深深抒情散文 篇五

記憶中的那條小巷,又窄又長,不經意間會瞥見路兩旁牆腳的泥土裏竄出幾莖野草、幾小朵花。多少年來,小巷依舊這樣,窄窄長長,兩旁是古銅色的居民樓。走進小巷,滿眼的古色古香,空氣中始終瀰漫着沁人心脾的泥土香,讓人的身心沉靜在這片靜謐令人懷舊的小天地中。

今天,我又踏進這條小巷,眼前所見仍與腦海中浮現的情景一樣。踩着不軟不硬的泥土路,撫摸着有些蹭手的古銅色牆壁,俯下身子摘幾朵帶有淡淡清香的野花,或是撿拾幾塊經雨水打磨的鵝卵石,這些散發着熟悉氣息的景物把我的思緒帶回那段難忘的歲月。

記得那時,每逢小雨淅瀝地下着,我都會帶把傘從家穿過小道來到這條小巷。其實傘是多餘的,小巷裏從不需打傘,我會在隨巷子一起綿延的雨篷下慢步踱着,閉上眼細聽雨點打在雨篷上發出的滴滴答答的聲音。有時走乏了,就坐在人家門外的台階上呆呆地看着被雨點打擊而成的一條條淺淺的小水溝。就這樣坐上半天,把自己的憂愁煩惱全部都傾訴給小巷和雨聲,讓它們在小巷的時光中,在雨聲的流逝中漸漸消散……

小巷中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當我的思緒回到眼前,我才發覺自己已走到了小巷的盡頭。我有些不捨地回頭看一眼小巷,腳步漸漸慢了下來。我想回去,卻分明感到小巷深處隱藏着的力量強烈地把我往外推。於是,我凝眸遠方,那裏雖然充滿着未知的困難與坎坷,但我卻看到了成功的光明在向我召喚。

我告別小巷,載着她給予我的力量繼續前行。

小巷深深抒情散文 篇六

深深的小巷,裝着美好恬靜的生活,載着那優美動聽的歌聲。

走過小巷,小朋友們的歡聲笑語傳來了,大家樂呵呵的笑聲傳開了。清脆的聲音飛了過來,那是鳥兒的歌聲。

走過學校邊,孩子們一陣陣朗朗的讀書聲也傳了過來。這條小巷不僅美麗,還十分愜意。

年邁的老人們一步步趕來了,支支吾吾地説了句:“這菜多少錢?”賣菜人立刻給出了回答。老人掏了掏自己的口袋,小心翼翼地拿出了錢,遞給賣菜人。賣菜人則給老人稱了斤菜,大家都誠實守信,絕不弄虛作假。從不給假幣,如果錢給多了或找多了,那他一定會急急忙忙跑過來把錢送上去,因此忽略了賣菜攤。

有時人們少了生活用品就去找左鄰右舍借,甚至沒經過別人同意也可以隨意拿,更無需説“謝謝”。

小巷的樣子十分普通,但它並不是那麼平淡,他裝下了生活的點點滴滴,裝下了清靜的回憶,裝下了大家的酸甜苦辣鹹。

每個人經過這裏都會感到濃濃的生活氣息,平日裏的風一吹,人們也不覺得平凡,因為人們的幸福點在這裏。它雖然沒有海邊那麼風平浪靜,沒有滿天繁星那麼迷人,更沒有城堡華麗,它就是一條小巷,歌聲在這裏迴盪,有着大家生活的點點滴滴。

小巷深深抒情散文 篇七

當我重回那條充滿記憶的小巷時,那棵年邁的枇杷樹依舊等在那裏,只是樹上的枇杷因為無人採摘,正寂寞地爛去。

好像當年不是這樣的景象吧。我們這羣頑皮的小孩又怎麼能忍住自己的饞意,每天上學放學兩次的“探望”必不可少。只是結了一個小小的果兒,也會讓我們興奮不已。這棵年邁的樹爺爺,似乎在我們的嘰嘰喳喳中重新煥發了生機。清晨的露珠晶瑩透亮,午時的陽光温柔撩人,就連晚上,也有繁星綴空,哄着枇杷果安然入睡。

