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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父親的散文朗誦稿

關於父親的散文朗誦稿

關於父親的散文朗誦稿

關於父親的散文朗誦稿1

十多年前的一個春天,小雨綿綿下了幾日。我向往常一樣挎着沉重的書包,踩着泥濘的馬路去學校上學。其實那天是有些不一樣的。

由於生計原因爸爸常年在外地打工,一年最多也就回來一次。今年的春節他沒回來,電話裏説買不到火車票。(是的,在九幾年的時候,交通還很落後,回家的票確實難買。)

可是昨天晚上,爸爸突然回來了,還給我和弟弟帶了好多好吃的。對於我這種常年不見爸爸的孩子來説,他的突然到來讓我覺得羞澀,一句“爸爸”在口中怎麼都叫不出口。記得那日早上走的時候,天只是霧濛濛的雨還沒下,然而到了晌午快放學時候,外面的雨下的好大,並且有一陣子了。

叮鈴鈴!下課鈴響了,同學們一鬨而散的都往外跑。看着校門外撐着雨傘等候孩子的家長,心中難免有些失落。因為我知道,這裏不會有爸媽的身影。爸爸常年在外掙錢養家,媽媽要在家照顧年幼的弟弟。自我上學以來,每每遇到這種情況,都是我自己冒雨獨自回家。

今天亦是如此,好在現在的雨小了很多,又是春天,打在身上也不覺的冷。我也不着急,悠閒的走在人羣中,快到村口時,突然前方一個人影抓住了我的視線。那是我的爸爸,就見他一手撐着大黑傘蹲在路邊看着前方發呆。我不知道爸爸在想什麼,我只記得那一刻爸爸的背影好偉大,好有安全感。

女孩子嗎,還是比較容易害羞的,我有些拘謹的走到爸爸身邊。爸爸站起身用傘給我撐起一片晴天,説:“我看雨小了,就在這等你了。”那一刻,我好像感受到了同學們羨慕的眼神。對於這種不一樣的父愛,我覺得自己也做了一回公主。

時間一晃,十多年過去了。我不知道爸爸還記不記得這件小事,但在我的腦海中,那個下雨天,那個黑傘下的背影,卻成了我最深的記憶。

關於父親的散文朗誦稿2

父親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但家庭成份不好,解放後就沒書讀了,回農村種田。

因識字,為人正直,處事公道,生產隊裏讓我父親做會計,能多掙點工分養家餬口。後來生產隊長年紀大了,就推薦我父親當生產隊長,直到農村實行包產到户。村大隊長看到我父親帶的生產隊年年豐產豐收,社員日子過得好,加上我父親的人品,就推薦我父親當村副大隊長。這一當,我父親就沒放下過。改革開放後,我父親又被村民推選為村主任,後又被推選為村書記,直到64歲那年,在我的力勸下,才賦閒在家。

父親原本話不多,只是埋頭苦幹,家裏的事父親一直不管,因為父親有個能幹的好妻子。在我讀九年級那年,因一個事故母親永遠離開了我們。父親因此更少言寡語,獨自承受心中的苦楚。

父親是個寬宏大量的人。“文革”期間,我家多受蒙難,太奶奶、爺爺、奶奶經常被批鬥,家被抄了,太奶奶的一條腿被打折了,奶奶的一隻眼睛被打瞎了,家仇國恨哪。在我父親當村幹部之後,那些曾經整過我家的那幫傢伙心就有點虛了甚至有點慌亂。但我父親沒因此報復過任何人,他要以德報怨,父親説都是過去的事,何必計較。而且對他們的事也特別上心,父親是不想背信棄義,更不想揹負罵名。農村雖小,事特多且煩,妯娌吵架,鄰里糾紛,都是為了雞毛蒜皮點小事。俗話説“清官難斷家務事。”我父親就不信,他就愛管“村裏的家務事”,農村人啊,你做一百件事,哪怕幫他做了九十九件好事,只要一件幫他幫得不順他心順他意,他不記你的好只記你的不好,就那一件事。因此我父親沒少受埋怨的。還有伯伯們、叔叔們,還有堂房的親戚們,還有近鄰們,都巴望着父親指望着父親。我父親也經常被説是胳膊肘望外,幫鄰不幫親。我父親只幫理不幫親,也因此得罪了親戚們。我家地裏的莊稼也經常跟着遭殃,桔樹、蔬菜時常被人在夜裏砍掉,扔到河裏。村治保主任要徹查,我父親都攔着,“算了,再補種上不就得了。”

