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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葉嘉瑩先進事蹟材料作文

2021葉嘉瑩先進事蹟材料作文

2021葉嘉瑩先進事蹟材料作文

現在的年輕人都處於喧囂的生活環境,葉嘉瑩先生提出並由她本人展現的“弱德之美”,彷彿驚鴻一瞥,給了我們很多思考。下面小編為大家整理2021葉嘉瑩先進事蹟材料作文5篇,歡迎閲讀,希望對大家有幫助!

葉嘉瑩先進事蹟1

葉嘉瑩為她一生獲得的學者、教師和詩人等眾多名號排了個序,説大半生的時間都用於教學了,所以首先是教師,其他的都排在這後面。

“我天生來就是一個教書的。”葉嘉瑩説。從1945年大學畢業至今,她在講台後站了整整70年。

初回南開,葉嘉瑩白天講詩,晚上講詞,堂下座無虛席。她寫下了“白晝談詩夜講詞,諸生與我共成痴”的句子。

詩詞幾乎是葉嘉瑩生活的全部,尤其現在當她孑然一身邁入老年,給年輕人講課成了她最願意做的事。只要有人邀請,她都欣然前往。30多年來,她曾經應邀到國內幾十所大學講學,舉行古典詩詞演講有數百場之多。

“我一直在教書,這是情不自已。”她説,“這麼好的東西怎麼能不講給年輕人知道?你不能講給青年人知道,你不但是對不起下面的青年人,你上也對不起古人。”

當被問及,為何在如此高齡,還要堅持推廣普及古詩的吟誦時,葉先生這樣説:“因為我覺得我對不起年輕人。以前我上課大多是在講批評啊講欣賞啊,但是我沒有教吟誦。近代之後,吟誦被認為是腐朽落寞的文化,逐漸不被提倡。離開台灣後,我覺得吟誦要是斷絕了真的可惜。不留下正統的吟誦,我覺得對不起下一代的學生。”

古典詩詞該用什麼方式來傳承?這是個討論了很久的議題

葉嘉瑩的答案之一是吟誦,古人講究“吟而成文”,中國古詩詞由吟誦而始:

“以樂語教國子,興、道、諷、誦、言、語。”出自《周禮》,樂語是古代貴族子弟美育的重要部分。從周朝開始,我們的學習就是伴隨着吟誦開始的。吟誦是學習古典詩詞的重要法門,它所帶來的興發感動的體會,是深入理解古詩詞的基礎。”

在國外生活了許多年的葉嘉瑩強調:只有中國有吟誦,其他國家的文學沒有。英文詩有朗誦、朗讀,也有輕重的讀音,但是沒有我們這樣拿着調子的吟誦。所以他們把吟誦翻譯成chanting,這樣翻譯並不準確,因為chanting 其實是佛教做法事時的唸誦,與詩歌的吟誦不同。

她對於吟誦非常“執着”,在《掬水月在手》裏,能看到許多的吟誦鏡頭。葉嘉瑩覺得,吟誦是“復活”詩人生命的手法,要讀懂詞人,就是要進入對方的語境中,過別人的人生。

當詩詞加上韻律聲調,不僅更好記憶,也離作者的情感世界更近一步了。

葉嘉瑩先進事蹟2

葉先生説:“其實我一生經過了很多苦難和不幸,但是在外人看來,我卻一直保持着樂觀、平靜的態度,這與我熱愛古典詩詞的確有很大的關係。”

“現在有一些青年人竟因為被一時短淺的功利和物慾所矇蔽,而不再能認識詩歌對人的心靈和品質的提升功用,這是一件極可遺憾的事情。如何將這遺憾的事加以彌補,這原是我這些年來的一大願望。”

1948年,她隨丈夫渡海來台。在白色恐怖之下,丈夫因思想問題入獄,幾年後出獄,卻因長期囚禁性情扭曲,動輒暴怒。為了老父和兩個讀書的女兒,她辛苦教書維持整個家庭,極盡忍耐。王安石的《擬寒山拾得》把她從悲苦中提振了起來。“眾生造眾業,各有一機抽”一句,如當頭棒喝。她跟自己説,要把精神感情完全殺死,殺死了,就不再為它煩惱。1969年葉嘉瑩攜全家遷居加拿大温哥華。1976年3月24日,長女言言與婿永廷以車禍同時罹難,又一次給了她沉重的打擊。料理完女兒女婿的後事,她閉門不出,日日哭泣,寫了10首哭女詩。

