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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下曲》詩意及賞析【精品多篇】

《塞下曲》詩意及賞析【精品多篇】

《塞下曲》詩意及賞析【精品多篇】

《塞下曲》詩意及賞析 篇一

朝代:唐代

作者:常建

原文:

玉帛朝回望帝鄉,烏孫歸去不稱王。

天涯靜處無征戰,兵氣銷為日月光。

北海陰風動地來,明君祠上望龍堆。

髑髏皆是長城卒,日暮沙場飛作灰。

龍鬥雌雄勢已分,山崩鬼哭恨將軍。

黃河直北千餘裏,冤氣蒼茫成黑雲。

因嫁單于怨在邊,蛾眉萬古葬胡天。

漢家此去三千里,青冢常無草木煙。

賞析:

邊塞詩大多以詞情慷慨、奇麗的邊塞風光、豪情報國的忠貞或深沉的鄉愁為特點。常建的這《塞下曲四首》卻獨闢蹊徑。

這第一首詩既未渲染軍威聲勢,也不慨歎時運,而是立足於民族和睦的高度,謳歌了化干戈為玉帛的和平友好的主題。自古以來中央朝廷與西域諸族的關係,就陰晴不定,時有弛張。詩人卻着力對團結友好的關係加以熱情的讚頌,讓明媚的春風驅散瀰漫一時的滾滾狼煙,賦予邊塞詩一種全新的意境。

詩的頭兩句,是對西漢朝廷與烏孫民族友好交往的生動概括。“玉帛”,指朝覲時攜帶的禮品。《左傳·哀公七年》有“禹合諸侯於塗山,執玉帛者萬國”之謂。執玉帛上朝,是一種臣服和歸順的表示。“望”字下得筆重情深,烏孫使臣朝罷西歸,而頻頻回望帝京長安,眷戀不忍離去,暗示恩重義浹,相結很深。“不稱王”表明烏孫歸順,邊境安定。烏孫是生活在伊犁河谷一帶的遊牧民族,為西域諸國中的大邦。據《漢書》記載,武帝以來朝廷待烏孫甚厚,雙方往使不絕。武帝為了安撫西域,遏制匈奴,曾兩次以宗女下嫁,訂立和親之盟。太初間(前104—前101),武帝立楚王劉戊的孫女劉解憂為公主,下嫁烏孫,生了四男二女,兒孫們相繼立為國君,長女也嫁為龜茲王后。自此,烏孫與漢朝長期保持着和平友好的關係,傳為千古佳話。詩人首先以詩筆來謳歌這段歷史,雖只寥寥數語,卻以少括多,用筆之妙,識見之精,難能可貴。

一、二句平述史實,為全詩鋪敍。三、四句順勢騰起,形成高潮。“天涯”上承“歸去”,烏孫朝罷西歸,馬足車輪,邈焉萬里,這遼闊無垠的空間,就隱隱從此二字中見出。“靜”字下得尤為有力。玉門關外的茫茫大漠,曾經是烽煙不絕的兵家要塞,如今卻充滿和平寧靜的氣氛。這是把今日的和平與昔時的戰亂作明暗交織的寫法,於無字處寓有深意,是詩中之眼。詩的結句雄健入神,情緒尢為昂揚。詩人用彩筆繪出一幅輝煌畫卷:戰爭的陰霾消散淨盡,日月的光華照徹寰宇。這種理想境界,體現了各族人民熱愛和平、反對戰爭的崇高理想,是響徹入雲的和平的頌歌。“兵氣”,用語字新意煉。不但扣緊“銷”字,直貫句末,且與“靜處”切合,將上文繳足。環環相扣,沈德潛詡為“句亦吐光”,可謂當之無愧。

常建的詩作,大多寫於開元、天寶年間。他在這首詩裏如此稱頌和親政策與弭兵理想,當是有感於唐玄宗晚年黷武政策而發的。

第二首:北海陰風動地來,明君祠上望龍堆。髑髏皆是長城卒,日暮沙場飛作灰。

解釋:詩中呈現沙場日暮,骷髏灰飛,陰風地動,一片悽楚。詩人來到長城塞上,北方陰風強吹,陣陣襲來,氣候不佳,空見塞外的昭君祠,客死塞外盡望鄉,長城線上皆是士兵的白骨,荒涼的景象,一陣風沙吹來,灰飛煙滅,可憐塞上戰死的無名英雄連安葬的地方都沒有。