父親是個一心為公的人。我奶奶經常説,家裏的田地都荒蕪了,還一門心思去村裏忙活,不知為了什麼。改革開放之後,一句“要致富先修路”的話,讓父親忙活了半輩子。父親那疲憊不堪的身影,我看在眼裏,疼在心裏。他認準的事,誰也説不動。為了修路,父親跑鎮裏,跑縣裏,跑立項,跑規劃,跑資金,起早貪黑,跑白了頭髮,跑佝了腰,跑誤了農時地裏的莊稼,一心撲在路上。功夫不負有心人,三年,一條彎彎曲曲的從鎮上到村裏的盤山機耕路終於大功告成。還要澆水泥面,還有護欄沒做,父親還在跑,跑立項,跑規劃,跑資金,二十幾年父親都在路上跑,跑,跑……後來我太奶奶去世了,十來年後我爺爺、奶奶也相繼去世了,我們兄弟姐妹都在外地,老父親孤獨一人在家,我們商量着讓父親輪流在每家住一個季度,可父親不幹,説城裏住不慣,沒個人説説話,進個門要換鞋,吐痰也不方便,抽水馬桶用不習慣,説還是農村好。其實我們都知道,他最放心不下的還是那條路。直到前年那條路終於澆上了水泥路面,護欄也做好了。快八十的人了還受命於做監工,這個監工不是父親要來的,是村裏鄉親們信得過父親,是村幹部信得過父親,三顧茅廬才請得父親去做監工的,父親很自豪,也很負責。

父親是個清廉的人。父親從擔生產隊裏的會計開始到村主任到村書記,從沒多吃多佔,反而家裏倒貼了不少。那時鎮裏、縣裏幹部到村裏都要在我家吃飯,沒補貼,他們都白吃的,有的還白拿點土特產回去。人家當個兩三年村幹部就蓋起小洋樓,我家的小樓房是賣了老宅子,加上爺爺“怨假錯案”落實政策的補助金蓋的。地面是泥打的,牆是裸露的,直到我們有了工作之後,才作了點修飾。還有一件讓人可笑又可氣的事。村裏建辦公樓,建築老闆為感謝我父親,在竣工那天乘我父親不注意時,偷偷地放了兩瓶酒兩條香煙在我父親牀頭櫃裏,走了之後才打電話告訴我父親,我父親叫老闆回頭把煙酒拿走,老闆説一點心意不成敬意,他知道當面給我父親不會要的。我父親説不拿走,過兩天要到縣裏開會再還回去。不料,我弟帶着朋友回家吃晚飯,父親不在家吃,我弟就把那煙和酒解決了,父親回來把弟弟痛罵了一頓。我弟説煙和酒都是假的,父親説不管真假,都不能吃嘍,這是要退還給人家的。我弟朋友笑我父親傻,這年頭白拿白不拿。後來聽説我父親去叔叔的店裏賣了真煙真酒給人家送回去了。

我父親就是這麼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人人都説他傻,他説傻人有傻福,他圖得是個心安,錢財是身外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要那麼多何用。

只要父親樂意,只要父親健康,我們做兒女的又怎能不心安,不倍感欣慰呢。

關於父親的散文朗誦稿3

收到您的來信,剛讀完信,看見屋外才開始泛白,還沒有鳥叫,夢醒。

淚眼模糊中,腦中漸漸浮現出您的音容笑貌......

母親説,兒時的我,總愛粘着您。夏夜裏,怕熱的我和怕熱的您總在一起擠地鋪。可每天早上醒來我卻總睡在牀上,因為您怕我着涼,總在我熟睡後抱我回牀上。即便如此,我還是渾身長滿了小豆豆,也許是地面的濕氣所致,您便揹着我到二十里外的鎮上醫治。

您愛書,也教我愛書。我不知道您從哪兒讀來的那麼多的故事,卻對您講的故事那麼上癮。農閒時,星空下,爐火旁,房間裏,我們圍坐在您身旁,聽得入神。您總愛學着電視裏那些説書人那樣,每講到精彩處,您總拉長聲音説:“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於是我便竭力去討好您,一邊給您洗換下的髒衣物,一邊盡情猜想您的“下回分解”。您也總能在第二天滿足我聽故事的願望,還誇我衣物洗得乾淨。

您也愛寫字,並寫得一手好字。雨天,您常常寫字給我們看。我們也就學着您,各自去找來紙筆,寫好後爭着給您看。您似乎偏愛我的字,總説姐弟中我寫得最好。也許就是您的薰陶與鼓勵,給了我莫大的勇氣。我考上師範後每次放假回家,您總您説去郵局取回我給家裏寫的信件時,郵遞員特別羨慕您有一個寫字好的女兒,我能想象得出當時的您滿臉自豪。每個假期裏,學校總會佈置書法和美術作業。我在家完成這些作業時,您總愛拿我的作業去看,還説我‘寫字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畫也作得特別漂亮。

