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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詩杜甫《聞官軍收河南河北》原文賞析通用多篇

唐詩杜甫《聞官軍收河南河北》原文賞析通用多篇

唐詩杜甫《聞官軍收河南河北》原文賞析通用多篇

賞析 篇一

這是一首敍事抒情詩,代宗廣德元年(763)春作於梓州。延續七年多的安史之亂,終於結束了。作者喜聞薊北光復,想到可以挈眷還鄉,喜極而涕,這種激情是人所共有的。全詩毫無半點飾,情真意切。讀了這首詩,我們可以想象作者當時對着妻兒侃侃講述捷報,手舞足蹈,驚喜欲狂的`神態。因此,歷代詩論家都極為推崇這首詩。浦起龍在《讀杜心解》中稱讚它是杜甫“生平第一首快詩。”

作者簡介 篇二

杜甫(712--770),字子美,是中國文學史上偉大的現實主義詩人,他的詩深刻地反映了唐朝由興盛走向衰亡時期的社會面貌,具有豐富的社會內容,鮮明的時代色彩和強烈的政治傾向。他的詩激盪着熱愛祖國、熱愛人民的熾烈情感和不惜自我犧牲的崇高精神,因此被後人公認為“詩史”,詩人被尊稱為“詩聖”。

杜甫一生寫下了一千多首詩,其中著名的有《三吏》、《三別》、《兵車行》、《茅屋為秋風所破歌》、《麗人行》、《春望》等。杜甫詩充分表達了他對人民的深刻同情,揭露了封建社會剝削者與被剝削者之間的尖鋭對立:“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千古不朽的詩句,被世世代代的中國人所銘記。“濟時敢愛死,寂寞壯心驚!”這是杜甫對祖國無比熱愛的充分展示,這一點使他的詩具有很高的人民性。杜甫的這種愛國熱枕,在《春望》和《聞官軍收河南河北》等名篇中,也表現得非常充沛。而在《三吏》、《三別》中,對廣大人民忍受一切痛苦的愛國精神的歌頌,更把他那顆愛國愛民的赤子之心展現在讀者面前。出自對祖國和人民的熱愛,對統治階級奢侈荒淫的面目和禍國殃民的罪行,必然懷有強烈的憎恨。這一點在不朽的名篇《兵車行》、《麗人行》中更是得到了淋漓盡致的表現。一個偉大愛國者的憂國憂民之情,必然在其它方面也有所表現。杜甫的一些詠物、寫景的詩,甚至那些有關夫妻、兄弟、朋友的抒情詩中,也無不滲透着對祖國、對人民的深厚感情。總之,杜甫的詩是唐帝國由盛轉衰的藝術記錄。杜甫以積極的入世精神,勇敢、忠實、深刻地反映了極為廣泛的社會現實,無論在怎樣一種險惡的形勢下,他都沒有失去信心,在我國悠久的文學史上,杜甫詩歌的認識作用、借鑑作用、教育作用和審美作用都是難以企及的。

杜詩最大的藝術特色是,詩人常將自己的主觀感受隱藏在客觀的描寫中,讓事物自身去打動讀者。例如《麗人行》中,詩人並沒有直接去斥責楊氏兄妹的荒淫,然而從對他們服飾、飲食等方面的具體描述中,作者的愛憎態度已顯露無遺。

杜詩語言平易樸素、通俗、寫實,但卻極見功力。他還常用人物獨白和俗語來突出人物性格的個性化。

杜詩在刻畫人物時,特別善於抓住細節的描寫,如《北征》中關於妻子兒女的一段文字就是非常突出的例子。

杜甫詩風多變,但總體來看,可以概括為沉鬱頓挫。這裏的沉鬱是指文章的深沉藴蓄,頓挫則是指感情的抑揚曲折,語氣、音節的跌宕搖曳。

所有這一切,確立了杜甫在三千多年的中國文學史上至高無上的“詩聖”的地位。

[註釋]

