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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的名言名句(精品多篇)

魯迅的名言名句(精品多篇)

魯迅的名言名句(精品多篇)

魯迅的名言名句 篇一

我最喜歡在清閒的午後,在落日的黃昏,倒一杯清茶,翻開手中的書,靜靜閲覽。當然這個世界不可能只有我一個人看書,我國的古今中外還有許許多多的名人也曾經在如飢如渴、夜以繼日、廢寢忘食、不屈不饒的發奮看書的如:魯迅先生的一句話:唯對於書,不能忘情。是啊!魯迅先生這樣的偉人,也是從書山題海中走出來的,魯迅先生之所以能永垂不朽、被世人留戀都是因為他有的如泰山般的知識和學問,當然魯迅先生也是待人謙虛、為人和藹的大人物。除了魯迅先生還有許多名人如:培根先生,培根先生雖然是一名外國人,可他的名言警句仍然名揚四海、舉世聞名,其中不乏許多經典的世界名言如:閲讀使人充分;會談使人敏捷;寫作與筆記使人精確。史鑑使人明智;詩歌使人巧慧;數學使人精細;博物使人深沉;倫理使人莊重;邏輯與修辭使人善辯。的確,世界唯一不死的東西是書本,當培根在新婚時還仍帶了一本書,我感動不已,令我成了他的鐵桿粉絲了。在我看完書時,我又看到了顏真卿的一首詩: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讀書時。黑髮不知勤學早,白首方悔讀書遲。當我翻開一本書時,上面的三句話令我感傷肺腑:鳥欲高飛先振翅,人求上進苦讀書。積財千萬,無過讀書。舊書不厭百回讀,熟讀精思子自知。

我認為讀書是享受陽光,明媚;享受空氣,清新;享受歷練,深邃;是光照自然。渴望傾聽,親近生命,走入心靈。是都會閃爍的火花,都會流露出笑的寬慰、苦的澀味。是打開快樂與智慧的大門,親吻那帶着新鮮露珠,透着淡淡清香的玫瑰吧!擁抱着那睿智火花,充滿青春氣息的人生大樹吧!總而言之;讀書就是一種享受、一種情懷、一種幸福、一種快樂。

五年級:黃清洋

魯迅的名言名句 篇二

論文關鍵詞:翻譯文學,文言,漢語寫作

近代翻譯文學是一種由域外輸入到本土的文學樣式,無論內容、體式還是語言思維模式上都大有別於本土文學。漢語寫作關涉的是用本土語言為第一語言進行的文學創作。用什麼樣的語言寫怎樣的文學作品,對此的爭鳴百年文學史上何曾停息過。把這兩個概念進行一定維度上的關聯,旨在探討近代翻譯文學作為有着自身語源的外來文學樣式其在語言體式上對漢語寫作產生的衝擊與塑造,以及隨之而來的自我重新定位。

一、用文言複述的域外故事

傳統漢語寫作的深厚底藴自可以為現代漢語寫作提供豐富營養,只是近代以來的百年現代漢語寫作似乎更傾向於從外部汲取可供自身成長的元素。翻譯文學在即將踏上二十世紀門檻的那刻才開始發端,多説始見於林紓翻譯的《巴黎茶花女遺事》。而翻譯作為一種跨語際勾連活動,早於此六十來年前已開始於那場“師夷長技以制夷”運動。只是,以介紹西方知識、吸納西方先進技術為宗旨的這場運動,似乎和文學意義上的漢語寫作很難產生瓜葛。這個翻譯習慣一直延續到世紀末的林紓那裏,才得以改觀——即旨在引進與介紹域外新內容,擴大國人文學視野。

從文學表現摘要的東西,就是對世紀初語言革新的潛在推動。廢文言倡白話的思潮被胡適一文點燃了導火索,但是若非沒有先前大量翻譯文學作為鋪墊,這導火索可能只會是一小撮絢麗的煙花,而難以演化為轟轟烈烈的國語更新運動。

但是最初的翻譯文學多采用古來遺傳的文言系統進行,僅從語言層面看,其對現代漢語寫作的貢獻亦頗寥寥。林紓在他那個時代儼然是一位特殊的翻譯大家。他不懂外文,卻擁有着令人乍舌的翻譯量,據統計林紓翻譯的外國小説多達一百八十餘種,涉及的原語國多達十一個,而波及的作家更是多達九十八個。除了這驚人的翻譯量,林紓的文言譯文也頗具特色文學藝術論文,幾乎成了同時期其他翻譯者的範本。從介紹外國新文藝角度看,林紓的翻譯自是功不可沒,但是林紓的譯文的致命缺陷也充分暴露出來。文言譯文,雖也夾雜了些許文言白話,但從整個表達上看,域外的文學體式幾乎完全被“化”掉了。錢鍾書在《林紓的翻譯》一文中提出“文字翻譯的最高標準是‘化’,把作品從一國文字轉變成另一國文字, 既能不因語文習慣的差異而露出生硬牽強的痕跡,又能完全保存原有的風味,那就算入得於‘化境”。林紓筆下的這個“化”自然不是錢鍾書所謂的“化境”的“化”,而是説譯文的原語面貌已是面目全非。可以説,林紓筆下的譯文只是用文言文將外國的故事複述了一遍。林紓譯文在當時大受歡迎自有原因。新鮮的故事內容格外引人注目,加之林紓的老練而優美的古文表達,自是為他引得了眾多讀者,“不脛走萬本”不也是市場效應嗎?

