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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流河》讀後感(精選多篇)

《巨流河》讀後感(精選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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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流河》讀後感(精選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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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篇:《巨流河》讀後感

齊邦媛教授的回憶錄《巨流河》是一本很精彩的書。

我感到有以下優點。

一是內容厚重。作者80高齡寫成此書。一生經歷了諸多重大的歷史變遷。從抗日戰爭,到內戰,到台灣和大陸從對抗到對話的各個時期,都以一個知識女性的獨特視角記錄了親歷親聞。有很多獨家的歷史細節,十分珍貴。

二是作者既有很好的國學根底,又有很高的英文修養,全書既是嚴謹的史筆,又是優雅的散文。現在國內出版的回憶錄也很多,對歷史抱有嚴謹態度者已是上品,兼具美文品質者十分罕見。而一般大陸作家的回憶錄雖有文采,但有歷史感者極少。

三是若干內容給人以現實啟迪。在現代化進程中,台灣比大陸快一拍。在許多方面,可以説台灣的昨天是大陸的今天,台灣的今天是大陸的明天。

且舉一例:齊邦媛在1970年代在國立編譯館供職,主持新編台灣中學國文教科書。台灣原來和大陸相似,在黨化教育的大環境下,語文教科書以意識形態為主導,孫中山、蔣介石的文章比重很大,別的選文也着眼於政治需要,差不多成了政治教科書,學生十分反感。齊邦媛借重一批開明教授的支持,改變了這個格局,讓語文迴歸語文。這有點像前些年錢理羣他們組織編寫《新語文讀本》,向官方版陳舊的語文教科書發起挑戰。所不同的是,齊邦媛獲得了成功。而錢理羣的《讀本》至今處在邊緣地位。上海的新編中學歷史教科書,企圖告別階級鬥爭史觀,採用文明史觀,因幾位史學界左爺告狀,乾脆被官方封殺。而台灣教科書改革,雖有守舊勢力責難,經歷陣痛,畢竟成功。從這個意義上看,大陸今天某些方面,還沒有達台灣70年代的水平。

第二篇:巨流河讀後感

《巨流河》讀後感

近些年來與國共內爭關係密切的回憶錄出過不少,但似乎還沒有一種比齊邦媛的《巨流河》更值得看。這本書豐富而複雜,故人,往事,政治,學術,流離之痛,家國之殤,般般件件,紛繁錯雜;文筆既隱忍含蓄,又不無偏激;敍事既滿懷惆悵,又飽含深情。與其説它是一部關於個人身世的記錄,不如説是一曲為故國招魂的輓歌。故國何所指?一言難盡。本書開端即逞現出一股豪氣,使讀者頓生壯懷激烈之感。然而開篇不久,作者的敍述由激昂轉為低迴,直至一曲終了。而主角也由作者父親轉換成作者本人,從東北到關內、西南,再到台灣,從懵懂幼稚的孩童,到青春飛揚的學子,再到名滿東南的學者。——可她卻覺得自己始終是個“棄兒”。

作者的敍述透露了許多信息,要而言之,是“四個不”,即不甘、不滿、不齒、不屑。

一、不甘、不滿

作者齊邦媛的父親齊世英,早年留學異邦,26歲隨東北新軍將領郭鬆齡起兵反奉。舉事前郭説過:此事成功固好,若失敗則大家皆須亡命,但一幫熱血青年都信心滿滿。巨流河一役功敗垂成,郭全家受戮,齊自此離鄉背井,亡命天涯,後終老台灣。巨流河之殤成了齊世英永遠的痛。對這種結局,他心有不甘,終其一生,不斷地奮鬥,試圖恢復東北,恢復全中國,同時也在不斷地反思。

“九一八事變”發生,東北人紛紛逃往關內,齊世英卻反其道而行之,孤身一人祕密潛入東北會見義勇軍首領馬占山等人,鼓舞鬥志,安排人事。抗日戰爭勝利後,蘇聯背棄與國民政府的協議,大力扶植中共武裝,致使東北陷於林彪之手。齊世英等國民黨中堅分子均痛心疾首,萬分不甘——

檢討戰敗過程中,認為軍人背叛和共產黨煽動民間的不滿是主因,必須展開綿密的反共防諜網,鞏固蔣介石的領導權。

林彪就是利用東北的物力、民力,配上蘇軍俘來的日軍和偽軍的武器組成第四野戰軍,一直從東北打到廣州和海南島......一直到我們收復東北時,中共在東北還沒有什麼力量,以後依賴俄國的扶持才坐大。俄國扶持中共固然是促成東北淪陷最主要的原因,而政府用人不當,方法不對,也須承認。

抗日戰爭勝利後,由於國民黨國際和國內政策失誤,東北首先落入中共之手。他輾轉萬里,孤身來到台灣,家國俱失,何等悲傖!

