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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阿房宮賦語文賞析

高一阿房宮賦語文賞析

高一阿房宮賦語文賞析

《阿房宮賦》寫於公元825年(唐敬宗寶曆元年),杜牧二十三歲。杜牧所處的時代,政治腐敗,階級矛盾異常尖鋭,下面給大家分享一些關於高一阿房宮賦語文賞析,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賞析

《阿房宮賦》被選入《古文觀止》卷七,編選者指出這篇作品“為隋廣(隋煬帝)、叔寶(陳後主)等人炯戒,尤有關治體”,很有見地;但由於對杜牧的社會環境和政治態度缺乏瞭解,還未能準確地揭示作者的創作意圖和這篇作品的思想意義。此賦運用典型化的藝術手法,在不長的篇幅中,將宮殿建築之恢弘壯觀,後宮之充盈嬌美,寶藏之珍貴豐奢,表現得層次分明而具體形象,由此得出秦始皇之所以統治不能久遠,即在於暴民取材、不施仁愛的結論,為當時最高統治者提供了深刻的教訓和警示。全文除了具有震撼人心的思想力量外,也具有很高的藝術價值。

從內容結構上看,此賦可分為四段。

第一段,寫阿房宮的雄偉壯觀。

開篇先用四個三字短句領起,音節緊湊,氣勢不凡,達到了先聲奪人的效果。這12個字,既寫出了秦始皇一統天下的豪邁氣概,也寫出了阿房宮興建營造的非同凡響,語言簡練到不能刪削分毫的程度,筆力千鈞。接下來從全景到本體構築,寫阿房宮的雄偉壯觀。“覆壓三百餘里,隔離天日”,勾勒出阿房宮佔地廣闊、凌雲蔽日的宏偉氣勢,給人一個總體的印象。“驪山北構而西折”四句,寫阿房宮是依着山勢、就着水流而修建的,仍然突出了它利用自然、巧奪天工的氣派。以下由寫渭水和樊川的“流入宮牆”,自然地過渡到寫阿房宮的建築特點。其中實寫了樓閣、廊檐,描繪得細緻入微;虛寫了長橋、複道,想像得神奇瑰麗。然後用誇張和襯托的手法,借寫歌舞的冷暖,描述阿房宮“一日之內,一宮之間,而氣候不齊”的怪現象,陪襯出它的宏大寬廣。

第二段,寫阿房宮裏的美人和珍寶,揭露秦朝統治者奢侈的生活,為下文的議論設伏。

先寫“妃嬪”的由來,説明是“六王畢,四海一”的結果,照應篇首。作者一連用了“明星熒熒,開粧鏡也”等六組排比句式,寫宮人梳粧打扮、“縵立遠視,而望幸焉”的悽慘生活。鏡如明星,鬟如綠雲,“棄脂”漲渭水,焚椒蘭成煙霧。這些生動的描寫,既表現了宮女命運的悲慘,也揭示了秦始皇生活的驕奢淫逸。“燕趙之收藏”以下,由寫人的被欺辱轉而寫物的被踐踏。在這裏,原來六國珍藏的玉石金鼎,像土塊、鐵鍋一樣堆棄着,“秦人視之,亦不甚惜”。

第三段,由描寫轉為議論,顯示出作這篇賦文的本意。

先以“嗟乎”發出感歎,對比人心事理,指出“秦愛紛奢,人亦念其家”,進而質問道:“奈何取之盡錙銖,用之如泥沙?”接着,用了六組“使……多於……”的比喻句排比,盡情地揭露了秦王朝的奢靡給人民帶來的深重災難。經過重重鋪墊,筆鋒一轉,讓“不敢言而敢怒”的“天下之人”同“日益驕固”的統治者進行較量,結果阿房宮成了一片焦土。