“平生幾度有顏開,風雨逼人一世來”,“痛哭吾兒躬自悼,一生勞瘁竟何為”,她歎命運不公,反思勞瘁一生的意義。

經此一難,葉嘉瑩突然覺悟到,“把一切建在小家、小我之上,不是一個終極的追求和理想。”

1978,她向中國政府申請回國教書。一年後,她收到了中國教育部批准回國教書的信,安排她先去北大,不久,又應李霽野先生之邀去了南開。每年3月,温哥華的大學停課放假了,她就飛回國內講學。如此奔波30多年,直到2014年,她決定定居南開。

葉嘉瑩先進事蹟3

很多人在她身上也看到了“弱德之美”。

“我是一個生來就屬於所謂‘弱者’的女性,我的一生可以説都是隨命運的撥弄和拋置。”她説,“但是我不跌倒,我要在承受之中走我自己的路。”

2000年起,她開始在南開招收研究生。

她不喜歡麻煩別人。回國教書後,她在南開大學校園內獨自居住,不請保姆。一次起夜,她在衞生間滑倒,摔斷了鎖骨,怕影響祕書休息,她在地上躺了4個多小時,天亮才撥對方電話。

為了節省做飯的時間,她讓祕書可延濤買好速凍水餃,最多一次買了10斤。可延濤説,葉先生對學問的要求很嚴謹,但對生活的要求很低,特別是不願意在吃飯穿衣這樣的瑣事上浪費時間。她的衣服好多都是二三十年前買的,很舊的衣服,她也從不捨得扔掉。有的破了洞,葉嘉瑩就自己拿針線把破處縫好。

沈禕記得,到葉先生家裏拍攝時,她捧着飯碗大口吃餃子,但從沒有衣着隨意、不打扮不收拾的片刻。

一生裏,她最看重“教師”的身份。直到91歲時,她還在家中給學生上課。她要求學生讀文獻原文,多背誦。對於不認真的學生,她會嚴厲地批評,語氣近乎呵斥。但學生如果刻苦認真,即使談詩談得笨拙可笑,她也寬容。

接受《人物》雜誌採訪時,學生鍾錦曾回憶,有一次同學們在課堂上各抒己見,一個年紀挺大的師兄説得完全不對路,旁人都聽不下去了,但他非常認真投入。一看葉嘉瑩,她用書把臉擋着,躲在後邊悄悄地笑。

只要血壓平穩,學生和朋友們傳來的郵件她會在晚飯後逐一回復。哪怕是收到羣發的風光圖片,她也會一個手指敲打鍵盤,認真地回覆“收到,謝謝”。

熱愛古典詩詞的陌生學生寫信或郵件給她,也能收到她的迴應。

從物理系轉讀古代文學的學生考研失利,寫郵件給葉嘉瑩。葉嘉瑩用家裏座機打電話給他,鼓勵他不要灰心。還有的學生沒奢望過回覆,信裏沒有留聯繫方式,她便託祕書順着信件裏的信息找到對方。

外出講座,她每次仍站着講兩三個小時,有學生髮現,葉先生腿都腫了。

為了讓她有更好的講課、開會、研究的場所,一位海外學生提議修建一所學舍,就像古代的書院一樣。世界各地的學生開始響應。

“他們每個人都出資不菲。”陳洪回憶迦陵學舍的籌建,“若干學生聽説了就來了,有學生説所有傢俱都是我的,有的説所有電器我都負責了。他們都是十幾年前甚至三四十年前聽了葉先生的課。”

2015年,迦陵學舍落成。葉嘉瑩在海外講課的錄音、錄像以及研究資料裝在150個紙箱分批運回國,大小不一的舊行李箱上貼着註明“資料”的紙條。

這座中式四合院,東鄰南開現存最古老的建築思源堂,西面是國際數學大師陳省身的故居寧園。

《掬水月在手》紀錄片大部分場景在此拍攝。看過這部紀錄片,戴錦華直言,我們面對葉先生的詩和她本人會“失語”,“所有的語言都顯得醜陋”。

有觀眾想到了葉嘉瑩在台北寫的一首詩,最後兩句“千年滄海遺珠淚,未許人箋錦瑟詩”。葉嘉瑩認為,李商隱詩歌悽美,不必因為沒人作出箋註引以為憾,而是根本無法箋註,因為詩中幽隱難言又深廣如海的寂寞,遠非箋註所能為力。“葉先生為文、為人裏幽隱難言又深廣如海的寂寞,也是我們所難用語言表達的。”

