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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動中國2020人物葉嘉瑩先進事蹟觀後感

感動中國2020人物葉嘉瑩先進事蹟觀後感

感動中國2020人物葉嘉瑩先進事蹟觀後感

葉嘉瑩在人生的至暗時刻,是詩詞給了她無窮的力量,她從詩歌中領悟到了生命的哲學,尋找到一種柔韌的生命力。一起來學習先生的事蹟吧!下面小編整理感動中國2020人物葉嘉瑩先進事蹟觀後感5篇,歡迎閲讀,希望對大家有幫助!

葉嘉瑩先進事蹟1

不少業內人士説,紀錄片要有一種“靜水流深”的特點,《掬水月在手》可謂對這一特點的很好詮釋。如果選一句詩來形容這部紀錄片給人的感覺,相較標題“掬水月在手”,也許更適合的是曹丕《燕歌行》裏的“短歌微吟不能長”。短歌輕吟,似續還斷,它説明中國藝術需要留白,而留白不等於停頓或缺失,同樣是一種內容的呈現形式。

電影中有許多看似和主題無關的傳統文化展示,比如細膩地去拍攝一片青瓷,一襲精美的絲綢旗袍,一尊斑駁的摩崖石刻,這些空鏡頭堆疊出詩的韻味。一首詩不能太實,再濃而烈的感情,也需要有一兩筆盪開來,寫寫山裏的葉子,香爐裏快燃盡的灰,地上的月光。看似沒有關聯,但反而是最觸摸心靈的東西,更見詩人的火候。《掬水月在手》作為金爵獎紀錄片官方入選影片,曾在今年上海國際電影節放映,不少觀眾喜愛它詩意的鏡頭和唯美的表現形式,但也有人批評其敍事的支離破碎和過於軟性的細節選取,彷彿不足以支撐起葉嘉瑩一生的創舉和身後波瀾壯闊的時代。這也許是因為,《掬水月在手》選擇了一種詩性的創作方式,而在體裁裏,它更近乎一首婉約詞。

據該片創作團隊介紹,在拍攝過程中,葉嘉瑩的“弱德之美”是最打動團隊的地方之一,也是該片想傳達給觀眾的重要理念。而“弱德之美”是葉嘉瑩對詞體的美感特質提出的一種説法,紀錄片中明確提到“弱德之美”的地方,是葉嘉瑩談論朱彝尊的詞時。顯然,在寫作手法上,電影是偏於慢詞、長調的,但稍顯矛盾的一點是,它選取了《秋興八首》作為隱線敍事,來烘托一個大的時代背景主題,略有一種割裂之感。無論“弱德”還是“要眇宜修”,都是詞的一種難以直言的隱曲之美。詞之為體,適宜表現女性之柔美,而用詞去表達離亂興衰,有時會失於晦澀難懂,讓人覺得形式上有些輕和散。鮮少時代的大處落筆,迴避一些直接的現實矛盾,過於清空騷雅,這是《掬水月在手》的不足之處。但我們無須過於苛責它,正如葉嘉瑩自述,“我覺得陳導演取的名字很好,因為那不是真實的我,只是水中的一個影子,大概介紹了我一生的經歷。”至少,它是一首完整的婉約詞,借葉嘉瑩之言,照見了古詩詞之美。

葉嘉瑩先進事蹟2

《杜甫秋興八首集説》是葉嘉瑩最重要的研究代表作。電影邀請日本音樂家佐藤聰明以杜甫《秋興八首》為本,結合雅樂及現代樂創作電影音樂,為杜甫詩歌帶來新生命,並以杜詩形成電影的隱性雙線敍事結構,由外而內,追尋交織於葉嘉瑩身上的個人生命史和詩史。

影片表層的結構,是以葉嘉瑩在北京察院衚衕的祖宅為章節,從大門走入脈房、庭院、內廂房,循着時間和空間脈絡,一層層進入更深的心靈境地。最後一節沒有名字,似乎暗喻祖宅的被拆,也隱藏了內心深處可意會不可言傳之味。王國維説“天以百兇成就一詞人”,這是葉嘉瑩辛苦坎坷的一生經歷,而一位友人卻説她,“人生最難的就是把自己退到一個位置,用相同的態度去接受一切,輕而化之”。

