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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創業故事分享【多篇】

深圳創業故事分享【多篇】

深圳創業故事分享【多篇】

激盪四十年:華為、騰訊、比亞迪的深圳創業故事 篇一

時針撥回40年前。上世紀70年代後期,改革的呼聲和力量逐漸積聚,“有一位老人在中國的南海邊畫了一個圈”。

1980年8月26日,經國務院批准,寶安縣正式被設為“深圳經濟特區”。從此,深圳這座新生的城市,開始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突圍向前。1982年,深圳率先取消糧票和糧本等各類票證,終結了近四十年的票證制度。同年,深圳蛇口豎起了“時間就是金錢,效率就是生命”的巨幅標語牌,其背後折射出的,是深圳的滿血拼勁,更是這座城市開始追求卓越與前沿的淋漓體現。

那時候的人們恐怕不曾想到,二三十年後,以華為、比亞迪、騰訊為代表的大批量世界級民企開始在深圳羣體性崛起。華為創始人任正非永遠忘不了自己當初為何創業在深圳:“1987年,這裏出台的18號文件明晰了民營企業產權,沒有這個18號文件,我不會想要創建華為。”1987年,任正非靠着倒買倒賣空分電話交換機,在深圳賺到了創業的第一桶金。有了原始積累後的任正非開始思考更多可能,他清楚地看到,90年代中國通信市場幾乎完全被歐美主流廠商佔據,國產設備沒有任何發展空間。而不誇張地説,倘若長此以往,一旦發生危及國家安全的重大事件,這樣的通信網絡百害無一利。於是,1990年,任正非下定決心自主研發,他從一台只能容納500個電話用户的HJD48交換機開始,到成功研發C&C08萬門機、C&C08 2000門交換機,很快橫掃了中國電信市場。

大獲成功後,任正非的第一件事,就是迅速成立了華為研發中心和知識產權部,明確今後的發展方向:技術立身。 1998年,華為一口氣從全國招了800名畢業生,1999年,又是2000名畢業生南下深圳,參考《華為30年》裏的説法,華為當時曾在高校招聘會上放出豪言,“工科碩士我們全要,本科前十名也全要!”他們甚至會混進Top10高校的男生宿舍,逢人便問:“同學,找到工作了嗎?”2000年,碩士在華為的月薪已經能達到8800元,還有幾萬十幾萬的年終分紅,為了留住人才發展技術,任正非甚至不惜長期借貸高利貸。連工廠就在附近的富士康創始人郭台銘都忍不住抱怨:“華為的任正非,公司就在隔壁。我們很多同事都辭職去了華為,説能拿到兩倍薪水。”一面是深圳開放大環境的鼎力支持,一面是任正非“讓搞技術的人先賺錢”的經營理念,順理成章地,1995年後,華為的營收開始每年翻倍增長,他們研發了全球歷史上銷量最大的交換機,迎來了相當長時間的高速發展期。

與之相對的,是另一個懷揣夢想的年輕人剛剛起步。他的名字叫馬化騰,他當時的心情,像極了十年前的任正非。1998年創辦騰訊之初,馬化騰只是想競標廣東電信的即時通信系統,當時的招標金額90萬元,在那個年代算筆不小的數字。

遺憾的是,馬化騰和他的團隊沒能中標,為了不讓努力白費,只能決定親自經營這項業務。可越往後研發與試驗,錢的問題就越發變得迫在眉睫。幸運的是,彼時深圳高新技術的發展正開始與一個重要平台密切聯繫在一起,很多國內外人士都是通過這個平台第一次關注到深圳卓越的科技創新能力。這個平台,就是創立於1999年的“高交會”(中國國際高新技術成果交易會)。那一年,首屆高交會盛況空前,4000多個項目登上交易台,成交項目1459項,成交總額達65億美元,吸引了境內外1100多家大媒體前來採訪,儼然成為了深圳市新的名片。而成交的1459個項目中,其中之一就是騰訊,28歲的馬化騰一戰成功,融到了220萬美元。

