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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版的霸王別姬觀後感

新版的霸王別姬觀後感

新版的霸王別姬觀後感

《霸王別姬》影片圍繞兩位京劇伶人半個世紀的悲歡離合,展現了對傳統文化、人的生存狀態及人性的思考與領悟。1993年該片在中國內地以及中國香港上映,此後在世界多個國家和地區公映,並且打破中國內地文藝片在美國的票房紀錄,下面為大家精心整理了一些關於《霸王別姬》觀後感,請您閲讀。

《霸王別姬》觀後感1

曾經在懵懂時看過霸王別姬,當時純粹是從故事片的角度去看此片。而此次活動,讓我得以思考從另一個角度去解讀這部影片和片中的角色。

霸王別姬的時代背景的複雜是我看過的影片之最,它的故事橫跨數十年,又涉及中國現代社會變革最快的時期,從清末一直到結束。而兩位主角的命運也隨着時代的浪潮起起落落。

兩位主角的命運映出了中國從封建社會走向社會主義的脈絡。電影中處處藴含着變與不變,大到從社會體制到人們思想的變革,小到人們的衣着。同樣程蝶衣和段小樓在同一個劇院演着一樣的霸王別姬,連表情和腳步都未變,而底下的觀眾卻換了一茬接一茬從太監,日本兵,國民黨傷病,到人民解放軍,含着鮮明的時代特色。而不變的戲碼,卻因為時代的不同,觀眾的不同得到了迥然不同的結果。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當舞台上的京戲帷幕落下,舞台下更大的帷幕卻拉開了。同樣的演出錯誤,在清末時期可能是被投入大牢,在國民黨時期是蠻狠的拳腳,而當觀眾換成了解放軍,兩位主角慣性般的做好了接受處罰的心理準備,但回以他們的是熱烈的掌聲,與“前進,前進,前進”的歌聲。此時段小樓和程蝶衣的手足無措和小四臉上從愕然但微笑的表情變化讓人記憶深刻。我也被此刻的場景深深震撼,嘹亮的歌聲迴響在曾經歌舞昇平的劇院,讓我感受到了社會即將產生的變革和在這之後起推動作用的共產黨思想的偉大。

程蝶衣在這電影中無疑是靈魂人物,而他跌宕的人生和複雜的內心世界也讓我着迷。程蝶衣活的是精彩的,作為“角兒”,他為人狂熱的喜愛。但同時他也是不幸的,一個個時代的烙印也深深的打在他的人生中。在清末,他年幼時為了進戲班而被切去了畸形的手指,為了討生活,學技藝,忍受着嚴酷的打罵,成名後又受太監的欺辱。而到了七七事變,日本入侵後,他又染上了毒癮,無法自拔。在後來,國民政府時期的法庭也讓人哭笑不得,程蝶衣當庭説自己是漢奸最後法官還是在百姓的質疑聲中判他當庭釋放。而在解放軍進入北平城後,他卻下起了戒毒的決心,雖然電影中沒有説明緣由,但我認為他應該也是感受到了社會即將改革的浪潮。

“不瘋魔不成活”是段小樓兩次用來形容程蝶衣的話。細細品味,程蝶衣對戲的執着是該要我去學習的。其實在電影中,程蝶衣始終只想好好的和段小樓演好戲,演一輩子的戲,無奈,時代弄人。但是他對戲的執着始終未變,他曾問過段小樓,虞姬為何而死。當時我並未想到答案,而現在想來,也許是因為沒辦法完成自己的理想和事業吧,同樣這也許也是他最後選擇像虞姬一般死去的原因吧。

最為一個入黨積極分子,我認為我應該學習這種執着的精神,堅持自己的黨性,並貫徹到生活和學習中去。

《霸王別姬》觀後感2

《霸王別姬》這部電影是沉重的。它講述了在中國政治最為動盪的時代,主人公蝶衣,一個命運多舛的小人物的起起落落,以及他一生的愛恨情仇。蝶衣最後的自刎正是應了虞姬別楚霸王的痛苦、無奈和深情。