昭君是歷史上為和平、為忠愛國家而犧牲自我的女子,詩歌中許多寫其哀怨的故事,也寫其和親出塞時孤寂悲怨的一面,塞外苦寒的異地上留有昭君祠,陪伴着塞外戊守的長城卒,一同悲歌。

《塞下曲》詩意及賞析 篇二

唐代:王昌齡

飲馬渡秋水,水寒風似刀。

平沙日未沒,黯黯見臨洮。

昔日長城戰,鹹言意氣高。

黃塵足今古,白骨亂蓬蒿。

譯文

牽馬飲水渡過了那大河,水寒刺骨秋風如劍如刀。

沙場廣袤夕陽尚未下落,昏暗中看見遙遠的臨洮。

當年長城曾經一次鏖戰,都説戍邊戰士的意氣高。

自古以來這裏黃塵迷漫,遍地白骨零亂夾着野草。

註釋

飲(yìn)馬:給馬喝水。

平沙:廣漠的沙原。

黯(àn)黯:昏暗模糊的樣子。臨洮:古縣名,秦置,治所在今甘肅岷縣,以臨近洮水得名。秦築長城,西起於此,故有“昔日長城戰”之語。

昔:一作“當”。長:一作“龍”。

足:一作“漏”,一作“是”。

蓬蒿:蓬草蒿草之類雜草。

鑑賞

此詩在構思上的特點,是用側面描寫來表現主題。詩中並沒具體描寫戰爭,而是通過對塞外景物和昔日戰爭遺蹟的描繪,來表達詩人對戰爭的看法。開頭四句是從軍士飲馬渡河的所見所感,描繪了塞外枯曠苦寒景象。詩人把描寫的時間選在深秋的黃昏,這樣更有利於表現所寫的內容。寫苦寒,只選擇了水和風這兩種最能表現環境特徵的景物,筆墨簡潔,又能收到很好的藝術效果。首句的“飲馬”者就是軍士。詩中的“水”指洮水,臨洮城就在洮水畔。“飲馬”須牽馬入水,所以感覺“水寒”,看似不經意,實則工於匠心。中原或中原以南地區,秋風只使人感到涼爽,但塞外的秋風,卻已然“似刀”。足見其風不但猛烈,而且寒冷,僅用十字,就把地域的特點形象地描繪了出來。三四兩句寫遠望臨洮的景象。“平沙”謂沙漠之地。臨洮,古縣名,因縣城臨洮水而得名。即今甘肅東部的岷縣,是長城的起點,唐代為隴右道岷州的治所,這裏常常發生戰爭。暮色蒼茫,廣袤的沙漠望不到邊,天邊掛着一輪金黃的落日,臨洮城遠遠地隱現在暮色中。境界闊大,氣勢恢宏。

臨洮一帶是歷代經常征戰的戰場。據新舊《唐書·王晙列傳》和《吐蕃傳》等書載:公元714年(開元二年)舊曆十月,吐蕃以精兵十萬寇臨洮,朔方軍總管王晙與攝右羽林將軍薛訥等合兵拒之,先後在大來谷口、武階、長子等處大敗吐蕃,前後殺獲數萬,獲馬羊二十萬,吐蕃死者枕藉,洮水為之不流。詩中所説的“長城戰”,指的就是這次戰爭。“昔日長城戰,鹹言意氣高”,這是眾人的説法。對此,詩人不是直接從正面進行辯駁或加以評論,而是以這裏的景物和戰爭遺蹟來作回答:“黃塵足今古,白骨亂蓬蒿。”“足”是充滿的意思。“白骨”是戰死者的屍骨。“今古”貫通兩句,上下句都包括在內;不僅指從古到今,還包括一年四季,每月每天。意思是説,臨洮這一帶沙漠地區,一年四季,黃塵瀰漫,戰死者的白骨,雜亂地棄在蓬蒿間,從古到今,都是如此。這裏的“白骨”,包含開元二年這次“長城戰”戰死的戰士,及這以前戰死的戰士。這裏沒有一個議論字眼,卻將戰爭的殘酷極其深刻地揭示出來。這裏是議論,是説理,但這種議論、説理,卻完全是以生動的形象來表現,因而更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手法極其高妙。