至今,馬化騰仍會時不時地感懷那次盛會:“我們曾為湊出必須的營運資金而四處奔波、夜不能寐,甚至試圖賣掉我們的QQ軟件,幸運的是,藉助深圳第一屆高交會,我們獲得了第一筆風險投資,這才加快了創新步伐,邁入了快速發展的軌道。”就此,騰訊開始了飛速發展。每年一屆的高交會,也漸漸憑藉強大的資源聚集和調配能力,成為了我國規模最大、最具影響力的科技盛會,在深圳高新技術的發展過程中承擔起了角色。與高交會一起助力深圳經濟發展的,還有1995年我國確立的“科教興國”發展戰略,深圳市是這一戰略最早也最積極的踐行者。當時,深圳和所有內地城市一樣,都存在着企業缺乏獨立研發和創新能力的問題,而且甚至,根本沒有動力。於是,深圳政府重拳出擊,出台了一系列大手筆引導政策:比如,鼓勵企業申報自建研究機構,申報後立刻獲得500萬補貼;第二年更多企業前來申報,條件也上升到企業需要有符合資質的研究人員;第三年,要求又提高到得有具體研究項目;第四年,再提出要有項目前景預測和市場調研分析……以此類推,引導企業主動進入自主研發與創新的良性循環。王傳福,就是在那時決心創業,1995年,他開始領着20個人在深圳蓮塘包了箇舊車間,整日裏敲敲打打,創立比亞迪,研發電池。

在政策激勵下,很快,1997年,比亞迪已經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電池行業小角色,成長為一個年銷售近1億元的中型企業。在隨後的金融風暴中,比亞迪更是憑藉穩定的低成本優勢,從飛利浦、松下、索尼甚至通用等品牌手中拿到了大額採購訂單。在鎳鎘電池市場,王傳福僅僅用了3年時間,便搶佔了全球近40%的市場份額,比亞迪從此成為鎳鎘電池當之無愧的老大。而由於想要跳出舒適區,尋找更大的發展空間,2000年,王傳福不顧反對,毅然投入巨資開始了鋰電池的研發,然後很快摸到門路,併成為了摩托羅拉的第一個中國鋰電池供應商。2003年,比亞迪已經發展成為全球第二大充電電池生產商。與此同時,王傳福再次做出重大決定:進軍汽車行業,將電池作為汽車動力。2003年1月22日,比亞迪與秦川汽車公司股東方簽訂股權轉讓協議,正式入主西安秦川汽車公司,成為繼吉利之後國內第二家民營轎車生產企業。

也正是從那時起,在高精尖的智能硬件與電子產業裏,以深圳為首的珠三角地區迎來了快速發展。

反過來,以深圳為首的珠三角地區也開始變得前所未有地敢於開拓、充滿活力。2005年,由於注意到經濟飛速發展之下的環境壓力,深圳開始通過關閉重污染工廠如染料廠、造紙廠、製革廠和電鍍廠來提高環境水平,推動產業結構進一步優化轉型,將重心轉向高科技產業。那裏開始建成芯片、模組、方案商、材料、代工廠等全球最完整的產業鏈條,為孕育出世界一流的科技與新能源公司提供了最便捷的硬件條件。最典型的受益者之一就是2006年創立的大疆。成本昂貴的無人機原本非常小眾,幾乎沒有價廉物美的普及型產品,正是大疆利用深圳完善的碳纖維材料、航空鋁後加工、特種塑料、鋰電池、磁性材料等配套產業,將無人機變成了大眾消費品,開創了一個百億級的大市場。