經歷了這麼多離難興悲,一個人如何能夠承受得了?但葉嘉瑩泰然處之,平靜、疏淡地回憶自己的漂泊輾轉和至親的離去,彷彿都是第三人稱敍事中的雲煙過往,而她沉浸、陶醉其間的,是唐詩宋詞。她津津樂道於王國維的“要眇宜修”難以統領朱彝尊的《靜志居琴趣》,自得於為它找到了一個名詞“弱德之美”。當她沉醉地吟誦《桂殿秋》“思往事,渡江干”,娓娓道來其詩詞之法門時,像在電影裏滴了幾滴她的學術精華,令人想見那些學生為何會仿造聽課證來聆聽她的講學。葉嘉瑩一針見血地道出古詩詞中幽深隱祕的情感,而對於自己親歷的喪亂、生死卻彷彿視而不見,這在電影裏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復調,留給觀眾思考回味。

這種優美的復調形式中,也帶有對古典詩詞呈現形式的一種現代化創新探索。前不久,電視劇《射鵰英雄傳》的主題曲《鐵血丹心》在網上再次引發熱議,很多網友好奇於其中的男女對唱歌詞全然不同,卻能完美和諧,其中也借鑑了一種詩詞相和的復調形式。在《掬水月在手》中,最為精妙的一處是葉嘉瑩和其師顧隨兩首同題詞作的呈現。他們曾就一殘句“耐他風雪耐他寒,縱寒已是春寒了”先後創作兩首《踏莎行》,兩詞意思相和,但文辭不同。電影中,男聲和女聲同時吟誦了這兩首詞,字幕分在左右兩邊,而最後一句合為一處。這令人感受到了詩詞吟和中,文辭雖異,卻能共通共鳴的妙處。稍顯遺憾的是,“對唱”版《踏莎行》朗誦語速稍快,字幕停留太短,未能給觀眾留夠思考和欣賞的間隙。這是復調結構對於大銀幕呈現的挑戰,細節、層次豐富,大量文言文和古詩文穿插呈現,在小屏幕和網絡傳播中,更方便隨時停留查看信息,但也在一定程度上衝淡了這種復調結構所帶來的參差錯落之美。

葉嘉瑩先進事蹟3

也許是因為近年來傳統文化逐漸成為一種流行,也許是因為流行了之後發現除了古人,當下的“偶像”極度稀缺,最近,一部講述葉嘉瑩的文學紀錄片《掬水月在手》,成為一時文化現象。讀過葉嘉瑩詩詞的人,並不是人羣中的大多數,但不妨礙這一代年輕人渴望接近她。96歲的葉嘉瑩,突然迎來了自己的高光時刻。

電影只有120分鐘,拍攝過程卻累積了幾十位受訪者的百萬餘字素材,同名衍生圖書《掬水月在手——鏡中的葉嘉瑩》的出版,可以算是彌補了影片篇幅有限的缺憾。

陳傳興想把一個女詩人的個人歷史、一段家國的近現代歷史、中國古詩詞的幾千年歷史,投射到同一個落點上。我相信每一種歷史都是真實的,但相伴發生的未必是完全的因果關係。所以,我更看重不同的人對葉嘉瑩的描述。“盲人摸象”並不一定是貶義詞,每一部分都是活生生的存在。

除了“穿裙子的士”“詩的女兒”這些頭銜,她也是女兒、妻子、母親、學生、老師……如果説葉嘉瑩在古典詩詞上的成就如朗月當空,清輝萬里,那每位受訪者就彷彿江河湖海,分別映照出她的不同側面,她不是神,是一個鮮活靈動的人,波光粼粼,是謂月映千川。

詩人席慕蓉的朋友是葉嘉瑩在台灣大學的學生,她與她由此結識。葉嘉瑩第一次見到席慕蓉,第一句話是:“我也是蒙古人(族)。”葉嘉瑩從未在任何作品裏提過自己的族姓葉赫那拉,她的祖上雖然是旗人,居住在葉赫水畔,卻本屬蒙古族土默特部。

無論回到中國,還是回到北京,回鄉——這個千百年中國詩人的關鍵詞,也貫穿了葉嘉瑩大半生的念想。在她快80歲的時候,一個秋天,席慕蓉陪着她去葉赫(現吉林省梨樹縣葉赫鎮)尋找祖先的故鄉。

