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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壕吏記敍文多篇

石壕吏記敍文多篇

石壕吏記敍文多篇

石壕吏記敍文 篇一

鄉間小道,成熟的莊稼,無邊的藍天……呵!哪裏還有這樣的場景?空氣裏瀰漫着戰火的味道。夕陽早已為殘陽,紅如鮮血。我騎着馬,眉頭緊皺,馬卻總髮出鼻音,只在歎息吧!曾經的輝煌盛世,如今卻為這副模樣,我不禁歎息。天色已暗,我又從何落腳?上天眷顧,不忍看到百姓再傷害,讓我來到了石壕村。

路上一片狼藉,門户緊閉,沒有路人,沒有家畜,村子裏靜得可怕!一位老伯收留了我,我看到他的家只有巴掌大的地方,顆粒無存,衣衫簡陋,但他還是為我騰出了一間房,我心中的酸澀無法言語,只能道着一句又一句感謝的話,儘管這沒有用處。

“咚!咚!咚!”沉重地砸門聲傳來。誰不知是那官人又來徵兵?老伯壓低聲音讓我千萬別出聲,又趕快去囑咐老婦,那老婦早已淚流滿面,連連點頭,只有手上在不停地將老伯往外推,讓他趕緊離開。老伯留下了這個“家”逃了。那木門又怎經得住官人的踢打,門沒了。“為何不來開門?不知道皇上讓來徵兵嗎?你們整天吃好,穿好的,國沒了看你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死到了哪!”官人不分清紅皂白就破口大罵。老婦被嚇得癱坐在地上,淚水不禁地向外湧,儘管心中有太多無奈,憤怒,奈何?那沙啞的聲音響起了:“官人吶,我們家裏沒男人了呀!怎會有人能讓官爺徵兵呢!”一個兒子傳來書信説,兩個兒子去了岸那頭,另一個活着卻是偷生!眼中的血絲分外明顯,稀少的白髮連簪子都受不住了。

我心中的怒火何以熄滅?可總不能使老伯的功工夫白白浪費。底層的百姓靠什麼生活?不就是農耕,望國家輕徭薄賦。他們何時何能吃飽穿暖,衣食無憂。若國在,百姓又為何會窮愁潦倒至極?這國在與無國又有何區別?這些話卻只能在心中,道不出啊!

嬰兒的啼哭聲,如此不適宜地傳來,官人火冒三丈:“這是什麼?不是説沒有人嗎?為什麼還有聲音?知道欺騙是何罪嗎,大膽!”只見老婦抱住官人的腿不放哭叫着:“哪裏啊,官人!屋中根本沒了人啊,唯獨一個孫子在裏面,他還只是個沒斷奶的嬰兒啊!他的母親也無處可去,我們三口相依為命。屋中也不方便讓人探訪,我們進出都沒有完好的衣物啊!您看這樣可否——我隨您去軍營,説不定早上還來得及為戰士們做飯。”官人似乎瘋了一般,大笑道:“好!哈哈!交差了就好!走,快走吧!”

我聽得一字不差,見得一幕不差,驚心動魄!苦了那老婦啊!

清早,淅淅瀝瀝地雨落下,我卻只能與那老伯告別,看着老伯紅腫的眼睛,佝僂的身軀,瘦弱不堪…,不知是淚,還是雨在臉上酣暢淋漓,任意橫流。我牽着馬離開了這連石碑的大字早已模糊的“死城”。那肆虐的風不斷向我挑釁,那又如何?反抗?呵!無用啊!

《石壕吏》改寫記敍文 篇二

夜幕降臨,車馬勞累一天的詩人,投宿至石壕村的老婦人家。家中牆斷屋裂,屋中卻依然乾淨整潔。

老婦人衣衫破舊,銀髮滿頭,眼裏還佈滿血絲,手上的老繭,歲月無情地在她身上留下了許多傷痕。雖然自身貧困,卻給杜甫最好的食物——紅薯,有氣無力地對杜甫説:“官爺,您先吃點墊墊肚子吧,我們這也沒啥好吃的能款待您。”“行,沒事。”