這是一家對的企業在對的時間遇上了對的地點。大疆創始人汪滔常常感慨:“大疆離不開深圳,因為這裏大概有世界上最好的硬件創業環境。大疆創業成長的路上,深深打上了這個城市的烙印。我必須感謝這個時代,尤其感謝這座城市。”幾乎同一時間節點,比亞迪開啟的科技創新,則是汽車的電動化進程。2009年,比亞迪的第一台電動公交大巴在深圳上路,原本環保的舉動卻不被外界看好,社會輿論一片質疑。頂着巨大的壓力,深圳卻不為所動,堅持鼓勵創新。政府從政策、市場等多方面給予支持,用自己的方式鼓勵和培育新生事物。歷經十年努力,比亞迪不但熱銷車型頻出,而且徹底打通上下游,成長為在電池技術、電子部件與新能源汽車核心“三電”領域有着完整產業鏈的企業。這也是我國車企裏的唯一一個。目前,深圳全市1.6萬輛公交車已經在2017年全部電動化,2.2萬輛出租車已經在去年全部電動化,按照規劃,2020年之前,深圳還要將渣土車、環衞車等重卡更換為電動車。也正是深圳的一次次鼓勵與支持,讓比亞迪的新能源汽車很早就開始走出中國、走向世界。

今年上半年,我國新能源汽車銷量61.7萬輛,同比增長49.6%;而比亞迪的半年銷量則達到14.6萬輛,同比增長96.5%,遠超行業增速,市場佔有率也從年初的20%提升到了24%,行業龍頭地位進一步穩固。具體到車型,中國新能源乘用車銷量前五名中,比亞迪獨佔三席——元EV、e5和唐DM(數據來源乘聯會)。

放眼全球,即便近幾年車市下行,比亞迪仍然連續四年摘得了新能源汽車全球銷量冠軍,旗下產品在60多個國家均有銷售。和比亞迪同時,現階段的華為、騰訊、大疆等深圳企業也紛紛站在了新的制高點上。通信巨頭華為,如今業務遍佈全球170多個國家,擁有17萬員工,服務於全球近30億用户。除了體量龐大,華為還在包括5G網絡、服務器、行業通信解決方案等在內得多個科技領域都擁有絕對的話語權。它和全球排名第四的中興一起,在深圳這座城市佔據着世界通信市場的半壁江山。而且時至今日,任正非仍然常常表態:“華為總部基地永遠在深圳。”互聯網巨頭騰訊,更是早已滲入進了我們生活的方方面面,它佔據着絕大多數渠道、資本、技術優勢,搶佔了流量、數據、支付等多個入口,結合提供騰訊雲、互聯網+、智慧零售、教育、醫療、安全等各行業的解決方案,整個服務開始從消費轉向產業互聯網,觸角遍佈全行業。2018年,微信全球用户已經突破10億,騰訊營收3126.94億元,在經濟一片唱衰中,同比增長依然高達32%。他們,都是成長於深圳,受益於深圳。沒有深圳的開放與包容,就沒有他們的今天。很多事情,只有在深圳,你才可以。

而深圳,這座即將在明年迎來40歲生日的生日,已經從一片空白起步,發展到現在儘管經濟體量不過上海的四分之三,增長卻始終比上海快着1.5%的速度。倘若趨勢延續,20年之後,深圳或將超越上海,成為中國最大的經濟城市。

為何深圳始終走勢昂揚?答案不難。這是更徹底的市場化、更活躍的民營企業、更年輕的人口、更旺盛的企業家精神和更強烈的創新探索意識共同作用使然。用廣東省長馬興瑞的話説:“深圳創新有四個’百分之九十’的現象: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研發機構在企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研發人員在企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研發資金源於企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專利發明出自企業。深圳的GDP高,並不是我們政府本事大,而是深圳企業和企業家的貢獻多。”這樣的經濟漲勢也良性循環地吸引着來自中國各地的年輕人。

