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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希金的詩歌(精彩多篇)

普希金的詩歌(精彩多篇)

普希金的詩歌(精彩多篇)

普希金的詩歌 篇一

給一個異國女郎

我以你們不懂的語言

給你寫下贈別的詩句,

可是,我卻如意地盤算:

但願能邀得你的注意

我的朋友,在離別時期,

我要摒絕情感,卻不消沉,

因為我將繼續崇拜你,

朋友啊,只崇拜你一個人。

你儘可注視別人的臉吧,

但請只信任我這顆心,

一如你以前信任過它,

儘管不理解它的激情。

普希金的詩 篇二

她的一切都和諧優美

她的一切都和諧優美,

一切都超出塵世的熱情,

在她莊嚴的美麗中

含着羞怯和文靜。

她環顧四周的仕女,

既沒有敵手,也沒有伴侶。

我們那些蒼白的麗人

已在她的光輝下失色。

無論你匆匆趕往何方,

即便是去和愛人相會;

也不論你心中的幻想

有多麼祕密,多麼珍貴,

你一見她就會年紅心跳,

身不由己地突然停住腳,

並懷着虔誠的崇拜之心,

來景仰這美中的神聖。

普希金的詩歌 篇三

茨岡

在靜靜的傍晚時分,

在濃蔭覆蓋的河邊,

帳篷中飛出笑語歌聲,

篝火到處點燃。

你們好,幸福的種族!

我認識你們的篝火,

若是在從前的時候,

我就會隨你們去漂泊。

明天,朝霞初放時分,

你們自由的足跡就將消失。

你們去了,但你們的詩人

卻不能隨你們同去。

他告別了流浪的行腳,

忘卻了過去的歡樂,

只想在恬靜的鄉村中,

過舒適的家庭生活。

普希金的詩歌 篇四

哥薩克

有一次,在夜半,

穿過濃霧和黑暗,

一個勇敢的哥薩克

悄悄地馳過河岸。

歪戴着一頂黒帽,

灰塵沾滿外套,

手槍插在膝邊,

還掛着拖到地的馬刀。

忠實的馬兒,鬆開了韁繩,

自在地邁步前進,

它擺動長長的鬃毛,

沒入遠處的暗影。

前面有兩三間茅屋,

籬笆已經殘破;

這條路通向茂密的森林

那條路伸入小小的村落。

“森林裏找不到姑娘”,

小夥子鄧尼斯想:

“到了黑夜,美人兒

都已進了閨房。”

頓河的哥薩克把韁繩一拉,

又用馬刺踢一踢馬,

馬兒就像箭一般

奔向前面的人家。

雲端裏月兒的銀光

照得遠處的天空雪亮,

窗前悒悒地坐着

一個美麗的姑娘。

一看到姑娘的倩影,

他的心便猛跳不停,

馬兒悄悄地,向左,向左,

終於在窗前站定。

“夜晚越來越黑,

月兒已經西墜,

小情人,你快出來

給馬兒飲點水。”

“不,我不敢走近

年輕的男人,

我不敢走出我的家

把水給馬飲。”

“哎唉,你別擔心,美人啊!

來和情郎親一下!”

“黑夜對姑娘很危險,”

“親愛的,你別害怕!

請相信,小情人,不要緊;

拋掉你的虛驚!

你在浪費黃金似的時光,

別害怕,可愛得人!

騎上我的馬吧,姑娘!

我帶你去遙遠的地方,

和我在一起你就會幸福,

跟作情人處處是天堂。”

姑娘呢?她把頭垂低,

戰勝了恐懼,

怯生生同意和他走。

哥薩克幸福無比。

他們疾馳,他們飛奔

男的對女的滿懷愛情,

忠實了兩個星期,

第三個星期就變了心。

普希金的詩歌 篇五

巴奇薩拉的噴泉

巴奇薩拉的噴泉

許多人和我一樣,

來看過這個噴泉;

但是有些人死了,

又有些人流散在遠方。

——沙地

基列坐在那裏,目光幽黯,

他的琥珀煙嘴冒着濃煙;

卑微的臣僚鴉雀無聲

環繞着這威嚴的可汗。

宮廷裏瀰漫着一片寂靜,

所有的人都畢恭畢敬

從可汗陰沉的臉膛

看到了憂煩怒惱的徵象。

但驕傲的帝王已不耐煩;

擺了擺手,那一羣臣僚

便躬着身子,退出金殿。

他獨自坐在宏大的殿裏,

這才比較自如地呼吸,

他的嚴峻的前額,也才更

清楚地表現內心的激動,

這有如海灣明鏡似的水波

映照着團團狂暴的烏雲。

是什麼鼓動着那高傲的心?

什麼思想在他腦海裏盤旋?

是不是又要對俄羅斯戰爭?

還是要把法令傳到波蘭?

是心裏燃燒着血海的冤仇?

還是在大軍裏發現了叛謀?

難道他憂懼深山裏的好漢?

或是熱那亞的詭計多端?

不是的。戰場上的光榮

他已經厭煩;那威武的手臂

他已經疲倦。他的思想

已經和戰爭毫無關係。

難道是另外一種叛亂

由罪惡的曲徑向後宮潛入,

難道宮闈裏幽閉的嬪妃

有誰把心許給了邪教徒?

