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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延巳詩詞賞析(新版多篇)

馮延巳詩詞賞析(新版多篇)

馮延巳詩詞賞析(新版多篇)

採桑子·花前失卻遊春侶 篇一

詞牌名:採桑子|朝代:五代|作者:馮延巳

花前失卻遊春侶,獨自尋芳。滿目悲涼。縱有笙歌亦斷腸。

林間戲蝶簾間燕,各自雙雙。忍②更思量,綠樹青苔半夕陽。

《採桑子·花前失卻遊春侶》是五代十國時期南唐詞人馮延巳的詞作。此詞上片寫在遊樂之地失去情侶以後,縱然娛樂也悲傷;下片先以蝶燕雙雙,興起孤獨之感,最後以景結情。詞中運用反襯、比興的手法,以樂寫哀,用春花怒放之景反襯失卻伴侶之悲,用笙歌反襯愁腸欲斷之傷,用蝶燕雙雙反襯孤寂之感,具有民歌格調。全詞情景相滲,構思新穎,風流藴藉,雅淡自然,體現了馮詞的特色。

長命女·春日宴 篇二

詞牌名:長命女|朝代:五代|作者:馮延巳

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陳三願: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常健,三願如同樑上燕,歲歲長相見。

古詩簡介

《長命女·春日宴》是五代十國南唐詞人馮延巳所寫的一首詞。這首詞贈給丈夫,表達了一個賢淑妻子對丈夫的忠貞和“歲歲長相見”的真摯願望。該詞語言清新明麗,通俗易懂卻能夠表達最真摯的感情。

翻譯/譯文

風和日麗的春天,擺起豐盛的酒宴。一杯美酒一曲歌呵,拜了又拜許三願:一願郎君你長壽千歲,二願我身體永遠康健,三願我倆如同樑上燕呀,雙雙對對,幸福無邊。

註釋

①長命女:唐教坊曲名用作詞調名。全詞39字,上片三句三仄韻,下片四句仄韻。

②綠酒:古時米酒釀成未濾時,面浮米渣,呈淡綠色,故名。

③妾身:古時女子隊自己的謙稱。

④歲歲:年年,即每年。

謁金門·風乍起 篇三

詞牌名:謁金門|朝代:五代|作者:馮延巳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閒引鴛鴦香徑裏,手挼紅杏蕊。

鬥鴨闌干獨倚,碧玉搔頭斜墜。終日望君君不至,舉頭聞鵲喜。

馮延巳這首詞寫貴族少婦在春日思念丈夫的百無聊賴的景況,反映了她的苦悶心情。由於封建社會婦女無地位,上層社會的婦女依附於男子,女子又禁錮在閨房,精神上很憂鬱,這種情況在封建社會相當普遍,因此古典詩歌中寫閨閣之怨的也有很多,這種閨怨詩或多或少從側面反映了婦女的不幸遭遇。如王昌齡《閨怨》 :“閨中少婦不知愁,春日凝粧上翠樓。忽見陌上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這首詞着力表現的,不是情事的直接描述,而是雅緻優美的意境。

“風乍起,吹縐一池春水。”這兩句是雙關語,表面寫景,實際寫情,本來水波不興,忽然刮來風吹皺了池塘的水,象徵着詞中女主人公的心動盪不安,起伏不平靜。春回大地,萬象更新,丈夫遠行在外,女主人公孤獨一人,不由產生寂寞苦悶。開頭這兩句是是傳誦古今的名句,據説李璟與馮延巳相諧謔,李説馮:“‘吹皺一池春水’,干卿何事?”馮答:“未若陛下‘小樓吹徹玉笙寒’也!”於是君臣皆歡!