阿英的評價會讓人錯覺林紓簡直是中國現代文學的開山鼻祖,“使中國知識階級,接近了外國文學,認識了不少的第一流作家,使他們從外國文學裏去學習,以促進本國文學發展”②。我總覺得阿英的這個評價有點拔高的嫌疑論文開題報告範文。林紓的確給世紀初的國人帶來了全新的外國故事,但是林紓譯文中原語風格幾乎消失殆盡。看兩段林譯文字:

“馬克自是以後,竟弗談公爵,一舉一動,均若防餘憶其舊日狂蕩之態,力自洗滌以對餘者。情好日深,交遊盡息,言語漸形莊重,用度歸於撙節,時時冠草冠,著素衣,偕餘同行水邊林下,意態蕭閒,人豈知為十餘日前身在巴黎花天酒地中,絕代出塵之馬克耶!嗟夫!”③

“凡人苟渡黑逞河者,與言加齒幾而山,必能憶之。山為亞巴拉姜山之分支,聳然矗河之西岸,其高際天,實為河上鎮山”④

文言譯文雖説功底深厚,但是以犧牲原文風格為代價,對現代漢語寫作建設的推動作用就顯得微而又微。茅盾曾説林譯小説“譯法是不免兩重的歪曲的;口譯者把原文譯為口語,光景不免有多少歪曲;再由林氏將口語譯成文言,那就是第二次歪曲了”⑤。歪曲的首先自然是內容情節上的,帶來的影響頂多只是故事情節的殘缺,而原語文本語言風格體式的埋沒所影響的範圍卻是文學史意義上的。這個層面上來説,林譯文本並不是真正的域外文學,而是文言化的不中不西的怪物。這個説法自然嚴重了。但從語源意義上看文學藝術論文,的確有此印記。在此並不是百年之後對林紓翻譯作苛刻要求,乃是分析林譯文本因其文言表達而對現代漢語建設的推進作用顯得甚微。

二、現代漢語的先覺者

近乎同期的魯迅翻譯卻讓人看見現代漢語寫作的早期形態。1903年,也就是魯迅留日的第二年秋,魯迅翻譯了《月界旅行》。該譯本在目錄體例上採取了“第一回 悲太平會員懷舊,破廖寂社長貽書”等章回體小説的體式,但表達上使用的是較為淺顯易懂的非文言格式。

“凡讀過世界地理同歷史的,都曉得有個亞美利加的地方。至於亞美利加獨立戰爭一事,連孩子也曉得是驚天動地;應該時時記得,永遠不忘的。今且不説單那獨立戰爭時,合眾國中,有一個麥烈蘭國,其首府名曰拔兒祛摩,是個有名街市。真是行人接踵,車馬如雲。這府中有一所會社,壯大是不消説,一見他國旗高挑,隨風飛舞,就令人起一種肅然致敬的光景。原來是時瀕年戰鬥,人心恟恟,經商者捐資財,操舟者棄舟楫,無不竭力盡心,考究兵事。”⑥

該段中除去“不消説”、“的光景”等舊白話味道的用語和最後一句的淺白文言表達之外,其餘的用語及句式皆是“本站”理路格式。十四年後胡適大力提倡的本站,魯迅早已在他世紀初的翻譯活動中開始實踐了。由此可見,翻譯文學在現代漢語的建設路程上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現代漢語寫作也正是在諸如魯迅等翻譯家筆下的白話譯本的刺激下逐漸走上自身成長與重塑的道路。

魯迅在該譯本相當於序言的《科學小説月界旅行辯言》文中提到,“《月界旅行》原書,為日本井上勤氏譯本,凡二十八章,例若雜記。今截長補短,得十四回。初擬譯以俗語,稍逸讀者之思索,然純用俗語,復嫌宂繁,因參用文言,以省篇頁。其措辭無味,不適於我國人者,刪易少許。體雜言龐之譏,知難倖免”⑦。可見,當時所謂的“俗語”比起文言更加符合大眾讀者的閲讀,但是魯迅認為“俗語”有“宂繁”之嫌,所以就夾雜了一點文言進去。

《月界旅行》讓我們看到魯迅對語言的先覺。從早期的翻譯開始有了語言的自覺,魯迅接下來的文學創作也同樣對語言的使用抱有自覺的心態。無論是小説還是雜文,都透出魯迅漢語寫作的語言自覺。“魯迅雜文不僅內容和題材是多變的,其表現形式也是多變的。它把中國語言的表現力提到了空前未有的高度,是一種獨立的語言表現形式,是有別於寫實、抒情、論説的第四種中國語言。這種語言需要的是在你的精神感受中來理解文學藝術論文,這也正是理解西方現代主義文學作品的方式”⑧。魯迅的這種語言體式在百年文學中也可謂有獨佔鰲頭之勢,對現代漢語寫作的起步與成熟有着不可小覷的推動作用。這也得從魯迅二十世紀初的翻譯實踐中的語言自覺説起。

而魯迅後期的硬譯實踐及理論,對現代漢語寫作也有着深刻的提示。瞿秋白曾以J.K.署名在一九三一年十二月五日給魯迅寫信,“翻譯——除出能夠介紹原本的內容給中國讀者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作用:就是幫助我們創造出新的中國的現代言語。中國的言語(文字)是那麼窮乏,甚至於日常用品都是無名氏的。中國的言語簡直沒有完全脱離所謂‘姿勢語’的程度——普通日常談話幾乎還離不開‘手勢戲’。自然,一切表現細膩的分別和複雜的關係的形容詞,動詞,前置詞,幾乎沒有……翻譯,的確可以幫助我們造出許多新的字眼,新的句法,豐富的字彙和細膩的精密的正確的表現。因此,我們既然進行着創造中國現代的新的言語的鬥爭,我們對於翻譯,就不能夠不要求:絕對的正確和絕對的中國本站” ⑨。瞿秋白在這裏將翻譯文學之於現代漢語寫作的意義呈現得一目瞭然。在翻譯中重視保持原語文本的語言體式和風格對於現代漢語寫作新的語言格局的形成有着不言而喻的促進作用。

