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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鄉土文學中的女性形象

論鄉土文學中的女性形象

摘要鄉土文學説中的女性角色大都是善良,樸實而又勤勞的,但是縱觀之,這樣美好的女性卻總離不開悲劇的命運,似乎鄉土文學中的女性命運是與鄉村命運緊密聯繫在一起的。所以在以往的鄉土文學中,女性角色是必定離不開“三綱五常”“三從四德”等封建禮教的束縛的,但是隨着社會的進步與發展,她們的意識也在逐漸的覺醒,她們的形象也變得愈發豐滿起來。

論鄉土文學中的女性形象

關鍵詞鄉土文學 女性形象 意識覺醒

一、封建文化下深受迫害的女性形象

魯迅筆下的“祥林嫂”可以説是苦命的代表,受盡了封建禮教的壓榨。婆婆狠心的出賣,改嫁後丈夫卻又意外的死亡,兒子也喪生狼腹,本就已喪失精神支柱的她在遭到人們的歧視後愈發的悽苦無助,最終於魯鎮一年一度的“祝福”的鞭炮聲中,慘死在街頭。

這樣的女性形象並不是個例,而是真真實實的發生在許多農村女性身上的悲慘歷史。他們遭受着沉重的壓迫,但是都缺乏反抗精神,或者説都無力反抗。

而魯迅先生這樣痛恨封建禮教,重視農村女性命運的原因也與他自己息息相關。正是他的原配朱安,使魯迅體味了封建禮教對人性的壓抑和命運的荒誕,刺激他與傳統徹底決裂,一往無前、義無反顧地反抗封建禮教,與命運進行‘絕望的抗爭’。

我對朱安是抱有很多的同情心的,特別是她説出的那句:“我也是魯迅先生的遺物啊。”總是透露着無限的淒涼。她的悲劇是那個時代的錯誤,在兩個年輕人根本都不認識的情況下,由雙方父母做主,定下了決定朱安一生命運,並給魯迅和朱安帶來痛苦終生的婚姻大事。所以在具有新思想新文化,而且規避了裹腳等封建陋習的許廣平面前,朱安敗的徹底。然而即使魯迅先生從未表現出愛朱安的情緒,從小被灌輸“三從四德”觀念的她無可避免的具有農村女性的軟弱以及對男人的依附性,她説:“過去大先生和我不好,我想好好地服侍他,一切順着他,將來總會好——我好比是一隻蝸牛,從牆底一點兒一點兒往上爬,爬得雖慢,總有一天會爬到牆頂的。可是,現在我沒有辦法了,我沒有力氣爬了。我待他再好,也是無用。”

在此不得不提及的還有深受魯迅影響的蕭紅,她的作品中感人至深的是女性的文化處境及其命運,所有的女性人物幾乎都是悲劇的結局,在階級壓迫下的鄉村婦女是最悲慘的一羣。

她筆下的“王阿嫂”——一個貧窮的傭工孕婦,丈夫被地主燒死,獨自帶領一個養女小環生活,被地主毆打之後,在地頭早產身亡,五分鐘以後,剛出生的嬰兒也隨即死去。小説中有這樣一個場景:王阿嫂拾起王大哥的骨頭來,裹在衣襟裏,她緊緊地抱着,她發出啕天的哭聲來。她這悽慘沁血的聲音,遮過草原,穿過樹林的老樹,直接到遠處的山間,發出迴響。這是何等的悲哀啊。而罪魁禍首的張地主呢,卻是提着蒼蠅拂,和一隻陰毒的老鷹一樣,調着他有尺寸有階級的步調從前村走來,用壓迫的口吻説着“一個瘋子死就死了吧”,中國農民的苦難生活和農村尖鋭的階級對立得以深刻彰顯。