葉赫古城遺址如今只是一片高出來的土堆,陪同的一個熱心人先行跑上去探路,回頭説,葉老師您不用上來了,上面什麼都沒有,就是片玉米地。葉嘉瑩還是繼續往上走,日已西斜,秋天的紅玉米掛在那裏,紫紅的穗子垂下來,風一吹,發出陣陣沙沙的聲響。

葉嘉瑩站着看了一會兒,轉過頭説:“這不就是《詩經·黍離》中描繪的景象嗎?彼黍離離,彼稷之苗。行邁靡靡,中心搖搖。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我現在的心情和詩裏説得一模一樣。”

快80歲的葉嘉瑩,是他們家族第一個回到葉赫水畔的人,她還找到了三千年前特地為她寫的詩。3年後,81歲的她又想去看蒙古高原,席慕蓉陪着她又出發了。在海拉爾,葉嘉瑩口占的第一首絕句是:“餘年老去始能狂,一世飄零敢自傷。已是故家平毀後,卻來萬里覓原鄉。”

葉嘉瑩是他們家裏唯一一個在一百年、甚至三百年裏,回到土默特蒙古高原的族人。她跟席慕蓉説,她在北京的家已經沒有了,可是到了蒙古高原,天穹低處盡吾鄉,突然之間,人就打開了。

有時候我想,如果人生是電影,就能在不順遂的時候黑屏,出一行小字“某年以後”,把悲傷快進到煙消雲散。但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又説,詩人有兩種:客觀之詩人,不可不多閲世,閲世愈深,則材料愈豐富、愈變化;主觀之詩人,不必多閲世,閲世愈淺,則性情愈真。葉嘉瑩大概屬於後者。

南開大學文學院教授張靜是葉嘉瑩在南開大學時的助手。她記得,有一次葉嘉瑩在國家圖書館講女性詞的時候,談到法國作家法郎士寫過一本《紅百合花》,書裏説一個女子如果出生在一個比較幸福美滿的家庭,婚後的生活也比較甜蜜,到30歲的時候連一場大病都沒有生過,那麼,註定她對人生的認識是膚淺的。

當花間詞的作者用女性口吻表達男性的陰柔一面時,葉嘉瑩在一個被壓抑的環境裏半生飄零,站在高原之上説“餘年老去始能狂”,這個場景,讓人想起蘇東坡、辛棄疾。在訪談中,葉嘉瑩和她的學生,也會反覆提到《人間詞話》裏的那句話,“天以百兇成就一詞人”。

在這本訪談集中,我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在這幾十個人的記憶中,葉嘉瑩都是以一個獨立個體存在的,她與家人的親密關係只存在於她自己的口述中。難得有人提到她先生,還説的是“她的先生很不講理,她自己這麼精彩的一個人,竟然都可以忍下來”。

1971年的夏天,文化史學者鄭培凱在哈佛大學學習,經常去哈佛燕京圖書館找各種各樣的善本,經常碰到葉嘉瑩,“葉老師只要進了圖書館,就一整天不出來”。鄭培凱到香港後,創立香港城市大學的中國文化中心,曾請葉嘉瑩來擔任客座教授。讓他驚訝的是,葉嘉瑩竟然是一個人來的,還帶着個很大的箱子。就這樣,她一個人住了一個學期,那一年,她80多歲了。

離開香港前,鄭培凱去送行,一進門就看見她自己在那兒收拾行李。她把所有行李收拾在一個大箱子裏,外面再用帶子綁起來,綁得非常好。她對鄭培凱説:“我都習慣了,旅行的時候都是這樣,都是自己做。”

葉嘉瑩有一個自創的概念——弱德之美,意思是要把內心的感情收起來,要有一種持守、一種道德,而這個道德是在被壓抑之中的,不能表達出來的。但“弱德”不是軟弱,是在最困難的時候,仍有一種精神力量支持。

葉嘉瑩説過,有時候集大成的時代,比如西晉太康時期,正是質樸的五言詩在風格上將轉未轉的一個階段,卻沒出現一個可以集大成的天才,那是詩人對不起時代;有時候詩人很有才華,可是遇到的時代不是文學發展集大成的時代,比如江西詩派,那是時代對不起詩人。

