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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牀紀實故事新版多篇

換牀紀實故事新版多篇

換牀紀實故事新版多篇

換客的紀實故事 篇一

購物狂女孩:用“冷宮貨”換回快樂新生活

26歲的王潔是一位優雅女白領,在鄭州市一家商場任企劃部經理,月薪6000多元。愛美是女孩的天性,靚麗的王潔更是嗜美如命。為了讓自己的穿着與身份、氣質相符,她一直是法國名牌女裝夏奈爾的鐵桿消費者,無論套裝、裙子、鞋子還是手袋和絲巾,都堅持購買同一個品牌。王潔買起名貴化粧品更是毫不手軟,價格不菲的Dior香水、SK-Ⅱ眼霜和蘭蒄脣彩等,都被她悉數收入化粧包中。

因平時工作壓力大,王潔視購物為享受,逛商場和品牌店是她最痴迷的一種減壓方式。儘管時常會因為一時衝動而買下許多不實用的名貴商品,但那種充實的快感卻讓王潔欲罷不能。於是,她一不小心就成了購物狂和“月光族”。

2006年初,她和男友按揭一套大房子和一輛賽歐轎車,面對每月如期而至的銀行催款單,王潔揮金如土的習慣有所收斂。每當聽説夏奈爾又推出了新款女裝,她仍然會蠢蠢欲動。可打開衣櫥看看,裏面滿滿當當的名牌貨大多是自己“衝動消費”的結果,如今根本沒有幾件稱心衣服,王潔又是一陣追悔莫及。繼而,她開始為眼前一堆舊衣服的歸宿而犯愁,這些被打入“冷宮”的名牌服裝大多是八成新的,扔掉太可惜,打折賣出去她又嫌麻煩和俗氣。

2006年3月的一天,一位女友樂不可支地打電話對王潔説,她剛剛經歷了“破爛換寶貝”的趣事,用一部早就棄置不用的舊手機,換回了兩件精美藏飾!“大家在生活中肯定都有一些閒置物品,把它放到網上與人交換成自己需要的東東,既可以提高物品的利用率,又能節約購買新商品的成本,多好玩!你也快來做‘換客’吧!”

王潔怦然心動。她在同伴的指引下登陸了那家換物網,並找出兩件差點被自己扔掉的過季衣服,用數碼相機拍成照片傳到網站上,註明“兩件品牌女裝欲換一部MP4”。

3天后的早晨,王潔忽然想起了此事,她從牀上爬起來,睡眼朦朧地打開了電腦。進入留言箱,5條交換請求赫然躍入眼簾。她一下子興奮起來,經過一番網上“驗貨”,她最終選擇了一部新款MP4播放器,並與物主約定,第二天在銀基商貿城的麥當勞交易。

就這樣,王潔用兩件“冷宮貨”換回了一部九成新的MP4播放器,而且是20G的大容量!既甩出了自家的“垃圾”,又換來了自己需要的新潮產品,真是一舉兩得!

首戰告捷後,王潔翻箱倒櫃,把一大堆閒置的物品全“搬”到了換物網上。她發佈的一堆交換信息令人瞠目結舌,物品之豐富簡直可以開個百貨商店:有各種質地好的品牌衣服,也有朋友送的手機,還有抽獎得到的洗衣機、買化粧品送的小樣、一時衝動買下的Dior項鍊,因容量不夠大而被自己淘汰了的U盤……看得人眼花繚亂。

當天,她就用一條夏奈爾的蕾絲長裙,換回了一副E680i藍牙耳機。第二天,王潔又用U盤換回了一套她正想購買的《易中天文集》,還用一條項鍊幫老媽換了一套未拆封的高檔化粧品。此後,她的換物“業務”開始應接不暇,枯燥的生活也隨之變得活色生香。業餘時間,王潔很少再去逛品牌店,而是把精力用在與“換客”們的溝通、聯絡、會面上,不僅換回了許多“寶貝”,還因此結識了一幫志趣相投的“換友”。

“等價交換”並非換客們的核心詞,他們的口號是“開心就好,需要就好!”心情好的時候可以完全不計得失,王潔曾用自己的MP3換了一盒棒棒糖,也曾用一盆蘆薈換得了512M的內存卡。