天空陰沉沉的,不時飄來幾朵愁雲。村邊的狗傳來陣陣的犬叫聲,嘈雜的聲音打破了小村的寧靜。詩人從夢境中驚醒過來,官吏那兇惡的喊叫聲響遍全村。

老婦人與老翁在牆角説話:“老頭子,你快走吧,他們要來抓人啦。”“老伴,我走了之後你可怎麼辦呀?”“沒事,他們不會抓我的,快點!”老翁懷着念念不捨的心情,翻牆而走。

這時,兇惡的官吏們也找到老婦人家了。“咚咚咚,有沒有人啊,快點出來,要不我們就殺光你們全家!”老婦人看着老翁遠去,這才整理整理破舊的衣衫,快步走向門去。

“咣!”門被踹開了,官吏指着老婦人怒喊道:“你能不能快點啊?把快把你家男的叫出來,否則我們就要進屋搜了。”老婦人嗚咽着説:“官爺,我的三個孩子都送去駐守邊疆了。前幾天一個孩子給……給我……我捎信,兩個孩子都……都……都死了。嗚……嗚……”官吏似乎心靈有所觸動,温和了一點對老婦人説:“我們也沒有辦法呀!軍令如山,唉!”“死去的人不能復生啊!我……我活一天就算一天吧!”“那你們家老頭子呢?他也行!”“官爺,您有所不知,我家老頭子因聽聞兩個孩子都去世了,前兩天就走了,我怎麼這麼命苦呢?”

屋裏那嗷嗷待哺的嬰兒似乎受了驚嚇,便嚎啕大哭起來。關麗又變得兇惡起來,惡狠狠地盯着老婦人喊道:“你不説沒人的'嗎?怎麼會有嬰兒的叫聲呢?”“官爺啊!您有所不知,我這剛出生的孫子正在喝奶呢,我這兒媳婦因為沒有完整的衣服,所以才沒來見您。”“噢!那你把你的兒媳婦交出來,讓她跟我們走。”“不行啊,他一走我這孫子就得死這一下子就是兩條人命啊,要不您帶我走吧!我雖然老了,但還可以給你們做飯。”“行!”

夜深人靜了,老婦人被帶走了。離別的傷痛化作哭聲漸行漸遠。兒媳那低沉壓抑的哭聲石壕村的上空迴盪。

第二天,詩人收拾好行李只與老翁告別。

石壕吏記敍文 篇三

傍晚,我孤身一人來到石壕村,為躲避官兵的追捕,一路風塵為伴,四處逃竄,心中甚是擔憂妻兒過得如何。

我十分的飢餓,走路跌跌絆絆。看到一户人家夜已經深了,便想尋處住所。我輕輕敲了敲門,一位老夫人指拿着一隻蠟燭前來開門。

他見我已疲憊不堪,便立即把我請進屋裏,端來一個紅薯説:“請您不要嫌棄,這已經是我們最好的糧食了!”我十分感激的説道:“當然不嫌棄,很感謝你的紅薯。”

我立即吃了起來,看見她和她的老伴生活十分艱苦。老婦人臉色蠟黃滿臉的皺紋,頭髮已經白了,衣服上都是補丁,眼角還清晰可見的淚痕,眼中佈滿了紅血絲,行動都很困難,他的老伴臉色蒼白,説話都沒了力氣。屋中更是破爛不堪,牆上都是裂縫,屋內空間十分狹小,窗户也是給人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夫妻二人睡在薄薄的布單上,蓋的被子也是很薄,兩人凍的瑟瑟發抖。

遠處閃爍着火光,軍隊浩浩蕩蕩的向這邊走來。門外都是犬吠,他們又來抓壯丁了!外面吵鬧不斷,才叫聲哭啼聲,他們打破了之前的寧靜。夫妻兩人立刻立刻起身,緊張地把我藏在了草堆裏。

只聽老婦人對老伴説:“老頭子,你快跑呀,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你的身子這麼弱,到戰場上能熬多久?”老伴擔心地説:“不行,要走咱們一起走,我這麼能丟下你一個人?”“沒事的,他們只抓男的,不抓女的你就放心吧”老婦人説道。老伴只好費力的爬出窗外。

