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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姐影評多篇

桃姐影評多篇

桃姐影評多篇

桃姐影評篇一

層層迭迭的灰色,建構出我們寄居的浮華。高樓大廈,有時陽光普照,有時密不透風,有時冷漠得令人難以感動,每個人走過的路千迴百轉,但是他們留下的足跡有多少足以令你停步回望?而時間對於每個人都是公平的。隨着命定的指引,我們必須經歷生、老、病、死。或許你不怕死,但人的晚年往往有一段時期是逐漸失去健康,走向死亡的,而這段時期正是最需要別人支持的時候。

風景流動,每日景物依舊,身邊故事的一切都是活在我們這個年代。不過,他們——老年人的年代,已經不會再回來了。

《桃姐》是根據監製李恩霖(Roger)的真人真事而拍成的電影。鍾春桃,祖籍台山,自小寄養在一個澳門家庭。在生活最艱難的時候,遇上Roger的祖母,輾轉之下,被帶來香港,成為李家的小傭人,當時她只有十三歲。桃姐是一個“住連妹”,即是住在僱主家裏,而她得到的待遇就是食宿,可能一年可以做一兩套衣服,每個月有五至十元的工資。她就在那個家裏學習如何當傭人。桃姐來到李家就視它為自己的家,為李家人鞠躬盡瘁。

由年輕到年老,雖然只有數十年光景,但是就會有數之不盡的轉折,就像桃姐的一生,每一個路口,都是高低起伏的十字街頭。一切都要切身及地,你才會找到最真實的答案。

一、桃姐人物分析:

桃姐雖然身為僕人,但是她的貢獻和對Roger的關愛遠遠超乎一個僕人應有的職責範圍。與其説她是一個老僕人,倒不如説她更像一位家人,一位隱性的“賢妻良母”。

在桃姐身上筆者看到了“妻子”的成分——煮飯炒菜、煲湯、做家務、沒有生兒育女卻撫育了四代人。同時也有“母親”的成分——與Roger相依為命、保留Roger小時候的用品和在學校裏獲得的獎項、處處為Roger的健康着想、十分寵愛Roger,甚至比他的生母還要疼愛他。桃姐貼切符合儒家傳統文化的女性形象——温良、賢淑、隱忍、堅強,是一個幾乎完美的女性形象。

不過,桃姐內心自卑於自己的卑微身份,所以在老人院刻意隱瞞傭人身份,當被一老伯嘲笑她的名字像傭人名字時,她忿忿不平地説“我哪兒得罪你了”;她感情剋制,被社會價值觀的枷鎖束縛,比如她很疼愛Roger卻不敢越主僕階級關係要求得到Roger的關心。

即使如此,在筆者眼中,她仍然是一個有要求、有追求的女性,哪怕她的要求和追求僅限於她的家人。《桃姐》的英文片名叫“A Simple Life”——一段簡單的生命。對於桃姐來説,也許是簡單的,但在筆者看來,桃姐一點也不簡單。例如,桃姐很疼愛Roger,她給Roger的東西都是精挑細選的,如她買菜,兩斤菜,這個不要那個不要,摘過後只剩下六兩菜,那六兩就是最新鮮最嫩的,這個不簡單;Roger喜歡吃海魚,她為Roger蒸的魚一定是最新鮮的,而且挑最嫩滑的部分給他吃,這個不簡單;中國舊時的傭人是不會親自做麪包的,通常會到外面買。但桃姐是親手做麪包的,為的就是家人的健康,這個不簡單;桃姐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了家人,自己吃剩下的,在她的生命裏只有家人,看見他們開心她就開心,這個更不簡單。