騰訊大數據發佈的《2018全國城市年輕指數》顯示,深圳已經連續三年蟬聯“最年輕的一線城市”。而且,深圳在吸引人口方面同樣是全國佼佼者,2018年深圳常住人口增加了49.83萬人,連續三年領跑北上廣。可以説,人口數量的增加和結構的年輕化為深圳帶來了其他城市無法比擬的活力與創造力。並且,這種活力與創造力反應在深圳企業身上仍在繼續。2018年4月,比亞迪將積累多年的電動汽車核心技術打包,推出了涵蓋電動汽車驅動技術、高壓技術、動力電池技術、低壓控制技術、人車交互和車聯網技術於一體的“e平台”。與此同時,2018年9月,比亞迪舉辦了“D++全球開發者大會”,正式啟動了D++開放生態,其中車應用開發平台為全球開發者逐步開放341個傳感器,66項控制權。自動駕駛線控平台則將為各類開發自動駕駛技術的公司提供線控車輛,開放控制權限,並進行鍼對性的優化。深圳開放和共享的精神在比亞迪身上一覽無遺,這是全球汽車132年發展歷史上的首個開發者大會,很可能,這將成為汽車行業未來10年的發展風向標,推動汽車行業智能出行的巨大變革。

今年6月,比亞迪更與豐田就聯合開發電動車達成合作,宣佈將共同開發轎車與低底盤SUV的純電動車型,以及上述產品等所需的動力電池。這是中國汽車的自主核心技術首次對國際汽車巨頭進行對外輸出,是中國汽車工業發展幾十年來,最值得全行業驕傲的成果之一,它讓中國品牌“換道超車”的情懷終於在核心技術層面落地結果。另一面,即便面對着美國瘋狂的鉗制與打擊,華為也依然加速行進,他們沒有一天停止生產,也沒有一天停止發貨,仍在堅韌地飛行的華為,今年上半年實現營收為4013億元,同比增長23.3%。從同比增長24%的消費者業務,到已在30多個國家獲得了50個商業合同、部署了150000個基站的5G業務,再到開發者已超80萬、用户超5億的智慧生態業務,華為的上半年仍舊全盤增長。

毫不誇張地説,今年上半年,華為經歷的是一場“極限挑戰”,更是“生死之戰”,能取得這樣的成績,完全取決於華為的創新與堅持。今年1月初華為先後重磅發佈了鯤鵬920、業界首款5G基站核心芯片天罡芯片、5G多模終端芯片Balong 5000(巴龍5000),以及基於該芯片的首款5G商用終端5G CPE Pro等,一切都在表明着華為在高端技術上的領先。3月,華為宣佈決定起訴美國聯邦政府,“反擊戰”正式打響。與此同時,“HiLink生態大會”上,華為消費者業務CEO餘承東宣佈,“為以防萬一,華為正在自研操作系統”。緊接着,Mate X成為首款獲CE認證的5G手機、P30系列手機的強勢發佈,以及公佈40個5G商用合同成果、推出Tech4All計劃等等,都象徵着華為的高速發展。這是時代無法阻止的中國科技進程。而騰訊,也在2018年年底開啟了新一輪的組織變革。他們把雲計算業務提高到了BU級,拔高到公司戰略級產業,想要向B端轉型,擁抱產業互聯網。彼時很多人認為騰訊擅長C端,不擅長B端,因此並不看好其轉型產業互聯網的未來。可轉眼一年已過,騰訊已經將地圖平台及位置服務、汽車雲等整合形成面向出行領域的業務閉環,並加大了網絡安全、AI、內容、微信等生態能力的協同,為騰訊智慧出行業務注入了源源不斷的發展動力。

人們再次見證並認可着騰訊的能量,“從17個月撬動17家車企,到10個月讓生態車聯網解決方案上車,再到助力寶馬開拓中國市場研發自動駕駛雲平台,騰訊在為汽車的智能網聯化,從端到雲的建設,再到智慧交通和智慧城市的建設持續輸出數字化助手的價值。”短短一年時間,騰訊智慧出行已經與21家車企達成戰略合作,超過45款車型正在落地,與300多家生態合作伙伴攜手為用户提供車上服務。這樣開放的發展思路,不但讓騰訊為產業互聯網發展“一週年”交出了一份可觀的答卷,更為出行產業數字化升級探索了許多可以借鑑的新模式。騰訊正在產業互聯網的世界裏,再造巨頭。所以,從某種程度而言,是深圳的包容與開放成就了比亞迪、華為,而比亞迪、華為的創新與活力也反過來成就了深圳。正因如此,成為“先行示範區”後,深圳再一次被推到浪尖,以創新、包容的姿態行走在中國前沿,為企業開放了更新的政策和市場空間,它們面向真正的高精尖企業更新了税收減免、人才安居購房補貼、政府直接資金補貼、研發費用資助、高新技術企業硬招牌、用地優先、上市優先等一系列福利,盡己所能鼓勵企業着力研發,放眼全球,做大做強。