“咣!”只聽門一下子就被一腳踹開,老婦人一臉驚恐的回過頭來。他們大聲喊着:“趕緊把所有的男丁給我交出來!”老夫人聽到臉上又多了幾分憂愁。

她含淚説:“我家的三個兒子都被抓到了前線去打仗,大兒子還捎信回來了,二兒子和三兒子戰死沙場,現在家中只剩下我剛出生的孫子還有我那可憐的兒媳婦。如果你連他們都要帶走,我就真的無依無靠了。”説説老夫人的眼淚,一個接一個的落下,官兵們似乎被感動了,但仍然鐵着心説:“我們自身難保,這是我們的任務,我饒了你,那誰來找我們,我不管,你們必須要出一個人!”老婦人説:“如果你們不嫌棄我跟你們走吧,還能給前線的戰士們做做早餐。”官兵們同意了。軍吏們抓走了老婦人了。

官兵們走後,我與老婦人的老伴告了別。他一臉的悲傷,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石壕吏改寫成記敍文1400字 篇四

又到了一天中我最喜歡的時間,大人們好像叫它“吃晚飯”。我喜歡熱熱鬧鬧的,自從爸爸走了以後——媽媽説他去和大伯二伯一起去打吃小孩的大灰狼——家裏就一直沒那麼熱鬧了。大人們成天到晚的在田地裏泡着,不知道忙些什麼,只有這個時候大人們才能放下手裏的活,圍坐在餐桌旁邊一起吃飯,逗我高興。

今天家裏來了一個沒見過的叔叔,媽媽又把我抱回了裏屋。透過門縫往外張望,在燭光下,我看他滿面土色,頭髮髒兮兮的,好像不是什麼好人,衝着媽媽皺眉撅嘴——我還沒學會説話,這是我表達不滿的方式。媽媽忙摸摸我的頭,安慰道:“寶寶,這是子美叔叔。他從家裏出來玩,走的太遠了,找不到地方住了,先來咱們家休息休息。”哦,這樣啊……“小孩這麼小,你跟他説這些幹什麼呀。”頂着滿頭銀髮奶奶把我從媽媽的懷裏抱走,帶着慈善的微笑。我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誰説我不懂的!我攥緊拳頭使勁捶了一下奶奶。媽媽揉了揉我的小拳頭:“給奶奶捶背吶,乖寶?哈哈。媽,咱們大寶可真是個小大人呢。雖然還不會説話呀,倒是什麼都想打聽,什麼都想知道。”媽媽這是看不起我嘛!我可沒你們想的這麼弱。看我給你們説句話聽聽!話出了嘴邊卻變成了一聲奶裏奶氣吼叫,逗得媽媽和奶奶直大笑。

“睡吧睡吧,天兒這麼晚了,寶寶該休息了。”媽媽抱着我在夜色籠罩的房間裏踱步。一陣風從門縫裏吹進來,我在媽媽温暖的懷裏蹭了蹭。有點冷啊,我趕緊把我身上的衣服裹緊,媽媽把她平時穿的薄衫蓋在我身上。雖然風還在從衣服的洞裏面鑽進來,但當我看向媽媽那雙温柔的眼睛時,我又不覺得那麼冷了。

不知不覺中,我睡着了。在夢裏,我看到許久未見的爸爸和大伯二伯,我和他們一起打大灰狼。可是沒打多久,大人們都受傷了。大灰狼瞪着那雙駭人的綠眼睛一步一步向我走來。我害怕極了,猛地從夢中驚醒。恍惚間,我聽到有人從門口跑過,差點被什麼東西絆倒。那也許是我丟在門口的破草鞋吧。媽媽好像發現我醒了,輕輕拍着我的後背。我在漆黑一片的夜色裏想找媽媽的眼睛,得到媽媽輕柔的安慰,忽然聽見大門外“咚咚咚”的響聲。“哇——”我嚇了一跳,把自己團成個球,爆發出一聲啼哭。媽媽趕緊捂住我的嘴,小聲告訴我:“大灰狼的手下貓貓狗狗來抓小孩兒了,寶寶趕緊閉上眼,你睡着了他們就不來吃你了。”天哪,我可不要被抓走啊!我趕緊閉上了眼,在媽媽哄我入睡的童謠中,和門外時不時傳來的貓貓狗狗的怒吼中,小聲抽泣,漸漸放慢呼吸,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沒看到奶奶答應爺爺新做的拌野菜,也沒看到昨晚來我家的怪叔叔。我伸出手想去夠昨天奶奶做的野菜,媽媽把我的手拽了回來。邊用衣服擦着我的手,邊跟我説:“子美叔叔回家了,奶奶去找爸爸他們了。因為他們也想吃奶奶做的飯菜吶。”我有點難過,因為奶奶也走了,家裏就更冷清了。爺爺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像往常一樣早早就去幹活,而是走到了我面前。他好像也看出了我的難過,真好,往常只有媽媽懂我的心情。他揉了揉我的腦袋,用他慈祥的語氣安慰我,但好像又沒有在和我説一樣的,沉重地説:

