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遷至藍關示侄孫湘原文翻譯及賞析精品多篇

遷至藍關示侄孫湘原文翻譯及賞析精品多篇

遷至藍關示侄孫湘原文翻譯及賞析精品多篇

註釋 篇一

⑴左遷:降職,貶官,指作者被貶到潮州。藍關:在藍田縣南。《地理志》:“京兆府藍田縣有藍田關。”湘:韓愈的侄孫韓湘,字北渚,韓愈之侄,韓老成的長子,長慶三年(823年)進士,任大理丞。韓湘此時27歲,尚未登科第,遠道趕來從韓愈南遷。

⑵一封:指一封奏章,即《論佛骨表》。朝奏:早晨送呈奏章。九重(chóng)天:古稱天有九層,第九層最高,此指朝廷、皇帝。

⑶路八千:泛指路途遙遠。八千,不是確數。

⑷“欲為”二句:想替皇帝除去有害的事,哪能因衰老就吝惜殘餘的生命。弊事:政治上的弊端,指迎佛骨事。肯:豈肯。衰朽:衰弱多病。惜殘年:顧惜晚年的生命。聖明,指皇帝。

⑸秦嶺:在藍田縣內東南。

⑹“雪擁”句:立馬藍關,大雪阻攔,前路艱危,心中感慨萬分。擁:阻塞。藍關:藍田關,今在陝西省藍田縣東南。馬不前:古樂府《飲馬長城窟行》:“驅馬涉陰山,山高馬不前。”

⑺汝:你,指韓湘。應有意:應知道我此去凶多吉少。

⑻“好收”句:意思是自己必死於潮州,向韓湘交待後事。瘴(zhàng)江:指嶺南瘴氣瀰漫的江流。瘴江邊:指貶所潮州。

創作背景 篇二

元和十四年 (819年)正月,唐憲宗命宦官從鳳翔府法門寺真身塔中將所謂的釋迦文佛的'一節指骨迎入宮廷供奉,並送往各寺廟,要官民敬香禮拜。時任刑部侍郎的韓愈看到這種信佛行為,便寫了一篇《諫迎佛骨表》。勸諫阻止唐憲宗,指出信佛對國家無益,而且自東漢以來信佛的皇帝都短命,結果觸怒了唐憲宗,韓愈幾乎被處死。經裴度等人説情,最後韓愈被貶為潮州刺史,責求即日上道。韓愈大半生仕宦蹉跎,五十歲才因參與平淮而擢升刑部侍郎。兩年後又遭此難,情緒十分低落,滿心委曲、憤慨、悲傷。潮州州治潮陽在廣東東部,距離當時的京師長安有千里之遙。韓愈隻身一人,倉促上路,走到藍田關口時,他的妻兒還沒有跟上來,只有他的侄孫子跟了上來,所以他寫下這首詩。

賞析 篇三

詩人韓愈一生,以闢佛為己任。這首詩和《諫迎佛骨表》珠聯璧合,相得益彰,具有深刻的社會意義。

前四句寫禍事緣起,冤屈之意畢見。首聯直抒自己獲罪被貶的原因。他很有氣概地説,這個“罪”是自己主動招來的。就因那“一封書”之罪,所得的`命運是“朝奏”而“夕貶”。且一貶就是八千里。但是既本着“佛如有靈,能作禍祟,凡有殃咎,宜加臣身”(《諫佛骨表》)的精神,則雖遭獲嚴懲亦無怨悔。

三、四句直書“除弊事”,認為自己是正確的,申述了自己忠而獲罪和非罪遠謫的憤慨,富有膽識。儘管招來一場彌天大禍,他仍舊是“肯將衰朽惜殘年”,且老而彌堅,使人如見到他的剛直不阿之態。五、六句就景抒情,情悲且壯。韓愈在一首哭女之作中寫道:“以罪貶潮州刺史,乘驛赴任;其後家亦譴逐,小女道死,殯之層峯驛旁山下。”可知他當日倉猝先行,告別妻兒時的心情如何。韓愈為上表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家何在”三字中,有他的血淚和憤怒。

後兩聯扣題目中的“至藍關示侄孫湘”。作者遠貶,嚴令啟程,倉淬離家;而家人亦隨之遣逐,隨後趕來。當詩人行至藍關時,侄孫韓湘趕到,妻子兒女,則不知尚在何處。作者在《女挐壙銘》中追述道:“愈既行,有司以罪人家不可留京師,迫遣之。女挐年十二,病在席。既驚痛與其父訣,又輿致走道撼頓,失食飲節,死於商南層峯驛。”瞭解這些情況,便知“頸聯純作景語”、“境界雄闊”之類的賞析並不確當。頸聯上下句各含兩個子句,前面的子句寫眼前景,後面的子句即景抒情。“雲橫秦嶺”,遮天蔽日,回顧長安,不知“家何在”?“雪擁藍關”,前路險艱,嚴令限期趕到貶所,不奈“馬不前”。