河南河北:唐代安史之亂時,叛軍的根據地。公元763年被官軍收復。

劍外:劍門關以外,這裏指四川一部分,又稱劍南。當時杜甫流落在四川。

薊北:今河北北部一帶,是叛軍的老巢。

卻看:回過頭來看。

妻子:妻子孩子。

漫卷:隨便捲起。

白日:白天。一作白首。

縱酒:縱情喝酒。

放歌:盡情歌唱。

青春:在此是指春日青翠明媚的春光,指春天。

作伴:指春天可以陪伴我。

巴峽:當在嘉陵江上游。此指嘉陵江上游,閬水、白水段的。江峽,因其曲曲折折,形如巴字,故稱巴峽,又稱巴江。

巫峽:長江三峽之一,在今四川湖北交界處。

襄陽:在今湖北省。從襄陽到洛陽,要改走陸路,所以用“向”字。

洛陽:今屬河南。

賞析 篇三

這首詩,作於唐代宗廣德元年(763)春天,作者五十二歲。寶應元年(762)冬季,唐軍在洛陽附近的橫水打了一個大勝仗,收復了洛陽和鄭(今河南鄭州)、汴(今河南開封)等州,叛軍頭領薛嵩、張忠志等紛紛投降。第二年,即廣德元年正月,史思明的兒子史朝義兵敗自縊,其部將田承嗣、李懷仙等相繼投降。正流寓梓州(治所在今四川三台),過着飄泊生活的杜甫聽到這個消息,以飽含激情的筆墨,寫下了這篇膾炙人口的名作。

杜甫於此詩下自注:“餘田園在東京”,詩的主題是抒寫忽聞叛亂已平的捷報,急於奔回老家的喜悦。“劍外忽傳收薊北”,起勢迅猛,恰切地表現了捷報的突然。“劍外”乃詩人所在之地,“薊北”乃安史叛軍的老巢,在今河北東北部一帶。詩人多年飄泊“劍外”,艱苦備嚐,想回故鄉而不可能,就由於“薊北”未收,安史之亂未平。如今“忽傳收薊北”,真如春雷乍響,山洪突發,驚喜的洪流,一下子衝開了鬱積已久的情感閘門,噴薄而出,濤翻浪湧。“初聞涕淚滿衣裳”,就是這驚喜的情感洪流湧起的第一個浪頭。

“初聞”緊承“忽傳”。“忽傳”表現捷報來得太突然,“涕淚滿衣裳”則以形傳神,表現突然傳來的捷報在“初聞”的一剎那所激發的感情波濤,這是喜極而悲、悲喜交集的逼真表現。“薊北”已收,戰亂將息,乾坤瘡痍、黎元疾苦,都將得到療救,個人顛沛流離、感時恨別的苦日子,總算熬過來了,怎能不喜!然而痛定思痛,回想八年來的重重苦難是怎樣熬過來的,又不禁悲從中來,無法壓抑。可是,這一場浩劫,終於象惡夢一般過去了,自己可以返回故鄉了,人們將開始新的生活了,於是又轉悲為喜,喜不自勝。這“初聞”捷報之時的心理變化、複雜感情,如果用散文的寫法,必需很多筆墨,而詩人只用“涕淚滿衣裳”五個字作形象的描繪,就足以概括這一切。

第二聯以轉作承,落腳於“喜欲狂”,這是驚喜的情感洪流湧起的更高洪峯。“卻看妻子”、“漫卷詩書”,這是兩個連續性的動作,帶有一定的因果關係。當自己悲喜交集,“涕淚滿衣裳”之時,自然想到多年來同受苦難的妻子兒女。“卻看”就是“回頭看”。“回頭看”這個動作極富意藴,詩人似乎想向家人説些什麼,但又不知從何説起。其實,無需説什麼了,多年籠罩全家的愁雲不知跑到哪兒去了,親人們都不再是愁眉苦臉,而是笑逐顏開,喜氣洋洋。親人的喜反轉來增加了自己的喜,再也無心伏案了,隨手卷起詩書,大家同享勝利的歡樂。