“會的,一定會回來的。”

石壕吏改寫記敍文 篇五

一個時代的苦難

夕陽漸漸地降落在地平線以下,遠行的飛鳥也都回了巢。日暮時分,我獨自一人行走在空曠的小路上,附近沒有任何旅店,只有遠處的一個小村莊裏閃着星點燈火。我輕輕地歎了口氣,朝那個小村莊走去,想到一户人家去借宿。

“咚咚咚”我輕輕地敲響了一扇緊緊關着的門,傳來一陣滿跚的腳步聲,“吱呀”一一年久未修的門發出呻吟聲。門開了一道縫,一位老婦人警覺地探出頭來朝四周望了望,看見我孤身一人站在門外,目光稍稍柔和了些許,聲音略帶沙啞地問道:“官人,您有何事呀?”我簡明地向她表達了來意。老婦人遲疑了一下,但還是點點頭,打開了門讓我進去。

我進了屋,看見屋子到處都破敗不堪,牀上只有一位年輕婦人與一個正在酣睡的小嬰兒。年輕婦人衣衫襤褸,眼眶紅腫不堪。老婦人為我指了一處地方,我連聲道謝。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陣官吏的吆喝聲。剛才還在椅子上眯眼打盹的老翁聽見這聲音,立即如老鼠見了貓般警覺起來。只見他與老婦人對了下眼神,輕輕點了點頭,立刻精神抖數來,悄悄地出了門。老翁走到後牆邊,迅速地踩着事先放好的桌子,翻過牆頭,逃之夭夭。其敏捷程度令我目瞪口呆,全然不像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所能有的姿態。

官吏的大呼小叫聲已經到了門前,如同一羣豺狼在喊叫,老婦人紅腫着眼睛前去開門,喉嚨裏不住得嗚咽。差役剛看見門打開就厲聲喝問:“你們家還有男人嗎?”老婦人的眼淚如同開了閘門一般嘩嘩流下,哭訴道:“官人呀,我的三個兒子都去參加了鄴城之戰了,其中一個兒子剛捎信回來,説另外兩個兒子剛剛戰死。我們這些活着的人姑且活一天算一天,死去的人同樣不會復生了!”

官吏望着老婦人哭得悽慘,心中仍是半信半疑:“還有其他人嗎?屋內的人是誰?一定還有人!”老婦人淚流滿面,乾澀的皮膚如樹皮一樣粗糙,嘶啞着嗓音説:“大官人啊,老婦我屋內實在沒有其他的人了。只有一個還在吃奶的小孫子,因為有小孫子在,他母親還沒有離去。但進進出出連一件完完整整的衣裙都沒有。”官吏仍不滿足,乜着眼打量了一下老婦人,説:“我看,你們家再怎麼也得出一個人吧?你們女人縫洗漿補,做飯吧!“老婦咬咬牙,毫不猶豫地回答:“老婦我雖年老力衰,但請允許我跟您連夜趕回營去,還能為部隊準備早餐。”差役答應了,帶走了老婦人。

看到此情此景,我的心猶如被一隻手抓捏着,難受得喘不上氣。我走在院子裏,抬頭仰望那往日繁星密佈的夜空,如今只剩下一兩顆星在閃着微弱的光。這不正如當下的大唐朝廷麼?藩鎮割據,宦官當權,安史之亂,皇帝整日沉迷於風花雪月之中,不理朝政。整個大唐混亂不堪,戰爭頻發,百姓生活於水深火熱之中。大昔日的盛世早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烏雲籠罩在每個人的頭上。