“閒引鴛鴦香徑裏,手挼紅杏蕊。”鴛鴦是水鳥,雌雄成雙成對,在詩歌中經常作為愛情的象徵, 《孔雀東南飛》 :“中有雙飛鳥,自名為鴛鴦。”用“鴛鴦”來比喻劉蘭芝和焦仲卿的愛情。這兩句是倒裝句,女主人公為了排遣苦悶,就雙手揉搓着紅杏的花蕊,引逗着鴛鴦徘徊在園中的小路里,這多少給她帶來了愉悦,暫時忘掉自己的寂寞;但是看見鴛鴦成雙成對,更顯得自己孤單,又勾起了自己的煩惱,引起對心上人的懷念。

“鬥鴨闌干獨倚,碧玉搔頭斜墜。”古代有以鴨相鬥為戲的,《三國志·吳書·陸遜傳》:“時建昌侯慮於堂前作鬥鴨闌,頗施小巧。”古代小説《趙飛燕外傳》中也説過:“憶在江都時,陽華李姑畜鬥鴨水池上,苦獺齧鴨。”晉代蔡洪、唐代李邕都作有《鬥鴨賦》。這裏的“鬥鴨”有人認為就是看鬥鴨,有人認為是看水中的鴨子嬉戲,實際上是欄杆上的一種雕飾。從句式和意境看,理解為雕飾合適。女主人公心緒不佳,獨自靠着欄杆站着,頭上的簪隨便斜插着,快掉下來。勾畫出女主人公懶散的心情,《詩經·衞風·伯兮》中有“自伯之東,首如飛蓬。豈無膏沐?誰適為容! ”的句子,有異曲同工之妙。

“終日望君君不至,舉頭聞鵲喜。”《開元天寶遺事》記載:“時人之家,聞鵲聲皆以為喜兆,故謂靈鵲報喜。”從早到晚心中想到的是心上人兒現在何處?何時才會回到自己身邊?喜鵲的再次鳴叫,又勾起她的期待,但誰又知道新的期待不是新的失落呢?無須過多語言,只這一句“舉頭聞鵲喜”就夠了,詞如池塘的漣漪,波折不停,最後掀起了一個較高的波浪,定住作結,婉轉含蓄,耐人尋味,可以説,這一句是整篇詞的畫龍點睛之筆。

鵲踏枝·六曲闌干偎碧樹 篇四

詞牌名:鵲踏枝|朝代:五代|作者:馮延巳

六曲闌干偎碧樹,楊柳風輕,展盡黃金縷。誰把鈿箏移玉柱,穿簾海燕雙飛去。

滿眼遊絲兼落絮,紅杏開時,一霎清明雨。濃睡覺來鶯亂語,驚殘好夢無尋處。

賞析

這首詞是擬寫閨情之作,全篇以寫景始而以情終,景中含情,情又襯景,因而被評為“金碧山水,一片空濛。”(譚獻《譚評詞辨》)

上闋從春光寫起。“六曲闌干”三句極力描寫庭院的春日明媚風景。曲曲紅闌,被綠茵扶疏的碧樹所環繞;院中的楊柳隨風搖擺,如絲如縷的柔條在夕陽的晚照中輕盈飛舞,好一派靜謐、優美的景色。一個“偎”字,寫出自然景物與人工景物的和諧、親暱,一個“展”字,寫盡了柳條的媚態,詞的意境,就在這柔和、清雅的景物中被烘托出。而突如其來的琮琮箏聲,打破了這安靜的氛圍,也驚起了雙燕,穿簾而去。由燕子的安居,可知閨中的冷清;由箏聲的驚燕,可知聲音之激越,彈箏者心情之鬱悶也可見一斑。儘管全部是寫景,但閨中人獨處的難堪之情已經隱約可見。上闋中詞人分別從聽覺和視覺兩個角度進行描寫,先寫箏鳴聲之悽婉,再寫成雙的海燕穿簾而去,所見所聞,勾起詞人隱隱的孤獨與惆悵之感,為下文進一步抒情做鋪墊。