“白首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一聯,就“喜欲狂”作進一步抒寫。“白首”,點出人已到了老年。老年人難得“放歌”,也不宜“縱酒”;如今既要“放歌”,還須“縱酒”,正是“喜欲狂”的具體表現。這句寫“狂”態,下句則寫“狂”想。“青春”指春季,春天已經來臨,在鳥語花香中與妻子兒女們“作伴”,正好“還鄉”。想到這裏,又怎能不“喜欲狂”!

尾聯寫“青春作伴好還鄉”的狂想鼓翼而飛,身在梓州,而彈指之間,心已回到故鄉。驚喜的感情洪流於洪峯迭起之後捲起連天高潮,全詩也至此結束。這一聯,包涵四個地名。“巴峽”與“巫峽”,“襄陽”與“洛陽”,既各自對偶(句內對),又前後對偶,形成工整的地名對;而用“即從”、“便下”綰合,兩句緊連,一氣貫注,又是活潑流走的流水對。再加上“穿”、“向”的動態與兩“峽”兩“陽”的重複,文勢、音調,迅急有如閃電,準確地表現了想象的飛馳。試想,“巴峽”、“巫峽”、“襄陽”、“洛陽”,這四個地方之間都有多麼漫長的距離,而一用“即從”、“穿”、“便下”、“向”貫串起來,就出現了“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疾速飛馳的畫面,一個接一個地從眼前一閃而過。這裏需要指出的是:詩人既展示想象,又描繪實境。從“巴峽”到“巫峽”,峽險而窄,舟行如梭,所以用“穿”;出“巫峽”到“襄陽”,順流急駛,所以用“下”;從“襄陽”到“洛陽”,已換陸路,所以用“向”,用字高度準確。

這首詩,除第一句敍事點題外,其餘各句,都是抒發忽聞勝利消息之後的驚喜之情。萬斛泉源,出自胸臆,奔湧直瀉。仇兆鰲在《杜少陵集詳註》中引王嗣]的話説:“此詩句句有喜躍意,一氣流注,而曲折盡情,絕無粧點,愈樸愈真,他人決不能道。”後代詩論家都極為推崇此詩,贊其為老杜“生平第一首快詩也”(浦起龍《讀杜心解》)。

賞析 篇四

這首詩作於唐代宗廣德元年(763)春天,作者時年五十二歲。據《舊唐書·史思明傳》記載,寶應元年(762)十月,什固懷恩等屢破史朝義軍,次年正月,即寶應二年(763)正月,史朝義兵敗自一殺,他的部下投降。唐王朝相機收復了河南、河北。至此,延續七年多的“安史之亂”即將結束。這時杜甫正在梓州(今四川三台縣),他聽得這個消息後,不禁驚喜若狂,以飽含激*情的筆墨,揮筆寫下了這首膾炙人口的名作。以抒寫忽聞叛亂已平的捷報,急於奔回老家的喜悦。

“劍外忽傳收薊北,初聞涕淚滿衣裳”,“忽傳”表現捷報來得太突然,“涕淚滿衣裳”則以形傳神,表現突然傳來的捷報在“初聞”的一剎那所激發的感情波濤,這是喜極而悲、悲喜交集的逼真表現。“薊北”已收,戰亂將息,乾坤瘡痍、黎元疾苦,都將得到療救,個人顛沛流離、感時恨別的苦日子,總算熬過來了,怎能不喜!然而痛定思痛,回想八年來的重重苦難是怎樣熬過來的',又不禁悲從中來,無法壓抑。可是,這一場浩劫,終於象惡夢一般過去了,自己可以返回故鄉了,人們將開始新的生活了,於是又轉悲為喜,喜不自勝。這“初聞”捷報之時的心理變化、複雜感情,如果用散文的寫法,必需很多筆墨,而詩人只用“涕淚滿衣裳”五個字作形象的描繪,就足以概括這一切。