“換客教父”朱先生:要打造中國版“別針換房”傳奇

想了解中國“換客”興起的緣由及其生活,絕不能忽略一位領軍人物——上海“易物網”CEO朱人傑。而朱先生創辦這個國內最大換物網站的靈感,則源於那個著名的“紅別針換別墅”的真實故事。

2005年7月,美國一家比薩店的員工凱爾·麥克唐納偶然得到一枚30釐米長的紅色別針。這位熱衷於網上換物的小夥子,就在全球著名的分類廣告網站發佈了交換帖子,並用這枚別針成功換到一支好看的魚形筆。後來,他又用魚形筆換來了一個手工藝陶器,接着換來了烤爐、一大桶啤酒。之後更是一次比一次神奇,依次是雪地摩托車、一次遠程旅行、錄音簽約。一位落魄女歌手正需要一次錄音機會,於是,麥克唐納又從她那裏換到了一棟別墅的兩年居住權。如今,他已帶着女友住進了那幢美麗的別墅。

“今年4月19日看到這條消息後,它一下就觸動了我,這正是我在尋找的網絡創業模式。”此前一直從事廣告行業的朱人傑説,他當時就產生一個直覺:網上換物在中國也應該大有可為!為了藉助“紅別針事件”的噱頭,2006年5月初,也就是朱先生看到“紅別針換別墅”消息的2個星期後,他投建的易物網就面向全球“換友”正式開通了。

在短短一個月內,該網站每天的點擊量就突破200萬人次,瀏覽量達25萬頁面,並以每週20%的驚人速度增長着。到了2006年8月28日,易物網的各項指數更令人吃驚不已——換客總數:42981人,貨物總量:104677件,當前貨物:75418件,當前請求換物:28834人,已成功交易:10859件。隨之而來的是中國“換客”一族的興起。

這種最原始的交易方式,如今為何又大受都市人青睞了呢?“因為在互聯網的海量信息面前,信息不暢的問題根本不存在,到易物網上輸入‘用手機換MP3’,上百條交易意向便一目瞭然。”朱先生説,從個人的角度看,現在大家生活水平都提高了,肯定有一些閒置物品是長期不用的。企業更是如此,發展到一定規模之後,就會有閒置、積壓物資,這些對企業發展並不利。在他看來,閒置物品多了,就有交換自己需要物品的需求。一旦有了這種需求,物品之間存在微小的貨幣價值差異,也就不再重要了。

朱人傑很看好自己的事業,他成竹在胸地説: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打造出中國版“紅別針換別墅”的傳奇。我的“別針”,就是當初建立易物網站這個創意。

幽默女翻譯:敢用小烏龜換菜刀

今年24歲的安雅是一家外企公司的翻譯,網名“妞來妞往”。自從鄭州市一家易物網站成立以來,安雅一直是那裏的“換客”冠軍。短短半年時間裏,她已經和人家成功交換了200多次物品。安小姐調節壓力的最佳方式,就是每天到換物網上逛逛,在與人換來換去的驚喜中,工作的煩惱自然就被沖淡了。

安雅愛買碟片,但碟子再好,也沒有心情看兩遍;她也喜歡買化粧品,僅洗面奶就有10多種,可是臉只有一張。留着吧,怕過期了;換錢吧,既麻煩又嫌丟臉。與人交換物品,就成了“不那麼俗氣”的解決方法。於是,碟片《慾望城堡》換到了Dior的粉餅,她用了會過敏的大牌彩粧則換成了兩件可心的手繪T恤衫,一件件積壓的“廢物”都變成了寶。

不僅熱衷於網上換物,天氣好的時候,安雅還經常在鄭州組織一些“囤貨交換會”之類的活動。數百名志同道合的時尚青年歡聚在一起,擺出各自的物品,然後大家開始在“露天展廳”裏搜尋各自喜愛的東西,一旦發現目標,就上前與它的主人洽談:“我用這塊跳舞毯換你的那對耳環好嗎?用你那些銀飾換我的筆記本電腦吧……”在商討交換事宜時,一不小心就會發現和你很談得來,喜好也很相似的換友,於是交換過東西之後大家還可以保持聯繫,有空了一起出去“淘”些喜歡的東東,喝杯咖啡什麼的,其樂無窮。