直到晚年,齊世英依然念念不忘,“抗日勝利後,東北人民不分男女老幼皆傾向中央,只要中央給點温暖或起用他們的話,他們一定樂意為國效勞。”

——東北人民不分男女老幼皆傾向國民政府!是耶,非耶?

對國民黨丟失大陸,齊世英與其他國民黨人一樣,既不甘,又無奈。

再説不滿——

1948年11月,東北陷入共軍之手,國民黨的東北“地下抗日同志”未能離開。有的人寫信給齊世英説:

我們半生出生入死為復國,你當年鼓勵我們,有中國就有我們,如今棄我們於不顧,你們心安嗎?

其實,齊不僅於心不安,而且有着與同志們同樣的意見,對國民政府丟失東北不滿,對中共坐享其成佔據東北尤其不滿。與齊一樣,他的女兒、本書作者對1949年以後中共在大陸上的各種政策措施,更是滿腹怨憤:

由於父親一直在國民黨政府做事,祖居莊院早已被摧毀,祖墳也犁平為田,村子已併入鄰村茨林子。……齊家祖墳既已被剷平,……我父祖鐵石芍藥的故鄉,已無我立足之地了。因是“美帝”的基督教會大學,解放之初即被斷然廢校,美麗的校園,著名的未名湖,硬生生地變成了北京大學校園。……我相信在二十世紀後半葉的中國,沒有多少人可以公開懷念燕京大學和她的優雅傳統。

(文革期間,)這些我在大學受業的老師幾乎都未能倖免,所受之苦,是中國文人百年來受政治播弄之苦的極致,即使傾三江之水,也洗不去心中的憤慨憾恨啊!

回到南京……我從鼓樓國小門口走過去走過來,沒有看到那黯黑狹隘的一扇破門上掛的是我母校的校牌!……我不能相信它竟如此窄小簡陋破舊。鼓樓國小在南京是個有相當歷史的國小,如果沒有親眼看到它如今的光景,絕不相信記憶與現實會有這麼大的差距!

——連筆者都覺得,齊邦媛女士的苛求實在有點過分。南京經歷了日軍屠城浩劫,百姓慘遭屠戮,城闕慘遭摧殘,面貌必然大變,而且新中國的建設日新月異,為什麼必須保留一所“有相當歷史”的國小呢?

民國之父孫中山先生的陵寢,一直被國民黨人視為神聖之地。但中山陵的現狀卻讓他們失望和不滿。1999年,在時隔半個世紀之後,齊邦媛回到大陸:

我希望去看看中山陵。……疏疏落落地有些人在石階四面上下,沒有一點肅穆氣氛。以上種種,都使作者對“新中國”表示了強烈的不滿。作者當年因偶然的機會離開大陸去台灣,對於不能迴歸故國,一直耿耿於懷,但説到大陸的“文革”等諸多恐怖的運動,作者又表示了極大的慶幸:

當年上海的虛榮若是吸引了我留下,我早已成“黑五類”而被鬥死,即使倖存,也必須耗盡一生否定真正的自我。

——這是真的,從後來30年的事實看,齊女士和所有去了台灣的中國人,都應該額手相慶。

二、不齒、不屑

作者對中共建政後所做的一些事似乎只是不滿,對中共奪取大陸前的一些行跡則十分不齒——

在我迷戀詩詞、神馳於文學,對政治除了抗日愛國之外幾乎是“無知”的那些年,原來另一場風暴已經在醖釀了。

——傅作義的女兒傅冬菊是作者在南開中學的同學。作者認為“內戰的轉折點是原在北平抗共的傅作義於1949年1月響應共產黨的停止內戰、和平統一”,“後來我讀到他的女兒是勸降者之一。”接着便發了如上一通感慨。如果説這種感慨的含義還不太明顯,那麼下面這段話的態度則非常明確了:

這是我獨立為人第一次見識到政治的可怕與謊言。在我生長的家庭,革命與愛國是出生入死的,有情有義的,最忌諱翻臉無情,出賣朋友。

這件事的緣起,還得説明一下。國共共同抗日時期,雙方私下裏小動作不斷,共產黨祕密地在學生中發展進步分子。學生羣體也發生了分化,有的安心讀書,有的則逐漸捲入政治活動。齊邦媛屬於前者,而她的一些出身低微的同學則屬於後者,她們被稱為“進步”同學。由於齊的父親是國民黨要人,還由於齊不肯參加有明顯傾向的學運活動,儘管她父親堅決抗日,她潛心求學,進步學生仍然與她劃清界線,視她為異類,並對她和她的家庭多有指摘,一個曾經很要好的同學“侯姐姐”竟然罵她是權貴餘孽!作者就是在受到刺激後發表瞭如上的看法。以我的理解,作者在此指斥的對象,既是“候姐姐”之流,也是中共。據已公佈的各種

歷史材料,實際上中共最高層的主流派和當權派從來沒有打算與國民黨和解,從來沒有打算接受國民政府的統一領導,也從來沒有打算聯蔣抗日(朱德、張國燾、周恩來等高級領導人對此進行了抵制和批評,並因此而靠邊站。),他們打着抗日的旗幟,積極擴張地盤,發展軍力,為最終奪取全國政權做準備。作者在此表達的其實正是對中共口是心非、罔顧大局的義憤。

中山中學在勝利後由四川遷回瀋陽時他(指王天民)擔任校長,原以為可以服務故鄉,安定辦學,一九四八年共軍進城,他一家十口輾轉逃來台灣。

——這是典型的春秋筆法,寥寥數語,便可給讀者強烈的暗示。以下幾條信息則接近於揭露和控訴:

紀錄片《柏林淪陷四十年》:五月二日盟軍進城之日,倖存的百姓躲進地下室,被搶先進佔的俄國兵拖出來刺死、強暴,接着進城的英國軍車在路邊撿拾小孩,帶他們去吃飯,美軍在旁警戒......德國投降時,蘇俄坑殺降卒二十萬,埋在由漢堡流往捷克的易北河沿岸。這真讓人震驚和意外!此前的教科書只是告訴我們,日軍在南京燒殺姦淫,美軍在北京上海橫行無忌,國軍在根據地殺人如麻,卻不知道共產主義陣營的老大哥蘇俄竟然做出此種令人髮指的事來。至於以下各種現象,以及與此類似的各種欺騙和虛偽,我們這些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人自然不會感到陌生和意外:

一九五0年韓戰爆發,大陸一片“抗美援朝”聲。參加村民大會時,冬天大家坐在熱炕上,徵兵的幹部請志願參軍者站起來,一面叫人在炕下加火,熱得坐不住的人剛一起身就被鼓掌,歡迎參軍!

一九五三年七月韓戰結束後,倖存者選擇自由退伍或回鄉,不願回大陸的一萬四千多原志願軍官兵來台灣,成為全球矚目的“一二三自由日”。

這當然只是齊邦媛女士的理解。我對於“一二三自由日”,此前則幾乎一無所知。“維基百科”是這樣解説的:

1950年6月,韓戰爆發。期間被聯合國軍俘虜及在陣前易幟的軍人共173700人,中國人民志願軍有21400人被俘。中共方面一直堅持要求聯合國軍無條件遣返所有戰俘,無論他們是否願意回到中共統治下,中共的立場被聯合國軍拒絕。雙方最後達成協議,戰俘可以自由決定去向,後來共有14235人選擇前往台灣,選擇回大陸的志願軍戰俘大多受到政治審查、被開除黨團籍或拒絕其入黨。1954年1月23日清晨起,14850名中國反共戰俘,7650名韓國反共戰俘得到釋放。前往台灣的反共戰俘於1954年1月23日,由基隆上岸抵台,接受全台灣民眾的熱烈歡迎,被稱為“韓戰義士”。他們在台北市區遊行,市民張燈結綵,表示慶祝;全台灣各大城市自由鍾,都敲響23下。中華民國政府特設“一•二三自由日”以紀念這個“從中共手中解救大陸同胞”的事件;其後在泰國曼谷舉行的“第一屆世界反共聯盟大會”中通過,並通電全世界同為反共陣營的國家,籲請一致響應,這即是一二三自由日的由來。隨着冷戰氣氛轉淡、以及兩岸局勢的穩定,中華民國政府停止動員戡亂,各共產主義國家政權也於二十世紀末逐一崩解,此紀念日已於1993年改名為世界自由日。