此外,有一幕Roger問桃姐年輕時為什麼不結婚,明明有不少人追求過她,像賣魚的販子、賣藥的、做小生意的,為什麼不答應呢?桃姐説了一個字——“腥”。Roger接着打趣她説“你是不是喜歡我老爸?”,桃姐笑笑説“我呸”;再有一幕是Roger的母親從美國回來,到老人院探望桃姐,帶了燕窩給她。桃姐嚐了燕窩後問是不是沒有放姜?Roger母親説是,但她嘗過覺得不腥。可是桃姐堅持説“腥”。Roger在一旁笑着説,桃姐的嘴很挑剔,這麼多年來全家人都被她慣得嘴也跟着挑剔了。後來,Roger母親給她錢,桃姐堅持不要,再給她兩雙襪子,她倒是收下了,説這襪子好。

由此可見,桃姐雖身份卑微、內心自卑,但她在照顧Roger及其一家的起居飲食上、對自身的職責、個人的感情、做人原則上都是有嚴格要求的,是有自己的一套準則和追求的。“腥”一字在電影裏出現了兩次,可見導演在強調桃姐內心那一份追求完美、清高、有原則有骨氣的人生態度。這一點也不簡單。

桃姐除了懂得處處為Roger及其一家着想之外,她還會處處為其他人着想。老人院裏由秦沛飾演的老人經常問桃姐借錢去做一些神神祕祕的事情。被Roger發現他是借錢去找“洗頭妹”時,桃姐仍然願意借錢給他,原因很簡單,桃姐説,他還有多少年?能讓他開心的話借一點錢給他也無妨。又如,桃姐在快過春節時勸説一重男輕女的阿婆跟女兒回家過年;Roger的母親送來燕窩,桃姐會跟其他老人一起分享等等。這些點點滴滴的細節都能夠表現出桃姐是一位善良、寬容、懂得為人着想、樂於奉獻與分享的女性。

二、無血緣的反哺之情:

電影裏桃姐與Roger之間的感情,是一種沒有血緣的“母子情”。這種“母子情”在電影裏由始至終都是含蓄、剋制的,沒有任何過分矯情的外露。影片一開始,展現桃姐與Roger的日常生活場景,桃姐在菜市場悉心挑選最新鮮的蔬菜,她把蒸好的魚端上桌,Roger喝完湯,順手一伸,頭也不回地接過桃姐遞來的飯碗,扒飯,這些是多年以來養成的條件反射的動作。飯後,Roger説想吃牛舌,桃姐不讓他吃,説上次才做完心臟搭橋手術,以後不能再吃膽固醇高的食物。但Roger還是淡淡地説想吃滷的牛舌,桃姐不理他。顯然,Roger摸透了桃姐的心思,這麼多年來,桃姐都是那麼疼愛他,就像小時候母親不讓他喝汽水,桃姐偷偷買給他喝。果然,如Roger所料,下一個鏡頭就是Roger出差時桃姐正在給他做滷牛舌。由此可見,在淡淡的主僕關係的掩蓋下,兩人的默契非常深。

後來桃姐中風,主動要求辭職,住入老人院。Roger想替她付院費,但她堅持自己付,不想給Roger添麻煩。Roger來探望她時,Roger稱桃姐乾媽,桃姐稱Roger是乾兒子。這是善意的謊言。雖然他們並沒有血緣,但這樣的稱呼卻不會讓觀眾覺得突兀,因為之前的鋪墊已經令觀眾覺得他們之間的情感就像親生母子。可是礙於主僕之間的階級關係,桃姐對Roger的愛雖然很濃,但她不敢要求他的回報:Roger給她錢時,她要他節省一些,説自己夠用了;桃姐告訴Roger沒時間的話就不需要打電話給她了,但其實她是十分期待Roger的電話,卻不敢表露出來。