記者進入“易物網”仔細瀏覽了幾頁換物信息後,才知道什麼叫“天馬行空的想象力”,有用手機換電動車的,有用韓國蕾絲吊帶換包包的,有用蘭芝保濕粉底液換等值口紅的……這些都還靠譜。另外還有一些交換信息,就讓人大開眼界了。比如,純種松獅犬換房子,洗衣機換鼠標,有插圖的文革時期筆記本換嬰兒用品,我的失戀經歷換你的初戀故事,我的童年回憶換你的童年回憶,我用一個創業失敗後的感悟換你的成功經驗……反正,只有想不到沒有換不到的。

可以這樣描述“換客”一族:他們以年輕女性為主,多為23~28歲的白領麗人,喜歡逛街,喜歡名牌,喜歡上網,習慣於用QQ、MSN與人交流,還可能是僅高跟鞋就有五六十雙的購物狂,或者專門收集某種玩偶的“佔有狂”。數碼產品、服飾、化粧品是他們最熱門的交換資源。只換不賣是他們的性格,如果你喜歡上了某位換客手中一件八成新的薩克斯樂器,它的原價本來是3000元,但你如果説自己拿不出可以與之交換的東東,願以3500元買下。對方一定會引用電影《瘋狂的石頭》中一句台詞,相當不悦地説:“你這不但侮辱換客的人格,還侮辱換客的智商!”

這就是都市裏的時尚新羣體——“換客”一族,他們推崇環保、節儉、實用的新“易物生活”,卻不落俗套,活得率真而快樂。你也想讓生活多一點時尚與情趣嗎?OK,讓我們來交換閒置物品吧。

小九的換草運動之後紀實故事 篇二

換草運動上翠綠的一片葉

故事是從小九的一次換草運動後,重新拉開序幕的。

2010年元旦,小九來哈爾濱,跟徐若溪擠在一張小牀上。大學四年,她們是上下鋪,無數次這樣擠在一張小牀上聽許巍的歌,熱淚盈眶。畢業三年後,徐若溪回到家鄉,小九做了空中飛人,居無定所。

小九説,我帶着冉平去相親了。徐若溪的心忽悠了一下,塵封的往事再一次被揭開。

其實就是換草運動。我跟幾個眼瞅着就是剩女的朋友組織的,把各自的藍顏啊,或者是身邊無感的有為青年都拉去認識一下,擴大社交圈,沒準就都遇着真命天子了呢!

徐若溪咬了口小九帶來的北京果脯,牙突然疼了起來,問:那……你們都遇着沒?

遇着了我這大冷天還往冰城跑?早温香軟玉共枕眠去了!

徐若溪想問的自然不是小九,她似不經意地又問:冉平呢?

別提他了,姑娘我若不是臨時抓不到人救場,哪會帶他?木頭一根,一根木頭。不過,也別説,這年頭油腔滑調的男人太多,冉平倒成了換草運動上最翠綠的一片葉子,好幾個姐妹説他酷。我説是悶好不好!不知道他是幾年沒吃肉,一頓飯下來,他的眼裏只有蜜汁梅肉,掃都沒掃姑娘們一下。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對姐妹帶來的帥哥下手……

徐若溪抱着抱枕無聲地笑了,他怎麼沒跟那竹杆姑娘呢?

我當初就看衰他和竹杆姑娘,兩人走路隔着一米遠,那叫戀人嗎?果然吧!小九説:我總覺得你倆有點事呢?我的直覺一向準。

原來你並不是桃花潭水深千尺啊

徐若溪是怎麼坐到冉平身邊的她已經記不清了。只是她記得他跟個石像沒兩樣,每日最後一個進教室,兩條長腿晃晃蕩蕩的,頭髮亂着,若溪常想那頭髮裏會不會忽然撲愣愣飛出幾隻麻雀來。他戴着黑框眼鏡,永遠是白襯衫牛仔褲,眼睛不大,退一萬步,都跟徐若溪理想中的白馬王子沒有半毛錢關係。

徐若溪想家,上課之前,生活委員把一封老爸的來信遞給了徐若溪。然後整整一節課,徐若溪都在掉眼淚。冉平掏了半天,掏出半包紙巾,拍了拍徐若溪的肩膀遞給她。下課時,冉平説:想家時,可以看一本最枯燥的書,比如……他抖了抖手裏的政治經濟學教材。徐若溪努力地笑了一下,眼淚又湧了出來。