不是的。基列怯懦的妻妾

連這麼想想都沒有膽量;

她們受着嚴密而冷酷的監督,

像花朵,在悒鬱的寂靜裏開放;

她們在枯索無聊的歲月中

從不知道什麼是偷情。

她們的美貌已被安全地

關進了牢獄的陰影,

就好象是阿拉伯的花朵

在玻璃暖房裏寄生。

她們一天天將歲月消磨——

呵,悒鬱的歲月,無盡無休,

而看着自己的青春和愛情

不知不覺地隨着流走。

對於她們,每天都那麼單調,

每一刻鐘都那麼遲緩。

在後宮裏,生活異常懶散,

它很少閃過歡笑的顏色。

年青的嬪妃無精打采,

便想些方法排遣胸懷,

不是更換華麗的衣服,

便是玩些遊戲,談談閒天,

或者成羣結隊地款步

在喧響的流泉旁邊,

高臨那清澈見底的水流,

漫遊於茂密的楓樹蔭間。

兇狠的太監跟在當中,

想要躲開他萬萬不能;

他的監督的耳朵和目光

時時都盯在她們身上。

就靠着他的不懈的努力

建立起永恆不變的秩序。

可汗的意志是他唯一的法典;

就連可蘭經神聖的教言,

也沒有如此嚴格地尊行。

他從不希望別人的垂青,

像一具木偶,他承受着

人們的嘲笑,指責,憎惡,

還有不遜的戲謔的凌辱,

還有輕蔑,懇求,輕輕的歎息,

畏懼的神色,氣憤的怨訴。

他很熟諳女人的性格;

無論是你故意或者無意,

狡猾的他都一一洞悉

温柔的眼色,含淚無言的譴責,

早已引不起他的同情,

因為這一切他已不再相信。

在暑天,年青的宮妃披散着

輕柔的鬈髮,在泉裏沐浴,

她們讓那泉水的清波

流瀉下姣好誘人的軀體,

而他,這個監守人,寸步不離

看她們笑鬧;對着這一羣

赤體的美人,毫不動心。

在夜晚,他常常趁着幽暗,

輕踮着腳尖在宮裏巡行;

他那牡踩着地氈,

推開輕便的門,溜進卧房,

然後走過一張張卧牀;

他要查看這些昏睡的嬪妃

做着什麼旖旎的美夢,

有什麼囈語可以偷聽;

凡是喘息,歎息,哪怕最輕的

顫動,他都深切地注意;

只要誰在夢中,喚着外人的

名字,或者對知心的女友

略微吐露了罪孽的思想,

那她就算觸着了黴頭!

但基列的心裏為什麼憂煩?

他手中的煙袋早已灰暗;

太監在門旁靜候着命令,

動也不動,連出氣都不敢。

沉思的可汗從座位起立,

門兒大開,他默默無言地

向不久以前還受寵的

那些嬪妃的禁宮裏走去。

她們正坐在光滑的絨氈上

環繞着一座飛濺的噴泉,

一面在一起彼此笑謔,

一面無心地等待可汗。

她們充滿了稚氣的喜悦

看着魚兒在澄澈的水中,

在大理石的池底往來游泳。

有人故意把黃金的耳環

掉在水裏,和魚兒作伴。

這時候,清涼芬芳的果汁

已由女奴們依次傳遞,

而突然,整個的內廷

響起了清脆美妙的歌聲。

年青的郡主瑪麗亞

還是剛剛在異邦居留,

在故國,她的花一般的容貌

也沒有爭妍很久。

她愉悦着父親的晚年,

他為她感到驕傲和安慰。

凡是她的話無不聽從,

女兒的心意是父親的法典。

老人的心裏只有一樁事情:

但願愛女終身的命運

能象春日一樣明朗;

他願意:即使片刻的悲傷

也別在她心間投下陰影;

他希望她甚至在出嫁以後

也不斷想起少女的青春,

想起快樂的日子,那麼甜蜜,

像一場春夢飛快地逝去。

呵,她的一切是多麼迷人:

安靜的性格,活潑而柔和的

舉止,倦慵而淺綠的眼睛。

這美好的自然的賦與

她更給添上藝術的裝飾:

在家中的宴會上,她常常

彈奏一曲,使座客神往。

多少權貴和富豪,一羣羣

都曾跑來向瑪麗亞求婚,

多少青年為她在暗中神傷。

然而在她平靜的心坎

她還不懂什麼是愛情,

只知在家門裏,和一羣女伴

嬉笑,遊玩,度過無憂的光陰。

但是才多久!韃靼的鐵騎

像流水似地湧進了波蘭:

轉眼間,就是穀倉的火

也不曾這樣迅速地蔓延。

原是一片錦繡的山河

給戰爭摧毀得破碎零落;

太平的歡樂不見了,

樹林和村莊一片淒涼,

高大的王府也已空曠,

瑪麗亞的閨房寂然無聲……

在家祠裏,那威武的祖先

還在作着寒冷的夢,

但新的墳墓,懸着冠冕

和紋章,又添在他們旁邊……

父親安息了,女兒已被俘,

刻薄的強人承繼了王府,

整個河山到處荒涼,

在重軛之下忍受着屈辱。

普希金的詩歌 篇六

黛 利 亞

是你在我的前面嗎?

我的黛利亞!

和你分別後

我哭了多少次!

在我眼前的當真是你?

也許只是幻夢

在把我作弄?

你是否還認得好友?

他已和從前不一樣。

但是女友啊,他始終

沒把你遺忘——

他憂鬱地説:

“親愛的人是否

象從前那樣愛我?”

現在,有什麼比得過

我的命運!

你的臉頰上

淚珠滾滾——

黛利亞感到羞恥?……

現在,有什麼能夠

和我的命運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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