這些説法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但傾向性比較明顯,與大陸出版的《志願軍戰俘紀事》等文獻有較大出入,但其間總是可以透露一些事實的。

雖然共產黨奪取了大陸,建立了政權,國民黨敗走台灣,偏居一隅,但作者和那些1949年以後去台灣的中國人一樣,對台灣的政治、經濟、文化建設成就充滿自信,視台灣為中國文明、文化、精神傳承的正統,而對大陸“新中國”的各項建設頗為輕視,甚至是不屑——自從一九四九年播遷來台,台灣文學作家得以延續中國文學傳統,創造出值得傳誦的作品,好似開了一扇窗子。作品的年代橫跨一九四九年至一九七四年之間,......二十世紀後半葉的文學不僅在此延續,而且由於處於開放社會的台灣作家在思想深度和技巧上的努力,已使中國文學的主流更加波瀾壯闊了。

(台灣編選的《英譯中國現代文學選集》)出版之後,華盛頓大學轉來十六篇評論文章,幾乎全是肯定的讚譽。最令我們欣慰的是a.r.crouch的書評,其中有一段説:……選集中很少有表達政治意識之作,與當前中國大陸文學中的單調宣傳形成顯著對比,是一種令人愉悦的解脱。

——這本中國現代文學選集,選的全是1949年-1974年在台灣出版的作品,約七十萬字。而這幾十年間,中共統治的大陸,確無可觀之作。故我建議,今後大陸有關機構出版“新文學大系”之類的煌煌鉅著時,1949年-1976年間的文學代表作,即以台灣的這本選集代替。這或許可以成為兩岸文化合作的一段佳話呢。

(錢穆《國史大綱》引論説:)“以我國人今日之不肖,文化之墮落,而猶可以言抗戰,猶可以言建國,則以我全民文化傳統猶未全息絕故。”......此段文章,使我更具體地瞭解他為什麼肯在蔣先生邀請下,舍香港而來台灣定居,以為可以安度餘年,因為他也和那時所有中國人一樣,有八年之久相信抗日救國的必要,而一九五0年後台灣仍是捍衞中國文化的地方。看過該書的讀者會發現,作者對大陸在道義、學術、文學、社會諸方面都表示了明顯的不屑。這確實讓我感到有一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沮喪。

三、其他

其實,《巨流河》又何嘗不是為故國招魂的書呢!這個“故國”指的是什麼?答案既複雜,又簡單,相信讀者看完我這篇讀後感就會明白。我同意作者的意見:不能以成敗定英雄;我也同意哈佛大學講座教授王德威先生的意見:迴應時代暴虐和歷史無常的最好方法,就是以文學書寫超越政治成敗的人與事。然而,《巨流河》雖然顯示了“極大的謙抑和低迴”(王德威語),卻未能實現對政治和人事的真正超越。

巨流河與啞口海,這兩個地名的確意藴豐富,惹人遐思悵想。但是,從巨流河到啞口海,並不意味着遺忘和消逝,它正是歷史和時代大潮自然的流向。逝去的一切不再回來,歷史之河不會倒流,而波濤洶湧的大海最終要歸於平靜。——平靜才是人間正道。我相信這也是台海兩岸百姓共同的願景。但平靜的海平面下,潛伏着壯闊的波濤,誰也説不準它何時會再度掀起驚濤駭浪.....

第三篇:巨流河讀後感

由《巨流河》説開去

本人素愛讀書,得知某知名媒體評選出了所謂的2014年度十佳好書,就根據獲獎名單購買了前三名,其中高居榜首的就是由齊邦媛女士所撰寫的文學體自傳《巨流河》。

齊女士生於1924年,遼寧鐵嶺人。父親齊世英曾出任國民黨中央政治委員會委員,主持東北黨務。作者以年逾八十高齡歷時四年完成此書,從大陸巨流河寫到台灣啞口海,以一個奇女子的際遇見證了縱貫百年、橫跨兩岸的大時代的變遷。本書大體有兩條主線:一是藉着父親齊世英的經歷,串聯起一代錚錚鐵漢們在侵略者炮火下頭可拋、血可灑的氣概與尊嚴;一是從自己誕生、童年寫起,戰火中逃離至重慶,八年間受南開中學與武漢大學教育,受業於名師朱光潛,得文學啟蒙,大學畢業後落腳台灣展開學術事業,成為台灣文學推手。