在開始翻譯《苦悶的象徵》後的第三天,也就是一九二四年九月二十六日,魯迅寫下了點翻譯中的感想,“至於譯文之壞,則無法可想,拚着捱罵而已”⑩。這自然是“本以為易,譯起來卻也難”的真切感受,不過更多的應是魯迅的一種謙虛表態論文開題報告範文。其實,兩個月不到的時間,魯迅就順利譯好了這冊廚川白村的遺稿。一九二四年十一月二十二日,魯迅在《苦悶的象徵》譯完的“引言”中説到“這譯文雖然拙澀,幸而實質本好,倘讀者能夠堅忍地反覆過兩三回,當可以看見許多很有意義的處所罷”11。這無疑是所有譯者都會有的在引言或序言中出現的特有謙辭。句子的後半部分足可見魯迅對於自己這個譯本的自信。“文句大概是直譯的,也極願意一併保存原文的口吻。但我於國語文法是外行,想必很有不合軌範的句子在裏面”12。這也許正是瞿秋白欣賞魯迅翻譯的原因所在,“的確是非常忠實的”。而所謂“不合軌範的句子”也只是在當時語言場域中的自我審視。如今看來,這些句子恰是很正宗的現代漢語寫作意義上的白話語言。如下:

“文藝是純然的生命的表現;是能夠全然離了外界的壓抑和強制,站在絕對自由的心境上,表現出個性來的唯一的世界。忘卻名利,除去奴隸根性,從一切羈絆束縛解放下來,這才能成文藝上的創作。”13

在給J.K. 的回信中,魯迅説道,“不但在輸入新的內容,也在輸入新的表現法”14,又説,“裝進異樣的句法去,古的,外省外府的,外國的,後來便可以據為己有”15《魯迅全集》第二卷第391頁。魯迅的對於翻譯之於現代漢語建設的意義,自此文學藝術論文,不免一目瞭然。

在魯迅看來,林紓“完全歸化”的翻譯策略和動向也幾近是貌合神離,嚴格地説來,甚至“算不得翻譯”。所以魯迅在《且介亭雜文二集》中説“凡是翻譯,必須兼顧兩面,一當然力求易懂,一則保存着原作的風姿,但這保存,卻又常常和易懂相矛盾:看不慣了。不過它原是洋鬼子,當然誰也看不慣,為比較的順眼起見,只能改換他的衣裳,卻不該削低他的鼻子,剜掉他的眼睛。我是不主張削鼻剜眼的,所以有些地方,仍然寧可譯得不順口”。魯迅“寧信而不順”的翻譯觀就在此表達得很清楚了。而此間趙景深所謂的“達、信、雅”、“寧錯而務順,毋拗而僅信”等觀點,以迎合當時的一些讀者口味而不顧原語語言體貌風格,從沒想到現代漢語寫作層面上來。林紓們的“歸化”翻譯實踐自然是趙景深觀點的基礎。難以想象,假若二十世紀的翻譯文學一直囿於林紓式的翻譯實踐和趙景深式的翻譯理論,那麼現代漢語寫作會是怎麼樣一副模樣。由此,也許可以想見魯迅翻譯文學實踐和理論對於現代漢語寫作走向成熟之路的那種自覺與先覺。

“西方近代文明,只有最後觸及中國文明的‘語言’,才算完成了它對傳統中國最深刻的衝擊與改變,而身處這個衝擊與改變中的現代中國知識分子的思想與文學的覺醒,也只有進到語言層次,才算是最深刻的覺醒”。中國近代現代文學也只有歸位到現代漢語寫作的思考與努力上,才是觸及到了文學革新的靈魂。近代翻譯文學正是為近現代文學提供了這種契機和動力。

參考文獻:

①王曉明主編:《二十世紀中國文學史論修訂版·下卷》,東方出版中心,2003年4月第2版,第377/378頁。

②阿英著:《晚清小説史》,人民文學出版社,1980年版,第182頁。

③【法】小仲馬著,林紓譯:《巴黎茶花女遺事》第49頁,轉引自郭延禮著《中國近代翻譯文學概論》湖北教育出版社,2005年7月出版,第270頁。

④【美】歐文著,林紓、魏易譯:《拊掌錄》,商務印書館,民國二十二年十二月版,第42頁。

⑤茅盾:《直譯、順譯、歪譯》,《文學》,第2卷第3期,1934年3月。

⑥、⑦分別引自《魯迅全集》第二十卷,人民文學出版社,1973年12月,第13頁、第11頁。

⑧王曉明主編:《二十世紀中國文學史論修訂版·上卷》,東方出版中心,2003年4月第2版,第283頁。

⑨《魯迅全集》第四卷,人民文學出版社,2005年11月出版,第380頁。

⑩、11、12、13分別引自《魯迅譯文全集》第二卷,福建教育出版社,2008年3月出版,第289頁、第224頁、第224頁、第330頁。

14、15分別引自《魯迅全集》第四卷,人民文學出版社,2005年11月出版,第391頁。

16郜元寶:《為什麼粗糙?——中國現代知識分子語言觀念與現當代文學》,文藝爭鳴,2004/02。

魯迅的名言名句 篇三

1925年3月11日,許廣平以“受教的一個國小生”的名義給魯迅寫了第一封信,魯迅當日即回覆,並以“比直呼其名略勝一籌”的“廣平兄”相稱。那一年,魯迅44歲,比許廣平大17歲。