給你講個笑話。冉平推了推眼鏡。徐若溪桃子樣的眼睛第一次碰觸到他的目光。有一隻老虎感冒了,想要吃掉熊貓,熊貓哭了:你感冒了,幹嘛要吃掉我啊?老虎説:廣告上都説了,感冒就要吃白加黑!徐若溪的笑點很低,她笑了,然後説了句:原來你並不是桃花潭水深千尺啊!那是寢室姐妹們談論班級裏男生時,小九給冉平的評價。她説:陰鬱男不好,心理不健康。還有,我媽説,焉人出豹子……

冉平撓了撓頭,説:其實,我也想家。

清風吹出來的模樣人人愛

寢室裏大部分姐妹都有了“情況”時,徐若溪還“素”着。小九説:系花,別託大了。看準了就下手唄。

徐若溪把周圍追的人在心裏過了一過,想咬牙牽一個,結果想想也不對,愛情是要這麼勉強將就的嗎?

某一天,自習課上,她側着臉問冉平:你會因為寂寞而找個人談戀愛嗎?

冉平搖了搖頭,又搖了搖頭,他説:寂寞就寂寞吧!

因為他這句話,她高興了一小天。直到躺在牀上,想自己這一天怎麼會心情這麼好時,才忽然意識到冉平在自己心裏有了位置。

是誰説的,在自己愛的人面前,再優秀的女孩都是自卑的。徐若溪想,就是現在這樣的狀態也挺好的。

可是,冉平打破了這樣的狀態。他有了女朋友。

遠遠地,他帶着她向徐若溪走來。徐若溪很想轉頭走掉,很想上天入地,總之不要笑靨以對。但她臉上還是綻開了一朵花,她説:同桌,以後有人管你了,頭髮別再弄得跟犀利哥似的,我總害怕那裏飛出鳥來。笑話説得有點冷。冉平那瘦得竹杆一樣的女友警惕地看着徐若溪。徐若溪落荒而逃。

晚上,躺在牀上,風徐徐吹進來,淚熱熱地流下去,變涼。自那日之後,怕自己如涓涓細流一樣的心事外泄,徐若溪索性換了一張面孔。不苟言笑。後來,換了座位。

新年時,冉平抱着吉它唱了方大同的《紅豆》:還沒好好地感受/雪花綻放的氣候/我們一起顫抖會更明白什麼是温柔/還沒跟你牽着手/走過荒蕪的沙丘/可能從此以後學會珍惜天長和地久……

徐若溪發現,冉平長得真的很像方大同。

那晚,徐若溪跟姐妹們出去喝酒,醉到吐,是個大眼睛男生揹她回來的。

所有人都以為,徐若溪會順理成章成為大眼睛男生的女朋友。可是徐若溪説了對不起。

畢業晚會上收藏的祕密

很快就畢業了。悲傷的氣氛瀰漫。

畢業晚會要散場時,不知誰提議全班同學坐成一圈兒,每個人在紙條上寫一個自己的祕密,傳給右邊的人,這樣每人分享一個自己祕密的同時也保守了一個別人的祕密。徐若溪坐在了冉平的右邊。

紙條傳過來,她攥在手心裏沒看。回到寢室,夾到衣箱最裏面的夾層裏。她不敢看,她害怕看到的是他愛那個竹杆樣的女孩。

大家如鳥獸散。徐若溪堅持不肯留在北京,她要回家鄉,冉平跟同學一起送她上火車,他的目光深不見底,他説:你還是戀家!

她笑了,揮了揮手,眼淚滾下來。他伸出大拇指,輕輕抹掉眼淚,他説:找個愛你的人,幸福地嫁掉吧。

徐若溪很想抱抱他,哪怕就抱一次也好。雙臂幾乎張了出去,他閃到一邊,提起她的行李箱登上火車。她跟在後面,火車就要開了,他急急地往外走,徐若溪叫了聲“冉平”,他沒回頭,再叫時,他已經站在站台上了。

眼淚鋪天蓋地湧出來,後來小九多次質疑她的那場淚雨。她説:你不是理智到冷漠的嗎?怎麼會哭成那樣,又不是戀人分手?