“捧起一把水來,天上的月亮就倒映在水中。水裏的光影離你很近但又離你很遠。我覺得天下的美都在於一種‘距離’,在你的想象之間,可望而不可及。”葉嘉瑩這樣解釋“掬水月在手”。

一名學生體會過這種美。在南開大學東方藝術大樓,葉嘉瑩站在台上講課,他站在距離葉先生十幾米的地方靜靜聽着。“她講的每句話你都能聽懂,詞裏的美也能領略到,可就是覺得離葉先生那麼遙遠。”

有人形容這種感覺,“月光很近,但月亮很遠。”

但葉嘉瑩只謙虛地説,我只是水中之月。

葉嘉瑩先進事蹟4

葉嘉瑩説自己“好為人師”,因為急於把自己所知道的詩詞裏的好處告訴別人。

她閲讀涉獵廣泛。中國的、外國的,文學的、心理學的,經典的、暢銷的,她都看。

受聘於不列顛哥倫比亞大學的20年間,葉嘉瑩幾乎每天開車經過西南海邊大道。大道右邊是高高的森林,左邊是住宅區,越過住宅區,是廣闊無邊的太平洋。退休之後,只要從中國講學回來,她仍每天風雨無阻地在這條路上往返,去亞洲圖書館看書、研究、撰寫新的論著。除了午飯時分到休息室吃自帶的三明治和水果,她要待到圖書館關門才離開。

她在海外查着英文字典教書,英文提高了,就去聽西方人的課,借西方文學理論的書。她發現西方文學理論中有的説法與中國傳統詩論有暗合之處。

葉嘉瑩指出:中國傳統文論, 需要以西方的新理論來補足和擴展。

她講心與物相感的關係,是中國傳統詩詞的“比興”,是西方現象學所説的主客體之間的相互關係。

她講秦觀填詞的用字和內心的敏鋭時,提出希利斯·米勒的觀點——不管小説的內容有多少不同,他總能在不同故事、情節和風格之中,找到作者的本源。她因此解釋用詞源於“真正心靈情感的本質”。

談到温庭筠的《菩薩蠻》,一句“懶起畫蛾眉”,她講杜荀鶴和杜甫的詩,也用西方學符號學的觀點解釋:“蛾眉”就是聯想軸上的一個語碼。因為“照鏡畫眉來做託喻,在中國文學已經形成一個傳統。可以喚起我們的聯想。你一看蛾眉,就能想到離騷中‘眾女嫉餘之蛾眉兮’,想到李商隱《無題》裏的‘長眉已能畫’。”

近些年,她發現越來越多的學生本科時讀英文專業,然後去國外學西方理論。回國後,將這些理論生搬硬套到自己的文化上。她覺得這不可取,必須先對自己的文化有充分的瞭解。“理論是荃,目的在魚。”

她創造了一個名詞“弱德之美”,詮釋中國古典詩詞美感特質的本質性。她説,弱德不是弱者,弱者只趴在那裏捱打。弱德就是你承受,你堅持,你還要有你自己的一種操守,你要完成你自己,這種品格才是弱德。

葉嘉瑩先進事蹟5

對葉嘉瑩而言,更沉重的打擊在52歲那年到來。她曾對大女兒説早點生孩子,我退休了可以幫你帶。這是她對自己晚年的另一種設想。

1976年3月,52歲的葉嘉瑩在美國東部參加亞洲學會。她收到大女兒和女婿車禍去世的消息,立即飛往多倫多。回到温哥華後,她把自己關在家裏,接連數十天閉門不出。

她在《哭女詩十首》裏,寫“痛哭吾兒躬自悼,一生老瘁竟何為”,“遲暮天公仍罰我,不令歡笑但餘哀”。

參加完葬禮,她回來學校工作。見到同事朋友學生,最多眼圈一紅,就低頭走過去了。“她的喪女之痛,似乎都用學問和詩詞撫平了。”葉嘉瑩的朋友劉秉鬆回憶。

導演組問她,這種撫平,是因為葉嘉瑩不敏感嗎?