可以説,深圳的生機與活力離不開這些始終努力探索新商業形態、力求顛覆市場的企業,這些企業之所以擁有勇於創新和發現的性格,也離不開深圳這麼多年的鼓勵與支持。

他們彼此尊重,彼此支持,共同發展。

我們在深圳的創業故事 篇二

今年是深圳建市的40週年。

1979年3月5日,國務院批覆同意廣東省寶安縣改設為深圳市。

40年,深圳完成從邊陲農業縣到世界一線城的華麗蝶變。

也從來沒有一座城市的名字,深印在我們家的烙印比得上——深圳。

#1992年#

1992年,就是鄧小平深圳南巡講話的那一年,也是萬科成為深交所第二家上市公司的第二個年頭。那一年,我的老爸和我現在一樣大,三十出頭,還沒發福,還有夢想,毅然決然停薪留職,拉着一幫隊伍坐着綠皮火車呼啦啦的去到深圳,開啟了房地產的宏大偉業。

90年代初,那些有勇氣放棄穩定工作投奔商戰的創業者們的風流故事叫做“下海”。回過頭看,我的老爸顯然是水性不好、還被大浪打到沙灘上的第一批“海草”,不過每次談起那次轟動一生的房地產創業,老父親都豪情萬丈。畢竟,20多年後的今天,房地產仍然只是豪門貴族才能踏入的領域。

“1992年的深圳,那是遍地黃金。整個深圳就是一片工地,只要有工人隊伍,就可以開工幹活”。據老父親誇誇其談,當年他一到深圳就承接了一棟33層電梯公寓的主體工程。“老闆是一個英國人,耿直大氣。只要乙方説需要借款,老闆就直接給現金,我幾乎從來沒有墊過資金”。那個時候老父親的荷包裏隨時都有上千元的現金。

和普通的大多數CEO一樣,異地創業、老婆孩子在家、手頭還有巨資,那就不得了了,全宇宙都是他們的花花世界。老爸説的,有一天他和一個老鄉,買了一張180元的俄羅斯馬戲團高價門票,正在一邊搖曳着高腳杯紅酒,一邊欣賞馬戲表演時,一個工人找到他,説我媽到深圳了。20年過去了,每次講到這裏,爸爸依然會長長的呼一口氣,這種心情就像好心人歸還你掉了的舊手機,臉上笑嘻嘻心裏MMP(的接了)。

好景不長,我媽去到深圳後不久,金融危機爆發了,工地停工了,英國老闆跑路了。沒錢發工資遣散隊伍,老父親就卷着鋪蓋,帶着這幫子人到處找活路。

後來在深圳的一個小鎮上,找到一個裝修廠房的活。“廣東老闆倒是爽快,提供住宿,還提前撥了資金”。本來打算再幹一場,結果那個隊伍裏面沒人懂專業刷漆,試了一次兩次三次,最後把人家廠房的牆壁都沖掉了,只好又灰頭土臉的走了。

後來,老父親輾轉多地找出路,終無果。他一直説當時在深圳掙錢,就像月中撈月,錢就在那裏,但怎麼撈都撈不到。

最後,老父親決定打道回府。老父親回到嶽池的時候,我正在鄉下外婆家過暑假。那天爸爸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來接我,滿臉笑意。