下片抒傷春之情。首三句寫詞人所見:遊絲、落絮、紅杏花,這些景物的描寫,暗示春之將逝。依舊由景開始,但是“滿眼”一詞已經凸現了人的出現,是從閨中人的視線和心情來看景了。“遊絲”和“落絮”都是經典的春愁繚亂、幽思綿綿的意象,“滿”和“兼”字更説明了一種無聊、無奈的心情。這是突然降下的一陣清明雨,打得院中杏花零落。最後一句由春光繚繞歸結到春閨的愁思,一個“亂”字説明了心緒之亂,“無尋處”則點出了好夢被驚醒後的煩惱與憂愁。經過這兩句一點化,前面的景語全都變成了情語,令人回味不已。

整首詞詩人由寫景始,由寫人終。寫景抓住春天的特指,但有富於變化,在變化中藴含了作者的情感,寫人先寫人物的行動,把細箏移玉柱,但穿簾雙燕卻勾起了主人公無限的傷感,成為全詞感情轉折的基點。再寫人物的心理,“驚殘好夢無尋處”,直接抒發主人公內心的傷感。整首詞寫景與寫人相互交融,通過穿簾的雙燕,亂語的“黃鶯”、“遊絲”、“落絮”“清明雨”,使人物的心理活動步步呈現,達到了情與景的高度統一,但又含而不露,堪稱“金碧山水,一片空濛。”全詞在藝術風格上語言明麗,用意婉曲。

鵲踏枝·誰道閒情拋擲久 篇五

詞牌名:鵲踏枝|朝代:五代|作者:馮延巳

誰道閒情拋擲久?每到春來,惆悵還依舊。日日花前常病酒,敢辭鏡裏朱顏瘦。(敢辭 一作:不辭)

河畔青蕪堤上柳,為問新愁,何事年年有?獨立小橋風滿袖,平林新月人歸後。

賞析

這是一首表達孤寂惆悵的言情詞。全詞所寫的乃是心中一種常存永在的惆悵、憂愁,而且充滿了獨自一人承擔的孤寂、淒冷之感,不僅傳達了一種感情的意境,而且表現出強烈而鮮明的個性,意藴深遠,感發幽微。

上闋開門見山,首句用反問的句式把這種既欲拋棄卻又不得忘記的“閒情”提了出來,整個上片始終緊扣首句提出的複雜矛盾的心情迴環反覆,表現了作者內心感情的痛苦撕咬。

“誰道閒情拋擲久。”雖然僅只七個字,然而卻寫得千迴百轉,表現了在感情方面欲拋不得的一種盤旋鬱結的掙扎的痛苦。而對此種感情之所由來,卻又並沒有明白指説,而只用了“閒情”兩個字。這種莫知其所自來的“閒情”才是最苦的,而這種無端的“閒情”對於某些多情善感的詩人而言,卻正是如同山之有崖、木之有枝一樣的與生俱來而無法擺脱的。詞人在此一句詞的開端先用了“誰道”兩個字,“誰道”者,原以為可以做到,誰知竟未能做到,故以反問之語氣出之,有此二字,於是下面的“閒情拋棄久”五字所表現的掙扎努力就全屬於徒然落空了。

“每到春來,惆悵還依舊。”上面着一“每”字,下面着一“還”,字,再加上後面的“依舊”兩個字,已足可見此“惆悵”之永在長存。而“每到春來”者,春季乃萬物萌生之時,正是生命與感情覺醒的季節,詞人於春心覺醒之時,所寫的卻並非如一般人之屬於現實的相思離別之情,而只是含蓄地用了“惆悵”二字。“惆悵”者,是內心恍如有所失落又恍如有所追尋的一種迷惘的情意,不像相思離別之拘於某人某事,而是較之相思離別更為寂寞、更為無奈的一種情緒。