從1924年至今的近百年間,是不是一個對得起葉嘉瑩的時代,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她一定是對得起時代的。

有一天,葉嘉瑩打電話給學生施淑儀,請她把自己夢中偶得的詩句用書法寫出來。那首詩是“換朱成碧餘芳盡,變海為田夙願休。總把春山掃眉黛,雨中寥落月中愁”,青春年華已經遠去,但還是要把眉黛掃成春山,那是無望中的希望。

葉嘉瑩先進事蹟4

由陳傳興執導的文學紀錄片《掬水月在手》自2020年10月16日上映以來,排片率最高時也不足1%,北京上海等一線城市的日均票房徘徊在五位數左右,也就是説,這些城市日均觀看這部電影的總人數僅千餘人。截至11月6日,累計票房突破600萬,比起同期熱映首兩日票房就破億的《我和我的家鄉》《金剛川》,這樣的票房成績顯得微不足道。但對一部極其小眾的紀錄電影而言,這又無疑是一個值得矚目的可喜成績。根據貓眼電影的購票評分榜數據顯示,《掬》片以9.4的評分始終佔據評分榜的前列,也正由於這樣的口碑,《掬》片有了儘可能多的排片週期。

這是作為法國高等社會科學學院語言學博士的導演陳傳興,在繼執導詩人鄭愁予紀錄電影《如霧起時》、詩人周夢蝶紀錄電影《化城再來人》後,“詩的三部曲”的收官之作。電影記敍了詩詞大家葉嘉瑩先生的生平,既看到了這位女君子磅礴的生命歷程,也看到了她澄明的心靈建樹。電影從籌備、拍攝到上映歷時三年有餘,輾轉亞洲、北美洲,足跡遍及海內外十餘座城市。比起漫長的攝製期和巨大的素材量,影片的最終呈現又極其節制和簡樸,多處選擇了無聲勝有聲的留白,不得不説這是電影向詩的一次迴歸和靠攏,也是沒有矯揉造作的一次紀錄。儘管有很多評論聲音將焦點聚集在片中葉先生所闡述的“弱德之美”上,賦予影作以中心思想,但從更寬廣的視境中去忖度電影本身,對觀影者而言更像是一次生命的淬純——這其中自然包含了作為“弱者”的人類,需要承受、堅持、完成自我的過程,但又不止於此。

不是所有人都可生平壯闊,於苦難中成就生命的光輝;也不是所有人在逆境中都可將身外事“輕而化之”,守護心燈。葉先生的做到,在於她把生命的外延銜接到不朽的古詩詞上,所以在片尾,我們看到八十餘歲回到原鄉尋找葉赫水的葉先生竟然並無耄耋老態,只有一個普通尋根人對飄零人生要找到物理棲息地的深情寄望。只是一眼望去,再也尋不到族羣的蹤跡。葉先生回想起上一次踏足,吟誦起《詩經·王風》篇中的“彼黍離離”,最痛是那一句:“悠悠蒼天!此何人哉?”這是對生命的追問,也是從詩意到現實人生的比興。

客觀地説,這是一部“難於看懂”的電影。所謂難不是因為晦澀,而是因為“電影詩”的風格,對觀影者的文學積澱有很高的門檻要求。片中多次出現了呢喃般的影音,葉先生如遊吟詩人般對格律的吟誦,唐詩,宋畫……敍事整體看似在時間線上從人物幼時講起,但又總是以詩詞間隔——這當中有古詩,也有新詩,有已亡人的舊篇,也有葉先生的自創。這種材料組織方式讓影片的空間感十足,但也增加了理解領會的難度。前一段還是平易近人的生活瑣碎事,後一段卻是意味深長的言此及彼。沒有解説詞的紀錄片,很像沒有腳註的文章,如自心不能沉浸和共情,且對文中所引有通曉瞭解,看一遍很難完全明瞭。這是對觀者的挑戰,也是其作為文學紀錄電影的魅力之所在。