終於等到了果實累累的那天,黃澄澄的果子似乎從天而降,像小燈籠似的,點亮了我們這些饞蟲的眼睛。

比這枇杷果子更讓我暖心的,是巷中漸漸亮起的燈光。

我放學回家,正能趕上各家各户燒起了晚飯。油煙在燈光中朦朧地飄出窗子,飄進巷子,飄到我心裏,似乎一點也不嗆人,反而是滿街的温情。

而我在回家之前,總能找到東西墊墊肚子。不遠處的木門“吱呀”的一開,李婆婆就會招呼我:“姑娘,來呀!”不等我跑過,她就會笑眯眯地遞出點好吃的。

我至今仍能記得她臉上的皺紋是如何和藹地攢成一朵花的。相比之下,她兒子接她去新家時,她笑得一點也不安心。她留戀這巷中的親密無間,儘管斑駁的牆角略顯破舊;她留戀黃昏時分的燈光,儘管幢幢燈光更顯寂靜。

我又何嘗不是呢?搬出這巷子之後,誰來親切地喚我一聲“姑娘”,端我一碗甜蜜的銀耳湯?誰來輕輕地打我一下,卻轉身為我摘下樹上的枇杷?誰家的燈光,能伴我走完回家的路?

我本來天真地以為,這小巷中的柔情,定會養孕一代又一代的孩子。我走了,還會有人住進去。可是當四周高樓聳立之時,這一片古巷纏繞的地方,卻成為了孤島,人跡罕至。車鳴聲四起,誰又聽見了枇杷樹微弱的歎息?小巷中流淌着城市最初的血脈,如今卻被無情地抽乾。

那些淳樸的感情再也無處棲息了,它們躲到了小巷的深衚衕裏,它們躲到了人心不見天日的角落中。惟有那裏的乾淨無擾,才能保住這人與人之間單純的關愛。

小巷深深抒情散文 篇八

這個城市正在沒日沒夜地下雨,巷子被籠罩在灰濛濛的霧裏。我小心翼翼地穿過泥濘的街,回到燈火通明的家裏。撂下書包,默默地坐下來捧起碗。門虛掩着,雜亂無章的雨在盡情地喧囂。

突然有人推門進來,我剛抬頭,你已經大大咧咧地坐在我邊上,明媚的笑容依然。你如釋重負地卸下書包,疲憊在燈光下一覽無餘。我囁嚅着,一時竟不知道該説什麼。幸好你像往常一樣迅速地打開了話匣子,我認真地聽,也努力地迴應。但最後的話題還是回到了“數學教到了第幾章”、“區域地理好難啊”。我正搜腸刮肚想説些別的什麼,這是你奶奶用洪亮的嗓門大聲呼喚你。你趕緊和我道別,匆匆抓起書包,奔了出去。

我繼續機械地吃飯,在氤氲的熱氣中有一絲心酸。

我曾以為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也許是在沒日沒夜的廝打中,也許是看到了貼在你牀頭的我們的合影,也許是和鄰居哥哥鬧矛盾時,你毫無畏懼地把不善言辭的我擋在身後,我便心甘情願地決定要跟着你。

好像在剛才,還是許多年前的午後,我耐心地坐在小板凳上,無所事事地望着背對我坐在浴盆裏的你。温暖的陽光安靜地灑在空曠的大廳裏,像一首漫長的歌謠。我忽然用冰涼的雙手握住你瘦弱的手臂,你一驚、手中的香皂滑落盆裏,濺起小小的泡沫,一振盪便是十幾個秋冬。

吃完飯我拎着書包一頭鑽進了房間裏,窗外的雨還在下個不停。陰暗的巷子慢慢地變得安靜。我想起大人們常常説印象裏總是你帶着我,一個衝鋒在前,另一個傻傻地跟在後面。也許正因為我們在一起那麼久,我才會以為這個世界只有我們的巷子,我們會一起生活到地老天荒。爸媽説他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向來聽話的我在上幼兒園那天卻哭鬧得特別厲害。或許我已經隱隱感覺,從那一天起,我們將走出這條巷子,也不會有地老天荒的存在。這是一個多麼驚奇而殘酷的事實:這條巷子終究只能是彼此的部分,而非全部。

是的,離開了小巷的那天起,我有了越來越多的朋友,一起上學、回家,談論沒有和你談論過的話題。偶爾能在你眉飛色舞的講述裏知曉你的近況:進了運動會的跳遠決賽、當上了副班長、被評為校園十佳小歌手……可惜我不曾在觀眾席上為你歡呼吶喊。我習慣沉默,因為可以聽你的滔滔不絕;我習慣被你挽着,去挽別人時會生疏僵硬;我習慣服從,但我服從的人已經不是你。

在這樣黑暗的雨夜,我格外地想念那個温暖的午後和彼時懵懂的你我。香皂的清香還瀰漫在空氣中,但是剛才在此的兩個女孩已經出門。她們穿過深深的巷子,漸行漸遠——走進各自漫長的年華,上演獨一無二的劇本。