電影《霸王別姬》對主人公蝶衣的內心成長和感情轉變的描寫極為細膩。我在為蝶衣的命運哀歎時,卻也發現他被那個時代捉弄的必然性。他不僅是一個妓女的私生子,還是一個天生有六根手指的“怪胎”。他被母親無情地砍掉一根指頭並且遺棄。他在戲班裏受着非人的訓練,過着艱苦的生活,看着同門師兄弟自殺。除了他的師哥,在他的童年裏幾乎是沒有温暖的。一直長到少年,蝶衣依然無法放下男子漢的尊嚴,進入戲中女子的角色。這讓他承受着來自師傅和師兄弟的重重壓力。他終於出走,卻在外面的世界感受到了京劇的真正魅力。他從戲班出走後又回去正是一個從被動學戲到主動學戲的轉折。而師兄用煙桿攪破他的嘴巴,正是他徹底放下男子漢尊嚴的催化劑。他對《霸王別姬》這個故事的喜愛,他對虞姬這個角色的熱衷和他對師兄的依戀讓他漸漸地融入了虞姬這個角色,分不清了戲裏戲外,分不清了是男是女。

是命運讓他愛上了他的師兄;是命運讓這場愛註定悲劇。師兄是有自己喜歡的女人的。蝶衣身為男兒身又傷心,又惱怒。可是他卻發現自己連傷心惱怒的資格都沒有,因為他是男兒身。他寂寞,他墮落,他吸毒,他恨他的師兄;他為救師兄為日本人唱戲,他為唱戲辛苦戒毒。即使在人生最鼎盛的時期,他卻也是生活在這感情的糾葛中,這內心無邊的孤寂中。我記得,他在戒毒時嘴裏喃喃喊着“媽媽,我冷”。這一個“冷”字,正道出了世態炎涼,人情淡薄;正道出了他對温暖的渴望,他對愛的渴望。爆發,讓這個無心政治,只知藝術的戲痴吃了大苦頭。他的師兄揭發了他,他也揭發了他的師兄。我起初是生氣,氣他們如此不講兄弟義氣,害慘了彼此,還害死了師兄的妻子。可是我氣過之後,卻又歎他們的無奈。難道他們不互相揭發,別人就會放過他們嗎?他們是被那個時代認定有罪的。他們的相互揭發也許是為了自保,也許是他們對人生的妥協,對自己的解嘲。

結束了,師兄的女人不在了,似乎蝶衣可以和師兄廝守了。可是他自殺了,也許是因為十年的折磨摧毀了他對生命的眷念,也許是因為他愛着一個永遠也無法愛他的人......在戲外已“生無可戀”的他,選擇了在戲內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霸王別姬》觀後感3

程蝶衣,張國榮飾,是一個戲子,主要角色是京戲《霸王別姬》中的虞姬,段小樓是西楚霸王項羽。段小樓是程蝶衣的師哥,兩人從小就在一起練戲,唱戲,感情很深。小時候,蝶衣叫小豆子,小樓叫小石頭。

霸王別姬成就了程蝶衣和段小樓,段小樓和程蝶衣也成就了霸王別姬。而最後,虞姬真的成了虞姬,而這霸王最終也成了霸王。

程蝶衣飾演虞姬,到了爐火純青、真假不分的地步,對他來説,他願意終生都是虞姬,只要可以陪在他的師哥身邊。這齣戲,只能和師哥一起唱,除了師哥,不管和誰,都不是霸王別姬。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師父剃去了頭髮,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這是崑曲中《思凡》的一段,本來應該是“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師父剃去了頭髮,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可是不管挨多少打,吃多少苦,小豆子就是錯,就是改不回來,後來,小石頭拿着煙斗在小豆子嘴裏一陣亂搗之後,流着淚的小豆子終於開口唱自己是個女嬌娥了。