而Roger在這期間是有心態轉變的——從對桃姐漠不關心到良心發現。在行動上也有明顯的轉變——從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爺到桃姐中風後,他終於反過來照顧這個服侍了他一輩子的人。這些轉變是很靜、很慢的,不是突然有轉變或大哭大笑的。這些心態和行動上的轉變是:Roger在桃姐中風住入老人院後,發覺生活上沒有了桃姐照顧後的無所適從、不習慣;看見桃姐留在冰箱為他滷的牛舌;後來又看着桃姐整理保存他小時候的用品和老照片,訴説舊時回憶的百感交集……層層疊疊又富有力度的“量變”促使Roger在心態和行動上的“質變”,令他真正跨越了原來橫亙在階級之間的份際,反哺桃姐。可以這麼説,筆者認為,是桃姐教會了Roger如何去愛與被愛,教會Roger如何打破冷漠、關愛包容別人,教會他感恩。

正如Roger在桃姐第二次中風後,對自己的妹妹説,“世事就是這麼巧,當年我做心臟搭橋手術,桃姐有健康的身體來照顧我。如果沒有她照顧我,我不會那麼快恢復健康;現在桃姐有病,剛好我有健康的身體反過來照顧她。如果事情的先後順序倒過來,或許就不會像現在那麼好了。”由此話可見,桃姐教會了Roger反哺和感恩。

在桃姐彌留之際,醫生問Roger是否逐漸減少藥物讓桃姐自然去世,Roger同意,並告訴醫生自己要去北京出差,一個星期後才回來,如果桃姐在此期間去世就推她進太平間,等他回來辦理喪事。囑咐完醫生,Roger與桃姐的最後告別就是他幫桃姐整理身上的衣服,蓋被子,整理所穿的襪子,桃姐處於昏迷中。這就是他倆最後的告別,沒有激動的情緒,沒有悲傷的眼淚,甚至沒有一句別話,這場生離死別看起來是那麼的平靜、剋制。再下一個鏡頭就直接轉跳到桃姐的葬禮,導演是刻意把生離死別淡化了,但在刻意淡化之下也有暗湧。暗湧就在觀眾的心中,是隨着劇情的發展逐漸鋪墊而成的。這些早已在導演的掌握之中。導演要的不是催淚的苦情庸俗,而是有為有守,帶給觀眾反思和正能量。

三、《桃姐》裏的現實主義:

如本文題目所講的,《桃姐》不是電影那麼簡單,它還是真實的生活——對香港人口老齡化以及老人的生存狀況問題的展示與思考。

電影裏的大部分鏡頭都是在老人院裏取景的,除了部分飾演老人的演員外,其餘老人均是真實地住在該所老人院裏的。而影片的種種細節真實地表現出當下香港各個階層對待老人的態度。開老人院的生意人(黃秋生飾演)希望老人院越開越多,就跟便利店一樣多,遍佈香港各個區,老齡化社會在他的眼中只是賺錢的機遇;負責老人院櫃枱的小姐(宮雪花飾演)對着要幫桃姐辦理入老人院手續的Roger説了一大堆關於不同國籍、不同階層的人價格收費的不同。在他們的眼中這是個人分貴賤、分不同等級的社會;片中一位重男輕女的阿婆,自從把房子轉到兒子名下之後,兒子就不再來探望她,也不再負擔老人院的費用,只有女兒來看她。阿婆的女兒痛恨她的重男輕女,但還是為阿婆養老送終。這細節能窺見出當下某部分子女對父母孝心的缺失;中秋節電視台的人、歌手來老人院作秀,表面是敬老,實則是作秀,更離譜的是在鏡頭前派月餅給老人家,拍攝結束後居然把月餅收回!電視台的人剛走,畫面裏又湧入一羣國小生來探訪老人,而老人院的主任則囑咐老人們坐着別動,還有下一批的探訪者。當關愛老人變成了作秀、走過場,社會上美德的空氣越來越稀薄。