第四段,總結六國和秦滅亡的歷史教訓,向當世統治者發出警告。

“嗟乎!一人之心,千萬人之心也”,這是説“人同此心”,但繼之而來的“秦愛紛奢,人亦念其家。奈何取之盡錙銖,用之如泥沙?”卻對秦統治者的殘民以自肥作了有力的抨擊。以下數句尤其精彩:“使負棟之柱,多於南畝之農夫;架樑之椽,多於機上之工女;釘頭磷磷,多於在庾之粟粒;瓦縫參差,多於周身之帛縷;直欄橫檻,多於九土之城郭;管絃嘔啞,多於市人之言語。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獨夫之心,日益驕固。戍卒叫,函谷舉,楚人一炬,可憐焦土!”這是緊承“嗟乎”以下各句而來的。“秦愛紛奢,人亦念其家”兩句,“秦”“人”並提。接着以“奈何取之盡錙銖,用之如泥沙”的憤慨語總括秦的紛奢給人民帶來的深重災難。然後用“使”字領起,擺出一系列罪證。秦統治者剝削、壓迫人民的罪證是不勝枚舉的。文學創作的特點在於通過個別表現一般,因而在一篇作品中也用不着從各方面羅列罪證。作者寫的是《阿房宮賦》,即從阿房宮着筆,就前半篇的敍寫作出了邏輯的推演。一連串用準確的比喻構成的排句,形象地表現了“秦”與“人”、剝削者與被剝削者一樂一苦的兩個方面及其相互關係。一句句噴薄而出、層層推進,到了“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已將火山即將爆發的形勢全盤托出。再用“獨夫之心,日益驕固”從反面一逼,便逼出“戍卒叫,函谷舉”的局面,農民起義的熊熊烈火終於埋葬了統治者。而供統治者享樂的阿房宮也隨之化為灰燼。

作者寫《阿房宮賦》,其目的是給當時的最高統治者提供歷史教訓,為了豐富歷史教訓的內容,從“六王畢,四海一”以下,一直是既寫秦又不忘六國。就章法説,以秦為主,以六國為賓;就思想意義説,以六國為秦的前車之鑑。阿房宮中的無數美人,乃是六國的“妃嬪”;阿房宮中的無數珍寶,又是六國“取掠其人”的長期積累。六國一旦滅亡,則美人“輦來於秦”,珍寶“輸來其間”;那麼,秦一旦蹈六國的覆轍,又將怎樣呢?秦不以六國為鑑,終於自食其果;那麼,當時的統治者又走秦的老路,難道會有什麼更好的結局嗎?寫到這裏,真可謂“筆所未到氣已吞”!接下去,還不肯正面説破,卻以無限感慨揭示出六國與秦滅亡的原因:“嗚呼!滅六國者六國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嗟乎!使六國各愛其人,則足以拒秦;使秦復愛六國之人,則遞三世可至萬世而為君,誰得而族滅也?”既指出六國與秦的所以亡,又指出倘能“各愛其人”,就不會亡。這才將筆鋒轉向“後人”──主要是當時的統治者:“秦人不暇自哀,而後人哀之;後人哀之而不鑑之,亦使後人而復哀後人也。”行文至此,作者以飽含激情的筆墨成功地表現了他的創作意圖。結句更有言盡意不盡的特點。

結尾的一段議論也是有所借鑑的。《漢書》卷七十五載京房對漢元帝説:“齊桓公、秦二世亦嘗聞此君(周幽王、周厲王)而非笑之,然則,任豎刁、趙高,政治日亂,盜賊滿山,何不以幽、厲卜之而覺悟乎?……夫前世之君亦皆然矣。臣恐後之視今,猶今之視前也。”《通鑑·唐紀·貞觀十一年》所載馬周的議論也與此相類似:“蓋幽、厲嘗笑桀、紂矣,煬帝亦笑周、齊矣,不可使後之笑今如今之笑煬帝也。”

不難看出,杜牧“後人哀之而不鑑之”的議論,是和京房、馬周的議論一脈相承的。後人只“笑”前人、“哀”前人,卻不肯引以為鑑,硬是要蹈前人的覆轍,就只能使“後人而復哀後人”、復“笑”後人,這的確是可悲的。

從藝術手法上,此賦運用了以下手法。

一、想像、比喻與誇張

阿房宮毀於戰火,其形制如何,早已無人能夠説清,《史記·秦始皇本紀》的記載(見“有關資料”霍松林的《〈阿房宮賦〉鑑賞》引文)也不很詳。這給寫“阿房宮”造成了困難,但卻給作者留下了馳騁想像的空間。可以説,杜牧在這篇賦中藝術地再造了阿房宮。無論是對樓閣廊檐的工筆細刻,還是對長橋複道的潑墨揮灑,都是出自想像。這些奇特的想像不但不給人以造作之感,反而能帶動人沿着他開闢的路徑走下去,在頭腦中活現當年這座宮殿的盛況。這種效果的取得,和本文運用生動的比喻、大膽的誇張有直接關係。如“使負棟之柱,多於南畝之農夫”一段出於想像,既是比喻,也是誇張,具有很強的藝術感染力。