也許,對於小豆子來説,這一句的改變意味着他心底裏最後的一點尊嚴和領地徹底的失去了。從此後,他都演旦角,從醉打金枝中的公主,到牡丹亭裏的小姐,再到霸王別姬裏的虞姬,在戲裏,他就是個女人。他的戲,讓成千上萬的人瘋狂。第一次,他唱虞姬的戲,在清末太監張公公的府裏,那一次,也是第一次,他被不男不女的張公公變成了禁臠。也在那一次,他看見了那把好劍,那把他的師哥誇個不停的劍。

那一次,他們倆都成了角兒,從此風光無限。一個是程老闆,一個是段老闆。就這樣過了很多年,從民國20年,到七七事變,張公公的府邸如今也變成了棺材鋪,可程蝶衣依然不放棄,他不斷的跑到那裏,只為了尋找那把師哥喜歡的劍。

程蝶衣飾演的虞姬,又被政治大腕兼戲迷袁四爺(葛優飾)看上了,他不斷地糾纏蝶衣,給他送各種東西,以各種名目邀請蝶衣去他家。而同時,蝶衣最心愛的師哥,要娶妓女菊仙(鞏俐飾)了,蝶衣傷心欲絕。在不知不覺中,程蝶衣早已經深深愛上了他的師哥,對他來説,師哥就是霸王,他就是虞姬,他想要活在戲裏,一輩子。他對他師哥説,要從一而終。

他在袁四爺府上看見了那把劍,又一次,他付出了自己的身體,只為了一把劍,他依然記得,他允諾過師哥,要送給他這把劍。他把這把劍丟在了他師哥身上,他的師哥,正和菊仙小姐成親……

再後來呵,一切彷彿都變了,時代變了,社會變了,大家都變了,也許只有程蝶衣沒變,也許,程蝶衣也變了。

他們開始給中國人唱,後來,段小樓被日本人抓走了,程蝶衣又給日本人唱過,國民黨控制了北京,他們給國民黨唱,共產黨來了,他們也給共產黨唱,思想解放了的中國人,要穿着現代的衣服唱京劇,當家作主的勞動人民,下定決心反抗一切的舊勢力和壓迫。程蝶衣不再適合這個新世界了。他的一生都在唱戲,他是個為戲而存在的人。而僅僅唱戲的人生,也在中變成了把柄,變成了致命的傷害。

紅衞兵糾着段小樓的頭髮,逼他揭發,揪着他的頭髮,逼他投降,段小樓和程蝶衣都被打成了,菊仙,也在段小樓被逼着説自己沒愛過她之後上吊自殺。自此,程蝶衣和段小樓相散天涯,再沒相見過。

彈指一揮間,十多年又過去了。段小樓和程蝶衣終於又在一起了,他們化了粧來到了戲台裏。最後演一出霸王別姬。

霸王別姬講的是楚漢相爭的故事,楚霸王項羽,是天下無敵的蓋世英雄,橫掃千軍的勇將猛帥,可老天卻偏偏不成全他,在垓下中了漢軍的十面埋伏,讓劉邦給困死了,那天晚上,劉邦讓部下唱了一宿的楚歌,楚人聽後,還以為劉邦已經佔領了楚地,慌了神,全都跑光了。聽的霸王也掉下淚來。那霸王風雲一世,臨到頭就剩下一匹馬和一個女人還跟着他。霸王讓烏騅馬逃命,烏騅馬不去,讓虞姬走人,虞姬不肯,虞姬最後一次為霸王斟酒,最後一回為霸王舞劍,爾後拔劍自刎……

臨到頭,蝶衣從師哥腰裏拔出了當年的那把真劍,拔劍自刎了。程蝶衣用一生證明了她就是虞姬,他為虞姬而生,也為虞姬而死。他心甘情願,他這輩子,就是虞姬,他最快樂的日子,大概就是在師哥身邊……