“日日花前常病酒,敢辭鏡裏朱顏瘦。”既然有此無奈的惆悵,而且經過拋棄的掙扎努力之後而依然永在長存,於是下面兩句馮氏遂徑以殉身無悔的口氣,説出了“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辭鏡裏朱顏瘦”兩句決心一意承擔負荷的話來。上面更着以“日日”兩字,更可見出此一份惆悵之情之對花難遣,故唯有“日日”飲酒而已。曰“日日”,蓋彌見其除飲酒外之無以度日也。至於下句之“鏡裏朱顏瘦”,則正是“日日病酒”之生活的必然結果。曰“鏡裏”,自有一份反省驚心之意,而上面卻依然用了“不辭”二字,昔《離騷》有句雲“雖九死其猶未悔”,“不辭”二字所表現的,就正是一種雖殉身而無悔的情意。

下闋進一步抒發這種與時常新的閒情愁緒。詞人把這種迷惘與困惑又直接以疑問的形式再次鮮明突出地揭諸筆端,可謂真率之極;而在“河畔青蕪堤上柳”的意象之中,隱含着綿遠纖柔、無窮無盡的情意與思緒,又可謂幽微之至。

“河畔青蕪堤上柳。”下半闋承以“河畔青蕪堤上柳”一句為開端,在這首詞中實在只有這七個字是完全寫景的句子,但此七字卻又並不是真正只寫景物的句子,不過只是以景物為感情之襯托而已。所以雖寫春來之景色,卻並不寫繁枝嫩蕊的萬紫千紅,只説“青蕪”,只説“柳”。“蕪”者,叢茂之草也,“蕪”的青青草色既然遍接天涯,“柳”的縷縷柔條,更是萬絲飄拂。簇這種綠遍天涯的無窮草色,這種’隨風飄拂的無盡柔條,它們所喚起的,或者所象喻的,該是一種何等綿遠纖柔的情意。而這種草色又不自今日方始,年年河畔草青,年年堤邊柳綠,則此一份綿遠纖柔的情意,也就年年與之無盡無窮。

“為問新愁,何事年年有。”所以下面接下去就説了“為問新愁,何事年年有”二句,正式從年年的蕪青柳綠,寫到“年年有”的“新愁”。雖是“年年有”的“愁”,卻又説是“新”,一則此詞開端已曾説過“閒情拋棄久”的話,經過一段“拋棄”的掙扎,而重新又復甦起來的“愁”,所以説“新”;再則此愁雖一宋詞鑑賞辭典一舊,而其令人惆悵的感受,則敏鋭深切歲歲常新,故曰“新”。上面用了“為問”二字,下面又用了“何事”二字,造成了一種強烈的疑問語氣,從其嘗試拋棄之徒勞的掙扎,到問其新愁之何以年年常有,有如此之掙扎與反省而依然不能自解。在此強烈的追問之後,詞人卻忽然盪開筆墨,更不作任何回答,而只寫下了“獨立小橋風滿袖,平林新月人歸後”兩句身外的景物情事,仔細玩味,這十四個字卻實在是把惆悵之情寫得極深。

“獨立小橋風滿袖,平林新月人歸後。”試觀其“獨立”二字,已是寂寞可想,再觀其“風滿袖”三字,更是淒寒可知,又用了“小橋”二字,則其立身之地的孤伶無所廕庇亦復如在眼前,而且“風滿袖”一句之“滿”字,寫風寒襲人,也寫得極飽滿有力。在如此寂寞孤伶無所廕庇的淒寒之侵襲下,其心情之寂寞悽苦已可想見,何況又加上了下面的“平林新月人歸後”七個字。“平林新月”,則林梢月上,夜色漸起,“人歸後”,則路斷行人,已是寂寥人定之後了。從前面所寫的“河畔青蕪”之顏色鮮明來看,應該乃是白日之景象,而此一句則直寫到月升人定,則詩人承受着滿袖風寒在小橋上獨立的時間之長久也可以想見了。如果不是內心中有一份難以排解的情緒,有誰會在寒風冷露的小橋上直立到中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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