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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文教育教學論文

語文教育教學論文

語文教育教學論文

語文教育教學論文

[內容概要]語文教學進行了多次改革,實驗了多種教學方法,往往功虧一簣,主要是沒有界定清楚語文教學的性質,本文在研究葉老理論的基礎上,明確了語文學科的綜合性,並強調指出其藝術學科與技能學科的性質。在明確學科性質的基礎上,闡述發揚了張志公先生“點”的方法在語文教學中具體應用。

[關鍵詞] 語文教學藝術性學科技能學科“點”的教學方法

語文教育作為一門特殊學科,首先應該確定其學科性質。在確定學科性質的基礎上,才能明確教學目標及實現手段,從而構建高效獨到的語文教學體系。其實葉聖陶已經在語文教育體系構建之初確實了語文學科的性質,現在所需要做的,是這種教育思想為指導,使語文教學回到“正路”上來。

一、語文教學的特殊性質

有一段教學改革的歷史很值得思考:1999年前後,我國很多地方開始大面積地推廣“目標教學”。 “目標教學法是一種以教學目標為核心和主線實施課堂教學的方法。教師以教學目標為導向,在整個教學過程中圍繞教學目標展開一系列教學活動,並以此來激發學生的學習興趣與積極性,激勵學生為實現教學目標而努力學習。”那麼語文教學也無一例外的套進了目標教學的模式。每節課出示目標,並在課後檢驗這個目標的達成效果。這樣的教學方式推廣了兩年,後來全淘汰了,以語文教學淘汰為最早。

為什麼會出現“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現象呢?主要是語文教育的實踐者漸漸發現,語文課堂似乎很難界定某一節課的目標,也無法在一節課內實現一個目標,語文學習是一個整體推進的涵養的過程。 “目標教學”在數學、物理、化學、地理這類科學類學科是好方法,卻難以在“語文教學”這塊土地上生根發芽。

葉老指出::“語文是工具,自然科學方面的天文、地理、生物、數、理、化,社會科學方面的文、史、哲、經,學習、表達和交流都要使用這個工具。”①他同時又指出: “國文教學懸着明晰的目標——養成閲讀書籍的習慣,培植欣賞文學的能力,訓練寫作文章的技能。這些目標是非達到不可的,責任全在教師身上;而且所謂養成、培植、訓練,不僅對一部分學生而言,必須個個學生都受到了養成、培植、訓練,才算達到了目標。” ②

語文教學所教學生的有知識性質的內容,如識字解詞、古文翻譯、文學常識、語法修辭;更有能力性質的內容,如閲讀方面的總結文意、分層分段、句子理解、鑑賞品評,如寫作方法的命題立意、文章構架、遣詞組句等等;同時還兼有思想情感教育薰陶的內容。

縱觀葉老教育思想,俯瞰建國後語文教學實踐,我們認為:知識、能力、思想、情感這個四主體構成了語文教學目的,以此為基礎,我們可以大致確定語文教學的特殊性質了——它是兼具科學知識類學科、藝術類學科與技能培養學科性質的一門教學。

二、語文教學的實現手段

就知識性學科而言,教學方法可參考理科教育構建,茲不累述。

就其藝術類學科與技能培訓類學科而言,我們的教學手段必須以潛移默化、大量實踐核心了,並在教學中儘量淡化理論。基本思想如此,其手段可能是多樣的,語文教學本應該是一個百花齊放的局面。這裏重點探討一種稱之為“點”的教學方法。

張志公先生在其論著中不止一次地提到了所謂“點”的教學方法,他説這種教法在傳統語文教學中和傳統文學批評中常被用到,他闡明瞭"點"的用途妙味,贊之為"很好的教學藝術",張志公先生同時指出:現在“不講求點了,不講求涵泳體味,特別注重分析”。張志公特別希望這種“點”的教法在現代語文教學中能得到發揚,

什麼是點的教學呢,張志公先生早已作了闡明。“有時候只寫一個字,如‘妙’,讓學生感悟揣摩。善於點是一種很好的教學藝術。”③

為什麼語文教學需要“點”的教法呢?點的教法如何在語文教學中應用呢?下面我們從兩個方面來談談這個問題.

一、能力培養需要“點”

一名棋手,要提高棋藝一面要學習《圍棋十三經》,一面要不停地打譜、對弈。一名長跑運動員,一面要聽聽教練給他講擺臂的要領,一面要汗流夾背地去跑道上奔馳。棋手也罷,運動員也罷,在他們的技能訓練過程中,是理論重要呢,還是實踐重要呢?或者説哪個的學習應占去更大的時間比例呢?當然是後者了。如果中國棋院每天拿出一上午時間來讓棋手學理論,年末通過《十三經》的考察定段位,長跑教練員天天上理論課,奧運會上運動員坐下來賽理論,你一定會覺得很可笑。

跟棋手一樣,語文的教學要提高語言能力必須大量進行讀寫實踐,就象棋手的打譜和對弈,理論學習應該放在次要的位置上。但實際的教學操作,卻是大量的“析”擠佔了讀寫時間。“析”的內容是什麼呢,無外乎分段分層,總結中心,歸納寫作特點。其目的就在於試圖舉一反三,傳授學生理解文章的方法,習得語言文章規律,從而快速提高讀寫能力。我們基本可以認為“析”的實質就是讀寫理論教學。可以説,現在語文課堂用“重理論輕實踐”來形容不為刻薄。我們不妨想想,自已上課時給學生留了多少閲讀時間,是不是通通把閲讀交給了課下預習?作文課留給學生多少時間去寫,又有多少時間是嘮嘮叨叨地談寫作理論?