影片裏開頭還有一個小癩子,不堪忍受師父的嚴厲教導,整天就想着逃。他試了很多次,很多次,每一次都失敗了,回來後被師父打到半死,後來甚至説自己早被師父打皮實了。

最後一次,他成功了,他帶着小豆子成功的逃了,他吃到了他這輩子最想吃的冰糖葫蘆,他和小豆子去看了真正的角兒出演的霸王別姬。在所有人都鼓掌大聲叫好的時候,小癩子卻淚流滿面。他説:“他們怎麼成的角兒啊,得挨多少打啊?”聽着怪心酸的。

也是那一看,小豆子拉着小癩子回去了。師父正拿着教鞭狠狠的抽着他的師兄弟,特別是他的大師哥。他勇敢的朝師父走了過去。師父喊着“我打死你”,鞭子狠狠的抽下去了。小癩子吃完了偷偷藏在口袋裏的所有冰糖葫蘆,然後吊死了自己。他救了小豆子。很多年後,當小豆子成了角兒,成了程蝶衣後,當他聽到有人叫賣冰糖葫蘆,他回過了頭,他愣在了那邊,説不上來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也許,在想那個小癩子,那個前一秒還活生生的轉眼就成萬古枯的師兄吧!

片子還有一個印象比較深的就是他們的師父。這真的是一個好嚴格的老頭,一開始,真的非常討厭他,人,怎麼就可以狠到這份上呢,完全的沒人性,打人都往死裏打,他就不會心疼,沒有一絲絲的不忍嗎?檢查時,背錯了台詞會被打的半死,背對了還是會捱打,還説:“打你,是讓你記着下回也這麼背。”

最先改變觀點是在小癩子自殺的那一刻,他衝進了房子,我才知道,他的心底,到底有多麼愛這些孩子,有多麼熱愛自己的職業。都説嚴師出高徒,師父一絲不苟,威嚴全在他的教鞭上了。他一生不知道帶出了多少弟子,不知有多少成了名角,就像段小樓和程蝶衣一樣。但是,他依然故我,一代接着一代培養着新人,最後,他死在了自己的崗位上。他的希望就是,京戲在這一代可以紅紅火火。

這是一部堪稱經典的影片,片子很老了,故事也很老了,就像一個老人在述説着歷史一樣,充滿了滄桑,沾滿了塵土,卻依然鮮活。

而如今,電影技術不知好了多少倍,卻再也拍不出那樣的片子,再也找不回那種感覺了。好可惜。

《霸王別姬》觀後感4

這部以京劇為題材的電影給我的感覺就是熱鬧而又落寞,濃豔卻又慘淡。歷史與現時、真與假、善與惡、愛與恨,糾結纏繞,人世紛爭。他是陳凱歌早期導演的影片,可以説是堪稱經典,其中融入了人生,藝術,政治,歷史,情感等多種元素,仍顯得雜而不亂。這部影片改編於香港作家李碧華同名小説,集中國大陸、香港和台灣兩岸三地的人力、物力、財力合作製成的影片,為陳凱歌贏得1993年度法國戛納電影節最佳電影獎,這是中國電影首次獲得被全世界認可的最高影展獎。影片所展現的京劇名角在期間慘烈的屈辱史,通過京劇藝人的經歷,展現的中國現當代歷史,並試圖探討歷史的變更對京劇藝術地位的影響。

看完這部影片之後有兩處情景最讓我難以釋懷。其一是段小樓結婚的那天晚上,程蝶衣放下劍跑走,段小樓追到門口的時候,外面有人喊:“日本人進城了……”緊接着便是浩浩蕩蕩趾高氣昂的日本兵闖進城來,那種眼看着外人闖進自己的家中卻無能為力的感覺,是怎樣的一種屈辱與痛心啊。其二便是後來時期的那部分——那令所有中國人為之痛心的十年。這部影片使我們看到了人性中自私的一面:小龍套為了自己成角的夢想而不斷地傷害着那個曾給予他重生機會的程蝶衣,段小樓為了自己能活命而供出蝶衣,逼死菊仙;再加上那爺,師傅,袁四爺等人物的醜惡嘴臉,莫不闡述了一個這樣的主題:人總是為自己着想的,只要外界事物危及到自己的根本利益,什麼都可以拋棄,包括友情,愛情,親情。