二、描寫、鋪排與議論

從整體結構來看,此賦前兩段以描寫為主,後兩段以議論為主。前面的描寫是為後面的議論作鋪墊的。但是,無論描寫還是議論,都大量採用了鋪排的手法,敍事言情,極盡其致,氣勢奪人,令人耳目一新。描寫中鋪排的例子,如“明星熒熒,開粧鏡也”一段;議論中鋪排的例子,如結尾一段的正反述説。這固然是賦體的傳統寫法,但值得稱道的是杜牧沒有像編類書一樣堆砌相同詞語,而是寫得不繁縟宂雜,恰到好處。

三、駢句散行,錯落有致

此賦發揮了駢文的某些長處,如鋪排、對偶、押韻等,但也大量使用單句散行,增強表現力。如在用了“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勢,鈎心鬥角”六個四字句後,接以“盤盤焉,焉,蜂房水渦,矗不知其幾千萬落”一個散行的長句。這樣,句子整散結合,長短不拘,節奏鮮明,更富於表現力。

文章通過對阿房宮興建及其毀滅的描寫,生動形象地總結了秦朝統治者驕奢亡國的歷史教訓,向唐朝統治者發出了警告,表現出一個正直文人憂國憂民、匡世濟俗的情懷。全文運用了想像、比喻與誇張等手法以及描寫、鋪排與議論等方式,駢散結合,錯落有致。文章語言精練,工整而不堆砌,富麗而不浮華,氣勢雄健,風格豪放。

作者寫《阿房宮賦》,其目的是給當時的最高統治者提供歷史教訓,為了豐富歷史教訓的內容,從“六王畢,四海一”以下,一直是既寫秦又不忘六國。就章法説,以秦為主,以六國為賓;就思想意義説,以六國為秦的前車之鑑。阿房宮中的無數美人,乃是六國的“妃嬪”;阿房宮中的無數珍寶,又是六國“取掠其人”的長期積累。六國一旦滅亡,則美人“輦來於秦”,珍寶“輸來其間”;那麼,秦一旦蹈六國的覆轍,又將怎樣呢?秦不以六國為鑑,終於自食其果;那麼,當時的統治者又走秦的老路,難道會有什麼更好的結局嗎?寫到這裏,真可謂“筆所未到氣已吞”!接下去,還不肯正面説破,卻以無限感慨揭示出六國與秦滅亡的原因:“嗚呼!滅六國者六國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嗟乎!使六國各愛其人,則足以拒秦;使秦復愛六國之人,則遞三世可至萬世而為君,誰得而族滅也?”既指出六國與秦的所以亡,又指出倘能“各愛其人”,就不會亡。這才將筆鋒轉向“後人”──主要是當時的統治者:“秦人不暇自哀,而後人哀之;後人哀之而不鑑之,亦使後人而復哀後人也。”行文至此,作者以飽含激情的筆墨成功地表現了他的創作意圖。結句更有言盡意不盡的特點。

結尾的一段議論也是有所借鑑的。《漢書》卷七十五載京房對漢元帝説:“齊桓公、秦二世亦嘗聞此君(周幽王、周厲王)而非笑之,然則,任豎刁、趙高,政治日亂,盜賊滿山,何不以幽、厲卜之而覺悟乎?……夫前世之君亦皆然矣。臣恐後之視今,猶今之視前也。”《通鑑·唐紀·貞觀十一年》所載馬周的議論也與此相類似:“蓋幽、厲嘗笑桀、紂矣,煬帝亦笑周、齊矣,不可使後之笑今如今之笑煬帝也。”

不難看出,杜牧“後人哀之而不鑑之”的議論,是和京房、馬周的議論一脈相承的。後人只“笑”前人、“哀”前人,卻不肯引以為鑑,硬是要蹈前人的覆轍,就只能使“後人而復哀後人”、復“笑”後人,這的確是可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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