他們的通信後來結集為《兩地書》出版,魯迅在該書序言中説:他們之間的書信裏,“既沒有死呀活呀的熱情,也沒有花呀月呀的佳句”。特別是魯迅,直至1927年初,在給許廣平寫信時抬頭仍是“廣平兄”,而許廣平則早已以“我親愛的老師”相稱了。

在許多人眼中,魯迅根本不懂浪漫,毫無柔情可言,其實不然,有一種浪漫折射在小事上,浸潤於細節中。

1926年3月6日,魯迅日記記載:“夜為害馬剪去鬃毛。”“害馬”,是魯迅對許廣平親暱的戲稱。在女師大風潮中,許廣平等6名學生被校方開除,佈告“即令出校,以免害羣”,故有此一説。“剪去鬃毛”,也許是替她修剪秀髮,也許是隱含深意吧。此事表明,兩人感情經過近一年的發展,已親密無間。

同年9月,魯迅南下赴廈門大學任教,許廣平則去了廣州,兩人約定各自奮鬥兩年之後再相聚。思念總是痛苦的,有時卻也是浪漫的。魯迅平素為人冷峻而嚴肅,但這個時期,他的許多言行卻呈現出匪夷所思的另一面。

那時的廈大如同僻處荒島四無人煙,魯迅每天都要去郵政代辦所看看有沒有廣州來信,他暗自數過,從住處至郵政所的距離大約80步。郵政所內外各有一個郵筒,有一次他半夜去給許廣平寄信,把信投在外面的郵筒裏,回來後想起郵政所的夥計是新換的,而且滿臉呆氣,便不放心,第二天又寫了一封信,投到所內的郵筒裏。

校園附近有一棵相思樹,魯迅曾獨坐樹下打發寂寞的時光,不料一頭豬顛顛地跑過來啃吃樹葉。這相思樹葉在魯迅心目中可是愛情的象徵啊,他怒不可遏,一躍而起,同豬展開決鬥……

風風雨雨中,魯迅終於拋下一切顧忌,和許廣平走到了一起,於1927年9月從廣州同赴上海定居。

1929年5月,許廣平已身懷有孕,魯迅隻身前往北平探望生病的老母。夜深人靜,他在西三條寓所的“老虎尾巴”遙想伊人:“此刻是二十三日之夜十點半,我獨自坐在靠壁的桌前,這旁邊,先前是有人屢次坐過的,而她此刻卻遠在上海。我只好來寫信算作談天了。”

魯迅給許廣平的一封信中,精心選用了兩張漂亮的花箋。許廣平愛吃枇杷,魯迅便先選了一張印着三個通紅的枇杷的,第二張花箋則以並蒂蓮為背景圖案。許廣平心領神會:“那兩個蓮蓬,並題着的幾句,都很好,我也讀熟了。你是十分精細的,那兩張紙必不是隨手撿起就用的。”

北平之行,魯迅帶回上海的是小米、棒子麪……這些在別人眼中粗糲而缺乏情調的東西,都是許廣平平時愛吃的。

春去秋來,9月底的一個早晨,他們的愛子降臨人世。翌日下午,魯迅特意買了一盆文竹送到許廣平的牀頭。枝葉纖纖、如片片翠雲的文竹,遠不如鮮花那樣絢麗奪目,卻能養眼、清心、怡情。

魯迅的名言名句 篇四

原來,魯迅先生是一個只會替別人着想,而卻從來不會為自己着想的人。魯迅先生常常半夜三更地寫文章,寫累了,就趴在桌上小睡一會兒,睡醒了又繼續寫下去。偉大的魯迅先生就是這樣日以繼夜地寫文章,務求讓讀者讀到最好的文章。

魯迅先生也非常地珍惜時間。在他的一生中,曾經翻譯過許多外國經典的名著,使我們的閲讀更加的方便。而他自己也寫下了許多的小説,為他的人生創造輝煌。

我記得很清楚,在2003年的10月11日星期六,我去了深圳書城看書。那裏根本就是“書海”嘛!不過,我在無意中發現有一個地方有許多人圍在一起,有的人笑眯眯,像是在地上撿到了金元寶似的;有的人則全神貫注地不知道在看些什麼。想到這裏,我再也忍不住了,便飛快地跑過去探個究竟。原來,是寫魯迅先生的一本書,是講名言警句。哦,怪不得,魯迅先生的名言警句是出名了的好!也難怪剛剛那些讀者會這樣。我隨手就拿起一本來看,那本書就像是磁鐵一樣地“吸引”着我。

這本書實在是太厚了!一本語文教科書大概也只有它的三分之一頁而已。另外,我還發現魯迅先生的名言警句讀起來特別有親切感,(大概是因為我剛剛剛才學習完了有關於他的課文吧!)也難怪有那麼多的讀者喜愛他的文學作品!

魯迅的名言名句 篇五

2、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

3、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薦軒轅。

4、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5、哪裏有天才,我是把別人喝咖啡的工夫都用在了工作上了。

6、必須敢於正視,這才可望敢想、敢説、敢做、敢當。

魯迅的名言名句 篇六

人之成為聖人,往往是在他死了之後。用魯迅的話説,是被權勢者們捧起來的,或曰“被聖人”。這種聖人,很容易有這樣幾種負面效應:一是因為聖人所言“字字珠璣”,就會被權勢者們用來禁錮人們的思想,形成以聖人之是非為是非的思維方式。二是因為聖人通體“完美無缺”,而“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往往造成人們的人格分裂,尤其是那些追捧聖人的權勢者,更是滿口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三是因為聖人神聖不可冒犯,往往成為權勢者整人的工具,以所謂“離經叛道”的名義將異已置於死地。