當然這部影片中最大的主題就是感情,片中程蝶衣,段小樓以及菊仙三人的感情糾葛。程蝶衣這一人物形象無疑是影片的靈魂,他的一生在與世俗社會的對抗之中充滿了孤寂與悲涼。他從小就掙扎在苦痛之中,被母親送進戲班後,先是忍受斷胼指之痛。儘管是胼指,但也骨肉相連,可為了掙個活路,必須斷去它;一如他必須離開他的孃親,沒有退路。在鮮血淋漓的慘痛之中,他被按倒在祖師爺的香案前完成了入行儀式。最令他最難以忍受的是師傅讓他學坤角,背棄自身的性別。執拗的蝶衣總念成“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而飽受刀坯之苦。但他依舊不肯改口,一錯再錯,“這其實並不是‘錯’,而是一種堅持,是對性別倒錯的頑強抵抗——也是對他一生悲劇演變本能的逃避和抵抗。”他甚至企圖毀掉自己的手以擺脱唱戲的悲慘命運。蝶衣在學藝中一次又一次反抗苦難的人生,這種經歷造就了他倔強性格和反抗意識,也造就了他的藝術功底,並使得他不得不認同和依戀這種充斥暴力的文化和社會。蝶衣在學藝的過程中,豪情仗義的大師兄成了他的偶像和保護神。久而久之,他對段小樓形成了一種特別的依戀和期盼,這種依決不是狹隘的男女之愛。然而,這種感情與他對藝術的感情一樣並不為世俗社會所理解。在段小樓的世界裏,充斥底層社會的謀生智慧,他經常拍磚、拍茶壺為師傅和自己解圍;作為戲班裏的大師兄,他深諳其中的遊戲規則,勝任和愉快地配合師傅。當段程二人走上從藝之路併成了名角時,他們對藝術便顯現出兩種迥異的態度。袁四爺來聽戲時,蝶衣想得到其栽培,而小樓則想“讓他聽明白了,沒他四爺的捧場,咱在北平也照唱照紅。”這裏透着底層人民對權貴的不屑,全無藝術的追求;當袁四爺請他們細談《霸王別姬》這齣戲的學問時,段小樓則表示另有意趣——喝花酒。段小樓在這一意趣中得到了意外收穫——菊仙的愛,這又是一個傳統的話本演義中江湖男兒與風塵女子的經典情緣。“程蝶衣+段小樓”的故事上又疊加了“菊仙+段小樓”的傳奇。菊仙似乎是蝶衣在世俗社會應有的形象——在權力秩序中安分守己、稍帶點練達與狡黠。但蝶衣並沒有在這個既定的弱者軌跡中行進,執着地尋找着自己的藝術理想。菊仙與蝶衣的矛盾衝突就這樣開始了。

程蝶衣與菊仙的人生價值取向衝突在事件中不斷升級,段小樓也在世俗力量面前不斷妥協,終於導致了蝶衣的絕望。因為程蝶衣只有在虞姬和霸王的故事中才能找到“從一而終”的知音,在這種精神幻象中,蝶衣才能找到自己的存在,而當自己連出演虞姬的資格都被取消後,他的精神世界則一片荒涼,艱難的人生自然全無意義,等待他的只有死亡了。當小樓勸他服軟時,他回答和回敬了一句“虞姬是怎麼死的”以示自己的理想和決心。之後,程蝶衣燒了自己賴以維生和精神象徵的行頭,面對着“無法直面的慘淡的人生”,他決心以死來抗爭。但是,他面臨着是“無物之陣”,他知道小樓和菊仙的所作所為也無疑是世俗人生的最佳選擇,他不能對這種憤恨追根溯源——沒有誰可以為國民性負責。但蝶衣的心已經死了,他換上了新社會的行頭,成了世俗社會的冷眼看客。結束後,蝶衣和小樓重新回到舞台。一句“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又引起了蝶衣內心的百般滋味,他坦然地自刎而死,像虞姬一樣從一而終。