一氣呵成地讀完此書,內心的血液就如濤濤江水,從巨流河一路奔騰至啞口海,最終戛然而止,令人蕩氣迴腸,近百年的滄海桑田在白駒過隙間已恍如隔世。年度鉅作絕非浪得虛名,這一方面得益於作者深厚的文學造詣,使得無論是烽火狼煙的戰爭年代而或是艱苦卓絕的求索歲月,都能讓人身臨其境,另一方面也得益於作者在台灣文學界、教育界德高望重的地位,使得此書深孚眾望,一面世便大受追捧,以致洛陽紙貴。一大主流媒體如是介紹及評價該書:“一部反映中國近代苦難的家族記憶史;一部過渡新舊時代衝突的女性奮鬥史;一部台灣文學走入西方世界的大事紀;一部用生命書寫壯闊幽微的天籟詩篇!”

對於此書的溢美之詞無以言表也無需贅述,各大媒體及書城一時間鋪天蓋地。我僅以此書作為出發點,談一些題外話,以作引玉之磚吧。

很多讀者都把此書當成了了解民國政治歷史的報告文學,欲通過作者的描述去感受那番可歌可泣的民族大義,不免有失偏頗。因為本書的兩條主線(齊世英和齊邦媛)有明顯的主次之分,前者相(請你關注:)對於後者是多麼蒼白無力。一方面是由於前者來源於作者的見聞,而後者則是親歷;另一方面則是由於作者的根本立場,而這才是最值得發人深省的地方。

儘管作者身逢亂世,但其殷實的家境使得她從不間斷地受到了當時最好的教育,不僅貴為名媛,而且師從名家,這是普羅大眾即便在今時今日都難以奢望的。在整個民族危亡之際,熱血青年大多參與了資本主義與社會主義,民主共和與君主立憲等政治問題的大論戰的時候,作者思考更多的恰恰是莎士比亞、拜倫和歌德。在去台灣之後,作者始終致力於台灣文學教育的純潔性。因此,作者的自我定位其實非常明確——“小布爾喬亞”——即小資產階級或具有小資情調的人。個人認為作者暗含的根本立場其實就是“去意識形態,去政治化”,它不僅貫穿了作者的一生,也是本書的主旨。

讀完此書,最讓我動容的人物,一是作者的父親齊世英,早年留學德國,學習政治哲學,抱着一腔熱血投身愛國事業,換來的卻是被蔣介石開除出黨,晚年少言寡語;二是廣大和作者同時代的熱血青年們,無論是去是留,用作者的話來説,他們的熱情都成為了那個時代

政治的犧牲品。

個人利義取捨關乎民族生死存亡,國仇家恨也裹挾着個人榮辱。在五千年未遇之大變局中,傳統的“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並不能成為亙古不變的處世金針。回顧一段非常的時期,則是為了審視一些事物的本質,以體驗生活的真諦。對於政治而言,在柏拉圖或者亞里士多德看來是多麼單純,因為政治就是生活的一部分,生活本身就是政治。人由於其社會屬性,必須在廣泛的公共生活中塑造自我,政治本身就是公眾生活的實踐。馬克思的觀點略有不同,但他的辯證唯物主義也強調人的主體是建立在實踐的基礎之上的,人的社會實踐很大程度上表現為經濟行為,而政治則是經濟的集中體現。因此,如果我們在一個更為寬泛的概念談論政治,並將政治與社會生活而非階級鬥爭等量齊觀,那麼對政治諱莫如深或者談虎色變就大可不必,所謂的“去政治化”也就無從談起。

在二千年的封建時期,政治淪為了權謀;1840年以降,政治徘徊於君主立憲與民主共和間,並在不經意間成為意識形態的代名詞。縱觀今時今日,我們對待政治是如此極端:一方面是對政治鬥爭的極度熱衷;另一方面則是對公共生活的極度冷漠。當生活不再具有理想,那對於生活的熱愛也僅只剩下對物質品質索然無味的追求;當生活脱離了時代,那擬古主義的審美情趣也足以喚醒塵封的消費符號,在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中大行其道。因此,對於政治錯誤的理解,並不能通過停止對政治的理解得以解決。一種高度“去政治化”的生活姿態,不僅無助於理解生活的真諦,也註定成為不了聯繫諸多社會生產要素