二、自我意識逐漸覺醒的女性形象

隨着時代的進步,鄉土文學中的女性形象也變得愈發豐滿起來,特別是在20世紀的新時代,鄉土文學蓬勃發展。

路遙的《人生》可以説是以高加林與巧珍的愛情悲劇為主線的。我本人真的特別喜歡小説中所塑造的巧珍的形象,她具有農村女性的所有美好品質,同時又善於接受新的事物。她的愛情可以説是無比善良的,她就如同初見胡蘭成的張愛玲,卑微到塵埃裏,但心裏卻又歡喜的開出花。她擔心高加林外出謀生後會忘記他,但為了他的未來,她支持他,即使是在高加林提出分手的時候,巧珍也強忍住內心的難過,告訴他人生地疏,多加操心。她和黃亞萍的最明顯的區別就是黃亞萍是個極端的利己主義者,黃亞萍在剛踏上工作崗位時,由於人生地疏,再加上她的傲性子別人又不好接近於是倍感孤獨,是在副食部門工作的張克南一直守候在她身邊,對她的話也是言聽計從。此時高加林正在農村當着農民,所以黃亞萍只是“漸漸受了感動,接受了克南對她的愛情”,他的內心其實並非真正喜歡克南。而在後來,當高加林當上縣委通訊幹事進城工作後,她又發現克南的分量遠遠比不上加林,所以她又毅然的放棄了克南。這種利己主義的愛情觀,是不正確的,就像你有權利選擇金錢也有權利選擇愛情,但是你不能選擇了金錢又想要愛情。 巧珍她勇敢的去追求自己的愛情,並且克服了村民們的那麼多閒言碎語,為了高加林挺身而出,這對於一個鄉村女性來説,是多麼的不容易啊。

但是高加林最終還是放棄了巧珍,這到底是為什麼呢?讀完這本小説之後你會怨恨高加林太過狹隘,他從心底不願“像他父親一樣一輩子當土地的主人”,他一心向往城市生活, 並且把自己對城市文明的追求和農民的位置、養育他的土地相對立,而以為擺脱農村,進入城市才是唯一的出路;然而你也會覺得這場悲劇的過錯並不全在他身上,他的內心是愛着巧珍身上的這種自然的美的,但是同時他也要承受着來自惡劣的鄉村環境,封建陳規陋習和城市人的高傲所帶來的痛苦還有屈辱。而巧珍她雖然有着自我意識的覺醒,但也有自己的人性弱點,她把自己置於高加林的附屬地位,理想之光幻滅後,她以無愛的婚姻表示對命運的抗爭,恰恰重陷了傳統道德觀念的桎梏。

在《秋菊打官司》中,秋菊她作為一個山裏的女人,沒有多少文化,卻非常固執的尋找自己的價值和尊嚴,那麼倔強的要求有個説法,這實際就是她那種自尊、自重、自強精神的表現。

影片中的秋菊在外形上是一個很傳統的農村婦女形象,電影中有一個特別經典的鏡頭:在人來車往的城市街道上,秋菊一身廉價破舊的大紅襖子,包着一根綠色頭巾,雙眼迷茫地看着四周。而她周圍的行人衣服都色彩絢麗,款式新潮…我認為作為一個農村的女性,心裏總歸是會對新事物產生一定的畏懼,而她卻一次次踏上了這條漫漫的訴訟長路,從鄉鎮到縣裏再到市級,她一次次的選擇去面對這些新事物,原因就在於她對村長將錢扔在地上這種不尊重自己和沒有歉意的行為產生了申訴到底從而維護自己權利的意識。她意識到自己是自己命運的主人,有獨立自主的人格。影片中,秋菊與丈夫的性格形成鮮明的對比,丈夫從開始病怏怏的躺在牀上,到後來“蝸居”在家,始終沒有走出自己的小家庭,始終都沒有去為改變自己的處境做些什麼相反的還在勸説秋菊算了吧,灌輸一種我們也不能怎麼樣的思想。反而秋菊是作為這個家與外界溝通的紐帶,不斷往返於大山與城市之間。但同樣的,秋菊也具有自己的人性弱點,她所想要的“説法”,並不是真正從國家法律的層面來講的帶來自己想要的正義,相反這種“説法”使得秋菊更加的困惑,從而對國家法產生一種敬而遠之的心態,這就必然使得國家法很難“送法下鄉”,使得普法工作更難。

傅里葉曾説過,某一時代社會進步和變遷是同婦女走向自由地程度相適應的。通過對鄉土小説女性形象的變化的分析,我們不僅可以窺視一個國家的經濟興衰、政體沿革、倫理流變、社會發展,也可以探究一個民族人民的文化心態和思想歷程。隨着時代的進步,鄉土也在隨之消逝,近來的鄉土文學很多都是在向逝去的人或物做一個集體追憶,對故鄉的回望。鄉土文學不能任其消逝,而應得到更好的發展。

參考文獻:

【1】《20世紀中國鄉土小説中的女性形象之一瞥》,蔣玲鳳,2013,華僑大學

【2】《鄉土文學:記住它的輝煌而任其消亡》,《文化觀察》,2014

【3】《中國現代鄉土小説女性形象的流變》,劉洋,2016,閩南師範大學

標籤: 鄉土文學 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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