袁四爺對蝶衣的感情,我覺得,這恰巧並不是大家所認為的同性戀感情。影片裏有人説過,他才是北京梨園裏的大爺,可見他對京劇的痴迷。在他第一眼看見人戲合一的蝶衣時,蝶衣扮演的正是他最愛的角色——虞姬,他為之傾倒,從此陷入了自己編織的童話中。從那個他與蝶衣對戲的橋段能看出,他幻想着自己是那力拔山兮氣蓋世的霸王,而蝶衣恰恰就是自己的夢中情人——虞姬。可以説他愛的是虞姬,並不是蝶衣。

片中如果程蝶衣算是真虞姬那段小樓卻只能算是個假霸王,就像小樓摟着菊仙離去的那句,“你是真虞姬,我是假霸王!”一語成讖。舞台上他辜負了虞姬,現實中他辜負了菊仙。我總不能懂得為何要安排蝶衣在雨中偷窺的戲,現在想來,或許是暗示這兩個同病相憐的人終究不能相互安慰。你以為他是楚霸王呵,是救你出泥淖安汝之身的蓋世英雄呵,你空有虞姬一腔報死意,十娘憐郎情,可他竟不是!是菊仙小姐,在後台為蝶衣蓋一襲外衣,是菊仙小姐,拼了命奪回了蝶衣的劍,她最後的一笑裏,是否有惺惺之意?

另外我還想説的是,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不容觸碰的暗傷,一旦被揭破,後果不堪設想。影片公認的經典片段就是少年蝶衣在那爺面前唱思凡時,仍執意唱到我本是男兒郎,而非女嬌娥。大家最多想到蝶衣的固執,可並沒有想到為什麼在這一點上固執。我的觀點是,在他的少年期間,被媽媽打扮成女孩,被周圍所有的人誤認為是女孩,這就是當時他心中的暗傷,他固執的需要別人接受自己是男孩的事實,哪怕次次都因此被師傅暴打,這是他心中的執念。到後來,這個執念被自己最親近的人——師兄打破了,在母親拋棄他之後,師兄小樓成為他的精神支柱,他不能違背小樓的意志,於是,他屈服了,同時他也戰勝了自己心中的執念,治好了那個暗傷。從此,他演起了花旦。另外一個例子就是菊仙,她婚前的職業是妓女,這是她心中的暗傷,她最不想觸碰的就是這一段,因為這個,她也不能確定小樓到底愛不愛他,當小樓説不愛他的時候,她的心碎了。心碎,人死,可見,每個人的心裏都有弱點,只要擊破這個弱點,他可能不堪一擊,或者,破而後立。

總之,生活本身就是一場紛紜複雜大戲。不是每個人都能找準自己所要扮演的角色,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演好自己的角色。在社會的大舞台上,有不少人像程蝶衣那樣,因為各種原因而迷失自己,生活在鏡像界中;也有人象張國榮那樣,極易受周圍環境影響迷失自己,情緒鬱積自殺而亡。但是,無論如何都不要迷失自己,在這場戲中每個人都需要找準自己的所要扮演的角色,演出自己的精彩,實現自己的價值。

《霸王別姬》觀後感5

這麼一部電影似乎並不再需要我來寫什麼影評。現在看起來《霸王別姬》偏老舊 ,現在看起來已然能當做是"懷舊經典"影片來看,比它我只是略小大幾歲。

《霸王別姬》講了什麼?