夜深了,説話的聲音逐漸消失了,隱隱約約聽到低微斷續的哭泣聲。天亮後我繼續趕路,只能與返回家中的那個憔悴的老翁告別。

出了石壕村,走在荒涼的小路上我心中不禁像打翻了調味瓶般五味雜陳。回頭望着那座小村莊,回憶着那飽受戰爭推殘的家庭,長歎一口氣,內心的感受無以言表……

石壕吏改寫成記敍文 篇六

楊慧盈

有很多事,不是我們不去盡力掙脱,而是根本,無能為力。

——題記

我遙望遠方,暮色四合,最後一抹殘陽的餘暉灑落山林深處,深山空寂。我策馬遠行,不敢回首那蒼茫暮色,心裏一陣發愁,這麼個荒山野林的地方,上哪去投宿呢?

好在,天不負我。我欣喜的看前面有一塊石碑上刻着“石壕村”這幾個字,想着。

我牽着馬兒進了村。陰風襲來,烏鴉啼叫,四處雜草叢生,家家户户大門緊閉,好似在抗拒什麼。我縮了縮頭,這裏真的能找到投宿的地方嗎?

我漫無目的地四處走着。忽然,我看見前方有一户人家窗户上閃爍着微微亮光。有了,我奔上前去,卻驚動了踡在一旁假寐的大狗:“汪汪!”神色兇狠,彷彿要撕我血肉。嚇得我牽着馬兒連連後退。

“旺財,別叫了,他不是官吏。”一個聲音嘶啞的女聲從大門裏傳出來。那隻大狗好似能聽懂人話一般,竟然收起兇態,搖搖尾巴,回到旁邊繼續“睡覺”了。我不禁好奇:這,究竟怎麼了?

一個老人拄着木棍顫巍巍地走了出來,她神色枯槁,身材瘦小,眼鏡布滿血絲。“老人家,您好”,我行了禮,“我是迷路的旅人,能在您這兒借宿一晚嗎?”“可以啊”,老人答道,“不嫌棄我這草舍,那小夥子你隨我來吧。”

我隨老人進了屋,只見裏面一貧如洗,只有簡單的生活用具,什麼都沒有。哪來的燈,只不過是將幾隻螢火蟲捉進袋子裏而已。

只有兩張牀,他們還有一個年近三十的母親和一個尚在哺乳的孩子。但他們還是擠出一張牀給我。

“記住,若待會兒出了什麼事,千萬別出門。”老婦人叮囑道。我點了點頭,仍在疑惑。

剛歇下不久,就聽見旺財的叫聲劃破漆黑的夜空,其中還夾雜着叫罵聲。我立即警覺起來,披衣下牀,正欲推門,卻想起了老婦人的叮囑,只好透過窗户,靜觀事態的發展。

幾個弘武有力的漢子身穿官服,手舉火把,腰帶寶劍,一腳踹開那脆弱的木門,“吱呀——”,彷彿痛苦不堪的呻吟。

“人呢,死哪去了!”官吏罵罵咧咧,走進大門。

老婦人聽見了此時的動靜,趕緊指揮老頭子翻牆逃走。老頭子卻擔憂家裏的安危,遲遲不肯離去。聽見吵鬧聲俞大,老婦人急了,連連推老頭子,老頭子無奈,只好翻牆逃走。

老婦人跑出門去:“官爺,又抓人啊!”“識相的,趕緊把你家的男人交出來,若私藏被查出來,嘿,別怪我們——”話未完,瞄瞄腰上的刀劍,意味已明。

老婦人嗚嗚啼啼的哭,官吏一直在逼。旺財一臉兇狠呲着牙,但卻礙於官吏的刀劍,不敢造次。

“官爺呀——”老婦人哭訴:“我的三個兒子在鄴城防守,一個兒子託人捎信回來報了個平安,另外兩個——”頓了頓,悽悽慘慘,“已經死了啊!官爺,活着的人都在苟且地存活下來啊,死去的人就永遠完結,不復存在了啊!我們家已經沒有男人了啊!”