徐若溪淡淡地説:那樣風清月白的青春歲月還哪裏找去?

思念不聽話,自己跑出來

2010年夏天,徐若溪開了微博。微博上她的ID是“我愛方大同”。畢業晚會上,她寫給右邊同學的紙條上寫的也是這句話。

校友錄裏很熱鬧。有人結婚了,有人得子了,有人離婚了,有人出國了。曬照片,曬薪水,曬愛人的美貌與財富……只是從沒見過冉平留言。

徐若溪有些失望。在很長的時間裏,她總會夢到他,夢到他抱着吉它唱歌,夢到他赤腳站在雪地裏,伸出手給她,她想拉,卻怎麼都夠不到。

後來,便不再夢到了。

她也淡了跟舊同學聯繫的心思。她不再去校友錄。只是有一天,微博上有人在七夕情人節時發起寫自己的戀愛故事活動。她不知哪根筋搭錯,她寫了她曾經愛過一個很像方大同的人,她曾經恨自己不是瘦到竹杆一樣的女孩,減肥減到頭暈。她寫,如果時光再重來一次,我一定要告訴他,我愛他,然後,愛咋樣咋樣。

那條微博很多人留言。其中有一條留言説:我知道你愛誰,我是收你紙條的右邊的同學。

徐若溪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收去自己祕密的右邊同學的樣子。回覆了“呵呵”兩字。那人繼續回:他也知道你愛方大同,他用一頓酒買去了你的祕密。

徐若溪石頭一樣立在電腦前。她想起自己還收藏着他的祕密。她瘋了一樣找那隻箱子。箱子早已老邁龍鍾醜了臉。但是,阿彌陀佛,紙條還在。

她打開,紙條上清清楚楚地寫着四個字:我喜歡你!

徐若溪淚如雨下。

思念再也容不下一刻等待。她跑去機場。

飛機在北京落地時,北京的大太陽像極了她雀躍的心情。

她打電話給小九,她説:趕緊召集人,我來首都了。

小九在一片嘈雜聲中喊:若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咱北京的同學都在呢,冉平,你同桌冉平結婚,我們正喝喜酒呢!

明晃晃的陽光下,兜頭一盆冷水澆得徐若溪透心涼。

她在機場坐了兩個鐘頭,買了回哈爾濱的機票。

愛情,下落不明

2011年春節,小九居然嫁到了哈爾濱來。徐若溪陪她試婚紗時,她説:若溪你信緣分不?有件事我説了你別罵我,其實,冉平一直愛你。

徐若溪替小九整理裙襬,淡淡地説:是嗎?

當然是,我那時不跟他們寢室的那誰談戀愛嘛,他説冉平喝醉酒叫過你的名字。

徐若溪手裏的別針紮了手,她説:那他還找別人?

他是乙肝病毒攜帶者,他父親就是肝癌過世的,竹杆姑娘也有……

徐若溪的心被撕扯了一下。

他現在的妻子也是他的病友……你的微博他每天都看……

徐若溪聽不見小九説的話了。眼淚一滴滴落到手背上。小九彎身抱住若溪,若溪揚起頭問小九:小九,你告訴我,我的愛情去哪了?它怎麼就這樣陰差陽錯下落不明瞭呢?

那天,徐若溪最後一次更新了微博。她説:我終於可以放下了,不是因為你的病,而是因為你的不信任,你的不勇敢。我不要下落不明的愛情。

關上電腦時,整個城市被一場大雪裹得粉粧玉砌的。徐若溪一個人出去呼吸了一口凜冽如凍的冷空氣,在雪地上歪歪斜斜踩出了一行腳印。

可以換嗎故事 篇三

生育診所裏坐滿渴望懷孕的太太,有一位流淚説:“真不明白怎麼會有人。”可以換就好了,你不要的給我,皆大歡喜。

還有,珠圓玉潤的一羣人正愁身上脂肪請之不走,看見厭食症患者住院增肥,也忍不住大叫一聲:換給你,換給你。

成了名的演員歌星遇着記者喊打喊殺,厭惡到絕頂。正往上爬的藝人黯然神傷:換給我就好了,來纏住我吧。

“給我就好了”,我們時時無比豔羨、嚮往別人過剩而自身缺乏的東西。幼時,是物質:一隻有趣的玩具,一件漂亮的衣裳……後來,是名利、友誼、愛情。

各人命運不同,故此友人間時時開這玩笑:“你不要他?早些通知我,我換雙球鞋去追他。”或是,“你扔他時告訴一聲,我到窗下站着等接住。”

