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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應台《目送》賞析多篇

龍應台《目送》賞析多篇

龍應台《目送》賞析多篇

龍應台《目送》賞析 篇一

讀龍應台的書很早了,雜文、散文都是不可多得的精品,深深被她那外表樸實無華但內心赤城火熱所吸引。她的文字,把人性本質和文學內核剝繭、刻畫得絲絲入扣,直指核心。她關心時事、熱愛和平,鍼砭時事,鞭辟入裏,不光是作家,更是位思想家、公眾知識分子,大家對她的評論是“橫眉冷對千夫指”時,寒氣逼人,如刀光劍影;“俯首甘為孺子牛”時,卻温柔婉轉,彷彿微風吹過麥田。而我的感覺則是:如果説索爾尼仁琴被譽為是“俄羅斯的良心”,那麼龍應台可否説是“台灣的良心呢”

《目送》是一本生死筆記,主打温情牌,收錄的七十三篇散文,分別寫了父親的逝世,母親的老去,兒子的成長單飛,朋友親人的離散牽掛,兄弟的重逢攜手??

本書的同名篇《目送》,給我的感受最深。這篇文章分成兩個段落,第一段作為母親,龍應台敍述了兒子華安從第一天上國小起到中學、直至出國上大學十多年間的幾個感人片段,她一次次目送孩子的背影離去,一次次目送他成長。第二段,龍應台作為女兒,追憶自己成長的歲月中,與父親的一次次別離:總是目送父親的背影漸行漸遠,直到有一天,在殯儀館熊熊爐火裏永遠地消逝??所以她説:“我慢慢地、慢慢地瞭解到,所謂父女、母子一場,只不過意味着,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你站在小路的這一端,看着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彎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告訴你,不必追。”

不由得想起我的點點滴滴。當我第一次踏進國小的校門時,也曾一次次回頭注視父母離去的背影;當爸爸出差離家時,我也曾趴在窗口,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小區的拐角。

龍應台《目送》賞析 篇二

喜歡看龍應台的散文,特別喜歡看她的《目送》,淡淡的文字,淡淡的憂傷,深深的情感,深深的認識。

作者的筆下,淡淡的文字裏詮釋的是母親目送着孩子、與女兒目送着父親的深深的情感,在這些一個個與自己距離得越來越遠的背影,我們看到的不是別離時難分難捨的憂傷,有的只是淡淡的失落,淡淡的無奈,這些淡淡的失落與淡淡無奈裏寄託着的不僅是她對兒子與父親的骨肉之情,更是她對這人生必經一幕的理性思考。文章中的骨肉之情很深很深,深到足以讓每一個母親,每一個女兒熱淚滿流,但最讓我心底一震的是,《目送》裏,她注視着兒子和父親那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的背影,而對於那內心世界裏距離越來越深的背影,作者有着的卻是深深的理解與欣然接受的曠達情懷,她用淡淡的文字告訴我們,愛是自然的,別離也是自然的,欣然的理解,欣然的接受,讓他飛,讓他走,不必執着的不放手。