孔子就是這樣的聖人。

上個世紀初期的新文化運動對於孔子以及儒家思想的衝擊,具有其歷史的必然性。參加新文化運動的諸公或有偏激之詞,卻是極而言之,其中不乏真知灼見。例如,在魯迅眼中就有兩個孔子,一個是權勢者們捧起來的孔子,一個則是有血有肉也有七情六慾的原生態的孔子。他的批孔,批的主要是那個被權勢者們捧起來的孔子,對於原生態的孔子,他説的是“不全拜服”。

“時代不同了”,將孔子當“敲門磚”的,都會“明明白白地失敗”。這是魯迅對於前事的總結,也是魯迅對於後事的預言,這種預言早已為歷史所證實。但魯迅未能預見,在此八九十年之後,孔夫子居然還會重新“摩登”起來。

如今的“國學熱”,其核心便是孔子熱。祭孔規格不斷升級,尊孔調門日見高漲,不但有人口口聲聲地稱孔子為聖人,而且還有提出國人必須“回到儒家去”的。與此相對應的,則是魯迅的冷落與不景氣。

在我的頭腦中,孔子與魯迅,便由這條邏輯鏈串在一起。

我不想隨大流而再將孔子神化為聖人,卻也不想貶損孔子,將他妖魔化。我只想將他當作一個人:一個出類拔萃的古人,既有其人格魅力,也有其人性缺陷;一個有深遠影響的文化名人,既有其對於中華民族文化的重大貢獻,也有其思想侷限以及對於中國歷史發展的負面影響。

魯迅的名言名句 篇七

我可是有名的時間浪費“大王”,以前,我無論做什麼事情總是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後天,到頭來什麼也沒做成。當我讀了魯迅先生的故事後,我才恍然大悟,我才知道我是在做時間的奴隸,在浪費時間哪!

有一次暑假,我恨不得一個星期就把作業做完。可我在做作業時,又想我還是先溜一會兒冰吧,反正還有很多的時間。結果因為溜冰耽誤了作業。這樣的事情真是舉不勝舉!

魯迅先生在別人細細地品嚐着又香又美味的咖啡時,他還在埋頭的工作。所以,交給他的任務,他幹得又快又好。魯迅先生到了晚年期間,生了一場很嚴重的病,在他離開人世的前三個小時還在寫作文,醫生勸他不要寫,他依然在寫。讀到這裏,心裏真是慚愧不已。

魯迅先生的話深深地印在我的心裏,也使我懂得了,“合理安排時間就等於節約時間;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我以後要在放假前的兩三天要寫一個計劃,要把別人玩的時間爭取來複習課文,看課外書等,把這些時間都給利用上。隨着自己慢慢長大,我對這句話的意義也隨着時間的推移和變化而變得越來越深刻了我喜歡的一句名言

“才華是刀刃,辛苦是磨刀石,很鋒利的刀刃若日久不磨,也會生鏽,成為廢物!”今天,我又一次情不自禁地讀起了這句老舍的名言。是它讓我在即將退縮的那一刻,鼓起了勇氣,去面對困難;是它讓我在困難面前充滿自信。雖然時間在流逝,但它在我腦海中卻像金子般閃閃發光。

沒錯,在生活中,的確有很多充滿潛力的人才,他們就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刃,他們都有基礎和條件成為“天才”,但為什麼真正的天才卻那麼寥寥無幾呢?關鍵在於吃苦。雖然他們知識淵博,頭腦精明,但人生的道路不是一帆風順的,總有很多挫折與坎坷在等着他們,在它們面前,只有經得起磨練的勇者,真正鋒利的刀刃,才能披荊斬棘,到達勝利的頂峯。而那些經不起風吹雨打的,虛有才華的人,只能被困難淘汰。

鐵與鋼就能説明這個問題。鐵和鋼是同一材料製作的,而兩者卻截然不同,這是為什麼?在火爐中,鐵錘下,處處都有鐵的身影。經過不斷千錘百煉,烈火焚燒,它成了無堅不摧的鋼。而那些怕吃苦的鐵,永遠只能成為一塊無人問津的廢鐵,在陰暗的角落中,寂寞,無助。鐵變鋼是經過了多少痛苦的折磨?付出了多少艱苦的汗水?

説到這兒,我又不禁想起了自己。從前的我是多麼地糟糕,在寫作上我總是怕吃苦,怕練習。所以寫每篇作文我都是不經過大腦的思考就脱口而出,編、抄、造都是我的招。但自從學會吃苦與思考後,我的作文就突飛猛進,成為了我最得意的一門絕技。從厭煩到痴迷,這就像沙子變珍珠一樣,經歷了風雨,才能見到絢麗的彩虹。

所謂“一分耕耘,一分收穫”,只有經歷了風吹雨打,在困難與磨練中成長,才能獲得成功。

再回想這句話,它彷彿一位名人時時催促着我,又如同一盞明燈,照亮我前進的路程,更似一堆牛糞,讓我這顆種子盡情地吸收精華……

魯迅的名言名句 篇八

關鍵詞:魯迅小説 特殊性方言 語言風格

在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的新文化運動中,魯迅通過創作以《狂人日記》為首的三十餘篇白話小説,在本站運動中樹先鋒之資。小説語言生動傳神,直指人心,滲透着獨特的“魯迅式”風格,並通過“方言化――口語化――白話”的過渡性傳遞方式一步步推動本站的演進和發展。魯迅小説中的特殊性方言化現象雖然在當時飽受爭議,但其豐富的文學內涵和重要的文學參考價值值得我們細細推敲和分析。

一。特殊性方言化現象的主要表現

(一)渾然天成的巧妙用詞

魯迅的小説中非常注意用詞之精巧、嚴謹,而且不少篇目出現紹興方言詞彙,頗有江南風味和生活氣息。其中實詞精確形象,虛詞則模糊婉轉,但不管是實詞還是虛詞,都因其匠心獨運的設置而使小説的畫面感渾然天成,人物刻畫惟妙惟肖。