《桃姐》不僅告訴我們這個温情的真人真事,而且更重要的是給觀眾和社會傳遞一個用心關愛老人的信息。老人家需要的不單單是物質上的供給,他們最需要的是精神上的支持和關懷,就如那個重男輕女的阿婆,過節盼着兒子接她回家團聚,又如那個半夜經常喊着要回鄉下的老人,表達出來的信息是想回鄉下,相對應於內心的話實際上就是缺乏温暖和安全感,而回鄉則會給他一種歸屬感和踏實。許鞍華導演的主要目的是想喚醒社會關注香港老人的生存現狀。香港的養老福利和制度是很不完善的,許多退休老人和年輕人一樣忙碌,仍為生計奔波。由於沒有全民養老保障,多數香港人從工作開始,就得為養老做準備。如果年輕時沒有賺到足夠的錢,老了以後“頤養天年”、“享清福”就只能是夢。而不少七八十歲的老人還在為生計操勞着。部分有條件的老年人為了不給家人添麻煩自願去老人院住,而香港的大多數老人院是民營的,以商業牟利為主,老人在那裏得到的關愛可想而知。

這讓筆者感到,這個社會,在越來越發達的同時,也將許多曾經作出貢獻的老人遺忘。《桃姐》告訴我們面對稍縱即逝的生命——老年人,應該把握好每一分每一秒在他們剩下的日子裏對他們好,因為我們無法預知他們明天是否還在。每一個老年人都像現在的年輕人那樣曾經年輕過、綻放過,但現在的年輕人未必會像老年人那樣活到這個年紀。因此,年輕人要珍惜自己,更要珍惜和關愛老年人。

四、許鞍華導演與女性主義:

除了《桃姐》,許鞍華導演的不少影片中所塑造的女性形象都是十分符合儒家傳統女性形象,比如《女人四十》裏蕭芳芳扮演的妻子,要照顧丈夫、兒子,還有患了老人痴呆症的家公,生活和家庭的壓力把她壓得喘不過氣,但她仍然堅強樂觀地笑對人生;又如《天水圍的日與夜》裏鮑起靜飾演的單親媽媽貴姐,在喪夫之後堅強面對生活,與兒子相依為命,雖窮但有骨氣,與兒子和老母親逐漸打破隔閡,並與新搬來的鄰居樑老太守望相助,惺惺相惜,極富人情味。這些都與桃姐的形象是相似的。

從女性主義的角度看,這些“完美”的傳統儒家女性形象是男權社會的壓制和要求下產生的。在許鞍華的電影裏,大部分展現的都是女性的真善美,少有展現男性美好品質的電影出現。筆者根據許鞍華導演的個人經歷,其中包括她目前六十四歲仍未婚,與日本籍的老母親一起住,以及電影形象塑造的傾向、電影表現的中心思想,可以感覺到許鞍華導演散發出來的女性主義色彩,但她的心又是細膩而充滿人文關懷。

面對記者問她是否女權主義者時,許鞍華導演沒有正面回答,她只回答説“我從來沒有感覺到男權主義的壓迫,我的父親對我很温和,我以前讀的是女校。在英國讀書時,男同學生怕被人説男權主義,對女生都很紳士。我覺得在社會上我的女性權利沒有受到剝削,反而覺得權利有些多。”

不過,作為香港目前唯一一位出色的女導演,在國際上屢獲獎項,從一羣男導演裏突圍而出,許鞍華確實不簡單。六十四歲的她一頭短髮齊耳的女強人形象,眼神鋭利,有個性的她摒棄商業氣息濃重的電影氛圍,不隨波逐流,以敏鋭的視覺洞察社會萬象,以感性的心靈道出人性百態。她同情、尊重弱勢羣體,展現女性最美好的一面。這也是她自身強大,不受男權影響而表現出來的。可以説,這符合女性主義的特點。

綜上,筆者認為,《桃姐》不是電影,是真實的生活。

有人説人的前半生是加數,後半生是減數。人生出來,拳頭緊握,希望掌握一切,抓住一切。人死亡的時候,雙手放開,手中空無一物,沒東西可以帶走。此刻是遺憾?是無憾?