大門、脈房、內院、庭院、西廂房……這是葉先生記憶中幼時住過的家園——一座典型的北京四合院院落構成,她的自敍就是從記憶中的房門所打開的。而這也一一對應了她從童年到老年的人生歷程。那個“夢中常憶,青蓋亭亭”的精神家園早已不復,留在身後的是一世磊落功與名。可給人留下最深刻印象的不是眼前這位華髮學者,而是當年那個出生在夏荷花期的“小荷子”,她令人無盡遐想和揣摩。出生在戰火紛飛的年代,親歷家園淪陷、餓殍遍野,18歲痛失愛母,無愛的婚姻,苛重的家養,無依的海外飄零,中年喪女之殤……除去滿腹才學和矚目成就,這些大概構成了葉先生人生的主要事件,足以證明“天以百兇成就一詞人”不是妄言。但如果只是驚呼葉先生面對諸種遭遇的剛健不息,恐怕又有些餘味不足。

在雲淡風輕回望坎坷身世的葉先生身上,最可貴和最耀眼的精神,是她求學時的恩師顧隨先生所書就的那句:“耐他風雪耐他寒,縱寒已是春寒了”。它有如雪萊在《西風頌》中擲地有聲的宣言:“如果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這是作為知識分子笑對不可控、不可逆悲劇時共有的人文精神。

這不是一部標榜與讚美為傳揚中國古詩詞文化做出傑出貢獻的葉先生的傳記片,而是一首電影詩——以葉嘉瑩的人生軌跡為藍本,用聲畫為媒,所作的電影詩。和無數的璀璨詩篇一樣,它永遠無法一時間盡悟,但是每每捧卷,都是一次新的生命淬鍊。這也是一位中國女性,普通又不普通的一生。

葉嘉瑩先進事蹟5

不久後,丈夫離世,她精神上的石頭隨之瓦解。女兒畢業、結婚,她肩上的重擔也隨之減輕。當時她想:“我一輩子辛勤勞苦,到晚年,我的兩個女兒都出嫁了,我想我將來可以樂享餘年。”

1976年,命運給了52歲的葉嘉瑩又一次沉重的打擊。當年那個與她相依為命在患難中成長的大女兒,在外出旅遊時出了車禍,與女婿同時罹難。料理完女兒、女婿的後事,她閉門不出,日日哭泣,寫了10首哭女詩,每一句都是對女兒最透徹的思念。

“平生幾度有顏開,風雨逼人一世來”,“痛哭吾兒躬自悼,一生勞瘁竟何為”,她歎命運不公,反思勞瘁一生的意義。年逾半百,痛失愛女,葉嘉瑩悲痛欲絕。但是經此一難,葉嘉瑩突然悟到,“把一切建在小家、小我之上,不是一個終極的追求和理想。”

1978年,聽聞中國恢復大學聯考,她請願回國教書。她要讓自己從“小我”的家中走出來,要把“餘熱都交給國家,交付給詩詞”,要把“古代詩人的心魂、理想傳達給下一代”。

她曾在信中寫道,自己一生“很多事情沒有選擇的餘地”,而這次是她唯一一次主動地爭取。1979年春,國家同意了葉嘉瑩的申請,最終受邀去南開大學任教。於是,葉嘉瑩在南開大學開始了三十餘年的教書報國路。

每次上講台,葉嘉瑩一站就是兩三個小時,期間也很少喝水。雖然因為皮膚過敏,葉嘉瑩的手常會因接觸太多粉筆而皮膚開裂,但是仍常常在黑板上大段板書。

因此,她的課程在南開非常受歡迎,不僅中文系,外系外校甚至外地的學生都來聽講,場場爆滿,甚至有學生為此偽造聽課證。在此期間,葉嘉瑩應邀到國內的幾十所大學講學,以及輾轉國際多所大學講學,她將傳承古典文化作為自己的責任。

除了教課,葉嘉瑩在南開大學創辦了“中華古典文化研究所”,以老師顧隨的名義設立“駝庵”獎學金。她在晚年賣掉京津兩處房產,又將自己的稿費、版税收入悉數捐出,累計捐贈3568萬元,在南開大學設立了“迦陵基金”,用以支持研究古典詩詞文化。

將全部財產捐獻,在她看來,不過是實現了她“書生報國成何計,難忘詩騷李杜魂”的一點願望。莊子説:“樸素而天下莫能與之爭美。”越樸素單純的人,越有內在的芳香,不懼歲月,優雅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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