這首詩着重表現軍旅生活的艱辛及戰爭的殘酷,其中藴含了詩人對黷武戰爭的反對情緒。

作者簡介

王昌齡(698—756),字少伯,河東晉陽(今山西太原)人。盛唐著名邊塞詩人,後人譽為“七絕聖手”。早年貧賤,困於農耕,年近不惑,始中進士。初任祕書省校書郎,又中博學宏辭,授汜水尉,因事貶嶺南。與李白、高適、王維、王之渙、岑參等交厚。開元末返長安,改授江寧丞。被謗謫龍標尉。安史亂起,為刺史閭丘所殺。其詩以七絕見長,尤以登第之前赴西北邊塞所作邊塞詩最著,有“詩家夫子王江寧”之譽(亦有“詩家天子王江寧”的説法)。

《塞下曲》詩意及賞析 篇三

李益〔唐代〕

伏波惟願裹屍還,定遠何須生入關。

莫遣只輪歸海窟,仍留一箭射天山。(射一作:定)

賞析

李益的邊塞詩,主要是抒發將士們久戍思歸的怨望情緒,情調偏於感傷,但也有一些慷慨激昂之作,《塞下曲》便是這方面較著名的一首。

詩以前代戍邊名將作比,抒發了將士們的豪情壯志。頭二句誇讚東漢兩個名將馬援和班超。“伏波惟願裹屍還”,這句説的是馬援的故事。東漢馬援屢立戰功,被封為伏波將軍。他曾經説:男兒當戰死在邊疆,以馬革裹屍還葬。“定遠何須生入關”,這句説的是班超的故事。東漢班超投筆從戎,平定西域一些少數民族貴族統治者的叛亂,封定遠侯,居西域三十一年。後因年老,上書皇帝,請求調回,有“但願生入玉門關”句。

以上兩句説:為保家衞國,邊塞將士應長期駐守邊疆,寧願戰死疆場,無須活着回到玉門關。後二句表示滅敵及長期衞邊的決心。

“莫遣只輪歸海窟”,“只輪”,一隻車輪。《春秋公羊傳》:“僖公三十三年,夏四月,晉人及姜戎敗秦於餚。晉人與羌戎要之餚而擊之,匹馬隻輪無反(返)者。”“海窟”,本指海中動物聚居的洞穴,這裏借指當時敵人所居住的瀚海(沙漠)地方。這句意思是説,不能讓一個敵人逃跑。

“仍留一箭定天山”,“一箭定天山”,説的是唐初薛仁貴西征突厥的故事。《舊唐書·薛仁貴傳》説:“唐高宗時,薛仁貴領兵在天山迎擊九姓突厥十餘萬軍隊,發三矢射殺他們派來挑戰的少數部隊中的三人,其餘都下馬請降。薛仁貴率兵乘勝前進,凱旋時,軍中歌唱道:“將軍三箭定天山,戰士長歌入漢關。”

以上兩句意思是説:“要全殲敵人,不能讓一個敵人逃跑,而且應該留駐邊疆,叫敵人不敢再來侵犯。”

這首詩通過東漢馬援、班超和唐初薛仁貴三個名將的故事,謳歌了將士們激昂慷慨、視死如歸、堅決消滅來犯之敵的英雄氣概和勇於犧牲的精神,反映了當時人民要安邊定遠的心願。全詩情調激昂,音節嘹亮,是一首激勵人們捨身報國的豪邁詩篇。

李益

李益(約750—約830),唐代詩人,字君虞,祖籍涼州姑臧(今甘肅武威市涼州區),後遷河南鄭州。大曆四年(769)進士,初任鄭縣尉,久不得升遷,建中四年(783)登書判拔萃科。因仕途失意,後棄官在燕趙一帶漫遊。以邊塞詩作名世,擅長絕句,尤其工於七絕。

《塞下曲》詩意及賞析 篇四

和張僕射塞下曲·其四原文

野幕敞瓊筵,羌戎賀勞旋。

醉和金甲舞,雷鼓動山川。

譯文

在野外天幕下設下勞軍盛宴,邊疆兄弟民族都來祝賀我軍凱旋。喝醉酒後還要和着金甲跳舞,歡騰的擂鼓聲震動了周圍的山川。

註釋

⑴敞:一本作“蔽”。⑵瓊筵:盛宴。⑶雷鼓:即“擂鼓”。

賞析:

這首詩系《塞下曲》組詩之一。盧綸《塞下曲》共六首一組,分別寫發號施令、射獵破敵、奏凱慶功等等軍營生活。語多讚美之意。此為第四首,描寫邊防將士取得重大勝利後,邊地兄弟民族在營帳前設宴勞軍的場面,氣氛熱烈融洽,讚頌了邊地人民和守邊將士團結一心,保衞國家安寧與統一的豪邁氣概。

此詩語言精煉含蓄,情態活躍鮮明,細吟組詩,軍營之生活,守邊之艱苦,勝利之歡騰,無不歷歷在目,令人感奮。

《塞下曲》詩意及賞析 篇五

作者:李白

五月天山雪,無花只有寒。

笛中聞折柳,春色未曾看。

曉戰隨金鼓,宵眠抱玉鞍。

願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

註釋斬樓蘭:據《漢書·傅介子傳》:“漢代地處西域的樓蘭國經常殺死漢朝使節,傅介子出使西域,樓蘭王貪他所獻金帛,被他誘至帳中殺死,遂持王首而還”。

譯文

到了五月,天山依舊白雪皚皚,沒有鮮花,只有地凍天寒。

雖然傳來吹奏《折楊柳》的笛聲,卻依舊看不到一絲春色。

一早就隨着戰鼓聲去搏戰,到了夜晚也只能抱着馬鞍打瞌睡。

希望能用我挎着的劍,像傅子介那樣為國除害,消滅敵人。

賞析

首句言“五月天山雪”,已經扣緊題目。五月,在內地正值盛夏。韓愈説“五月榴花照眼明,枝間時見子初成”,趙嘏説“和如春色淨如秋,五月商山是勝遊”。但是,李白所寫五月卻在塞下,在天山,自然,所見所感也就迥然有別。天山孤拔,常年被積雪覆蓋。這種內地與塞下在同一季節的景物上的巨大反差,被人敏鋭地捕捉,然而,他沒有具體細緻地進行客觀描寫,而以輕淡之筆徐徐道出自己內心的感受:“無花只有寒”。“寒”字,隱約透露出詩人心緒的波動,何況寒風之中又傳來《折楊柳》的淒涼曲調呢!春天在邊疆是看不到的,人們只能從笛曲之中去領受,去回味。《折楊柳》為樂府橫吹曲,多寫行客的愁苦。在這裏,詩人寫“聞折柳”,當亦包含着一層蒼涼寒苦的情調。他是借聽笛來渲染烘托這種氣氛的。沈德潛評論《塞下曲》前四句説:“四語直下,從前未具此格。”又説:“一氣直下,不就羈縛。”詩為五律,依慣例當於第二聯作意思上的承轉,但是李白卻就首聯順勢而下,不肯把蒼涼情緒稍作收斂,這就突破了格律詩的羈絆,以氣脈直行,豪縱不拘,語淡而雄渾為其特色了。

“曉戰隨金鼓,宵眠抱玉鞍。”古代出徵要敲擊鉦、鼓,用來節制士卒進退,五、六兩句,寫的正是這種情況。語意轉折,已由蒼涼變為雄壯。詩人設想:自己來到邊塞,就在天山腳下,整日過着緊張的戰鬥生活。白天在鉦、鼓聲中行軍作戰,晚上就抱着馬鞍子打盹兒。這裏,“曉戰”與“宵眠”相對應,當是作者有意在概括軍中一日的生活,其軍情之緊張急迫,躍然紙上。“隨”字,摹狀士卒的令行禁止。“抱”字,描繪士卒夜間警備的情況。二句寫的是士卒的生活場景,而他們守邊備戰,人人奮勇,爭為功先的心態則亦盡情流露出來。

尾聯“願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是借用傅介子慷慨復仇的故事,表現詩人甘願赴身疆場,為國殺敵的雄心壯志。“直”與“願”字呼應,語氣斬截強烈,一派心聲,噴湧而出,自有奪人心魄的藝術感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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