“雲橫”、“雪擁”,既是實景,又不無象徵意義。“藍關”形容關山險惡,歸途渺渺,前途茫茫,“雪擁藍關”語意雙關,明寫天氣寒冷,暗寫政治氣候惡劣。“馬不前”其實是人不前,三字中流露出作者英雄失落之悲,表現了詩人對親人、對國都的眷顧與依戀。這句借景語言情思,詩人忠而獲罪,遠貶潮陽,拋妻別子而南行,心中是極其傷痛的。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貶潮陽路八千。表現韓愈被貶原因。這一聯,景闊情悲,藴涵深廣,遂成千古名句。作者原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上表言事的,如今自料此去必死,故對韓湘安排後事,以“好收吾骨”作給。在章法上,又照應第二聯,故語雖悲酸,卻悲中有壯,表現了“為除弊事”而“不惜殘年”的堅強意志。

此兩句一回顧,一前瞻。雲橫而不見家,亦不見長安:“總為浮雲能蔽日,長安不見使人愁”(李白《登金陵鳳凰台》),何況天子在“九重”之上,更不能體恤下情。他此時不獨繫念家人,更多的是傷懷國事。“馬不前”用古樂府:“驅馬涉陰山,山高馬不前”意。他立馬藍關,大雪寒天,聯想到前路的艱險。“馬不前”三字,露出英雄失路之悲。

結語沉痛而穩重。《左傳·僖公三十二年》記老臣蹇叔哭師時有:“必死是間,餘收爾骨焉”之語,韓愈用其意,向侄孫從容交代後事,語意緊承第四句,進一步吐露了悽楚難言的激憤之情。

從思想上看,此詩與《諫佛骨表》,一詩一文,可稱雙璧,很能表現韓愈思想中進步的一面。就藝術上看,這首詩是韓詩七律中佳作。其特點誠如何焯所評“沉鬱頓挫”,風格近似杜甫。沉鬱指其風格的沉雄,感情的深厚抑鬱,而頓挫是指其手法的高妙:筆勢縱橫,開合動盪。如“朝奏”、“夕貶”、“九重天”、“路八千”等,對比鮮明,高度概括。一上來就有高屋建瓴之勢。三、四句用“流水對”,十四字形成一整體,緊緊承接上文,令人有渾然天成之感。五、六句跳開一筆,寫景抒情,“雲橫雪擁”,境界雄闊。“橫”狀廣度,“擁”狀高度,二字皆下得極有力。故全詩大氣磅礴,卷洪波巨瀾於方寸,能產生撼動人心的力量。

此詩雖追步杜甫,沉鬱頓挫,蒼涼悲壯,得杜甫七律之神,但又有新創,能變化而自成面目,表現出韓愈以文為詩的特點。律詩有謹嚴的格律上的要求,而此詩仍能以“文章之法”行之,而且用得較好。好在雖有“文”的特點,如表現在直敍的方法上,虛詞的運用上(“欲為”、“肯將”之類)等;同時亦有詩歌的特點,表現在形象的塑造上(特別是五、六一聯,於蒼涼的景色中有詩人自我的形象)和沉摯深厚的感情的抒發上。全詩敍事、寫景、抒情熔為一爐,詩味濃郁,詩意醇厚。

拓展閲讀:韓愈《左遷至藍關示侄孫湘》賞析 篇四

詩人韓愈一生,以闢佛為己任。這首詩和《諫迎佛骨表》珠聯璧合,相得益彰,具有深刻的社會意義。

前四句寫禍事緣起,冤屈之意畢見。首聯直抒自己獲罪被貶的原因。他很有氣概地説,這個“罪”是自己主動招來的。就因那“一封書”之罪,所得的命運是“朝奏”而“夕貶”。且一貶就是八千里。但是既本着“佛如有靈,能作禍祟,凡有殃咎,宜加臣身”(《諫佛骨表》)的精神,則雖遭獲嚴懲亦無怨悔。