上班後,您説想到我工作的地方來看看,但一直不得閒。我第一次帶男朋友回家看您,是在臘月。您心裏很高興,雖嘴上不説什麼,您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感 ,卻用行動證明了您對他的喜愛。寒冬裏,我們在家裏烤着火,您卻挽起褲腿去自家的稻田裏捉來幾條魚,並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好吃的。直到我結婚時,您才放下手裏永遠停不下來的農活,來參加我的婚禮。婚禮前夕,您和母親趕到了我婆婆家裏。下班後我們回到家裏,您專門為我炒了一盤肉絲,説我一直愛吃您做的菜,但工作的地方離家太遠,結婚的地方也離家太遠,想吃上您做的菜就不容易了。其實吃飯時,我的眼淚一直在眼眶裏打轉,只是我不曾讓它流出。婚禮後,本想接您和母親去我們工作的學校看看,卻因為各種原因沒能實現。我雖有些失落,想着以後會有時間陪您去我就釋然了,卻不曾想這個願望成了您我今生的遺憾。

結婚第二年,您便匆忙離世。接到母親的電話,我們便立即啟程,趕回家時,您早已溘然長逝。沒來得及陪您去看看我工作的學校,也沒來得及見您最後一面,聽您最後的囑咐......您還是您,安詳地躺在那裏,可我卻再也聽不到您的聲音,再也吃不到您做的菜......

那年母親問我要不要一張您的相片作為紀念,我沒有要。我不知道母親有沒有多想,只是我沒有告訴母親:您從不曾離去,您一直在我心裏......

再次憶起夢中您的來信,您可是一直不放心我嗎?想告訴您卻不知怎樣才能告訴您,我沒有讓您失望,我一直都是您的驕傲,我從您身上學會了學習,學會了善良,學會了寬容,學會了責任......

如果真的有來生,那麼,來生我還願做您的女兒......

關於父親的散文朗誦稿4

他默默地坐在小街口,面前攤放着一袋袋雨花石。此刻日頭已經西斜,小街便顯得有點暗淡了。他那佈滿皺紋的臉陰沉沉的,眼睛偶爾瞧人時,放出一種冷漠的光。一個女孩揹着畫夾偶然路過這裏,目光一下子就停在他的臉上。女孩抿了抿嘴脣,輕輕地説:“大爺,我想給您畫張像。”

“畫像?”他瞪起眼,轉而又狡黠地轉動眼珠,“行!不過得買幾袋雨花石。”

“嗯。”女孩應着。

“一袋一塊錢,買10袋吧。”女孩皺了皺眉,還是掏出10塊錢遞給了他。

他們來到小街對面的一個小樹林,他靠着一棵老梧桐樹坐下來。女孩打開畫夾,用恬靜、温柔的目光注視着他,似乎想從他那雙冷漠的眸子裏尋找什麼。他被看得有點不自在,茫然地向遠處望去。遠處,天湛藍湛藍,有幾朵白雲漫不經心地飄忽着。他忽然想起早逝的妻子,想起成家後把他遺忘的獨生兒子,心裏泛起了一陣悲哀。

像畫好了。他們又回到那個小街口,他走過來,隨手將10袋雨花石遞了過去,女孩搖搖頭,只問了他的住址和姓名,便離去了。

不久後,他收到一封美術學院寄來的信,打開一看,裏面只有一張參觀美術展覽的票。於是,他想起了那個女孩,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去看一看。

展廳裏許多人圍着欣賞一幅素描畫,他也好奇地走過去。畫面上是一位蒼老、疲憊的老人,坐在一棵老梧桐樹下休息。老人蓬亂的頭髮灰濛濛的,那雙凹進眼眶裏的眸子,乍看灰暗,細看裏面藏着冷漠的光。他忽然看出,畫中的老人不正是自己嗎?猛的,他的心往下一沉,渾身的血直往上湧。他使勁兒揉揉眼,唯恐自己看花了眼。可是,當他清晰地看到,這幅油畫旁寫着兩個字“父親”。

“父親”,他的嘴吃力地嚅動着,這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聽起來太遙遠了,遙遠得就像自己早已泯滅了的對這個世界的一切美好的情感。他痛苦地低下了頭,渾濁的老淚滴在鋥亮的地板上。

幾天後,美術學院的女孩突然接到一張10塊錢的匯款單,匯款人署名:父親。女孩久久地、久久地凝望着這兩個神聖的.字:父親、父親、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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