可以換嗎,你不珍惜的我夢寐以求,你終身盼望的卻為我唾棄。

可以換就好了。

換鎖後遺症紀實故事 篇四

市委組織部副部長老殷突然光臨市文化館,讓別館長組織文化館全體職工到會議室給正副職主要領導無記名德政績能進行考核評價打分,別館長以為自己調到文化館近一年以來工作兢兢業業,做事小心謹慎,而且髒活累活搶着幹,除了做手腳逼迫李副館長提前退居二線以外並沒有得罪其他人,評價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對領導幹部評價分四個檔次:優秀、稱職、合格、不合格。組織部給全體員工每人發一張表,表上有車書記、別館長、張副館長、嚴副館長,每一個人名字後面有四個方格,用來職工在相應的欄目劃勾,評價的結果是車書記、張副館長、嚴副館長都是優秀,唯獨別館長的評價統一是不合格。殷副部長陰沉着臉對別館長説:“老別啊,羣眾對你的印象可不怎麼好呢!你是怎麼當領導的?具體的情況我會如實向組織上彙報,你自己要有一個思想準備,我們是哥們,事先給你通個氣。”

別館長冷汗一下子就嚇冒出來了,連忙説:“我工作兢兢業業,髒活累活搶着幹,平時跟大家並無矛盾,務請殷哥多美言幾句,兄弟會記得哥哥這番好處的,中午準備了一個便餐,請賞光。”

殷副部長笑着説:“我們搞組織工作的最忌諱就是吃吃喝喝,這你也知道,況且我是和工會主席老姚一起來的,吃飯是不可能的事兒,就這樣吧,你好自為之!”然後坐上汽車一溜煙走了。

其實身在官場的人都知道,如果你沒有什麼事,大家都是朋友,別説吃吃喝喝就是洗個腳逛逛紅燈區他們都陪着你,一旦你有事,哪怕是撲風捉影的小事,你在官場就別想再有朋友,反正藉口是世界上最好找的東西,隨便應付一下一走了之。別館長望着殷副部長小車揚起的煙塵呆呆地站着,心裏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他不知道的是他什麼地方做得不好得罪了文化館的廣大羣眾。

説起別館長得罪文化館職工其實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換鎖。這件事首先是從嚴副館長開始的,嚴副館長是別館長一手提拔的,按説她應該十二分感激別館長,但是,嚴副館長不是這樣認識的,別館長把原先辦公室主任小嚴提拔成副館長目的是打壓李副館長,培植自己的新生力量,如此一來小嚴就成了別館長扳倒李副館長的撬棍,被人當工具使心裏總不是滋味。但是有得有失也就不可太計較,問題是緊接着別館長就把辦公室的鎖換掉了,嚴副館長雖然在文化館資格不太長,但也是有背景的人物,她的叔叔是市委常委,市委祕書長,她自從擔任辦公室主任以後,車書記、楊館長、李副館長、張副館長各個辦公室都有鑰匙,從來沒有哪個領導防着她,可是別館長是第一個防着她的人,把自己辦公室的鎖換掉了,嚴副館長打不開別館長的辦公室門這件事讓她心裏很長時間不愉快,她隨後就將此事向車書記進行了反映,車書記當時還安慰了她一番,誰知當車書記也打不開別館長辦公室門的時候心裏也想不通了。楊館長在的時候,不僅書記館長的辦公室互相有鑰匙,就連各個辦公室主任都互相有鑰匙,這是大家互相充分信任的標誌,別館長拿着別人辦公室的鑰匙,自己的辦公室卻任何人都不能進,這就表示他不信任任何人。