有些“命中註定”也是強求而來的。

程蝶衣小的時候並不叫蝶衣,蝶衣是個伶人的藝名。小的時候,蝶衣是個六指兒,是萬萬不能上得了枱面兒的形象,那會兒叫小豆子。小豆子的生母,在寒冷的冬天,把小豆子的手手結把手凍到麻木,用力氣斬去了兒子多出來的第6只小手指。這個意思,也是徹底斬去了母子的聯繫,除了蝶衣染上煙癮時的夢中,母子沒有再見過。戲劇大班的師傅,終於因為母子的決絕之情收下了這個面目清秀的小夥子,培養成為日後的男旦主角。

在成長的過程中有那麼一段美好的時光,師兄罩着師弟,師弟在師兄的心中一直是需要格外呵護的角色,師兄在師弟眼中着實是“一代霸王”。師兄拿着師傅的煙袋鍋子,狠狠地塞到小豆子的嘴裏幫他矯正台詞,徹底的讓小豆子忘卻了自己的性別,“男兒郎”從此化身“女嬌娥”,這個下了“狠”手來改變認知的人就是永遠停留在了“霸王”這個角色裏的師哥,哪怕師哥會去青樓妓院,哪怕師哥會把青樓女子娶回家中,整個人生失控、波瀾起伏,都不能讓程蝶衣忘卻——一旦在舞台上,師哥就是他的,是他的霸王。

蝶衣醉心於自己的舞台藝術,忘卻了時代皆有背景。一介名伶,似乎映射了某些時代的文人:彷彿時代並無什麼政治,可以跟官僚袁四爺談戲曲;彷彿也沒有什麼家國情仇,可以與東洋軍官青木唱堂會,並且感動直至落淚。蝶衣再抱上一絲幻想,把京劇的舞台藝術發揚到海外(日本)去。如果有哪個時代,可以容許文人、藝術家醉心於自己的領域、不談政治、不談家國、不談政治、不談國界,那這一定是一個美好而繁華的時代。

滾滾歷史車輪碾壓前進的過程裏,每個人都是車轍中細碎的屍體。談不上是誰推動了歷史前進,倒像是蜂擁而上的烏合之眾推着歷史前進了,平民小老百姓們,都會在歷史的車轍中找不到蹤跡。波瀾起伏,很多次的“最後掙扎”都無力,到悄無聲息,到靜靜死去。

蝶衣收養的孩子,在混亂的中亢奮起來,他要改變,改變養父對文藝(京劇)的理解,要糾正養父對新時代裏藝術新貴的看法,甚至要求替代。

在這方面,師兄依然是的滾滾時代浪潮中,匍匐着順勢而行的人,他更能夠忍受。師哥不認為自己在妥協什麼,他把這些叫做“分得清戲裏戲外”,這個認識毫不留情地剝開了小老百姓迷茫的委屈,甚至是“可恨之處”:

你讓我説什麼,我就説什麼唄;

你不讓我做什麼,我就不做唄。

“霸王”在生活中可以為自保,揭發自己的老婆;也可以揭發自己愛護過的師弟。他的諸多為完全背離了“霸王項羽”那個舞台上的角色,讓妻子真心喪失殆盡抹三尺白綾而去……

即使如此,蝶衣依然是角色中的“虞姬”,似乎從來沒有過多的恨,也沒有過怨恨,很多時期的霸王不再是霸王,虞姬沒有忘記霸王的“眉毛上挑”才好看。

蝶衣也沒有怨恨過少年時代欺侮過自己的老太監,報以憐憫,目光內容柔軟、同情。程蝶衣不知道歷史的支撐點到底在哪裏,到底有沒有,也不知道社會在發生什麼樣的變革,他只是覺得:

有權有勢的人落得如此下場,真的還挺可憐的。

這種渾然不知,這種不知怨誰的程蝶衣顯得分外令人心痛。

“往事不要再提……”每次看到它最後響起主題曲的時候,都不免再來回心絞痛幾遍——程蝶衣在劇中壓根就沒有提過什麼往事。

它一直長在了那個“霸王別姬”的劇情裏,就沒有出來過,程蝶衣也出不來了,這一生便為了這齣劇活着,最後與師哥的同台排練上抽取了霸王的真刀劍,了斷了自己,結束了程蝶衣,蝶衣成了“真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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