#2016年#

24年後,我跟着前任boss胡去到深圳,開始了真正的創業。

2016年,深圳已經成為了全國的一線城市,商品房均價7萬一平米,GDP突破2億大關,萬科、騰訊、比亞迪已成為深圳這座城市的榮光。

跟着boss胡,我們從成都轉戰深圳,想以深圳為起點,開啟一個生態連鎖餐飲的商業帝國。可是在這片金子已被炒得發燙的紅海里,連一個潮汐都可能是致命的大浪。

那一年,我們整個團隊走南闖北,以出生入死的勇氣狠狠拼過一場。在開業生意紅火的時候,我們當過服務員、洗碗工;為了節約成本,我們在凌晨去早市買最新鮮的菜品;最難的時候,是找不到出路和方向的時候,我們隔着幾千公里的距離,深圳、大連、成都,一次次的視頻會議,討論各種方案和細節。最後的結束,是兩個女生哭着請boss及時止損。

2016年在深圳掙錢,已不再是月中撈月了,月亮已經朦朧得看不見,只剩些微弱的點點星光。

那一年,我們創業失敗了。但失敗在深圳,好像也不是一件丟臉的事。正如我的人生導師麗麗周説的那樣,這一年不美好,但很迷人。

那些不眠的夜晚,那些躊躇滿志的日子,那些為夢的影子翻山越嶺的歲月,我們都還記得。如果再來一次,我們仍然會“成則舉杯相慶,敗則拼死相救”。這是華為精神,大概也是深圳這座城市的根和魂。

#2019年#

當我再去深圳時,已經無業可創。

今年,再去深圳時,騰訊已經搬遷了新大樓。華潤標誌性建築春筍也已投入使用。2016年奮戰過的白石洲區域正在拆遷即將成為新的商業地標。我在深圳也有了新的同事。

深圳是一個讓人不容易找到“魂”的城市。東北話裏雜交着幾句廣東話,湖南菜川菜裏夾雜着粵菜,西裝革履的商務人士揹負着房貸生活的重壓,穿背心人字拖的大叔可能是上千萬的拆遷户,在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都能找到自己生活的那個城市的影子,但就是沒有故鄉。

如果説白天是奮鬥者的城市,那夜晚才是寄宿者的深圳。今年3月的一個凌晨,結束工作後,我和同事沿着南山大道走回酒店。

凌晨一點,街邊一輛麪包車正在賣盒飯。

一位男士,坐在台階上一直垂着臉,旁邊有一個空酒瓶。

這是騰訊新大廈,依然燈火通明。

在深圳,從來不缺創業者的故事,我和我的爸爸都是曾經的參與者和建設者,我們經歷過、失敗過,但從不後悔來過。祝福深圳。

這幾年,每次到深圳都會到白石洲一個破爛的小巷子吃一碗潮汕甜湯。山藥、大棗、薏仁、鵪鶉蛋、百合放在一起熬煮,那味道濃濃的、但不過分甜,比起滿記、鮮芋仙、貢茶,這是讓人會珍惜的味道。

深圳90後最年輕富豪:身價千萬全靠自己打拼 篇三

1990年出生的丁仕源是榜單上最年輕的富豪。兩年前他畢業於深圳一所職業技術學院,沒有留學背景,現在他已自創了兩家公司,擁有1200萬元的財富。

丁仕源的成長軌跡平凡又另類,在他們被稱為中國的90後富豪代表,全靠自己打拼。

稍有點長的頭髮,一身休閒裝,讓他顯得十分年輕,但金項鍊、奔馳車,又讓他顯得有些老成和世故。與記者交談時,他很少笑,體現了一種與年齡不太相稱的沉穩。

丁仕源是一位90後、一位僅有22歲的年輕人,怎麼可能憑個人積累到1200萬元的財富,這是記者亟待破,解的題。一見面時,丁仕源主動拿出了兩張名片:一張名頭是文化娛樂公司,另一張名頭是美容公司。這是他自創的積聚財富的兩個平台。

丁仕源出生在廣東梅州,很小時隨父母移居深圳龍崗。父親在龍崗開了一家醫院。

“父母希望我過一種安定的生活,但我從小就喜歡挑戰,希望過一種沖和闖的生活。”丁仕源説。

國小時,丁仕源就有些與眾不同。“我像老大一樣,很多同學跟着我去玩。”他自小就是同學們眼中的潮男,穿窄腳褲、Nike鞋。“但我玩的時候很有原則,不會泡妞,不會吸毒。覺得自己不應走上那樣的道路。”