1.(1)長子彎了腰。(《示眾》)

(2)羅漢豆正旺相。(《社戲》)

“長子”指身材高大的人。吳方言中“長”可用來修飾人,古漢語中也有此用法,如《玉台新詠・古詩為焦仲卿妻作》:“今日被驅遣,小姑如我長”。北方話中,“長”已經失去了修飾人的能力,在形容人的身材時用“高”。[1]“旺相”是茂盛的樣子,“羅漢豆”是紹興話對“蠶豆”的稱呼,只六字便寫出了故鄉一派生機祥和的模樣,既傳神又給人以真實感、親近感。此般神韻也唯有這頗具靈性的方言用詞才能傳達出了。

2.(1)送在嫦娥的眼前。(《奔月》)

(2)他大約未必姓趙,所以我終於不知道阿Q究竟姓什麼。(《阿Q正傳》)

例(1)中介詞“在”一般是不能放在“送”之後的,這裏“在”是由吳方言中的“勒海”對譯而來的。(“勒海”同時包含了“到”的意思,吳方言中習慣説將某物“送/端/拿勒海”某人面前,相當於“送到/端到/拿到”。)[2]意在還原小説真實場景,體現濃厚的民間風情。而例(2)中的模糊副詞的使用則是《阿Q正傳》一個非常典型的語言現象,類似的用法在很多作品都有出現,如《孔乙己》中“穿的雖然是長衫,可是又髒又破,似乎十多年沒有補,也沒有洗。”這並非簡單的方言化,而是加入了魯迅自己自創語體的特殊性用法,以圖字裏行間表現一種深刻的諷刺和鋒芒的披露。

(二)恰如其分的小句點綴

除巧妙的用詞外,魯迅還善於運用帶有特殊性方言化色彩的“小句”即一些特徵性明顯的短語、詞組及俗語等。

(1)但我現在就是這樣了,敷敷衍衍,模模糊糊。(《在酒樓上》)

(2)他們的牙齒,全是白厲厲的排着。(《狂人日記》)

(3)慰老爺她是不放在眼裏的,見過兩回,不過一個團頭團腦的矮子。(《離婚》)

3.夥計本來是勢利鬼,眼睛生在額角上的,早就撅着狗嘴的了。(《肥皂》)

4.總之,是完了。到下午,我的朋友都去了,戲已經開場了,我似乎聽到鑼鼓的聲音,而且知道他們在戲台下買豆漿喝。(《社戲》)

例1是魯迅小説中常見的AABB式,ABB式和ABAC式詞組,這類詞組並非常見的用法,大多是魯迅結合吳方言的自創式語體。相比於“敷衍,模糊”,“白色的”和“傻氣的”的直接表達,這類詞組顯然更具表現力,而且因語素之間以前從未有的組合搭配使這類詞組出現讓人耳目一新,碰撞出耀眼的語言火花。例2中的“眼睛生在額角上”,在吳方言中用以諷刺高傲妄為的人。這類俗語在魯迅的小説中俯仰皆是,它們一方面用於形象貼切地描畫人物或場景,另一方面也展現了吳越地區民間方言的幽默和智慧,為小説增添幾分風趣。例3是魯迅小説有的“過渡語”,這類短句看似功用性不大,甚至刪去也不會影響文章大意,但實則或承接上下文,使故事情節渾然一體,或加強語氣以表達某種特殊含義,餘音繞樑,讓人回味無窮。

(三)獨樹一幟的交融句法

魯迅的文字“有些疙疙瘩瘩,讀起來總有些含混”,王朔如是説。[3]看似“讀不通”,仔細從語言學角度分析還可能有語病,但就是這樣一種晦澀難懂、詰屈聱牙的句法風格讓魯迅的小説獨樹一幟,其中的奧妙的確令人玩味。

1.“我沒有再教下去的意思,女學堂真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子。我輩正經人,確乎犯不上醬在一起。”(《高老夫子》)

2.現在我聽見的故事清楚起來了,美麗,優雅,有趣而且分明。(《好的故事》)

3.吃人的是我哥哥!我是吃人的人的兄弟!我自己被人吃了,可仍然是吃人的人的兄弟!(《狂人日記》)

“我輩正經人”是一個標準的文言判斷句式,直接的語言描寫一方面表現高老夫子鮮明的人物形象;例2將“美麗,優雅,有趣而且分明”放在“故事”後面可以強調重點,突出定語,同時平衡句子結構,其實是對歐化句法中“定語後置”語序的引用。[4]而例3一句則是一種“雙重定語結構”,通過疊加“的”增強句子反覆性效果,雖然讀起來生硬而含混,但正是這種句中暗藏的矛盾性累積激起了整篇小説的爆發點,讓覺醒的咆哮成為主旋律,成為一個時代的吶喊強音。

二。特殊性方言化現象的形成特色

魯迅在談到紹方言時説:“方言土語裏,很有些意味深長的話,我們那裏叫‘煉話’,用起來是很有意思的,恰如文言文的用古典,聽者也覺得趣味津津。各就各處的方言,將語法和詞彙,更加提煉,使他們發達上去的,就是專化。這於文學,是很有益處的,它可以做得比僅用泛泛的話頭的文章更加有意思。”(《且接亭雜文・門外文談》)但實際上魯迅小説中出現的特殊性方言化現象並非純粹的方言體,受魯迅自身經歷及當時社會背景影響,這種特殊性方言化現象其實是一種以吳方言為主幹,以文言文、外來語(主要為歐化及日語)及自創語體等為枝葉多種成分相融合的“語言綜合體”。