桃姐和Roger的故事,就如潛藏在人心底裏面的真善美。我們相信,每個人身邊都有一個桃姐。當我們面對身邊的那一位“桃姐”時,要學會如何去跟她相處,學會如何去關愛和尊重她。她的生命稍縱即逝,在餘下的日子裏,珍惜她,與她建立深厚的感情,只要用心,這份感情你給得起。

桃姐影評篇二

我是來還欠賬來的。聽説這部電影,瞭解背景,已經幾年。可我始終沒有預備好觀影,好像下意識在刻意‘迴避’着什麼,我不知道。

主僕情,是個很難下得去手的情感關係。如今的時代背景,更是鮮有的。要讓觀眾不僅看懂,認可,產生共鳴,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桃姐》的英文譯名直截了當----A Simple Life。她的生命本是如此,卻最終蒙了紀念。這故事的成功離不開三個重大的因素:劇本本身、導演和演員。

説劇本是因為源 於生活的真情實感,沒有這個是打動不了人的。桃姐服務樑家一輩子,從十幾歲賣身為僕,超過六十載歲月,服侍四代人,見證了這家族的成長,擴散。

可故事的切入點沒有截取她青春韶華之時,否則那極有可能成為一個愛情故事。更或者,是一則大家族的編外野史,與年歲相當的男主人和一手帶大的青春期少爺之間複雜的三角畸戀。。。總之,這個角度令我新奇,七十餘歲的僕人與五十歲上下的少爺,將殘的風燭老人與事業成功,卻依舊孑然一身的中年男士,有怎麼樣的化學反應?

許導的功力是可以讓敍事變得平而不淡,如一杯香茗,在人脣齒留香,久久才回過味來。

通篇漫溢的一種‘孤獨’,除了老人本身的話題以外,三個不同年齡段的角色----桃姐、傑少和秦海璐飾演的蔡姑娘,將一種不一樣的孤獨呈現得淋漓盡致。與老人院其他老人的孤獨有所區別,因為這種孤獨是被動的,是被家人遺棄的結果。他們三人的孤獨則是主動的選擇。

兩處的對話淺處見深。一是發生在桃姐和傑少在公園裏對於雙方擇偶的討論,‘你要求太高,看不上人家’。二是發生在農曆新年,桃姐和留守老人院值班的蔡姑娘之間很短、點到即止的對白,‘我是主任,讓下屬放假’‘那你的家人呢?’

蔡姑娘:她的選擇易懂一些。人在他鄉,身為護工,服務一羣孤寡老人,沒有愛心和忍耐是做不了太久的。她沒有抱怨,沒有變得苦毒暴躁,沒有發泄自己的不滿到這些老人身上。為什麼?因為他們給了她‘被人需要的認可感’。老人院裏的老人並沒把那裏當家,可蔡姑娘有。

桃姐:身為僕人,她的價值和存在感是註定依附於主人家而決定的。可明顯,樑家知書達理,對她給予尊重,也未限制她離開的自由。年輕時的美貌,引來許多人追求,而且都是有一定經濟能力的小老闆,加上傑少國小同學對話中隱含曾經的幻想都證明了桃姐的魅力。為什麼不離開呢?一定有更強大的理由不是嗎?通常是愛,所以傑少才會玩笑稱桃姐肯定愛上了老爸。我覺得不見得,她愛上的或許是整個樑家。雖然她在樑家的身份是僕人,可她在精神上卻是獨立和自由的,甚至有一些影響力和地位。嫁出去,一定更好嗎?

我曾經讀過廣東一帶‘自梳女’的報導,她們自梳不嫁 ,甘心做一大家子的嬤嬤。追求的是女性的精神自由,自己養活自己,這是種選擇。

傑少:他的獨身就有待探討了,個人認為是精神潔癖,無法也不願意讓人靠得太近。他明明出身優越,留洋的學識背景,人又長得不殘不缺,有份穩定體面的工作,更要命的還不是那種IT宅男型的工程師工種。混娛樂圈的電影監製,要不要社交廣?要不要玲瓏八面?少不少接觸美女?無數橋段已經證明他的社交能力並不低。他偏偏人到五十還背個書包到處走,穿個藍色夾克與修空調的一模一樣。電影首映式上的燕尾服和末了葬禮上的黑色西服帥不帥?這不是缺乏條件的問題,是個固執到不願意改變的問題。