別館長大約從換鎖中受到某種啟發,他又換了第二把鎖,文化館有一個庫房,裏面無非是一些筆墨紙硯之類的東西,也有幾台各個辦公室淘汰的老舊電腦,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庫房保管員老耿手上有一把鑰匙,原先李副館長手裏有一把鑰匙,提前退居二線時把鑰匙交給了嚴副館長,別館長問明誰有鑰匙之後命人把庫房的鎖也換了,結果是別館長和老耿倆人有鑰匙,老耿當時就不高興了説:“我是屬於主管後勤的嚴副館長管理的,你有權不假,但不能越級管理我,不然有一天庫房差了什麼東西,嚴副館長追問我,責任誰負?這個問題我必須向車書記反映。”弄得別館長一個大紅臉,最後他給了一把鑰匙嚴副館長才算擺平此事。

別館長並沒有從換庫房鑰匙中吸取教訓,緊接着他又更換了工會活動室的門鎖,車書記兼任工會主席,這等於説搶奪車書記的實權,文化館館務會上車書記嚴厲地質問:“老別,你什麼意思?你怎把手插到我的圈子裏來了?我跟説,任何人任何時候一手遮天都是不可能的事,你不要太過分。”弄得別館長很是下不來台,張副館長從中和稀泥,會議才不歡而散。

別館長最不得人心的是把文化館院子大門的鎖更換這一件事了,文化館整體上來説是上長白班即每天上午8:30分上班,中午12:00下班,下午2:00上班,下午6:00下班。但是蔡小虎是個例外,文化館規定他每天上午7:00上班,10:00下班,中午大家休息他必須上班,下午上班時他可以休息,下午6:00以後他必須再上一個小時的班。文化館對於他的安排是基於工作性質考慮,大家都沒上班,蔡小虎首先打掃院子裏灰塵樹葉,等到大家都上班以後到各個辦公室去擦桌子拖地,然後打掃衞生間;中午再打掃一遍衞生間;晚上大家都下班以後他再打掃院子和衞生間。所以蔡小虎有院子大門鑰匙,他要早到晚走,自從更換了門鎖,蔡小虎樂得高興,他與大家一起上班,掃得滿院子塵土飛揚,而且沒有時間打掃各個辦公室,文化館裏絕大多數是一些四體不勤的知識分子,他們素來不喜歡打掃衞生這樣的瑣事,現在蔡小虎沒時間,他們自己就不得不幹,活兒幹了怨氣就發在別館長身上,因為換鎖的始作俑者是別館長。別館長這時候表現得極好,他也抱着一把大掃帚跟蔡小虎一起掃地,但是文化館工作人員看法卻是——生的賤,本來是蔡小虎自己的工作,你幹了只是減輕了蔡小虎工作負擔,卻想表現自己門兒都沒有。

食堂司務長老林是另一個例外,他每天準時六點鐘到文化館大院打開門鎖然後從食堂裏騎出電動三輪車去農貿市場購買雞鴨魚肉和各種蔬菜,文化館大院更換門鎖以後,他正好懶得起早牀,去晚了胡亂買一些蔬菜,大家都抱怨食堂伙食水準下降了,廚師劉師傅也多有微詞。

文化人都有些神經質,創作員更是如此,白天上一天班,也許一個字都寫不出來,晚上下班了約上三五好友,幾杯酒下肚,神吹海侃,説不定就來了靈感,他們可能丟下朋友立刻趕到文化館奮筆疾書,寫出一篇得意之作,也有可能睡到半夜,做了一個夢,翻身爬起來也趕到文化館進行創作,因此大家都有文化館院子門的鑰匙,現在更換了門鎖,來了靈感也等於白費了,因此大家都對此事有意見,別館長防着大家,似乎每一個人都可能對文化館不利,文化館創作數量明顯下降。

別館長也許覺得作為一館之長,更換幾把鎖頭的權力還是有的,殊不知正是這件小事讓他徹底得罪了文化館全體員工,未知他的去向如何?