(一)方言與外來語的綜合體

拉開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序幕,在學習西方民主科學的道路上,語言的“西化”也理所當然的成為當時一大趨勢。魯迅作為新文化運動的革命先驅,因他受西方文學的浸潤及留學日本七年有餘的經歷,其小説的語言便出現了在已有的方言化特性基礎上融入以“歐化”和日語為代表的外來語成分。

以口語為主要表現形式的方言化和以印歐語系範式為主體的歐化形成了二元對立衝擊又相互融合的趨勢。歐化和口語化是“五四”文學乃至二十世紀漢語文學在語言探索方面的兩大趨向。用歐化來抵制口語化與用口語化來反對歐化,是中國文學歐化/口語化二元對立的最主要表現。[5]以印歐語系為主體的歐化的確成為新文學突破古典文言束縛的一有力武器,但其在跟語言意識形態存在根本性質差異的漢語交融過程中有時難免出現“水土不服”的窘境;方言口語化則是另一個極端,其大眾化、民俗化的表達一方面推動本站的普及,但另一方面也由於其粗糙的外殼使以其為載體的文學難登大雅之堂,飽受質疑。而魯迅小説中的語言則睿智地取方言之詞令,歐化之句法,將方言化的通俗親民性與歐化的精確新穎性得以完美結合。如《狂人日記》中:“我曉得他們的方法,直接殺人了,是不肯的,而且也不敢,怕有禍祟。”“曉得”和“禍祟”都是取紹興方言近音的表達;判斷動詞“是”在此直接表達判斷語氣,轉承英語中表示判斷或強調作用的標誌“be”的用法,成為一種句子中必需的普遍形式,是歐化句法的一個重要表現。[6]魯迅小説中方言化與歐化的交融既使小説的受眾面更廣、文學思想波及力度更寬,也真正意義上為本站登上文學主流舞台找尋到了一個可行的突破口,是現代漢語“前身”的一個重要典型。

魯迅先生留學日本七年(1902-1909),當他投身文壇後,作品中也自然而然地留下了日式話語揮之不去的風格特點,一方面體現在小説中大量的“日語藉詞”,另一方面是語句中若隱若現的日式語法及語言思維傳統。據研究學者統計,魯迅小説中出現如“代表”、“革命”、“偶然”“參看”、“出版”、“錢”、“思想”、“自然”等一類“日語藉詞”共138個,其中使用頻率最高的“錢”、“自然”和“革命”分別達148次、75次和37次。[7]它們都是構成魯迅小説中外來語成分的重要內容。而與方言的結合則主要體現在日式語法和思維模式上。魯迅的作品中“的”字數量多而且靈活多變,是受到日語語法中“の”用法的影響。不僅小説,散文中也有體現,如名篇《藤野先生》中“上野的櫻花爛漫的時節”。[8]這些語句讀來拗口,但卻經得起咀嚼,是魯迅先生博採方言和日語之長的精心提煉。

(二)方言與古典文言的綜合體

雖積極倡導本站運動,但魯迅也在小説創作中收放自如地運用文言文以增色,使文章既不失古典優雅的風韻,又為方言式話語套上了一層柔和的外衣。如在《孔乙己》中,為了塑造一個沒落的舊知識分子典型,魯迅對其語言描寫運用大量文言句式。除用於塑造典型的人物形象外,魯迅白話小説中不少代表性的文言句式也讓其與充當“中介角色”的方言口語相得益彰。這些文言句式雖經典而古樸,但卻淺顯易懂,從表達效果來看,文言文句式的運用也達到了特殊的藝術效果,或讓語言顯得莊重典雅,或顯得幽默詼諧。[9]它們是構成魯迅小説殊性方言化現象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三)方言與魯迅“自創語體”的綜合體

除與外來語和古典文言結合外,魯迅小説中的方言化之特殊還因其存在大量的“自創語體”。“自創語體”是筆者為魯迅小説中一類語言現象所取之名,指那些在魯迅先生創作之前從未使用的語言現象,但經其創造性地發掘使用之後得以廣泛流傳的一類。它們既包括魯迅先生自創的詞句,也涵蓋舊詞新用、拓展或轉移其本義。下面略舉兩例:

1.“吃了麼?好了麼?老栓,就是運氣了你!你運氣,要不是我信息靈。。”(《藥》)

2.我吃了一嚇,趕忙抬起頭,卻見一個凸顴骨,薄咀脣,五十歲上下的女人站在我面前,兩手搭在髀間,沒有系裙,張着兩腳,正像一個畫圖儀器裏細腳伶仃的圓規。(《故鄉》)

按照傳統漢語規則,“運氣”是不能這麼用的,而魯迅為了體現康大叔職業劊子手粗暴、愚盲的性格特點,創造性地賦予“運氣”這一名詞以動詞和形容詞的用法,這出現在康大叔的話語中妥帖又直觀地刻畫了人物形象。[10]“細腳伶仃”更是魯迅先生自創的成語,與“圓規”這一借代手法相互映襯,將一個粗魯、野蠻的市井婦女形象惟妙惟肖地呈現在讀者眼前,成為現代小説史中人物描寫的一個相當成功的典型範例。魯迅小説語言還常出現舊詞新用,或誇大其詞,或引詞反義,或將一詞一語刻意用在不恰當的人、事、物、情景場合及範圍上,製造強烈的反差感給讀者帶來鮮明的視覺效果以激起文章主線矛盾,達到諷刺、批露的目的。當魯迅的自創語體以方言化口語為載體出現時,顯得自然詼諧、真實含蓄,大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言語風範。