傑少自己的母親回港探望的那段互動頗耐人尋味。母親和桃姐同齡,坐在牀上看聖經,卻不斷吩咐兒子別那麼大聲看電視,別那麼大聲翻報紙。傑少在客廳的沙發上獨坐,明顯神遊在外,一言不發,乖乖遵從。可在桃姐 面前,他要吃牛舌,被桃姐好不客氣地一嘴頂回來‘你還想再搭個橋?’(指明傑少有心臟病,飲食要節制)可轉頭卻暗暗做好了,放在冰箱裏,明顯是寵着傑少的。關係的親疏,不言而喻。

僕人,是個影子般的存在。若非桃姐中風,傑少恐怕永遠無法發現這個他生命中最為親近的女人對於自己的價值。明白後,他選擇了去珍惜之後與她相處的時間。我可憐傑少,桃姐走後,他一個人默默回家的孤獨。

桃姐影評篇三

《桃姐》改編自真實的故事,因為崎嶇坎坷的生活,阿桃從小成為大户人家的傭人,後來,大户人家一些人去世人,一些人移民,只剩少爺和她一起生活。有一天,桃姐突然中風,一段令人唏噓的主僕情就此展開。

《桃姐》這樣的題材,交給十個導演,可能有六個會搞成狗血煽情範兒,兩個拍成説教版。而許鞍華的視角一如《天水圍的日與夜》那樣冷靜,哪怕產生催淚效果,也是觀眾自己內心對人物命運的認同。《桃姐》整個的故事線也相對分散,除了兩個主人公,養老院裏形形色色的人物,無論是輪椅上一位老伯的眼神,或是和家人交流的一句話,都參與到敍事中。許鞍華表示:除了這個真實的故事給了她靈感之外,她對於老年人羣體,有很多想要表達的東西,哪怕是在看似孤獨寂寞冷的養老院,每個老人也都是自由和富有尊嚴的。就像秦沛扮演的“老不正經”,哪怕三番五次找別人借錢,也要去紅燈區找“臨時温暖”,這也是他生活的權利。“當今社會,人們可能不歧視殘疾人,但卻會歧視老人”,許鞍華半開玩笑地説自己年紀已經很大了,所以才會在這部電影裏有很多的個人表達。對於觀眾來講,許鞍華就是一個羞澀的小女孩,質樸和羞澀在她的作品裏體現得淋漓盡致。

作為投資人+主演+影片的商業賣點,劉德華在《桃姐》中的演繹簡單樸實,或許是和葉德嫻合作太熟悉了,兩人在影片中的交流完全像是生活中的一家人,從剛開始劉德華飯來張口的“少爺氣”,到初照顧桃姐的那種不耐煩,當影片後半段,劉德華出入都自然牽着桃姐的手時,那種自然的親情依賴,完全不像以往商業作品中的華仔。許鞍華在男主角身上,也刻意將其設計得線條化,完全是用減法,一點點減弱了全民偶像在觀眾心裏固有的氣場。

在發佈會上,許鞍華一直在感恩:“沒有劉德華的傾囊相助就沒有《桃姐》”,事實上,許鞍華得到的眾多支持從片中的客串角色就能看得出來,徐克、洪金寶、黃秋生、秦沛、杜汶澤、羅蘭……甚至還有內地導演甯浩,電影老闆於冬,以及話題女王宮雪花。每人出場的時間各不相通,但彷彿臉上就寫着一個單詞:SUPPORT。當同行們忽然發現,只剩下許鞍華還在苦苦堅持在香港最具煙火氣的城市街頭,只有她還能拍出最市民化的本港電影時,相信他們和觀眾一樣,對許導除了敬佩,就是想盡量拉她一把。畢竟,太多曾經的戰友都跑去內地掘金一去不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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