的普世方案。

在一個重視消費甚於生產,符號消費甚於功能消費的時代,歷史、政治、藝術乃至生活都有被異化的風險。正如古希伯來先知們撰寫聖經申命記的篇章以讓世人重新知曉上帝的旨意那樣,我們也需要在當下重新審視那些我們自以為是的理解。

有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個人的主觀見解可能略顯不合時宜,還望諸位有識之士交流指正。

第四篇:《巨流河》讀後感

《巨流河》讀後感

閲讀齊邦媛先生的長篇回憶錄《巨流河》,我突然想起法國思想家福柯的這個觀點。福柯認為,身體打滿歷史的烙印,身體是歷史銘刻的媒介,福柯關注身體是如何被社會分隔、重建和操縱的。《巨流河》真實在再現了二十世紀的滾滾洪流對個體生命的衝擊、裹挾、分隔、重建和操縱。

生於世宦之家的齊邦媛本應有着相對平穩的人生經歷,然而,特定的時代特殊的身世把她一次次推入性命攸關的抉擇路口,而孜孜不倦的學習為她的人生之舟找準了航標,在一個個離亂的十字路口,她以自己的柔弱之軀駕馭着生命的小船,在陰霾中不放棄,在湍流中不迷失,八十高齡時仍然擎起如椽巨筆,寫下二十世紀百年風煙對一個民族,兩代人生命的衝擊、分隔與操縱。

家在遼寧鐵嶺的齊家兩代知識分子,是如何被捲進歷史的洪流,在血淚崩濺的時代夾縫中從遼寧的鐵嶺漂到山城重慶,又從重慶流落台灣,隔着台灣海峽,隔着啞口海、南海、東海、渤海回望巨流河的?這,是中國近現代史。這,是一道20世紀的中國人心靈深處不可縫合的傷口。

“散文面對大地和事實。”《巨流河》是用散文筆調記述的史詩:一個民族的血淚史,一個家族的苦難史,一羣知識分子的反思史,一羣離鄉遊子的懷鄉史。

20世紀中國近現代史上的百年風煙,硝煙瀰漫,血淚流離,被民族災難與權力規訓異化了的國人,很少能發出自己真實的聲音。但《巨流河》是個例外,那是一曲激盪着深沉的家國情懷的巨流,那是一曲被作者宏闊的人文視野濾過的清流。深沉的情思裹挾着淡淡的惆悵,清晰的記憶承載着高貴的靈魂……《巨流河》為讀者打開的是一本百年冊頁:那英挺而胸懷大志的父親,那在烽火中顛沛流離的母親,那初識文學滋味的南開少女,那唱着《松花江上》的東北流亡子弟,那含淚吟誦雪萊和濟慈的朱光潛先生,那性情率真寧可殺頭也不説假話的吳宓先生,那家破人亡後投身抗日戰爭以身殉國的飛行員張大飛烈士,那從東北漂泊到北平,從北平流落到南京,從南京輾轉到重慶,又從重慶流亡台灣的一個個中國人,他們的血淚情仇,他們的家痛國恨,他們的死裏逃生……

對於大陸讀者,透過《巨流河》,還能瞭解一段段鮮為人知的歷史真相:東北郭鬆齡兵變的內因;抗日戰爭初起時二十九軍浴血華北,犧牲的壯烈;南京大屠殺,國都化為鬼蜮的悲痛;民心覺醒的抗爭……齊邦媛先生是這些重大事件的親歷者,見證者,記錄者和反思者。

齊邦媛先生在自序中寫道:“二十世紀,是埋藏巨大悲傷的世紀……書寫前,我曾跟着父母的靈魂作了一趟返鄉之旅,獨自坐在大連海岸,望向我紮根的島嶼。回到台灣,在這間人生最後的書房,寫下這一生的故事。”真實是這本鉅著的特點,真誠是作者秉持的基本原則。

無法忘卻的家國之痛,無法選擇的個人遭遇,無法迴避的心路歷程,這樣的文字往往沉痛,令人不忍猝讀,但在齊邦媛先生的筆下,《巨流河》為何有一種巨流落川之後的岑寂?