“卻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詩書喜欲狂”,這一聯以轉作承,落腳於“喜欲狂”,這是驚喜的情感洪流湧起的更高洪峯。“卻看妻子”、“漫卷詩書”,這是兩個連續性*的動作,帶有一定的因果關係。當自己悲喜交集,“涕淚滿衣裳”之時,自然想到多年來同受苦難的妻子兒女。“卻看”就是“再看看”,這個動作極富意藴,詩人似乎想要向家人説些什麼,但又不知從何説起。其實,無需説什麼了,多年籠罩全家的愁雲不知跑到哪兒去了,親人們都不再是愁眉苦臉,而是笑逐顏開,喜氣洋洋。親人的喜反轉來增加了自己的喜,再也無心伏案了,隨手卷起詩書,大家同享勝利的歡樂。

“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這一聯,就“喜欲狂”作進一步抒寫。老年人難得“放歌”,也不宜“縱酒”;如今既要“放歌”,還須“縱酒”,正是“喜欲狂”的具體表現。這句寫“狂”態,下句則寫“狂”想。“青春”指春季,春天已經來臨,在鳥語花香中與妻子兒女們“作伴”,正好“還鄉”。想到這裏,又怎能不“喜欲狂”!

“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一聯寫“青春作伴好還鄉”的狂想鼓翼而飛,身在梓州,而彈指之間,心已回到故鄉。驚喜的感情洪流於洪峯迭起之後捲起連天高|潮,全詩也至此結束。這一聯,包涵四個地名。“巴峽”與“巫峽”,“襄陽”與“洛陽”,既各自對偶(句內對),又前後對偶,形成工整的地名對;而用“即從”、“便下”綰合,兩句緊連,一氣貫注,又是活潑流走的流水對。再加上“穿”、“向”的動一態與兩“峽”兩“陽”的重複,文勢、音調,迅急有如閃電,準確地表現了想象的飛馳。試想,“巴峽”、“巫峽”、“襄陽”、“洛陽”,這四個地方之間都有多麼漫長的距離,而一用“即從”、“穿”、“便下”、“向”貫串起來,就出現了“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疾速飛馳的畫面,一個接一個地從眼前一閃而過。這裏需要指出的是:詩人既展示想象,又描繪實境。從“巴峽”到“巫峽”,峽險而窄,舟行如梭,所以用“穿”;出“巫峽”到“襄陽”,順流急駛,所以用“下”;從“襄陽”到“洛陽”,已換陸路,所以用“向”,用字高度準確。

這首詩,除第一句敍事點題外,其餘各句,都是抒發忽聞勝利消息之後的驚喜之情。萬斛泉源,出自胸臆,奔湧直瀉。仇兆鰲在《杜少陵集詳註》中引王嗣奭的話説:“此詩句句有喜躍意,一氣流注,而曲折盡情,絕無粧點,愈樸愈真,他人決不能道。”後代詩論家都極為推崇此詩,贊其為老杜“生平第一首快詩也”(浦起龍《讀杜心解》)。

賞析 篇五

這是一首敍事抒情詩,代宗廣德元年(763)春作於梓州。延續七年多的安史之亂,終於結束了。作者喜聞薊北光復,想到可以挈眷還鄉,喜極而涕,這種激情是人所共有的。全詩毫無半點飾,情真意切。讀了這首詩,我們可以想象作者當時對着妻兒侃侃講述捷報,手舞足蹈,驚喜欲狂的神態。因此,歷代詩論家都極為推崇這首詩。浦起龍在《讀杜心解》中稱讚它是杜甫“生平第一首快詩。”