教師於學生讀寫不聞不問,不對;大量講析,更不對。要取中,那就要實施“點”的教法了。

“點”能使學生有更多的時間去讀去寫去思考去體味。正如古代師傅傳授徒弟技藝方法,很少上理論課,有那麼多的經驗和竅門都不告訴徒弟,直接把一塊鐵交給學生説,打去吧。然後在一旁指點一二也就盡到師傅的責任了。不要以為這是師傅的保守,這裏有很高深的教學理論。

談及理論,可以稱之為技能提高的間接經驗。而能力培養的提高更期待大量實踐後直接經驗的獲得。這種直接經驗往往不能靠老師講來,而是在點拔下慢慢悟出來。

“點”是能激發感悟的過程,析不是激發感悟,而是用講代替了這個過程,表面上達到了悟的結果,實際是學了點兒死理論,而不能真正提高能力。

二、藝術教學需要“點”

文學的認識方式與科學的認識方式有着很大的不同。正如別林斯基所強調的,詩學與科學是相對立的;又如所説,哲學與科學理應相區別開來。“文學是用形象來思維的”,這是從文學藝術和科學的思維方式的不同來説的。魯迅也曾説過,藝術與科學是不同的,藝術所啟人感,科學所增人知。

從藝術審美角度來看,藝術往往來源於感性而訴諸於感性。科學則來源於感性和理性積累的學習,從而達到更高的理論高度。正因如此,藝術審美領域特別強調感性直覺。正如文藝理論所強調的:“文學鑑賞具有明顯的審美直覺性。一方面,欣賞活動不能脱離作品提供的特定意象,要以對意象的具體感受為基礎;另一方面,欣賞獲得的審美體驗,大都是瞬間實現的,沒有也不需要一個邏輯推理過程,不依賴於對意象的全面分析。”不能把這種感性直悟看作大腦對一般事物的感性觀察,把語文課的前提閲讀過程看作數學課上的教具展示過程 。因為:“文學鑑賞中的直覺並不同於通常所説的直覺(知覺),因為欣賞活動中的直覺雖然以直覺的形態出現,卻包含了豐富的思想意藴,凝聚着對於人生的體悟,顯示着理性的光輝。”

在語文教學中大量存在的文學作品審美過程應該體現感性直悟的特點。

指導學生對作品產生感性的直覺非常重要。這裏的悟包含了對內在情感的悟和語言技巧的悟。這個悟的實質體現了情感教育和語感培養。因此感性直覺應當成為達到語言能力提高和人文教育兩大教學目標的重要途徑。

感性直覺就是教會學生審美,它是在不違背審美規律的前提下,審情感之美、審語言之美。反過來説,如果教師不承認這種感性直悟(因為感性直悟具有“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特點),就採用了大量的理性講析,使之“可言傳”,使之成為所謂的理性認識,這對於藝術的審美教學實在荒唐。張志公先生也舉過一個例子,他説學生在教師的點撥下,去體味一個“妙”字,“‘噢,果然很妙!’至於怎麼個妙法,有時雖然不説出來,但是感覺到了,體會到了。這就是涵泳體味。現在不講‘點’不講求涵泳體味,而特別注重分析,左分析,右分析,於是學生就不是‘搖頭晃腦’,而是耷拉下腦袋打瞌睡了。”這又是對“點”的教法的具體闡釋,也就是主張語文教學應對直覺體悟予以承認,而不作過多的畫蛇添足的分析。因為那個發出感歎的學生正是發生了審美的不可言傳的感性直覺。如果語文教學中有這麼一個學生説出了這麼一段話,你要不要給他做進一步講析呢?我看我們不講為好,因為説這個話的人是康有為。

即然大量的析,不合時宜的析既己造成了對感性直覺的破壞,那就採用“點”的教學方法。在點拔下,讓學生進行最為自由的涵泳體味,最終達藝術審美的境界。

語文應當借籤一下音、美這樣的純藝術類教學。如果因為賦於語文以更多的教學目的,從而使其性質複雜起來的話,音美則還基本是藝術門類的教學。在音樂課上,不可能也不應該對一首歌作三四個課時的分析吧!“美妙在哪裏?”,也許老師僅僅點上那麼兩個字而已,更多的時間讓學生去聽去唱,美就在這個聽和唱裏。語文教學同樣有藝術教育功能的存在。採用一些藝術教育的辦法就理所應當。審文章之美的時候,大量朗讀涵泳,就如學習歌曲時候的唱和聽;要想靠分析,分析出一首歌的美來並提高唱功,那又是鬧笑話了吧。

點一點,不是大量的講析,是藝術教學精神的體現。它能使得語文教學中的審美過程顯得更為空靈,更為符合藝術審美規律,而不是破壞審美意境,機械審美。

認識學科特點,才能確立學科教法。能力培養和藝術的美育在語文教學中佔有不可或缺的重要地位。正因如此,我們就應確立一些有別於其它學科的教法。“點”就是一種富於學科特點的教法。

[參考文獻]

①呂叔湘《葉聖陶語文教育論集》序

②葉聖陶《論國文精讀指導不只是逐句講解》

③張志公《傳統語文教育初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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