三。特殊性方言化現象的影響

正如魯迅自己坦言:“我以我倘十分努力,大概也還能博採口語,來改革我的文章。”(《寫在的後面》)而他在小説中也的確做到了,隻言片語飽含深意,嬉笑怒罵皆成文章。談及其小説殊性方言化現象,它們已不僅僅是對於魯迅為人稱道的特異性語言本身的建造磚塊,更是二三十年代新文化運動中棄舊圖新最有殺傷力的武器,也是對中國現代文學史的改革,同時也深深影響着我們今天對於魯迅文學的研究、對於現代文學這一整體版塊的探索,成為一筆亟待進一步挖掘的寶貴財富。

(一)立當世之典範

1.奠定魯迅小説的文壇經典地位

特殊性方言化現象一個最大的功用便是以其非同一般的個性化、生活化和真實化色彩為魯迅小説塑造了眾多經典人物形象。如通過充滿鄉土氣息的吳方言、紹興土語塑造的村婦形象如楊二嫂、祥林嫂和夏四奶奶等;通過方言化口語和古典文言的結合塑造的腐朽落魄的知識分子形象及封建衞道士如孔乙己,趙七爺,高爾礎等;通過方言化口語和外來語結合體塑造的具有初步小資產階級思想的知識分子形象如魏連殳,N先生(《頭髮的故事》),涓生和子君等;通過方言化口語和自創語體的結合塑造的一類讓人捉摸不透但卻暗藏深意代表已覺醒的知識分子的“瘋癲”形象如狂人(《狂人日記》),瘋子(《長明燈》)。人物形象塑造得豐滿、立體而多維是一部小説成功之要訣、靈魂之所在,而讀者得以洞悉這些人物的“窗口”便是小説的語言。

此外,特殊性方言化現象對於魯迅小説的環境背景渲染及主題矛盾的揭示也有不可取代的意義。《故鄉》和《社戲》是兩篇魯迅對於自己虛構的故鄉“魯鎮”人、事、景、物的描繪。兒時一起看社戲的天真爛漫,幾十年後重回故鄉的蕭瑟破敗;楊二嫂、閏土等一行人兒時記憶中美好而充滿生命力的形象與如今被生活所壓榨的世故、苦酸之對比。這些小説中故事的小環境都通過凝練而沉重的方言化口吻一一呈現,而前後鮮明的對比最後也歸於當時社會矛盾激化、正處變革時期的大背景,其最終都是用以揭示貫穿小説的主題――抨擊封建禮教,批判民族的劣根性,啟蒙國人的民主科學意識,以求救亡圖存的革新之路。

2.成就魯迅文學改革創新的先鋒角色

形成一種魯迅式的獨特話語模式、特異性語言風格。這種風格不僅讓其小説在現代文壇耳目一新,更以強烈的“啟蒙性、前瞻性、先鋒性”顯示出初步的“後現代色彩”。《故事新編》的語言混雜、語言狂歡無疑具有後現代性,而其全部小説語言所體現的特異性,因為其朦朧多解、不確定性、反邏輯性、未完成性、混雜性、遊戲性等等,而頗具後現代性,這使魯迅小説兼具現實主義、現代主義、後現代主義色彩,從而顯得豐富多彩,異彩紛呈。郁達夫説:“當我們見到局部時,他見到的卻是全面。當我們熱衷去掌握現實時,他已經把握了古今與未來。”[13]茅盾先生也曾評價《吶喊》的語言:“這奇文中冷峻的句子,挺峭的文調,對照那含蓄半吐的意義,和淡淡的象徵主義的色彩,便構成了異樣的風格,使人一見就感着不可言喻的悲哀的愉快。”[14]當“方言化――口語化――白話”的過渡性傳遞方式從小説內發而及外地正式形成後,便順理成章地實現了本站運動由文言向白話轉變的宗旨。特殊性方言化現象是現代白話處於雛形期的一種具體表現形式,其雖尚未成熟且殘留些許文言的晦澀難懂、方言的淺俗粗糙,但卻是文字表達變革的必經階段。而歷經這個過程的艱難跋涉後,現代文學創作的風貌煥然一新。此後,由文學延展開的思想革新、制度革新也順勢扶搖直上,新民主義主義革命以堅定而沉穩的步伐一步步邁向曙光。

(二)開後世之先河

特殊性方言化現象得以出現在魯迅的小説中,一方面緣於前文提及的種種客觀因素,另一方面也緣於魯迅先生本人言他人所不敢言的英勇、果敢的創作精神。特殊性方言化現象於後世之貢獻不僅限於作為一種文學現有的成果用於引用、效仿和學習,更重要地是學會魯迅先生創作的通達之氣魄,創造性語言的思維模式。敢寫,敢言;發散思考,無畏陳規。唯有秉持此般創作精神才有可能在充分利用既有文學積澱的基礎上重登新高。

正如魯迅先生所説:“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變成了路”。特殊性方言化現象這一魯迅親身“走”出來的“路”到今天已引起愈來愈多的專家學者注意和考察。魯迅文學的相關研究雖然已經相當成熟,但對於像特殊性方言化一類語言現象的應對模式卻仍然面臨諸多挑戰。就翻譯領域而言,它們的存在就為魯迅小説的進一步傳播延續製造不少難題。譯者一方面要尊重小説表述原意,將其轉化為我們今天使用的現代漢語而不失神韻,另一方面還要結合翻譯後受眾者的文化、語言習慣而使其不至於出現偏差、扭曲。《社戲》中一句“‘……我們又都是識水性的!’誠然!這十多個少年,委實沒有一個不會鳧水的,而且兩三個還是弄潮的好手。”就有“識水性”,“鳧水”和“弄潮”三個意義相近但表述不同的詞;此外,特殊性方言化現象中龐雜的文言典故、方言俗語以及魯迅的自創語體的交融都給翻譯界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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