賞析 篇六

這首詩,作於唐代宗廣德元年(763)春天,作者五十二歲。寶應元年(762)冬季,唐軍在洛陽附近的橫水打了一個大勝仗,收復了洛陽和鄭(今河南鄭州)、汴(今河南開封)等州,叛軍頭領薛嵩、張忠志等紛紛投降。第二年,即廣德元年正月,史思明的兒子史朝義兵敗自縊,其部將田承嗣、李懷仙等相繼投降。正流寓梓州(治所在今四川三台),過着飄泊生活的杜甫聽到這個消息,以飽含激情的筆墨,寫下了這篇膾炙人口的名作。

杜甫於此詩下自注:“餘田園在東京”,詩的主題是抒寫忽聞叛亂已平的捷報,急於奔回老家的喜悦。“劍外忽傳收薊北”,起勢迅猛,恰切地表現了捷報的突然。“劍外”乃詩人所在之地,“薊北”乃安史叛軍的老巢,在今河北東北部一帶。詩人多年飄泊“劍外”,艱苦備嚐,想回故鄉而不可能,就由於“薊北”未收,安史之亂未平。如今“忽傳收薊北”,真如春雷乍響,山洪突發,驚喜的洪流,一下子衝開了鬱積已久的情感閘門,噴薄而出,濤翻浪湧。“初聞涕淚滿衣裳”,就是這驚喜的情感洪流湧起的第一個浪頭。

“初聞”緊承“忽傳”。“忽傳”表現捷報來得太突然,“涕淚滿衣裳”則以形傳神,表現突然傳來的捷報在“初聞”的一剎那所激發的感情波濤,這是喜極而悲、悲喜交集的逼真表現。“薊北”已收,戰亂將息,乾坤瘡痍、黎元疾苦,都將得到療救,個人顛沛流離、感時恨別的苦日子,總算熬過來了,怎能不喜!然而痛定思痛,回想八年來的重重苦難是怎樣熬過來的,又不禁悲從中來,無法壓抑。可是,這一場浩劫,終於象惡夢一般過去了,自己可以返回故鄉了,人們將開始新的生活了,於是又轉悲為喜,喜不自勝。這“初聞”捷報之時的心理變化、複雜感情,如果用散文的寫法,必需很多筆墨,而詩人只用“涕淚滿衣裳”五個字作形象的描繪,就足以概括這一切。

第二聯以轉作承,落腳於“喜欲狂”,這是驚喜的情感洪流湧起的更高洪峯。“卻看妻子”、“漫卷詩書”,這是兩個連續性的動作,帶有一定的因果關係。當自己悲喜交集,“涕淚滿衣裳”之時,自然想到多年來同受苦難的妻子兒女。“卻看”就是“回頭看”。“回頭看”這個動作極富意藴,詩人似乎想向家人説些什麼,但又不知從何説起。其實,無需説什麼了,多年籠罩全家的愁雲不知跑到哪兒去了,親人們都不再是愁眉苦臉,而是笑逐顏開,喜氣洋洋。親人的喜反轉來增加了自己的喜,再也無心伏案了,隨手卷起詩書,大家同享勝利的歡樂。

“白首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一聯,就“喜欲狂”作進一步抒寫。“白首”,點出人已到了老年。老年人難得“放歌”,也不宜“縱酒”;如今既要“放歌”,還須“縱酒”,正是“喜欲狂”的具體表現。這句寫“狂”態,下句則寫“狂”想。“青春”指春季,春天已經來臨,在鳥語花香中與妻子兒女們“作伴”,正好“還鄉”。想到這裏,又怎能不“喜欲狂”!