小時的一次經歷一直讓丁仕源難忘,這也改變了他後來的生活。國小畢業時,他與同學去舞廳狂歡,一直玩到凌晨兩點多。“後來,哥哥找到了我,很生氣,就打了我一頓。我覺得需要做一些真正對未來有益的事。”

12歲,國小剛畢業,丁仕源在業餘時間裏學了新聞、營銷、心理學等課程。

15歲闖入選美行業

這樣的一個選擇,沒想到對他今後的人生帶來重要影響。14歲時,他看到有一家服飾專業的報社招聘記者。面試前,他做了很充分準備,故意打扮得讓自己成熟一些。另外,他還特意在深圳一個服裝企業博覽會上弄到了約300家企業的聯繫方式,包括一些老總的聯繫方式。應聘時,他不僅提供了這些資料,還對中國的服裝行業進行了一個分析。結果打動了對方,應聘成功。這成為他事業的第一個突破口。

除了當記者之外,他又在這家報紙做了一段時間廣告代理。他每天跑客户跑得很勤,有時一天要跑到客户那裏兩三次。

15歲時,丁仕源應聘去了另一家服裝類報紙,進行兼職工作。在這個崗位上,他認識了大批的模特,積累了不少資源。他也開始協助企業搞一些選美比賽,一下子就收集了幾百個模特的資料。

在這些比賽中,他負責統籌、招商,“雖然我很年輕,但算是選美比賽的前輩。但後來發現,越來越難做,因為賽事越來越多,企業的回報越來越不確定。”

工作之餘,他開始想着整合行業內的資源,把模特介紹給客户做一些小生意。

“拍平面廣告,國際模特按小時來收費,一般是1小時1千元到幾千元不等。國內模特是一場收費8百元到2千多不等。拍平面廣告,從2千多元到1萬多不等。”

工作之餘,丁仕源還是一名學生。當時外人常見的一幕是,一下課,他就趕回家換一套衣服,然後再往深圳市區跑。去趕晚6點或7點的發佈會。“學校對我的意見很大,但是我會去衡量。”

請假多了,老師也會不批,他就讓父母去幫忙請假。“除了工作之外,我也會學習。在我的一幫好朋友中,只有我一人考上了高中。”

18歲時,丁仕源開始籌備公司,終於在2009年3月份拿到公司執照,這一年他剛好19歲。談起為什麼要開一間公司?他回答説,在成立公司之前,他還在一家集團公司工作過,有很多頂尖的明星資源。2008年,他又去一家娛樂公司任過總經理,負責一個模特網站的推廣。“後來決定自己做,開始轉做企業活動策劃,相對來説,這個很簡單。以前也有很多企業資源,而且週期很短,一年可以做幾十場。”

“註冊資金100萬元都是自己積累的,父母沒有出錢。這些錢是以前賺的廣告提成、活動費用。那幾年手上賺了一些錢,但很後悔沒有買房子。買了好幾輛車,每輛車都不低於四五十萬元。”當上老闆後,丁仕源明顯感覺到了不同。“以前在其他地方工作,總是有不同部門的人來配合你的工作。但自己當老闆,需要一個人去統籌很多事情,需要能力非常強的人才能達到你想要的要求。”

在創辦公司的同時,他也考上大學,大學聯考成績只有400分左右,他選擇入讀了深圳信息職業技術學院。

丁仕源説,他不認同一些老師認為他太商業的看法。“我的個人價值在哪裏?我的希望在哪裏?我是實戰型的,需要馬上在市場看到效果。”

但丁仕源表示,他非常感謝學校給了一個很好的平台,參加了職業規劃大賽並獲獎。當時,他邊工作邊讀書,並沒有上多少課。

如今,他已經大學畢業,全力以赴辦公司。公司成立之初,成員都是他一些相識的好朋友,現在這些朋友都已經離開了公司。朋友在一起創業並不好管理。現在的團隊成員很專業。

丁仕源説,希望30歲之前身家能過億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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