換牀紀實故事(精選 篇五

早上剛打開門,老趙就堵着門進來了,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我知道老趙一定遇到了什麼難處,又不便開口,雖然我們倆算不上親密朋友,但畢竟共事多年,那時候,他當校長,我當工會主席,關係融洽,從沒發生過矛盾。

後來,老趙就關公走麥城了,學校生源萎縮,上面實行撤校並校,在新的學校,我繼續擔任工會主席,而老趙卻當了一名普通老師,而且不招人喜歡,校長老華總挑他的毛病,也是的,一山不容二虎,一個籠子裏關不住兩隻叫公雞。那個日子就很難過,為了他我還跟華校長幹過仗,但是,華校長那個人很有分寸,從不得罪我,只是把矛頭對準老趙。

2001年協議解除勞動合同時華校長天天逼着老趙寫申請主動要求解除勞動合同,老趙雖然厚着臉皮堅持了幾天,但後來還是寫申請了。他老婆阿榮覺得自己丈夫從一個校長到一個老師走了一段下坡路,就夠丟人的了,現在可好乾脆被人一腳踢開了,成了無業遊民,受不了這個打擊一病不起,最終死在了醫院,女兒大學畢業以後在南方打一份工,他成了名符其實的孤家寡人,協解費十萬元當時看起來倒是不少,可是除去交養老保險醫療保險剩下的不過三四萬元,哪裏經得起十多年的消費?早就吃了上頓沒下頓了,那時候他有時也來向我借幾個小錢過日子,老趙這人品質很好,一旦手裏有錢首先還錢。現在實在難以為繼了想過來想過去只得吃軟飯了。

小區有一個退休的叫阿春的老女人,前幾年死了丈夫,一直想再找一個老伴,但是這個老女人生就一雙牯牛眼,寬盤子大臉,身板也像一頭牯牛,據説睡覺時還睜着眼,就像《三國演義》裏的張飛,一般男人見着她就心裏有些發蹙,完全不能把阿春與女性相聯繫,誰還敢娶她做老婆?有人甚至調侃説她以前的丈夫就是被她一雙牯牛眼嚇死的。為了生計老趙只得主動去找阿春,阿春早就對老趙垂涎三尺,據説她年輕時就看好老趙,老趙年輕時身材高大,相貌堂堂,舉止文雅,風度翩翩,的確是少婦殺手,只是無緣,自從老趙死了老婆她就感到希望來了,可是老趙從來走在路上都沒正眼看過阿春一眼,阿春就在希望和失望中痛苦地掙扎着、煎熬着……

阿春滿口答應養活老趙,到老趙的兩居室看了一圈,房子舊了,傢俱也舊了,她沒有挑毛病説:“我們先過着,等你拿到退休生活費以後我們把這個房子裝修一下,那時候再從長計議,但是有一樣東西你必須立即更換,不然我就不過來。”

老趙説,你説吧,我盡力而為。阿春説:“你原先的老婆睡過的那張牀必須更換,睡在上面我心裏不踏實。”

老趙答應了,但是手裏沒錢,只得過來找我借錢。

我笑着説:“老趙啊,1990年時我們淘汰木板牀,更換席夢思,你説,木板牀多好啊,兒子兒孫都睡不壞,席夢思不結實不説,睡了還腰疼,你要是那時候跟我們一起更換了,不是就不用現在為難了嘛!”

老趙哭喪着臉説:“那時候手裏有錢沒想着換牀,後來日子越過越艱難,沒錢也沒心思了,不過就是那時候換了現在也得更換,阿春是對阿榮睡過的牀犯忌諱。”

我笑着説:“女人有時候就是不可理喻,你們家房子是阿榮住過的,衞生間是阿榮上過的,廚房是阿榮收拾過的,連你這個人都是阿榮用過的,她都不犯忌諱,唯獨對那一張木牀耿耿於懷,豈不是怪哉?好吧,我成人之美,説吧,買一張席夢思要多少錢?”

老趙説:“你借給我兩千元吧,明年我就拿退休生活費了,到時候還你。”

我擺了擺手,從兜裏掏出兩千元遞給他,老趙拿着錢眼裏滿含熱淚説:“人到廊檐下,誰能不低頭?真實生活所迫啊!想我一個大學生竟然到了生活無着的地步,要靠女人來養活,真是無顏見江東父老啊!”

我説:“老趙,千萬別傷感,人生在世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人家有人當了國家主席還慘死獄中,你跟他們比起來所受的這點苦難那還值得一提嗎?而且,你明年就拿到退休生活費了,生活總是給人以希冀。”

老趙佝僂着背,一臉哀愁無言地揮了揮手離開了。

老趙換牀的事在我平靜的心理投下了一粒石子,正泛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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