橫貫東西文化的國際視野。能夠穿越二十世紀的百年風煙,本身就是一個奇蹟。能夠在巨大的政治漩渦中保持知識分子的清醒與卓然,將個人際遇、家痛國難放到世界大舞台上去體認去回望去反思,宏闊的視野讓大陸讀者讀到不一樣的歷史。

齊邦媛六歲隨母踏上尋找參與地下抗日工作的父親,後曾隨父就讀多個國小,在南開中學幸遇民族教育家張伯苓,結識了一羣滿懷教育救國熱情的先生,在武漢大學學習期間,受教於學貫中西的朱光潛、吳宓等,初淋世界文學雨露的潤澤,樹立了大視野大文化的學者胸襟;在台灣從教的近四十年中,以教授英美文學為主,能夠從文學關懷人類終極命運的普世情懷出發看待個人遭遇與家痛國難;她本人曾多次參與台灣對外文化交流活動,能夠站在全人類的角度審視二十世紀的世界風雲與家國巨痛,文字中自有一種穿透風煙後的澄澈。

超越政治偏見的學者立場。二十世紀的中國知識分子,難免不被捲進忽左忽右的政治旋渦,喪失獨立的價值觀。齊邦媛因“生性敏感”,雖然生長在家庭背景顯赫的齊世英家,但自從青年時代把心靈交給“基督”後,一生都在有意遠離政治鬥爭的中心地帶,專做學問。這使她能夠對政治保持相對清醒,從而客觀真實地再現歷史畫面和歷史人物。朱光潛、吳宓、張伯苓、錢穆、胡適、戴鎦齡、田德望、袁昌英、哈耶克博士、sister mary……在她的筆下,大師音容可鑑,從他們手裏傳遞的是文明與真理的薪火。耳濡目染,受大師影響,齊邦媛的一生,都在竭力保持着人格的獨立與學者的尊嚴。

創痛深重血淚流離的家痛國難。巨流河原是一條母親河。迫使遊子踏是不歸路的是一場接一場的戰爭:郭鬆齡反抗軍閥的兵諫行動、九一八事變後掛在城門樓上的頭顱、家破人亡後走上抗日征途的張大飛、七七事變後“戰爭血淋淋的大刀切斷了我病弱的童年”,慘絕人寰的南京大屠殺把古都變成了鬼蜮,從南京逃往漢口的難民“成千上萬,黑壓壓地穿了棉袍大衣的人,扶老攜幼都往月台上擠,鋪蓋、箱籠滿地,哭喊,叫嚷的聲音將車站變成一個沸騰的大鍋。”被日軍轟炸過的重慶“那一具具焦黑的屍體,綿延十里,是我半生的噩夢。”……然而,即使在流亡途中,青年學子仍然滿懷激情地進行千人大合唱。生命中有不可縫合的傷口,生命裏亦有奔湧不息的河流,正是這激流激勵着人們,奮勇向前。比起那些鋪陳戰爭場面的小説作品,《巨流河》因為溶入了作者的人生體驗,更能打動人心。

尋找故土家園的遊子心結。回不去的家園叫故鄉。近鄉情怯,這對於被迫流離的齊家兩代人而言,是最好不過的心靈寫照。齊世英青年時代留學日本和歐洲,歸國後心懷匡國濟民之志,加入國民黨,致力於文化救國活動,日盼夜盼盼到抗戰勝利,卻因站錯了隊伍被迫流落台灣,命運似乎和這羣人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然而,比起大陸那些曾在“文革”中受盡折磨的知識分子,這些人卻有些不幸中的萬幸。齊邦媛童年被迫離開故土,一直到她白髮蒼蒼七十多歲,才踏上歸鄉的路。然而,故鄉已不是她記憶中的故鄉。戰火熄滅後,家國依舊,故園不在,他們漂泊的心將在何處安放?