三、四句直書“除弊事”,認為自己是正確的,申述了自己忠而獲罪和非罪遠謫的憤慨 ,富有膽識。儘管招來一場彌天大禍,他仍舊是“肯將衰朽惜殘年”,且老而彌堅,使人如見到他的剛直不阿之態。五、六句就景抒情,情悲且壯。韓愈在一首哭女之作中寫道:“以罪貶潮州刺史,乘驛赴任;其後家亦譴逐,小女道死,殯之層峯驛旁山下。”可知他當日倉猝先行,告別妻兒時的心情如何。韓愈為上表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家何在”三字中,有他的血淚和憤怒。

後兩聯扣題目中的“至藍關示侄孫湘”。作者遠貶,嚴令啟程,倉淬離家;而家人亦隨之遣逐,隨後趕來。當詩人行至藍關時,侄孫韓湘趕到,妻子兒女,則不知尚在何處。作者在《女挐壙銘》中追述道:“愈既行,有司以罪人家不可留京師,迫遣之。女挐年十二,病在席。既驚痛與其父訣,又輿致走道撼頓,失食飲節,死於商南層峯驛。”瞭解這些情況,便知“頸聯純作景語”、“境界雄闊”之類的賞析並不確當。頸聯上下句各含兩個子句,前面的子句寫眼前景,後面 的子句即景抒情。“雲橫秦嶺”,遮天蔽日,回顧長安,不知“家何在”?“雪擁藍關”,前路險艱, 嚴令限期趕到貶所, 不奈“馬不前”。

“雲橫”、“雪擁”,既是實景,又不無象徵意義。“藍關”形容關山險惡,歸途渺渺,前途茫茫,“雪擁藍關”語意雙關,明寫天氣寒冷,暗寫政治氣候惡劣。“馬不前”其實是人不前,三字中流露出作者英雄失落之悲,表現了詩人對親人、對國都的眷顧與依戀。這句借景語言情思,詩人忠而獲罪,遠貶潮陽,拋妻別子而南行,心中是極其傷痛的。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貶潮陽路八千。 表現韓愈被貶原因。這一聯,景闊情悲,藴涵深廣,遂成千古名句。作者原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上表言事的,如今自料此去必死,故對韓湘安排後事,以“好收吾骨”作給。在章法上,又照應第二聯,故語雖悲酸,卻悲中有壯,表現了“為除弊事”而“不惜殘年”的堅強意志。

此兩句一回顧,一前瞻。雲橫而不見家,亦不見長安:“總為浮雲能蔽日,長安不見使人愁”(李白《登金陵鳳凰台》),何況天子在“九重”之上,更不能體恤下情。他此時不獨繫念家人,更多的是傷懷國事。“馬不前”用古樂府:“驅馬涉陰山,山高馬不前”意。他立馬藍關,大雪寒天,聯想到前路的艱險。“馬不前”三字,露出英雄失路之悲。

結語沉痛而穩重。《左傳·僖公三十二年》記老臣蹇叔哭師時有 :“必死是間,餘收爾骨焉”之語,韓愈用其意 ,向侄孫從容交代後事 ,語意緊承第四句,進一步吐露了悽楚難言的激憤之情。

從思想上看 ,此詩與《諫佛骨表》,一詩一文,可稱雙璧,很能表現韓愈思想中進步的一面。就藝術上看,這首詩是韓詩七律中佳作。其特點誠如何焯所評“沉鬱頓挫”,風格近似杜甫。沉鬱指其風格的沉雄,感情的深厚抑鬱,而頓挫是指其手法的高妙:筆勢縱橫,開合動盪。如“朝奏 ”、“ 夕貶”、“九重天”、“路八千”等,對比鮮明,高度概括。一上來就有高屋建瓴之勢。三、四句用“流水對”,十四字形成一整體,緊緊承接上文,令人有渾然天成之感。五、六句跳開一筆,寫景抒情,“雲橫雪擁 ”,境界雄闊。“橫”狀廣度,“擁”狀高度,二字皆下得極有力。故全詩大氣磅礴,卷洪波巨瀾於方寸,能產生撼動人心的力量。

此詩雖追步杜甫,沉鬱頓挫,蒼涼悲壯,得杜甫七律之神,但又有新創,能變化而自成面目,表現出韓愈以文為詩的特點。律詩有謹嚴的格律上的要求,而此詩仍能以“文章之法”行之,而且用得較好。好在雖有“文”的特點,如表現在直敍的方法上,虛詞的運用上(“欲為”、“肯將”之類)等;同時亦有詩歌的特點,表現在形象的塑造上(特別是五、六一聯,於蒼涼的景色中有詩人自我的形象)和沉摯深厚的感情的抒發上 。全詩敍事、寫景、抒情熔為一爐,詩味濃郁,詩意醇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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