尾聯寫“青春作伴好還鄉”的狂想鼓翼而飛,身在梓州,而彈指之間,心已回到故鄉。驚喜的感情洪流於洪峯迭起之後捲起連天高潮,全詩也至此結束。這一聯,包涵四個地名。“巴峽”與“巫峽”,“襄陽”與“洛陽”,既各自對偶(句內對),又前後對偶,形成工整的地名對;而用“即從”、“便下”綰合,兩句緊連,一氣貫注,又是活潑流走的流水對。再加上“穿”、“向”的動態與兩“峽”兩“陽”的重複,文勢、音調,迅急有如閃電,準確地表現了想象的飛馳。試想,“巴峽”、“巫峽”、“襄陽”、“洛陽”,這四個地方之間都有多麼漫長的距離,而一用“即從”、“穿”、“便下”、“向”貫串起來,就出現了“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疾速飛馳的畫面,一個接一個地從眼前一閃而過。這裏需要指出的是:詩人既展示想象,又描繪實境。從“巴峽”到“巫峽”,峽險而窄,舟行如梭,所以用“穿”;出“巫峽”到“襄陽”,順流急駛,所以用“下”;從“襄陽”到“洛陽”,已換陸路,所以用“向”,用字高度準確。

這首詩,除第一句敍事點題外,其餘各句,都是抒發忽聞勝利消息之後的驚喜之情。萬斛泉源,出自胸臆,奔湧直瀉。仇兆鰲在《杜少陵集詳註》中引王嗣奭的話説:“此詩句句有喜躍意,一氣流注,而曲折盡情,絕無粧點,愈樸愈真,他人決不能道。”後代詩論家都極為推崇此詩,贊其為老杜“生平第一首快詩也”(浦起龍《讀杜心解》)。

此廣德元年春在梓州作。《唐書》:寶應元年冬十月,僕固懷恩等屢破史朝義兵,進克東京,其將薛嵩以相、衞等州降,張志忠以恆、趙等州降。次年春正月,朝義走至廣陽自縊,其將田承嗣以莫州降,李懷仙以幽州降。

劍外忽傳收薊北,初聞涕淚滿衣裳。卻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詩書喜欲狂。白首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即從巴峽穿巫峽①,便下襄陽向洛陽②。

(原注:“餘田園在東京。”上四,聞收復而喜。下思急還故鄉也。初聞而涕,痛憶亂離。破愁而喜,歸家有日也。縱酒,承狂喜。還鄉,承妻子。未乃還鄉所經之路。【顧注】忽傳二字,驚喜欲絕。愁何在,不復愁矣。漫卷者,拋書而起也。【黃生注】此通首敍事之體。劍外見地,青春見時。曰作伴者,風和景明,能助行色也。)

①【舊注】巴縣有巴峽,巫山縣有巫峽,襄陽屬楚,洛陽屬河南。②【顧注】公先世為襄陽人,祖依藝,為鞏令,徙河南。父閒,為奉天令,徙杜陵,而田園尚在洛陽。顧宸曰:杜詩之妙,有以命意勝者,有以篇法勝者,有以俚質勝者,有以倉卒造狀勝者。此詩之忽傳、初聞,卻看、漫卷、即從、便下,於倉卒間寫出欲歌欲哭之狀,使人千載如見。王嗣奭日:此詩句句有喜躍意,一氣流注,而曲折盡情,絕無粧點,愈樸愈真,他人決不能道。朱瀚曰:涕淚,為收河北。狂喜,為收河南。此通章關鍵也。而河北則先點後發,河南則先發後點。詳略頓挫,筆如游龍。又地名凡六見,主賓虛實,累累如貫珠。真善於將多者。

黃生曰:杜詩強半言愁,其言喜者,惟《寄弟》數首及此作而已。言愁者,使人對之慾哭。言喜者,使人對之慾笑。蓋能以其性情達之紙墨,而後人之性情,類為之感動故也。使舍此而徒討論其格調,剽擬其字句,抑末矣。

翻譯 篇七

在劍南忽然傳來收復薊北的消息,剛一聽到這個消息時我激動得老淚橫流。再看看妻子和兒女們,平日的優愁已不知跑到何處去了;我胡亂地捲起詩書高興得幾乎要發狂。白日裏我要開懷痛飲,放聲縱一情歌唱;明媚的春一光正好伴着我返回故鄉。我要立即動身,從巴峽乘船,穿過巫峽,順流直下到達襄陽,再從襄陽北上,直奔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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