我曾亦步亦趨地跟隨着你,試圖將我的人生和你靠攏,可我終究只能是我自己。成長註定要放棄一些東西,但同時我也知道,挫折和分離同樣只是人生的部分,而非全部。我的確會有許許多多的新朋友,而你永遠是我的朋友。

這時,我聽到有人在敲打窗户,你和我經常是這麼悄悄聯繫的。我探出頭,看見你趴在窗沿上,伸長了胳膊要遞給我什麼。我努力地伸出了手,拿到了你手上的東西。是一本摹地圖的小冊子。你笑着説回家時看到想到我們倆都沒有就自作主張地買了。我也很開心地微笑説這個主張做得好。

雨水流淌的聲音飄蕩在巷子的上空,我望着這幽深的黑暗如同撫摸大樹的年輪,熟悉而感慨。我想我是真的離開了小巷,往我不知道的方向行走。而這裏,卻是我最後的留戀和守候。

每次走出了小巷,總是要習慣性地往後望一眼,斜仄的房屋擠出了一條小小的巷子,讓人有幻覺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我想起你明麗的笑臉,想起6000多個日日夜夜,即便,這不是我的全部,卻也真的是很重要的部分。

小巷深深抒情散文 篇九

我越發覺得,一個人的心境多由所經所歷潛移默化而成,心路通達何處,心境就呈放何樣的風景。

這條吸引我的'小巷,不只因了簡樸之美,更多緣於似曾相識和自己個性裏的懷舊。

大概少有誰會留意這條不惹眼的小巷吧,且別説喜歡,痴醉了。住巷子的人,盼着平改,拿可觀的補償,入高樓;外人,甚至不會平視這紅磚白瓦的居所和進出巷子的人們。

邂逅小巷,就為紅牆上邊橙黃的光暈色彩着魔。小巷幽深的靜謐,如一冊墨香深含的簡裝書,內藴豐實深邃,不可頃刻通讀,瞭然,只如瓢蟲般,在小巷瑰麗的黃昏封頁上輕巧駐足,爬行。

我是個偏喜思維逆向的人,卻也不輕信無緣的愛恨情愁。我的初戀,就是在這樣的小巷裏發芽,然後生長葳蕤的葉片。還依稀記得,第一次蜷曲指節輕輕敲響她家院門時,思緒的紛亂,內心的慌亂。她輕啟門扉的那一刻,欣喜,侷促,清晰如昨。那扇輕開的院門,從此打開了我的初戀和幸福寶匣。那是一條鋪滿陽光的小巷,一條飄着午飯菜餚香的小巷,一條顛簸着淺笑低語搖擺着甜蜜單車的小巷……

後來,我才懂得,原來愛能夠在時空裏擴延,愛一個人,會愛及她的家人,她的習慣,她的故事,她的温柔,她的倔強,還有從她牙牙學語就送她迎她的小巷。這愛的根鬚在我們的時間空間裏,深紮了22年。我知道,我的思想不死,便不會萎枯。

眼前,這條克隆了故鄉景緻風格的小巷,冥冥中,定是造化的饋贈,對我而言,恍若天街下凡。讓心沉下,落定,如小巷石凳邊的一粒石子,承受着微茫的星光,讓往昔時光在思想的內裏發酵。小巷深深,比故鄉小巷纖細,在她的故事裏,消得憔悴,呈放着美麗輝光,就像她在我記憶深處呈綻的青春一樣雋永。死而不亡者,壽。凋零是花朵的宿命,我明白,花容只是寫在春天的一個符號,而我們平常平凡的紅塵戀情已深潛厚土,會在每個春天把大地點綠。

橘黃的街燈,一盞又一盞,輕撫內心。腳步一次次被小巷的細節釘住,小巷的甜夢,在藤蘿的葉蔓上顫悠。晚風輕柔,不忍驚擾這靈性的銅色塑雕。一隻黑白花貓兀自行走,沒一絲聲響,似不曾來過。温和的大媽微笑而過,是去巷口等下班晚歸的女兒呢?還是為晚飯去買花椒鹽油?愛上了小巷的結構,小巷的紅磚白瓦,小巷人家,和窗口飄出的鍋碗瓢盆交響曲。愛上了小巷上方的墨藍天空,月亮邊的繁星,還有情思飄移的白雲。

小巷深深,牆垣內的綠葉悄然深成墨色,風的波紋律動,如聆聽,如傾訴。一個人走着,恍若有她並肩,那如水的光陰,擦肩,緩緩而過。我想,就這樣走着,走着,在一個陽光飛瀑的早晨,為一句輕喚停下來,門扉輕啟,傾出她春花燦爛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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