話剛完,只聽見一陣哭聲從屋子裏傳來,我轉過頭去,見孩子的母親拼命地捂住孩子的嘴,眼睛裏滿是驚恐和不安。

“呦,死老太婆,敢騙我,等爺將他抓回去,再收拾你!”官吏眼睛一亮,大步向屋子走去。

“官爺呀——”老婦人抱住官吏的腿,不肯讓他向前一步,“那是我的孫子,還在吃奶,不必過去了。”

“就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讓我見見也無妨吧!”官吏不肯罷休。

“官爺官爺,因為有孫子在,所以他母親也在此處,沒有離去。只是她現在衣不遮體,怕是見了——有損您的名聲啊!”

“那怎麼辦呢,我們也是要交差的呀!”官吏奸笑着。

“那——”老婦人猶豫:“我隨你一起回營去吧!”

“你,能幹什麼?”話裏滿是輕蔑。

“我雖然力氣衰弱,可現在趕過去,還可以為將士準備明天的早飯呢!”

“那好把她帶回去——”官吏打手一揮,幾個大漢把老婦人帶下去,老婦人不斷回頭,望向房屋,擔心着我們的安危。

半夜,孩子早已熟睡,只有女人在小聲啼哭。不久之後,也漸漸隱去。我望着屋頂,輾轉難眠,想着剛才一事,心緒難平。

清晨,老翁頂着晨露回來,聽到老婦人被抓一事,當場呆立,不敢相信。半晌,他歎了口氣,彷彿又蒼老了幾十歲般,佝僂着身子,送我上路。

悲傷無人替代,斷腸人在天涯。

原來,翻雨覆雨的痛苦,到最後也不過是心底輕輕一聲碎裂。

腸已斷,人依舊,在天涯。

石壕吏改寫記敍文 篇七

如此朝代

杜甫在趕路途中,又苦又累,而天空又早已被黑夜籠罩着,無奈之下,便尋尋覓覓,找到了一家小村莊,名曰“石壕村”。

杜甫在那裏落腳,休息了一陣子之後,便敲響了一户人家的門。開門的是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婦人,眼圈能明顯看到紅腫,杜甫詢問她為何如此模樣,老婦人向他解釋原來是她收到了一封家信,上面寫的是她兒子戰死的消息。聽到這,杜甫也沉下了頭為她默哀。

突然,一陣嘈雜打破了交談,外面人和馬的聲音交雜着,顯得吵嚷不安。一羣官兵衝來打砸搶要拉壯丁,這時,家內的老翁早已翻牆逃跑了。那位老婦人出了門,同官兵們理論

“你們家還有男的沒有?!識相的話趕快麻溜地交出來,不然我們可不會給你面子!”那官吏朝老婦人惡狠狠地叫罵着,眼神憤怒。而那老婦人則是哭哭啼啼的説:“官爺您聽我説,今天我的一個兒子送信來,信中寫他已經戰死了,我那另外的兩個兒子也已經犧牲了,活着的人活一天算一個天,可我這兒子死了就永不復生了!”

也許因為良心所迫,官吏説到“我也是沒辦法,拉不到壯丁我就沒法交差啊!”那婦人又接着哭訴:“大人啊,我家裏真沒有別的男人了!裏頭屋裏還有我那吃奶的孫子,牀上沒還躺着我的兒媳婦,孩子他爹戰死了,兒媳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您説我們多可憐啊!”老婦人哭喊着,沙啞的聲音中流露出她的悲痛

官吏歎了口氣,説:“我也沒辦法,要不你跟着我們過去,乾點雜活,去河陽幫忙做做飯,縫縫衣服。”婦人回答道:“好好好,只要您不嫌棄我又老又弱,我跟你們走,趕快到河陽去應徵,還能為部隊準備早餐!”就這樣,老婦人跟隨着軍隊遠去了。

夜深了,説話的聲音消失了,隱隱約約聽到低微斷續的哭聲。第二天天亮,杜甫想起昨夜的事情,感觸頗深。與老翁告別後,杜甫寫下一篇文章來抨擊這個朝代的混亂。令人感歎,如此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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