“我覺得她不是不敏感,她對詩詞中那些幽微的情感體會得那麼透徹,怎麼會是不敏感呢?恰恰是古詩詞救了她。古詩詞給予她生命的精華,讓她的生命永遠停留在那麼高的層次。她的苦痛都被詩詞溶解了。”在劉秉鬆看來,“人生最難就是把自己退到一個位置,用相同的態度去接受一切去輕而化之。”

女兒的離世幾乎徹底改變了葉嘉瑩的後半生,家庭已經不再是她所謂的牽絆了。

“她覺得上帝聽到了她的心願,但是她有未完成的任務,所以帶走了她的女兒。”《掬水月在手》副導演沈禕對中青報·中青網記者説,“她要這樣去説服自己或這樣去相信自己接下來的使命,其實是以他的親人的離去為代價的。”

詩詞幫助她緩解喪失親人的痛苦,提醒她還有詩詞傳承的使命。

女兒去世的第二年,她再次回國探親。那時_結束。在火車上,她看到年輕人捧着《唐詩三百首》,高興得不得了。在長城參觀時,買到《天安門詩抄》。

“我當時覺得,中國真的是一個詩歌的民族,儘管經歷了那麼多劫難,還是用詩歌來表達自己。”她覺得“平生學的這點東西”,還可以報效祖國。

1978年,葉嘉瑩給國家教委寫信,申請回國教書。

1979年,葉嘉瑩回南開講學之時,南開大學原常務副校長陳洪只是幫忙提行李的中文系研究生。每次往返加拿大與中國,她都自費坐經濟艙,講課也分文不取。

陳洪坦言,當年葉先生還是有些“囊中羞澀”。自己跟着葉嘉瑩去水果攤,3堆橘子價格不同,葉先生一定買最便宜的。

在北大最大的階梯教室裏,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戴錦華跑來聽這位北美教授的課。她回憶葉先生講《古詩十九首》,自己“作為一個女性看到了另外一個智慧的女性師者的美”。戴錦華説,“葉先生是我當時毫不猶豫地選擇未來要做教師的重要和直接的推動力。”

葉嘉瑩寫豎排繁體的板書,一邊説一邊寫,速度很快。因為經常寫板書,粉筆灰使她的手指總是皴裂。她的右手拇指和食指上總貼有膠布。

一些聽過她的課的朋友,常常告誡她,講得不要太大聲,要節省點精力,注意身體。但她一講起課來,就什麼都忘了。

因自小接受“聲聞過情,君子之恥”的古訓,葉嘉瑩不喜歡過分熱鬧的鋪排。但只要邀請方以弘揚古典詩詞傳統的重要性勸説,她都答應了。

“雖然我知道國內有不少才學數倍於我的學者和詩人,傳承的責任也不一定落在我頭上。可是我對中國古典詩歌有一種不能自已之情。”她給大學生講,也給幼兒園的小朋友講。密集的時候,隔一天一講,每次3小時。

有的課程錄像中能看到她輕微地咳嗽,但是她的語調沒有降低或減慢。“如果用我的老師顧隨先生常説的一句話來形容我講課,就是,‘餘雖不敏,然餘誠矣’。”

她的講稿被整理出來,有學理工的學生看了一個通宵。

1990年,葉嘉瑩從加拿大不列顛哥倫比亞大學亞洲系退休。她決定捐出退休金的一半——10萬美金,在南開大學設立“葉氏駝庵獎學金”和“永言學術基金”。“駝庵”是顧隨的號,“永言”則從她已故的大女兒和女婿名字中各摘了一個字。

前幾年,她又捐出了自己的全部積蓄和變賣房產收入。目前已累計捐贈3568萬元。有記者來採訪,葉嘉瑩説,我本來也沒有要他們公佈。本來是我捐了就是捐了,是校友會他們説出去了。

“我本來要跟你講學問,看樣子你對於學問是沒有興趣的。”面對記者的追問,她很直接地對着鏡頭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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