惆悵如煙的個人際遇。齊邦媛與張大飛美麗而短暫的情緣是貫穿“巨流河”的一支温馨而又悽美的支流。齊邦媛十三歲時遇見青年張大飛,他剛剛遭遇了家破人亡的重創,兩顆敏感而年輕的心憑藉一本《聖經》靠近。在此後的六年中,等待來自雲端的信成了齊邦媛步向青春的橋驛,一個“在雲端,在機關槍和高射炮火網中作生死搏鬥”;一個“在地面上逃警報,為災禍哭泣”。長達六年的鴻雁往來,見證了那個時代特有的鉅變。這條佈滿荊棘的空中鴻雁之途持續到張大飛以身殉國,然而,這份刻骨銘心的記憶一直沉澱在齊邦媛心靈的深處。當巨痛終於澱成清流的時候,齊邦媛回眸歷史時驀然發現,“四個月之內,羅斯福逝世,陳納德解職,張大飛戰死。這一場戰爭帶着無數人的憾恨落幕。”個人的遭遇放在時代的洪流中如浪花般一閃即逝。齊邦媛七十五歲時回到南京,參觀了南京大屠殺紀念館後拜謁航空烈士公墓,手撫刻着張大飛名字的石碑,懷想那些在“骨嶽血海”中抗爭的歲月,回憶那份特殊時代裏的迴音,輕輕地説:“張大飛的一生,在我心中,如同一朵曇花,在最黑暗的夜裏綻放,迅速闔上,落地。那般燦爛潔淨,那般無以言説的高貴。”這位白髮蒼蒼的老人用悽婉而深情的筆調回憶橫貫她一生的美好情愫,讀者怎能不為之動容?

第五篇:巨流河讀後感1000字

巨流河讀後感

在地鐵上,公交上,沒事的時候,刷的不是微信,看起來了以前流行的電子書,一本電子版的《巨流河》,因為是一個朋友推薦的,以為是巨大的河流,也不知道講什麼。然而看完開篇別人對於本書的極高的評價後,讀了前幾頁卻未見得那麼華麗。但是讀下來之後卻發現好久沒讀書的自己竟喜歡上了這樣平淡的文字。前面都是刺激的勵志人生的文章,但是這本書不一樣,想也只有這位耄耋之年的作者才能把的那個有着巨大爭議的時代寫得如此平靜,平靜得“如此悲傷,如此愉悦,如此獨特”。

前六章我都是懷着極大的興趣去看的。然而興致之後,卻是愈發沉重的思考。作者帶我們從另一個視角看現代中國苦難的歷史,隨之而來的便是各種矛盾。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作者對於張學良“沒有智慧和尊嚴”的評價,在我們的歷史教材中,張學良一直是風流倜儻的“少帥”,正如周恩來評價他的那句“民族英雄、千古功臣”一樣。之前也有老師曾對張學良做過反面的評價,然而讀完這本書後我才對他有了更為全面的評價。政治影響下的蒼白的歷史讓許多事情變得虛假,正因此我們需要獲得更加全面的歷史認知。然而這種認知並不是類似於“憤青”的那種無知的衝動,而是對歷史的尊重,也是對現實的尊重。

書的後半部分主要講的是作者在定居台灣後對自己文學夢想的堅持,更加偏專業一些,我以前不是很喜歡看文學名着,於是有些部分就走馬觀花似的看了。這其中最讓我感動的就是作者一生對於“南開精神”的堅持。作者曾在第三章用一整章的篇幅回憶自己在南開中學的求學生涯,足以看出南開精神對她人生的影響。當然,最珍貴的還是張老校長的那一句“你不帶校徽出去,也要讓人看出你是南開的!”讀到了最後一章,看到“全書完”……我想,這才是真正的好文字吧,讓你在不知不覺中被感動。看到五十多年後中學同學相聚,已至彌留階段的老同學念着杜甫的詩句: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今夕復何夕?共此燈燭光。少壯能幾時?鬢髮各已蒼。訪舊半為鬼,驚呼熱中腸……心中默想着那種畫面,又想起自己已與許多中學同學毫無聯繫,突然有些失落之感。

全書以一句“一切歸於永恆的平靜”結尾,然而從巨流河到啞口海,如何能歸於永恆的平靜?至少看來,作者是有一些怨念的。作者也曾強調不希望自己的文學涉及政治,然而文中的“國仇家恨”卻處處可見,可能因為父親曾是國民黨高官,這份情感更加深重。然而作者對大陸的抨擊,有一些我是不同意的。書中曾寫到當初在學生時期合唱的《義勇軍進行曲》,後因歌曲被選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而無人再敢唱;接下來又寫到《湖上之火》因反對美國政府而在台灣被列為禁書。尤其是後者,仔細思考發現這何嘗不也是一種悲哀。作者給我們提供了看歷史的一個新的角度,然而作者是不是也因幾十年來心中積聚的“國仇家恨”影響了自己呢?歷史無法重演,尊重歷史並不意味着苟同或者是無盡的抨擊,這也算是我讀此書最大的收穫了吧。當然,最值得人們欣賞的,還是這本書的態度。或許,經歷的多了,再大的風浪也終歸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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