“華安上國小第一天,我和他手牽着手,穿過好幾條街,到維多利亞國小。九月初,家家户户院子裏的蘋果和梨樹都綴滿了拳頭大小的果子,枝丫因為負重而沉沉下垂,越出了樹籬,鈎到過路行人的頭髮。”作者一開始似乎預示着這樣的結局:孩子總有一天是會長大,會成熟的,那個時候,孩子的人身到他的內心,已完全不再屬於母親了,總有那麼一刻,他會因為自己的成長而越出母親的“樹籬”,走向屬於自己的世界。也許這對無數的母親們來説,的確是一個天翻地覆的打擊,深深的付出,換來的結局居然是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背影。或許,天底下所有的母親,都永遠無法忘懷孩子小時候幾乎完全依附着自己關愛的時刻,這一時刻,孩子的人身,孩子的內心,幾乎都是屬於母親的,他受母親的支配,他心底裏緊緊藏着的是母親。文章中,孩子第一次上幼兒園的時候,是孩子與媽媽之間的第一次離別,孩子“小小的手,圈在爸爸的、媽媽的手心裏,怯怯的眼神,打量着周遭。”“華安揹着一個五顏六色的書包往前走,但是他不斷地回頭;好像穿越一條無邊無際的時空長河,他的視線和我凝望的眼光隔空交會。”經歷了這人生的第一次離別,孩子已漸漸適應了沒有了依靠的日子,他一步步的走向成長,一步步的遠離母親的懷抱,一步步的走向屬於自己的世界。這個時候,母親已不再是他心裏的依靠,甚至成了與他再沒有了共同語言的代溝,於是,十幾年前的分別一幕是孩子依戀着母親高大的身軀,委屈的不願意離開他這把生命的保護傘,十幾年後,卻成了“告別時,照例擁抱,我的頭只能貼到他的胸口,好像抱住了長頸鹿的腳。”而兒子,他“很明顯地在勉強忍受母親的深情。”母親還是那樣痴情的目送着兒子的背影,她“一直在等候,等候他消失前的回頭一瞥。”但是他沒有,一次都沒有,母親看到的,是兒子“閃入一扇門,倏忽不見。”兒子與母親的心靈距離已走得遠遠的,送孩子上學的時候,“他也不願搭我的車。即使同車,他戴上耳機──只有一個人能聽的音樂,是一扇緊閉的門。”如果説,母親曾經深深的植根在孩子的心底,那麼,在兒子長大的瞬間,孩子已經把母親從他的內心世界裏不自覺的趕出來了,並且加上了一堵厚厚的牆,一堵有門而母親卻打不開的牆。那仍然還是母親的孩子,可是,孩子更是孩子自己。母親再也無法猜透孩子的心,再也無法走進孩子的心了。

母親與兒子的送別,女兒與父親的送別,這兩者似是截然相反的,對比於兒子的“殘忍”,女兒似乎是時時刻刻的愛着父親,對比於正為兒子疏離而無奈的母親,父親似乎曠達的接受着,甚至,父親還刻意的提醒着自己與女兒之間的距離。“到大學報到第一天,父親用他那輛運送飼料的廉價小貨車長途送我。到了我才發覺,他沒開到大學正門口,而是停在側門的窄巷邊。卸下行李之後,他爬回車內,準備回去,明明啟動了引擎,卻又搖下車窗,頭伸出來説:女兒,爸爸覺得很對不起你,這種車子實在不是送大學教授的車子。”而此時此刻,這本應由女兒擔憂的問題卻由父親首先想到了,而且,他説得那麼的曠達,走得那樣的瀟灑,彷彿這並不是一件什麼傷感的事。“我”去看醫院裏的父親,“趕回上班的時候護士接過他的輪椅,我拎起皮包,看着輪椅的背影,在自動玻璃門前稍停,然後沒入門後。”父親並沒有回頭,而默默注視着的,是“我”,默默依戀着的,還是“我”。

面對與親友之間的別離,我們有着的放不開的依戀;面對孩子心靈的疏離,我們感到的是酸酸的楚痛;面對至親之人的死別,我們心頭上湧上的是無盡的悲傷;面對這一個個遠離的背影,有誰能做到欣然的接受?如果將文章裏的兒子與母親,女兒與父親串聯在一起,那就成了一個人必經的人生階段,很小的時候,你往往會依戀着父母,他們幾乎已是你心底唯一的愛;長大的時候,你與父母有了自然的精神疏離,你不由自主的遠離了他們;老了的時候,你心底還是愛戀着孩子,但你已經不想要去依戀他,而是希望他不要顧念着你,所以,你選擇了瀟灑的走,不需要回頭。文章裏,母親目送着的是兒子與父親的背影,同時她目送着的也是一個人的人生。這人生的規律是自然的,不是孩子已不再愛你,也不是父親不接受你的愛,只是,愛的深度不同,愛的'方式也不同。而你最應該做的,就是曠達的理解,曠達的接受。正如龍應台告訴我們:“我慢慢地、慢慢地瞭解到,所謂父女母子一場,只不過意味着,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你站立在小路的這一端,看着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彎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訴你:不必追。”不必追,真的不必追了,面對他們的背影,淡淡的憂傷是自然的,只是,不必執着的不放手,既然他們選擇曠達來愛你,那麼,你也曠達的愛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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